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之大唐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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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七杀堂

    武鄂在见到赵良平如此爽朗的答应后,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来,于是武鄂一股轻松的道:“谢过将军!”

    王冕也在武鄂道谢过后,也跟着向赵良平行了一个附身之礼,而不远处的众士卒们听到要赦免众罪时,也纷纷磕头谢恩。

    直至谢恩之声渐衰,红日已是升的满红将整个谷地照的酥灿,而跪了半夜的士卒中有些人已是支撑不住,身摇头晃,犹如酒醉。

    而赵良平这时的内心也有些许动摇,他在心底道:这受审的将卒,自高宗皇帝开国以来,都是要全程跪地受审,但今日看来,也没有必要拿这许多的人名去赌甚么科条法令了。

    于是连同蒙浣王冕,赵良平都让众人坐着或站着,若有负伤者,也可躺下休养生息。

    蒙浣见状,也只能在心底一便便的念赵良平的好,这众士卒也是蒙浣的生死弟兄,那要是死伤了几个,蒙浣哪次又不是在心底痛苦上好久,他蒙浣也并非麻木之人,对于生死,他自然是看的开,但也不会草草让自己手下的兵卒断送性命啊。

    蒙浣看见赵良平如此关心士卒,心底也是融化了大半!

    沉默许久,蒙浣这才向赵良平开口道:“敢问将军,现今忧患我大唐第一外敌是何?”

    赵良平道:“无非塞北胡人,西部吐蕃两大外敌,至今,对于我中原大唐已是有数百年的忧患了,这两邦近年来虽谈不上有甚么大的动作,但小股的骚扰势力却也经常越过边防,窜入内地,为祸民间!”

    蒙浣道:“将军所言甚是不错,而王宗仁便是与那塞北胡人常有来往,而交往的次数从先前的一季一见慢慢变为一月一见,直至近日,竟成了十日一见,且每次来访的胡人都是同一个人,听王将军对这胡人的称呼,对方似乎是胡人那边的什么将军,且每次相访,那胡人都是隔日再走,不是串通外敌又是什么呢?”

    “事实正如蒙将军所言。”武鄂道:“禀报将军,除蒙将军所言可以为证外,武某也有一封信文可以证实!”

    赵良平回头向赵良平问道:“是何信物,且与我拿来看!”

    赵良平在就在此时看见,武鄂将自己的护心甲划开,取出一张信纸。

    看着信文的署名,赵良平大吃一惊,信纸最左端的署名落款竟是李鸿文三字,信中内容更是让赵良平揣摩不透。

    信文如下:

    

    看着信纸,赵良平沉默不语,用手反复揉搓着李鸿文三字,继而道:“那私建帮会,蓄意谋反又是怎么回事?”

    武鄂也没有注意道赵良平那细微的举动,直接道:“从两年前,王宗仁便勾结江湖上一些武功高强之人,建起会纳三千多人的七杀堂,而其任务,便是日后要执行一些特殊任务,以及刺杀朝中重臣,甚至……甚至……”说至此,蒙浣故意放低了声音,不敢说下去。

    赵良平也是急了,倘若再问不明了,等到了长安,那又该是何年月啊?

    道“甚至什么?快快说来啊?有何不敢讲的!”

    被赵良平催急了,蒙浣只好直说“……甚……甚至刺杀皇帝!”

    赵良平以及武鄂听到这话,都同时一惊,就连那些底下的士卒哪个还不是张大了嘴巴惊叹这。

    赵良平长长的叹了口气后便不再说话,低头沉思起来,但又因下不了定夺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是蒙浣接着道:“王将军或许有所不知,这七杀堂之事想必现场除了武鄂王冕和我三人只知道一些消息外,恐怕其他人想必也是不会有人知道这七杀堂了,而我和王冕便是七杀堂的分堂之一的堂客,但入七杀堂我二人却也是被逼,至于七杀堂的长老堂主我二人却从未见过一人!就连堂内一些高手的名号也都不知道多少,而我们的任务,也便是执行一些小任务,例如这次的追杀这些去告御状的人,就是王宗仁以七杀堂之名下的命令。”

    “哼!这王宗仁可当真忤逆,身居一品大员,且有镇关职责在身,却还以身试法,私建帮会,勾结匪类,蓄意谋反,果真是不把皇上给朝廷放在眼里?”赵良平问的是心中是压了一肚子火,便在心底叫苦,更何况还看见那封信,是李鸿文所写!

    “看来,这其中的水很深哪!”赵良平喃喃自语道。

    看了看天色,天已大亮,这荒漠深谷中,无水无食,也容易让王宗仁的追到,实属不宜久留之地,赵良平当即想到,要离开此地,加紧向长安赶路,一切琐事,等到了长安在做定夺。

    向蒙浣摆了摆手,赵良平道:“王宗仁谋反一案今日就问到这儿!若有其他的疑问,我先暂且搁置一旁,等到了长安再说吧!”

    说罢赵良平向王冕看去,发觉王冕因失血过多已是昏迷状态,双眼迷离,瞳孔缓慢散去,且额头阴汗不止,赵良平见状赶忙从袖中取出一瓶药膏,涂抹于王冕断筋之处,又将自己马背上的水袋取下,喂灌于王冕口中,又用余下的水冲洗王冕的额头。

    不过一霎,王冕骤身虚汗出尽,醒目开来,瞳孔也已全然聚精,人也重新恢复了神志。

    救治完王冕后,赵良平让蒙浣重新清点了士卒们的数目,又让众士卒脱去了护甲,且吩咐到,除短剑短刀外其他一切武器,如长矛等一律丢弃,受伤者由其他二人抬行,直至下山就医。

    而后赵良平二百多人松松散散的走出了峡谷。

    在行进的途中,当蒙浣好奇的问赵良平,给王冕涂抹的是何药物时,赵良平哈哈一笑,道:“不可说也,不可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