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火爆弃妃太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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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我自倾怀,君且随意!

    “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便是我们落难的时候,我穷的叮当响,路过街边时,看到正出炉的烧鸡,花光了我身上的钱,给她买了一只鸡回去,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我心里得意了半天;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便是当年被人像牲口一般绑着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把我买下,救了我;我一生最想哭的时候,是那年她嫁作他人妇,看着他们同房花烛夜,而我却只能懦弱的站在门口;我一生最痛不欲生的是,我现在拥有了一却,可是她却跟我说,她从来对我就没有那种意思过……”

    章禀勋肩头一震,嘴唇微微张开,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人。

    裴三郎收回自己的恍惚,浅笑举杯,冷不防,脸上却是有点点的凉意滑过。“都说世上的男子最薄性,可是世上的女子又何尝不是薄凉呢。明知道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我,我还一味的喜欢她,想她,忘不了她……呵呵……不瞒你说,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下。贱,很无能。”

    他的一生好像是一场折子戏。

    开场、落幕……

    他倾尽全力的唱着,舞着,最终却发现……

    台下根本就没有听众。

    我自倾怀,君且随意!他的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悲哀,他想抓住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春天,最后却发现,原来自己心中心心向往之的那一片春天是属于别人的。而他一直都是一个外来的偷窥者。

    “摄政王也不必太在意,以你现在的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还不是轻轻一勾,就到手了。”章禀勋淡然的安慰到。

    “那章大人呢?”裴三郎反问到,“你的妻子不也离开好多年了,你不也没有再娶嘛?章大人心里应该还是忘不了你的妻子吧?”

    章禀勋默然,细眉向下一垂,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许久,才喑哑着嗓子,又问到,“你后悔过没?”

    “为什么要后悔!”裴三郎斩钉截铁的回答到。他所缺的只不过是机会,如果当初他在风敛轩之前认识“她”,那么她现在一定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呵呵,想不到摄政王还……是个痴情的人。”章禀勋语气回缓,口气中倒是多了几分的欣赏。

    “男人嘛,一生中总会对一个女人恋恋不忘。章大人这样的……其实比起在下我来,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你们相敬如宾,一起患难过,贵夫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你还可以看着你们的女儿长大……可是我不行,我现在满眼看过去的都是别人的幸福……”裴三郎伸了伸手,眯着眼看向花瓶里插着的那一树梨花。

    洁白的花瓣随着窗外吹来的风在摇动着,凄凉哀婉,带着不甘心。但是……在冷风一阵阵的吹袭下,纯白的花瓣最后还是宛然的飘零下去。

    再怎么不甘心,终究还是要随风逐流。

    “章大人,在下言之至此。还妄章大人多加考虑,就算是你不介意一辈子就这样碌碌而过,你也要想想你的娘子,她当年含辛茹苦的生下你的女儿,肯定是希望她的女儿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没有灾难,饿不着,渴不了……可是以您和你们陛下的过节来看,您真的能保得了你女儿的一生平安嘛……”对于章禀勋来说,“亡妻”和女儿是他的软肋,这一点裴三郎看的极为清楚。

    虽然中途,他跳了一下,讲了自己的经历,但是,兜兜转转的,他还是没有离开章禀勋的软肋。

    该说的话都说了,不该说的,似乎也说了些,裴三郎不在言语,给了章禀勋足够的沉思时间。

    章禀勋眉头紧皱着,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蹙着的眉头才渐渐的放缓。他抬头,轻轻的把一直放在桌上的那块免死金牌揣入怀里,用解脱般的语气说到,“兵力图……是不可能拿的出来的。不过,如果给我五天的时间,我可以给你画一张出来,兵力部署和原图无二。”

    “那好!”裴三郎声音立刻拔高,眼中的之火仿佛鬼火一般,亮的灼人。

    他拾起桌子上的那一杯酒,朝着对面长眉细眼的章禀勋举了举酒杯,缓缓道,“你我共饮此杯,共祝我们合作愉快你!”

    章禀勋嘴角里溢出一丝不可觉察的叹气声,看着面前的酒杯。终究还是端起酒杯,和他对碰了下。

    期间,俩人又喝了许多的酒,到鸡鸣的时候,章禀勋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裴三郎告别后,斗笠压低,又消失在同福酒楼。

    待到他走远了,裴三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向门外喊了一声,马上便有一道黑影闪过,匍匐的跪在地上,“王爷,属下该死,拖累王爷了。”

    裴三郎双手负立,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尚武,转而站到窗外,凉风把他的广袖吹的鼓鼓的,“没事,出来就好。这次要说,也是本王拖累你。”

    “王爷,都是属下的错。”尚武继续自责的说到。

    裴三郎幽幽转过身子,低头,从自己的广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尚武,“好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了。章禀勋已经答应了我们,五天之后就能拿到兵力部署图。你准备一下,趁着天色还没亮,把这封信交给长公主,让她务必按照本王信中所写的来办。”

    “是。”尚武接过那封信,起身,便要离开。不想,裴三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的开口叫住他,“你替本王买些东西,带回去给她吧。”女人是需要安抚的,这一点裴三郎是很清楚的。

    尚武看了看裴三郎,咬咬牙,声音略微低沉了些,“王爷,长公主她……她其实也挺不错的。”长的漂亮,对驸马又好,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们这个驸马爷为什么不喜欢长公主。

    裴三郎淡淡点头,“她是挺好的。”只是他不喜欢。

    “王爷。恕属下斗胆,多说一句,长公主她是真的……喜欢你的。”尚武轻声的说到,长公主对驸马爷的情意,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偏偏就是他们的驸马爷不在乎。

    “知道了。”裴三郎淡淡的回答着。

    他知道长公主想要什么。

    可是他给不了她!

    对她,不是不曾心动,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缘无份,情浅缘深。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地方,看过许多次数的云,也喝过许多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女人。

    在他所拥有的那些曾经里,只有“她”给的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