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之大唐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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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黑白身影

    蒙浣问赵良平涂抹是何药物,赵良平却不肯说,这让蒙浣心里有些不快,于是向赵良平道:“你既然已废了我家老二腿筋,我自然也无怨言,但这断人筋骨,想必赵将军也知道,此乃江湖大忌,而这王冕却又是习武之人,本来断了他的腿筋就已毁了他一身,可现今你又涂抹些什么不知为何物的药膏,这是何意啊?”

    闻声,武鄂也凑上前来,观瞧这王冕的伤口道:“蒙将军无需多疑,此药想必对王将军是有益而无害啊!”

    赵良平见到武鄂为自己开脱,便许可的点了点头!却也不言。

    而蒙浣一听武鄂如此说来便道:“哦!武兄此话怎讲?”

    武鄂道:“这王将军腿筋虽已挑去,但天下也并不是没有可医之药哇!”

    说着武鄂会心一笑!这也让蒙浣不解,蒙浣于是忙道:“你这话是说,我家老二这伤是有药可医?那不知是何药物,生于何处,但求武兄告知与我,我便是刀山火海,也要为我二弟寻来药物!”

    蒙浣这般着急,武鄂却也是只笑不言,将鼻子凑向王冕的伤处,嗅了嗅,才道:“我若没有猜错,赵将军给王将军涂抹的便是这天下仅有的,可以医治断筋挫骨的神药!”

    蒙浣不解:“什么神药?”停顿半刻,蒙浣似乎有些明白,又道:“这药当真能医治这断筋之腿?”

    武鄂道:“这是自然,峨眉派的玉虚膏可是世间极少的药物,这一般人可连见也是见不上,你说这药能否医这断筋之腿?”说罢,武鄂轻声一笑,道:“却不知,赵将军身上为何有这峨眉派的绝传药物!”

    赵良平听后一声不吭,继续赶路,大约半时之后,这才突然道:“此药乃我师亲传,对于说这是什么峨眉派的绝药,我赵某也实属不知!”赵良平此时烦事缠心,想着的就是武鄂拿给他的那封信,所以回话也要迟钝许久。

    武鄂听到赵量平提及师傅二字,便道:“可否问一下,赵将军的师傅乃是何人?”

    赵良平道:“我师乃是一介无名之辈,怕是说了,诸位也不得认识啊!”

    武鄂听后心中有些不信,道:“赵将军不必谦虚,令师得名号有何认不认得之说,我等认得,便是亲近许多,若不认得,便今日相识,今日见得将军得刀法精湛,实乃绝唱,想必令师更是高人那!”

    赵良平于是无奈的笑了笑,却又不得不答:“我也无意不告知与你,只是师傅临行前有训,不得将他名号说于他人……”说着,也是听不到声了。

    武鄂听着听着,便嘿嘿一笑,道:“赵将军,我今日看你这刀法,于是在这心中猜上一猜,然后便猜到有一人,我武某觉得很可能是将军得师傅……”

    赵良平听后道:“哦,武兄想到乃是何人?”

    “另类刀,段奕!”这五字武鄂说的斩钉截铁。

    一旁的蒙浣听来,心中也是惊诧万分,这另类刀——段弈他可会不知,当年踢遍南北江湖各大刀剑宗谱,独战七大门派长老得人物,名震江湖,此人虽已隐退山林,但其威名却是不减当年。

    而赵良平在听到自己师傅的名号后,由身一颤,道:“你怎会知?”

    武鄂自然是在心中暗喜,果真是这另类刀的徒弟,道:“你方才使的刀法,虽都是些常招,但刀刃之下,刀锋之气确是异常奇特,刀刃的走迹变化无常,刀的刃气更是刚劲,而天下能使用此等招法的,除了另类刀与其门徒,还会有谁?”

    赵良平莞尔一笑,道:“不愧是李公的门徒,一眼便可看出我师承何人!我赵某佩服。”

    而此时,赵良平一行人已行了半日,虽然一行人人数甚多,且还有伤者,但在赵良平的催促之下,每个人都是疾步促行,唯恐有王宗仁的马骑追来。

    众人走着走着,路径也开始变得平摊,路旁的景物也由黄沙石滩,变得开始有零星的绿物出现,而距黄河也距离有四五十里路,想来再有一日的路程便可赶到。

    就在赵良平与武鄂互相交谈之际,忽然一道白影从路旁的树冠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影跟着掠过。

    赵良平眼睛在捕风捉影之快下,看到有人从树上经过,于是蹬腿起步,忙向那两道身影闪过的方向跑去。

    赵良平一边运退疾跑,一边在心底默道:看这二人足底功夫,能在树冠之上如履平地,定是轻功了得之人,这二人说不定便是七杀堂的人。

    心念一想,赵良平便加快脚功,向二人追去,却也不知追了几时?那二人便在一处杨树林前停住了身子,转过身,向方才走来的方向望去。

    而赵良平眼看要追上二人,却不料又有五个黑色人影窜过头顶,只见这五人在空中隔数百米才会踩踏一两处树冠或崖壁,好似神仙般,在天空自由行走。

    见又有五人朝那先前赶到杨树林前的二人赶去,赵良平只好停下脚步,躲在附近的一颗百年老树的背后,注视着这几人。

    只见那后来的五人灰袍一抖,身子便若薄纸一般轻巧的落在地面上。

    躲在老树后面的赵良平已经看清楚了那两个身着白衣的人,一个是他这般年纪的少侠,另一个则是一位女子,但又因隔的太远,以至于不能看到她详尽的妆容。

    自那五个人走到那白衣二人面前,其中一个人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二人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那白衣男子道:“金堂主你这是作甚?我二人不过是要回华山一趟,难道金堂主也要阻拦?”

    方才大笑之人道:“这你二人要回华山自然不敢阻拦,可这不辞而别是否有些太过无理啊?”

    大笑之人的这番话让那白衣女子脸色有些激愤,但始终只字未言。

    那白衣男子道:“我二人的行踪还需向你汇报不成?那我二人若是想要是行走不是还得跟你请命不成?你金泽瑞也太狂妄了吧!”

    一听此言,那人又是一阵狂笑道:“你这后辈,好生自大的口气,也不知道那岳老头日常都是怎么教官徒众的,门下竟然出了这等不知天高的顽劣之徒。”

    说罢,又哼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