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孤身相救
刘鄩担心王昭祚这次的攻袭另有所图，便命两位副将严守军营，加强了防备和巡逻。要想在守备森严的军营中找到一个被关押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存勖见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自己根本没办法接近那些营帐，心里不禁有些着急。王昭祚带的人不多，打仗的经验更是不能跟刘鄩相提并论，这次刘鄩亲自率兵前去抵抗，只怕王昭祚抵挡不了多久。一旦王昭祚兵败，自己想救人就更难了。
于是，李存勖来到军营的中心，徘徊在刘鄩的大帐附近，在这里，更容易看清、听清四周的动静。他选了一个暗处，弯身拾起几粒石子，朝着大帐附近的火盆掷去。他凭着惊人的腕力，用一颗颗小石子将那些火盆掷倒，熊熊烈火瞬间沿着大帐往上蹿。
“着火了——着火了——”
附近的士兵立马嚷了起来，奔走救火的人七手八脚，却没有一个人看见是谁下的手。李存勖趁乱打量着四面八方，突然，他听到南面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狐狸叫声，便循着那熟悉的狐狸声摸去。
其实这声音在混乱中并不明显，许多忙着救火的士兵并没有发觉，可李存勖却对这声音很敏感。这是蒋玉衡和独孤成之间约定的信号，有一次蒋玉衡和独孤成在玩耍时，李存勖恰好经过，听到了蒋玉衡学狐狸叫。
可是他刚往南走了几步，那狐狸叫声就听不到了。他只能停下步子，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刚才那声音的远近。他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和距离，停在了一个大帐附近。只见这大帐前有四个士兵看守，旁边的巡逻士兵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出现一次。而且，帐子里传来拷打声和沉闷的嘶喊，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
就是这儿了！李存勖暗自笃定道。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趁着巡逻队伍刚刚走远，朝大帐冲了过去。四个守卫喉咙里才发出嘶哑的喊声，就毙命于李存勖的刀下。大帐里的人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声响，便要出来看看，可刚一撩开门帘，就撞上了李存勖的刀刃。
李存勖挥刀杀入营帐中，蒋玉衡果然就在这儿！她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嘴巴也被塞住了，身上血痕累累，面色憔悴，唯有那一双眼睛，在看到李存勖的那一瞬闪烁着光彩。
原来方才蒋玉衡在营帐中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后来一个士兵进来回禀，说外面失火了，她便猜是不是独孤成来救自己了。于是，她学起了狐狸叫，独孤成定能听懂的。可是她刚学了两声，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营帐中的士兵见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都惊讶不已，纷纷提刀上前，却都被李存勖三两下砍倒。蒋玉衡听说过李存勖的功夫十分厉害，也在打猎时见识过他箭无虚发，却不知他的速度竟也这样快。
因昨夜王昭祚前来营救蒋玉衡，为了防止他再来，刘鄩连夜命人把蒋玉衡转移到这儿，所以那些机关都没来得及布置，只是依旧用铁锁锁住蒋玉衡。李存勖挥刀砍断了铁链，拔出蒋玉衡嘴里的布。
“大王——”蒋玉衡唤道。她眼里盈满泪水，又欣喜，又内疚，又委屈，让李存勖满是心疼。他一把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头发。蒋玉衡被他的手臂紧紧环着，躲在他的怀里，如同受伤的鸟儿在狂风暴雨中躲进了温暖的巢穴。
就在他们紧紧相拥的时候，附近闻声而来的一队巡逻士兵已经冲了进来，把他们二人包围住。李存勖这才慢慢放开蒋玉衡，将她蓬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暖暖笑道：“走了！”
说罢，他左手牵着蒋玉衡，右手挥刀，朝门外杀去。刀剑如林，他却毫无惧色，左劈右砍，仿若无人。他们刚刚冲出营帐，却发现外面又来了一队巡逻士兵，站在那队巡逻士兵之前的，是刘鄩手下一个副将汪勇，他的腰间别着蒋玉衡的九节鞭。今晚，正是他负责拷问蒋玉衡。刚刚外面失火，他出去瞧了一眼，不想回来的时候蒋玉衡已经走了出来。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来救蒋玉衡的竟然是晋王李存勖！
汪远见李存勖孤身来救蒋玉衡，不禁大喜，心想：这不是擒住李存勖的最好时机吗？要是堂堂晋王李存勖被我抓住了，那今后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操心了！于是，他朝士兵们大喊：“抓住李存勖者，赏银千两！上！”
“就凭你？”李存勖不屑一顾。
围上来的梁兵越来越多，可他们非但没有伤到李存勖分毫，反而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汪勇的脚下。汪勇见李存勖如此勇猛，于是趁众人缠住李存勖的时候，抽刀朝李存勖的背上砍来。
“大王小心！”蒋玉衡伏在李存勖肩头看见气势汹汹的汪勇，大声提醒李存勖。李存勖于是一个后脚踢，正中汪勇的心窝，踢得他半晌动弹不得。蒋玉衡趁机从他腰间抽出自己的九节鞭，往后一甩，鞭梢从众士兵的脸上划过，血肉横飞。
汪勇见身边的士兵已经尽数倒下，还未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就看到李存勖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蒋玉衡更是二话不说地挥鞭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勒得他满面涨红。
“你敢打我！还用我的鞭子！”蒋玉衡一边手上慢慢用力一边咬牙切齿道。汪勇扔下手里的刀，拼命抓住蒋玉衡的九节鞭，想夺过去。
他本就比蒋玉衡的力气大，蒋玉衡又受了伤，何况一个人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能激发出无限的潜能。眼看蒋玉衡差点被汪勇连人带鞭拉过去，李存勖伸手抓住了九节鞭，帮蒋玉衡出这口恶气。
就在他帮蒋玉衡泄愤的时候，一支暗镖朝他飞来，从他右手手背上划过，划破了皮肉。他的手陡然一松，蒋玉衡见失态不妙，忙把九节鞭从汪勇脖子上松开。李存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持剑冲了过来。蒋玉衡挥鞭要去挡，却被那黑衣人一脚踢开。
“玉衡！”李存勖关切地喊道。他来不及去扶倒在地上的蒋玉衡，那黑衣人的剑便到了自己眼前。
蒋玉衡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的打斗，双眼紧盯，一眨不眨。那黑衣人身材十分瘦小，招式虽快，可力气没有李存勖大，甚至，一招一式之间露出几分秀气，莫非是个女的？小慧？蒋玉衡起了疑心，却又不能确认。她努力地想从杂乱的气味中分辨出小慧身上独有的气味，可是她闻到的只有重重的药味，梁营中的药味。那黑衣人身上的药味尤其的重，重得不合常理。
蒋玉衡正苦思冥想，一旁的汪勇却已经喘匀了气。他见有一个高手正缠住李存勖，而蒋玉衡又摔倒在地，便偷偷摸索上前，把刀架在了蒋玉衡的脖子上。
“李存勖，放下刀，不然我杀了她！”汪勇冲李存勖大喊着。
李存勖见蒋玉衡被汪勇擒住，愤怒之下，一脚踢起脚边的刀，那刀不偏不倚正中汪勇的右腿，穿皮透骨，疼得汪勇呼天抢地，哪里顾得上蒋玉衡！蒋玉衡见自己的疏忽让李存勖分了心，羞愧之下，拔刀杀了汪勇。
而那黑衣人仍和李存勖打斗不休，围上来的士兵也越来越多，蒋玉衡一人对付那些士兵，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几番下来，李存勖渐渐感到脑袋有些晕，天旋地转似的，手上使不出力气。那黑衣人趁他不备，猛地踢了他几脚。
李存勖摔倒在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暗镖划伤的右手，问：“你在镖上下了毒？”
那黑衣人并不做声，也没有上前要了李存勖的命，而是提剑朝被众士兵缠住的蒋玉衡冲去。李存勖见状，顾不上自己有没有力气，拼了命地追了过去。他及时地用手中的刀挡下了黑衣人的剑，却也惹怒了黑衣人。于是，那黑衣人挥剑砍伤了他的手臂，而后继续朝蒋玉衡刺去。
“大王——”蒋玉衡见李存勖慢慢倒下，痛呼道。
冷剑如疾风般呼啸而来，又如一阵闪电，带着刺眼的亮光，朝蒋玉衡的额头刺来。蒋玉衡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可是她没有感受到额头上的疼痛，而是听到了刺耳的“叮”的一声。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石子弹到剑上的声音。
独孤？
她睁眼一看，果然是独孤成！他目光凌厉，手中的剑更凌厉，朝那黑衣人的脖子刺来。那黑衣人灵敏闪过，独孤成与她过招，招招气势逼人。几招下来，那黑衣人便招架不住，颇有闪躲之意。
蒋玉衡急忙去扶李存勖，李存勖笑了笑：“没事！”而后朝独孤成喊道：“先离开这儿，不要恋战！”
独孤成的剑锋这才收敛了一些，那黑衣人见此情势，急忙逃走了。独孤成便没有再追，而是将包围上来的梁兵一通乱杀，吓得他们谁都不敢上前。
独孤成于是从蒋玉衡手里扶过李存勖，对蒋玉衡道：“这里我来，你赶紧去抢两匹马！”
“好！”
蒋玉衡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跑去。
李存勖见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自己根本没办法接近那些营帐，心里不禁有些着急。王昭祚带的人不多，打仗的经验更是不能跟刘鄩相提并论，这次刘鄩亲自率兵前去抵抗，只怕王昭祚抵挡不了多久。一旦王昭祚兵败，自己想救人就更难了。
于是，李存勖来到军营的中心，徘徊在刘鄩的大帐附近，在这里，更容易看清、听清四周的动静。他选了一个暗处，弯身拾起几粒石子，朝着大帐附近的火盆掷去。他凭着惊人的腕力，用一颗颗小石子将那些火盆掷倒，熊熊烈火瞬间沿着大帐往上蹿。
“着火了——着火了——”
附近的士兵立马嚷了起来，奔走救火的人七手八脚，却没有一个人看见是谁下的手。李存勖趁乱打量着四面八方，突然，他听到南面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狐狸叫声，便循着那熟悉的狐狸声摸去。
其实这声音在混乱中并不明显，许多忙着救火的士兵并没有发觉，可李存勖却对这声音很敏感。这是蒋玉衡和独孤成之间约定的信号，有一次蒋玉衡和独孤成在玩耍时，李存勖恰好经过，听到了蒋玉衡学狐狸叫。
可是他刚往南走了几步，那狐狸叫声就听不到了。他只能停下步子，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刚才那声音的远近。他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和距离，停在了一个大帐附近。只见这大帐前有四个士兵看守，旁边的巡逻士兵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出现一次。而且，帐子里传来拷打声和沉闷的嘶喊，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
就是这儿了！李存勖暗自笃定道。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趁着巡逻队伍刚刚走远，朝大帐冲了过去。四个守卫喉咙里才发出嘶哑的喊声，就毙命于李存勖的刀下。大帐里的人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声响，便要出来看看，可刚一撩开门帘，就撞上了李存勖的刀刃。
李存勖挥刀杀入营帐中，蒋玉衡果然就在这儿！她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嘴巴也被塞住了，身上血痕累累，面色憔悴，唯有那一双眼睛，在看到李存勖的那一瞬闪烁着光彩。
原来方才蒋玉衡在营帐中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后来一个士兵进来回禀，说外面失火了，她便猜是不是独孤成来救自己了。于是，她学起了狐狸叫，独孤成定能听懂的。可是她刚学了两声，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营帐中的士兵见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都惊讶不已，纷纷提刀上前，却都被李存勖三两下砍倒。蒋玉衡听说过李存勖的功夫十分厉害，也在打猎时见识过他箭无虚发，却不知他的速度竟也这样快。
因昨夜王昭祚前来营救蒋玉衡，为了防止他再来，刘鄩连夜命人把蒋玉衡转移到这儿，所以那些机关都没来得及布置，只是依旧用铁锁锁住蒋玉衡。李存勖挥刀砍断了铁链，拔出蒋玉衡嘴里的布。
“大王——”蒋玉衡唤道。她眼里盈满泪水，又欣喜，又内疚，又委屈，让李存勖满是心疼。他一把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头发。蒋玉衡被他的手臂紧紧环着，躲在他的怀里，如同受伤的鸟儿在狂风暴雨中躲进了温暖的巢穴。
就在他们紧紧相拥的时候，附近闻声而来的一队巡逻士兵已经冲了进来，把他们二人包围住。李存勖这才慢慢放开蒋玉衡，将她蓬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暖暖笑道：“走了！”
说罢，他左手牵着蒋玉衡，右手挥刀，朝门外杀去。刀剑如林，他却毫无惧色，左劈右砍，仿若无人。他们刚刚冲出营帐，却发现外面又来了一队巡逻士兵，站在那队巡逻士兵之前的，是刘鄩手下一个副将汪勇，他的腰间别着蒋玉衡的九节鞭。今晚，正是他负责拷问蒋玉衡。刚刚外面失火，他出去瞧了一眼，不想回来的时候蒋玉衡已经走了出来。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来救蒋玉衡的竟然是晋王李存勖！
汪远见李存勖孤身来救蒋玉衡，不禁大喜，心想：这不是擒住李存勖的最好时机吗？要是堂堂晋王李存勖被我抓住了，那今后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操心了！于是，他朝士兵们大喊：“抓住李存勖者，赏银千两！上！”
“就凭你？”李存勖不屑一顾。
围上来的梁兵越来越多，可他们非但没有伤到李存勖分毫，反而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汪勇的脚下。汪勇见李存勖如此勇猛，于是趁众人缠住李存勖的时候，抽刀朝李存勖的背上砍来。
“大王小心！”蒋玉衡伏在李存勖肩头看见气势汹汹的汪勇，大声提醒李存勖。李存勖于是一个后脚踢，正中汪勇的心窝，踢得他半晌动弹不得。蒋玉衡趁机从他腰间抽出自己的九节鞭，往后一甩，鞭梢从众士兵的脸上划过，血肉横飞。
汪勇见身边的士兵已经尽数倒下，还未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就看到李存勖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蒋玉衡更是二话不说地挥鞭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勒得他满面涨红。
“你敢打我！还用我的鞭子！”蒋玉衡一边手上慢慢用力一边咬牙切齿道。汪勇扔下手里的刀，拼命抓住蒋玉衡的九节鞭，想夺过去。
他本就比蒋玉衡的力气大，蒋玉衡又受了伤，何况一个人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能激发出无限的潜能。眼看蒋玉衡差点被汪勇连人带鞭拉过去，李存勖伸手抓住了九节鞭，帮蒋玉衡出这口恶气。
就在他帮蒋玉衡泄愤的时候，一支暗镖朝他飞来，从他右手手背上划过，划破了皮肉。他的手陡然一松，蒋玉衡见失态不妙，忙把九节鞭从汪勇脖子上松开。李存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持剑冲了过来。蒋玉衡挥鞭要去挡，却被那黑衣人一脚踢开。
“玉衡！”李存勖关切地喊道。他来不及去扶倒在地上的蒋玉衡，那黑衣人的剑便到了自己眼前。
蒋玉衡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的打斗，双眼紧盯，一眨不眨。那黑衣人身材十分瘦小，招式虽快，可力气没有李存勖大，甚至，一招一式之间露出几分秀气，莫非是个女的？小慧？蒋玉衡起了疑心，却又不能确认。她努力地想从杂乱的气味中分辨出小慧身上独有的气味，可是她闻到的只有重重的药味，梁营中的药味。那黑衣人身上的药味尤其的重，重得不合常理。
蒋玉衡正苦思冥想，一旁的汪勇却已经喘匀了气。他见有一个高手正缠住李存勖，而蒋玉衡又摔倒在地，便偷偷摸索上前，把刀架在了蒋玉衡的脖子上。
“李存勖，放下刀，不然我杀了她！”汪勇冲李存勖大喊着。
李存勖见蒋玉衡被汪勇擒住，愤怒之下，一脚踢起脚边的刀，那刀不偏不倚正中汪勇的右腿，穿皮透骨，疼得汪勇呼天抢地，哪里顾得上蒋玉衡！蒋玉衡见自己的疏忽让李存勖分了心，羞愧之下，拔刀杀了汪勇。
而那黑衣人仍和李存勖打斗不休，围上来的士兵也越来越多，蒋玉衡一人对付那些士兵，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几番下来，李存勖渐渐感到脑袋有些晕，天旋地转似的，手上使不出力气。那黑衣人趁他不备，猛地踢了他几脚。
李存勖摔倒在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暗镖划伤的右手，问：“你在镖上下了毒？”
那黑衣人并不做声，也没有上前要了李存勖的命，而是提剑朝被众士兵缠住的蒋玉衡冲去。李存勖见状，顾不上自己有没有力气，拼了命地追了过去。他及时地用手中的刀挡下了黑衣人的剑，却也惹怒了黑衣人。于是，那黑衣人挥剑砍伤了他的手臂，而后继续朝蒋玉衡刺去。
“大王——”蒋玉衡见李存勖慢慢倒下，痛呼道。
冷剑如疾风般呼啸而来，又如一阵闪电，带着刺眼的亮光，朝蒋玉衡的额头刺来。蒋玉衡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可是她没有感受到额头上的疼痛，而是听到了刺耳的“叮”的一声。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石子弹到剑上的声音。
独孤？
她睁眼一看，果然是独孤成！他目光凌厉，手中的剑更凌厉，朝那黑衣人的脖子刺来。那黑衣人灵敏闪过，独孤成与她过招，招招气势逼人。几招下来，那黑衣人便招架不住，颇有闪躲之意。
蒋玉衡急忙去扶李存勖，李存勖笑了笑：“没事！”而后朝独孤成喊道：“先离开这儿，不要恋战！”
独孤成的剑锋这才收敛了一些，那黑衣人见此情势，急忙逃走了。独孤成便没有再追，而是将包围上来的梁兵一通乱杀，吓得他们谁都不敢上前。
独孤成于是从蒋玉衡手里扶过李存勖，对蒋玉衡道：“这里我来，你赶紧去抢两匹马！”
“好！”
蒋玉衡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