天河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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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骑绝尘战诸将,武家儿郎杨威名

    想逃脱太极阵的诸葛炅,边骂边砍,丝毫没在意冲杀下来的张啸天。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个硕大的身影从身后飞了出去。回头一看,张啸天四仰八叉的躺在离阵不远的地方,鸣鸿刀跌落一旁,咿咿呀呀的呻吟着。

    这一看吓的他着实不轻,一身冷汗的他打了个哆嗦,要不是这阵法阻挡,恐怕早被这鸣鸿刀劈成两半。

    诸葛炅何等聪明,当即明白这阵法能阻挡张啸天的攻击,心想就算自己冲出阵外,也并非眼前这员猛将的敌手,索性双腿盘地,坐在阵中,运转周身玄气,调息起来。

    被弹开的张啸天蒙头蒙脑,好半天才爬了起来,看着诸葛炅坐于阵中调息养气,气的哇哇大叫,一个健步又冲了上去,高举鸣鸿刀狠狠的砍向诸葛炅的颈部,非要取诸葛炅人头泄愤。

    不长记性的他再次被金光弹开,只震的两臂发麻,虎口渗血。他哪里肯放弃这大好时机,重新站起来,挥着鸣鸿刀再次劈了过来。

    一把三寸宽的重剑从侧面伸来,轻轻一拨,将张啸天和鸣鸿刀掀开了一丈有余。

    张啸天后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立身站稳,怒目而视,只见一方脸少年郎骑着一匹丈二长的枣色红马,身着麒麟明光铠,胸前一只麒麟威武霸气,一把重剑扛在肩头,用深邃的眼神盯着他道:“休伤我叔父!”

    站在关上的众将看着两次倒地的张啸天,都乐的哈哈大笑。红马少年单枪匹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在意,直到他拨开了张啸天的鸣鸿刀,才意识到事态不妙,于是纷纷上马,领着五百甲士冲了下来。

    张啸天看着少年,嘿嘿笑道:“娃娃,杀场是非之地,速速离去,这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少年郎剑指张啸天,傲然说道:“莫欺我年少,你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年少不尊老,一样将你斩于剑下!”

    “好大的口气,敢跟你张爷爷这么说话。快滚,不然爷爷一刀劈了你!”张啸天见少年如此没有礼貌,不耐烦的说。

    “废话少说,拿刀来战!”少年郎脸色一沉,重剑直刺张啸天而来。

    诸葛炅看着山门口一众人马冲了下来,足足五百有余,急切的冲着少年大喊道:“长公子快走,不要顾我,山上一众人马冲杀下来了!”

    “叔父勿怕,区区五百人马,有何惧哉!”少年郎边战边喊。

    他骑在马上,临高而战,重剑招招,风声呼呼,只应的张啸天气喘嘘嘘,手忙脚乱,不到十合,就战的全身发麻,两腿发软,心想这少年果真勇猛非凡,再不逃脱,恐性命不保。

    情急之下,他举刀全力一顶,跳了出去,转身就跑,少年血气方刚,那肯罢休,拍马便追,张啸天暗暗叫苦,边跑边喊:“休追爷爷,你这少年不懂礼义廉耻,追着一长辈满山狂跑!”

    少年二话不说,举剑便向他后背刺去,张啸天感觉背后剑气苦寒,就要穿背而入。只见眼前薛长厚纵马而来,九转降魔杵重重的一挑,将少年的重剑挡了回去。

    张啸天心惊肉跳,两腿发软,连滚带爬的跑向一边,坐在地上,满口粗气的说:“谢……谢康兄搭救……”

    薛长厚全力迎战,那顾得上理他,一招泰山压顶重重的砸向少年,那少年不慌不忙,重剑一挥,轻松化解。接着一招狂龙群斩,将一柄重剑舞的生花,看傻了对面的薛长厚。

    薛长厚拼尽全力,才算是勉强化解,心下暗自惊奇,这少年郎何许人也,竟练得这等厉害剑法。

    康方策见对面少年比自己年少许多,但打得两位叔伯几无还手之力,甚是不服,横着纯钧剑快速冲杀而来,一招上善若水横扫过来。杀的正欢的少年抽剑一挡,回头怒看,大声道:“偷使阴招,算什么好汉。”

    康方策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听得对面儿郎说自己使阴招,羞得满脸红花绽放。

    薛长厚回转马身,对着康方策和蔼的说:“贤侄且退,我一人即可擒拿此贼。”

    那少年仰天大笑道:“擒我?你二人齐上也非我敌手,速速来战,免得耽搁功夫,我还要救我叔父。”

    康方策大喝道:“那少年你何许人也,敢说如此大话。”

    “你听好了,爷爷武家儿郎,名唤道又”武道又满脸不屑,根本没把康方策放在眼里,只盯着薛长厚便要出手。

    “叔伯你且休息,我一人即可诛杀着狂徒!”康方策说完转过头来,提剑就刺,一把纯钧剑使得如芙蓉出水,泱泱消溶。

    伏羲知康方策好胜心强,绝非那少年对少,急忙上前关注,紧急时分也可暗住一二。

    “花拳绣腿!”少年满脸鄙视,重剑力劈下来,康方策哪里抵挡得住,只一合便半臂失去了知觉。少年猛砍数剑,只砍的他连连躲避,哪知用力过猛,失了重心,跌下马来。

    武道又直追上来,吓得康方策急忙后退,不知不觉间退向太极阵。

    伏羲大惊,眼看康方策就要碰到金光,如若碰到,反弹回来,必会命丧剑口。忙忙口念法诀,收了太极阵,康方策躲过一劫,但被身后诸葛炅一脚猛踢,倒在一旁,昏迷不醒。

    武道又见阵法已破,急拉诸葛炅上马,飞驰而去,只留得身后一片愕然。

    风中的伏羲惆怅不已,武道又的勇猛绝冠,十万敌军的严密包围,都使他寝食难安。他不想再次尽数屠杀这十万蛟人,更不想人族万千黎民就此绝命,艰难的选择,往往改变的不是个人的命运,而是万千生灵的生死。

    鹰展崖边,白苍松下,伏羲齐聚人族万千生灵,商议着万全之策。

    山脚拗口,战鼓雷鸣,十万蛟人冲杀而来,他们纵火烧山,烧的白苍松叶叶滴血。

    “这是要斩尽杀绝呀,圣王还犹豫什么?快快催动八卦阵法,救救我族万千黎民吧!”卓云柳当先下跪,叩首恩求。

    人族万千黎民皆数紧随下跪,齐声祈求道:“圣王!”

    伏羲看着半山的生灵,再看看山下的蛟人,眼角再次流下泪水。

    他张开双臂,仰天大哭道:“天道正,人心不正,生死富贵非天定,人生一世心要正。”接着转过身来说道:“我立人族三百年,蛟龙人死死相逼,今日更是要赶尽杀绝,我伏羲岂能弃万民于不顾。”

    伏龙杖徐徐升起,黑气蔽日遮天,鹰展崖上的伏羲哭喊着法诀,催动着能嗜杀无数生灵的可怕阵法——天河注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