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昨天我又看见他扶老太太过马路啦
市国资委党办主任的办公室内烟雾袅绕，一胖一瘦两人在低声交谈。
“红旗公司这个烂摊子交给那个管安全生产的......”
“游乃坤。”
“对，交给他是目前再合适不过的安排了。”
“他是......”
“白板户，没背景。没背景是好事嘛，没背景就没有立场，大公无私首先在理论上就已经站得住脚了嘛。”
“但他好像没啥子经验吧？”
“付国民、郑军和殷德运都有经验，把咱们骗得团团转，喜欢你选一个？”
“不不不，万主任，我只是随口一说。”
“有时候经验是一把双刃剑，白纸一张未必是件坏事，何况人家还有一线职工的支持。”
“对对对，还是万主任您看问题看得透彻。但是万一，我是说如果万一他在主持红旗公司改制的过程中出现纰漏，这......”
“他当然会出纰漏，不出纰漏用他？”
“......原来万主任心中早有乾坤！学生愚钝，还请赐教。”
“我一直教导你们做事要有纵观全局的眼光，视界要开阔，开阔！重庆直辖在即，中央对地方经济的扶持必有大动作，这将使得本地民营企业迎来新一轮的发展机遇。现在民企就整天向政府埋怨用工难，招不到人，而全市几百家国企却人满为患养着十几万闲人。一边是无人可用，一边是人满为患，人力资源的重新匹配不正是改制工作的重头戏之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您这一点拨真是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啊，把国企下岗的职工通过再就业中心输送到民企，可以一举多得呀。”
“大致的思路和方向没太大问题，可你看问题依旧欠缺深度啊。”
“学生洗耳恭听！”
“下岗裁员？说得简单，裁谁？裁多少？怎么裁？人家吃了一辈子的铁饭碗，说砸就砸啦？这都是风险极高的技术活儿，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所以‘由谁去裁’这个人选极其重要。”
“你总算开窍啦！选哪个山头的人？选谁都得罪人，你知道最后到底是吃糖还是打板子？那个那个......”
“游乃坤。”
“对，那个什么坤的有民意支持无山头背景是最好不过的了。国资委负责方案的审批，我们把指标数据化，你红旗公司一千二百人必须给我裁减掉三分之一，就是四百人。怎么裁我不管，反正这是硬性指标。”
“裁四百！想想我都后背发凉，工人不得找我们拼命？”
“找谁拼命？人是那......”
“游乃坤。”
“......游乃坤裁的，拼命找他去，告状可以找我们。资产重组也可以按这个思路走嘛。”
“高，实在是高！您没入常真是屈大才了，高！”
“我？淡泊名利惯了，哪个岗位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也就您高风亮节完全不计个人得失。那红旗公司竞聘的事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嗯，让他们公司的党委再提名两个候选人装装样，配合一下，实在不行就由国资委直接任命。”
“明白明白。”
*************
“你能不能别影响我上课？”游小花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李建军一眼，掰开了裤腰上他的手指。
“重色轻友！”李建军愤然说道，王凯在一旁偷笑。
游小花装没听见，继续聚精会神的听夏青讲课。
“哎，你不会真喜欢上夏老师了吧？没戏！”同桌的周亚丽用手肘碰了碰游小花。
“没戏也轮不到你。”
“好歹我也是校花，凭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呀？”周亚丽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说道。
“没胸，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人的胸分先天和后天，先天我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后天你又不肯出手相助，我哪儿来的胸啊？”
“想出手的活**多了去了，干嘛非逼我出手？”
“切！”
“孤男寡女的，你每天总和我聊这些有意思吗？”
“我觉得蛮有意思的啊。”
“你是想诱我犯罪吧？”
“这叫只要功夫深，铁棒也给它磨成针！”
周亚丽说完贝齿轻咬朱唇把手里的铅笔芯“啪”的一声掰断，游小花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裤裆。
**************
周末的下午，秦朗早早的就来到学校等夏青。游小花从打开的窗户中远远望见操场边看书的晴朗，一股酸酸的醋意油然而生。不能让那个骚眼镜得逞，游小花在心底对自己说。
“老师，”游小花高举右手叫道：“我拉肚子......”
“快去快回。”
游小花像一阵风似的溜出了教室，王凯和李建军伸长脖子在身后张望。
几步跑到教师办公室的游小花推开半扇门问里面的一个老师：“老师，请问夏青夏老师在吗？”
“她在高一三班上课，你一会再来吧。”
“哦，谢谢老师。”游小花暗自偷笑着带上了门，又快走几步来到3班的教室外，踮着脚尖从窗户上往里看。
夏青正拿着课本一边讲解一边穿行在课堂中央，游小花挥动双手在窗外连跳，希望夏青能发现。也许是讲得太过投入，连许多同学都看见了气喘吁吁的游小花，可夏青就是没看见。直到有学生指着窗外提醒她，她才惊觉。
“我正上课呢，有事一会下课说不行吗？”夏青反手轻轻合上教室的门问道，一股幽兰清香之气扑面而来。
“我怕来不及......必须现在说......”游小花上气不接下气。
“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放学......放学后我想请你帮我补补课.....”
“就这事！”
“对......”
“今天不行。下周吧，下周我安排时间。”
“不，我就要你今天放学给我补课！”
“别闹，我还上课呢。今天真不行。”
“我就要今天，必须要今天你给我补课！”游小花态度强硬且固执，蛮不讲理。
“你这是怎么啦？”夏青无助的望了眼天花板，“算我怕你啦，下课后在教室等我，不过我今天真有事。”
“一言为定，你不许食言啊！”游小花立刻喜笑颜开的跑回了教室，夏青望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摇了摇头。
放学后学生们奔逃出了校门，教室里几个值日的心不在焉的做着卫生。
“今天美女多，走，佳艺！”王凯兴奋的把书包搭在肩上整装待发。
“就是就是。”李建军搓着手掌一脸贱笑，“快，一会儿她们球队集训结束我就完啦。”
“你们去吧，我有事。”游小花望了一眼窗外，屁股都没挪一下。
“咦？”李建军上来探了探游小花的额头，“不烧呀！”
“滚！”游小花一把薅开他。
王凯伸长脖子来到窗边，夏青抱着一沓书本跟操场边的秦朗说了几句什么，秦朗点点头继续埋头看书并没有离开，而夏青却抱着书本向教室走来。
“这是向情敌正式宣战。”王凯立着脖子像只发情的甲鱼，“你确定不要哥们帮忙？”
游小花眼珠一转反问道：“怎么帮？”
“自由发挥呗，这又没路数。宗旨就是捧你踩他......”王凯又踮起了脚尖，“来啦来啦，贱君，撤！”
李建军一头雾水的被王凯拉出了教室。
“这可怎么办啊？”
夏青刚迈进教学大楼就看见王凯仰天一声长叹。
“他的妈妈眼泪都快哭干了，说他每天都捧着语文课本复习到深夜。还让我劝劝小花，别这么拼命读书，身体要紧啊！你看，他现在......现在笑起来都有酒窝啦，这都瘦成什么样了啊！”
“是的啊！”李建军也扯着嗓子大声感叹起来，“昨天我又看见他扶老太太过马路啦，这个游小花，难道他真的要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人儿吗？”
夏青忍着笑任由两人用蹩脚的椒盐普通话朗诵式的对白，看你们这帮学生玩什么花样？面无表情的从二人身边走过。身后传来王凯低声埋怨，“人个屁儿......”
“你成心的吧？”夏青走进教室嗔怒道，模样娇楚可人。
“我怎么啦？”游小花看了四周值日的同学一眼，假装无辜的回答。
夏青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欲言又止，游小花一挥手宣布道：“你们都走吧，卫生我一个人包啦！”
“噢——”值日的同学一哄而散。
“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你那两个死党拙劣的演技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好啦。”话一出口，夏青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草率。
“就是想你帮我补习一下功课，真的。”游小花平静的说道。
“你都每天复习到深夜了还需要我给你补习，太伤身体了你妈会心疼的。”
“不会。”游小花在心里邪恶的笑道，“你给我补习功课怎么会伤身呢？”
“不跟你胡搅蛮缠了。”夏青似乎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我没空。”
“你当老师的怎么能这样？”游小花一听急了，“怎么能对学生的合理要求不管不顾，任由学生的成绩一落千丈？你是怎么实习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怎么能做一名合格的园丁？”
“你——你竟然倒打一耙给我扣这么多帽子！”夏青有些懵了却又无可辩驳，“什么一落千丈你的成绩本就在万丈崖底，你有什么合理要求分明就是故意捣蛋......”
“我捣什么蛋啦？”
“......你......你总该先征得我的同意吧......”
“你不同意给你的学生补课？”
“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啦？”
“那就没问题啦，开始吧。”
“你......”夏青一张俏脸泛着红晕，灵动的双眸晶莹欲滴，委屈的泪珠似乎随时都可能滑落。
游小花看得心头一紧，心想自己也许做得有点过了。可谁知道自己心里跟猫抓狗挠似的，咬咬牙扯出书包往肩头一撂，说道：“谁让我心软，就看不得谁装可怜。不补习拉倒，谈个破恋爱啥都不顾了！”
游小花重重的摔门而去，身后的夏青木立当场......
“红旗公司这个烂摊子交给那个管安全生产的......”
“游乃坤。”
“对，交给他是目前再合适不过的安排了。”
“他是......”
“白板户，没背景。没背景是好事嘛，没背景就没有立场，大公无私首先在理论上就已经站得住脚了嘛。”
“但他好像没啥子经验吧？”
“付国民、郑军和殷德运都有经验，把咱们骗得团团转，喜欢你选一个？”
“不不不，万主任，我只是随口一说。”
“有时候经验是一把双刃剑，白纸一张未必是件坏事，何况人家还有一线职工的支持。”
“对对对，还是万主任您看问题看得透彻。但是万一，我是说如果万一他在主持红旗公司改制的过程中出现纰漏，这......”
“他当然会出纰漏，不出纰漏用他？”
“......原来万主任心中早有乾坤！学生愚钝，还请赐教。”
“我一直教导你们做事要有纵观全局的眼光，视界要开阔，开阔！重庆直辖在即，中央对地方经济的扶持必有大动作，这将使得本地民营企业迎来新一轮的发展机遇。现在民企就整天向政府埋怨用工难，招不到人，而全市几百家国企却人满为患养着十几万闲人。一边是无人可用，一边是人满为患，人力资源的重新匹配不正是改制工作的重头戏之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您这一点拨真是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啊，把国企下岗的职工通过再就业中心输送到民企，可以一举多得呀。”
“大致的思路和方向没太大问题，可你看问题依旧欠缺深度啊。”
“学生洗耳恭听！”
“下岗裁员？说得简单，裁谁？裁多少？怎么裁？人家吃了一辈子的铁饭碗，说砸就砸啦？这都是风险极高的技术活儿，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所以‘由谁去裁’这个人选极其重要。”
“你总算开窍啦！选哪个山头的人？选谁都得罪人，你知道最后到底是吃糖还是打板子？那个那个......”
“游乃坤。”
“对，那个什么坤的有民意支持无山头背景是最好不过的了。国资委负责方案的审批，我们把指标数据化，你红旗公司一千二百人必须给我裁减掉三分之一，就是四百人。怎么裁我不管，反正这是硬性指标。”
“裁四百！想想我都后背发凉，工人不得找我们拼命？”
“找谁拼命？人是那......”
“游乃坤。”
“......游乃坤裁的，拼命找他去，告状可以找我们。资产重组也可以按这个思路走嘛。”
“高，实在是高！您没入常真是屈大才了，高！”
“我？淡泊名利惯了，哪个岗位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也就您高风亮节完全不计个人得失。那红旗公司竞聘的事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嗯，让他们公司的党委再提名两个候选人装装样，配合一下，实在不行就由国资委直接任命。”
“明白明白。”
*************
“你能不能别影响我上课？”游小花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李建军一眼，掰开了裤腰上他的手指。
“重色轻友！”李建军愤然说道，王凯在一旁偷笑。
游小花装没听见，继续聚精会神的听夏青讲课。
“哎，你不会真喜欢上夏老师了吧？没戏！”同桌的周亚丽用手肘碰了碰游小花。
“没戏也轮不到你。”
“好歹我也是校花，凭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呀？”周亚丽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说道。
“没胸，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人的胸分先天和后天，先天我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后天你又不肯出手相助，我哪儿来的胸啊？”
“想出手的活**多了去了，干嘛非逼我出手？”
“切！”
“孤男寡女的，你每天总和我聊这些有意思吗？”
“我觉得蛮有意思的啊。”
“你是想诱我犯罪吧？”
“这叫只要功夫深，铁棒也给它磨成针！”
周亚丽说完贝齿轻咬朱唇把手里的铅笔芯“啪”的一声掰断，游小花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裤裆。
**************
周末的下午，秦朗早早的就来到学校等夏青。游小花从打开的窗户中远远望见操场边看书的晴朗，一股酸酸的醋意油然而生。不能让那个骚眼镜得逞，游小花在心底对自己说。
“老师，”游小花高举右手叫道：“我拉肚子......”
“快去快回。”
游小花像一阵风似的溜出了教室，王凯和李建军伸长脖子在身后张望。
几步跑到教师办公室的游小花推开半扇门问里面的一个老师：“老师，请问夏青夏老师在吗？”
“她在高一三班上课，你一会再来吧。”
“哦，谢谢老师。”游小花暗自偷笑着带上了门，又快走几步来到3班的教室外，踮着脚尖从窗户上往里看。
夏青正拿着课本一边讲解一边穿行在课堂中央，游小花挥动双手在窗外连跳，希望夏青能发现。也许是讲得太过投入，连许多同学都看见了气喘吁吁的游小花，可夏青就是没看见。直到有学生指着窗外提醒她，她才惊觉。
“我正上课呢，有事一会下课说不行吗？”夏青反手轻轻合上教室的门问道，一股幽兰清香之气扑面而来。
“我怕来不及......必须现在说......”游小花上气不接下气。
“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放学......放学后我想请你帮我补补课.....”
“就这事！”
“对......”
“今天不行。下周吧，下周我安排时间。”
“不，我就要你今天放学给我补课！”
“别闹，我还上课呢。今天真不行。”
“我就要今天，必须要今天你给我补课！”游小花态度强硬且固执，蛮不讲理。
“你这是怎么啦？”夏青无助的望了眼天花板，“算我怕你啦，下课后在教室等我，不过我今天真有事。”
“一言为定，你不许食言啊！”游小花立刻喜笑颜开的跑回了教室，夏青望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摇了摇头。
放学后学生们奔逃出了校门，教室里几个值日的心不在焉的做着卫生。
“今天美女多，走，佳艺！”王凯兴奋的把书包搭在肩上整装待发。
“就是就是。”李建军搓着手掌一脸贱笑，“快，一会儿她们球队集训结束我就完啦。”
“你们去吧，我有事。”游小花望了一眼窗外，屁股都没挪一下。
“咦？”李建军上来探了探游小花的额头，“不烧呀！”
“滚！”游小花一把薅开他。
王凯伸长脖子来到窗边，夏青抱着一沓书本跟操场边的秦朗说了几句什么，秦朗点点头继续埋头看书并没有离开，而夏青却抱着书本向教室走来。
“这是向情敌正式宣战。”王凯立着脖子像只发情的甲鱼，“你确定不要哥们帮忙？”
游小花眼珠一转反问道：“怎么帮？”
“自由发挥呗，这又没路数。宗旨就是捧你踩他......”王凯又踮起了脚尖，“来啦来啦，贱君，撤！”
李建军一头雾水的被王凯拉出了教室。
“这可怎么办啊？”
夏青刚迈进教学大楼就看见王凯仰天一声长叹。
“他的妈妈眼泪都快哭干了，说他每天都捧着语文课本复习到深夜。还让我劝劝小花，别这么拼命读书，身体要紧啊！你看，他现在......现在笑起来都有酒窝啦，这都瘦成什么样了啊！”
“是的啊！”李建军也扯着嗓子大声感叹起来，“昨天我又看见他扶老太太过马路啦，这个游小花，难道他真的要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人儿吗？”
夏青忍着笑任由两人用蹩脚的椒盐普通话朗诵式的对白，看你们这帮学生玩什么花样？面无表情的从二人身边走过。身后传来王凯低声埋怨，“人个屁儿......”
“你成心的吧？”夏青走进教室嗔怒道，模样娇楚可人。
“我怎么啦？”游小花看了四周值日的同学一眼，假装无辜的回答。
夏青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欲言又止，游小花一挥手宣布道：“你们都走吧，卫生我一个人包啦！”
“噢——”值日的同学一哄而散。
“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你那两个死党拙劣的演技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好啦。”话一出口，夏青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草率。
“就是想你帮我补习一下功课，真的。”游小花平静的说道。
“你都每天复习到深夜了还需要我给你补习，太伤身体了你妈会心疼的。”
“不会。”游小花在心里邪恶的笑道，“你给我补习功课怎么会伤身呢？”
“不跟你胡搅蛮缠了。”夏青似乎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我没空。”
“你当老师的怎么能这样？”游小花一听急了，“怎么能对学生的合理要求不管不顾，任由学生的成绩一落千丈？你是怎么实习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怎么能做一名合格的园丁？”
“你——你竟然倒打一耙给我扣这么多帽子！”夏青有些懵了却又无可辩驳，“什么一落千丈你的成绩本就在万丈崖底，你有什么合理要求分明就是故意捣蛋......”
“我捣什么蛋啦？”
“......你......你总该先征得我的同意吧......”
“你不同意给你的学生补课？”
“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啦？”
“那就没问题啦，开始吧。”
“你......”夏青一张俏脸泛着红晕，灵动的双眸晶莹欲滴，委屈的泪珠似乎随时都可能滑落。
游小花看得心头一紧，心想自己也许做得有点过了。可谁知道自己心里跟猫抓狗挠似的，咬咬牙扯出书包往肩头一撂，说道：“谁让我心软，就看不得谁装可怜。不补习拉倒，谈个破恋爱啥都不顾了！”
游小花重重的摔门而去，身后的夏青木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