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劫后
“没想到四眼的姐姐是这医院的副院长，这家伙可真够低调的。”奶妈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背上缠满了纱布，趴在床上看着小书。
“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被咬了。不过正常的蛇咬了之后会让人温度升那么高？”
“石头，其实我怀疑我们俩费劲千辛万苦把四眼小子送到了医院，其实都没什么用。那小子中途身体那么烫，我估计脑子多半烧坏了。”
“呵呵，烧坏了。这家伙应该不会那么弱吧。”
“不过我说你小子和我同样背他，为什么我背上的烫伤比你严重多，我躺都躺不下，你却可以悠然地躺在病床上。”
说话间。
“石头，你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病房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个子小小的姑娘，是刘曦。刘曦的脸色很难看，看的出来她很担心。
“今天好奇怪，这么久了，就刚开始护士给我们上了个药，到现在为止都没瞧见个人影。”
“外面出了个大事，你们能躺在这儿已经算是给足了副院长面子了。”小小走了进来。
“你跑哪去了，你怎么感觉出来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奶妈盯着小小，仿佛第一次认识小小。
“外面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
“我哪知道，我刚才从他那边走过来，看到到处是医生跑来跑去。”
“对了，小小，四眼他怎么样？”
“吴大哥，他没事了。他姐给他从其他医院调了血清过来，人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
坐在石头旁边的刘曦一动也不动，她神色木然地看着床单。
“我说，你应该是高兴，还是失望？”小小拍了拍刘曦的后背。
“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曦头都没有抬一下。
“小曦，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小葡萄说，昨晚有东西袭击了下八会。而昨晚当班的柴会和盐会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影无踪？”石头听到刘曦说了这句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又看了看奶妈。昨晚他们出去之前看到的景象，他们好像确实看到了柴会和盐会的人。
“你说柴会和盐会被袭击了，那知道是什么袭击了他们么？”小小昨晚也看到了那景象，她也好奇为什么柴会，盐会的人会出现在那里。
“听说是一条黑色的巨蛇，最最奇怪的是那些被袭击的人员也像消失了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巨蛇吃了。”
“你说是条黑色的巨蛇？”石头他们三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怎么了，听说是条黑色的巨蛇。”刘曦诧异地盯着他们三个人，这三个人怎么对黑色的巨蛇那么大反应？“石头，对了，昨晚你去了哪？为什么今天趟在了这里？要不是今天早上遇到胖子，我都不知道你进了医院。”
“胖子，原来你是从胖子那里知道了。胖子，他人在哪？”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看到他在问下八会的小东，也就是东仔要汽车钥匙。我才知道了你们出了事。”刘曦顿了一下，“哦，你别误会，小东和我家是亲戚，我们家都是一块炸山的。”
“胖子借到了，怎么没来？”
“他哪会借的到，不是说小东不肯。而是这个时候，都需要小东的汽车帮忙，就算他肯，下八会的其他人也不会让他开出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死胖子迟迟没有出现。”奶妈本来对胖子憋了一肚子的怨气，现在知道了真相，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对了，石头为什么你们遇上了什么事？”
“矮丫头，胖子没对你说么。”
“他没有，我就听见了他说。”
“他说了什么？”奶妈喜欢刨根问到底。
“他说他出了事，必须马上去到医院。”
“哦，原来你来医院不是看石头的，是来看吴大哥的。”
“没有，你瞎说什么呢。我听见胖子说石头背着他来了医院，所以我来医院找石头的。”刘曦看着小小的眼神充满了愤怒，那是一种恼，恨不得劈开小小的恼。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你赶紧继续看你石头吧。”小小被她盯着心里有点发毛，躲到了奶妈的床边。
“小小，你不觉得你现在有点太活跃了么。”石头看着奶妈身后的小小说道。
“哼，我去看吴大哥了。”小小正准备走出去迎面来了穿白色医生服短发的年轻女人。
“今天谢谢各位把我弟弟送来医院，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需要在家休养休养。”
“四眼他来的时候身体烧那么烫，真的已经没事了么？”
“放心吧，我们主任医生都看过了，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她说完就走出去了病房，没有再多看他们任何人一眼。小小听她说完也跟了出去。
“四眼的姐姐可真干练。”
“可能现在医院比较忙吧，她还需要去照看其他事情吧。”
“对了，石头，你们一晚上都去了哪？”刘曦对着刚说完话就发愣的石头问道。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有机会和你说。”看着石头并没有兴趣回答自己的话，刘曦也不再发问了。
“哎，小小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四眼怎么样了？”
“他被转移走了，原来的病房都空掉了。我去问了护士台，她们也说不知道。”
“要不你去问问他姐姐。”
“神经，你觉得她会告诉你么。”大家都诧异地盯着刘曦，这句话是她说的，似乎她认识乌云的姐姐，对她很熟悉。
就这么过了两周，乌云依旧没有回花间会报到。石头去找过了牙牙，问过他为什么突然撇开他们，结果牙牙就像那天从没见过他们一般，死不承认，认定自己从没遇上过他们。而小小也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吉吉害死了陆雅他们，并且陆雅和那些被蛇攻击的柴会的人倒现在都没有找到，所以根本没有人相信小小的话，相信是吉吉杀死了陆雅他们。最关键的是大家人心慌慌都在忧心那天那条突然出现的蛇。
而这个找到那些人的重任竟然落到了花间会身上，原因不言而谕，自然是因为湘红在选举大会上对新会长的不敬。但是没想到这个谁也不想接的烂摊子，轻而易举的落到了花间会身上，众人纷纷奇怪湘红竟然对这事没有任何的反抗。这让不少人都猜测湘红是怕了春瑛，说不准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春瑛手里，不然她不可能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接受这烫手山芋。
当然石头也找过奶妈，和他一起再去过那条胡同。可不管他们白天还是晚上去，都没有再次遇到过那晚的山洞，而且他们根本就没看到那片湖泊有什么异常，根本不存在湖泊升起这种事，所以连他们自己都怀疑是否真的存在那个地方，还是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山洞，牙牙根本就是胡言乱语骗了他们。
他们俩同时也去了乌云提到过的上塘街二十号，他们到了那之后发现只不过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民宅，而且从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钟蔚，可小小明明说过是吉吉的家，怎么出来的竟然是钟蔚。但是钟蔚很是淡定的问他们是否再找人。他们因为这事去问过小小，后来小小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记错那里究竟是否是吉吉家。总之这一切就像一个谜。
“哈喽，奶妈。好久不见。”这一声音，奶妈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我去，四眼，你居然没死，你也没烧傻。”躺在房间床上的奶妈看到了突然出现站在他门口的乌云。“你小子这么久都没消息，你跑哪里去啦。”
“今天，刚回来，回了趟老家休养了一下。”乌云站在他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奶妈，瞧的出来乌云明显的瘦了，脸色明显久病之后的虚弱感。
“可以和我说说******药的事了么？”
奶妈听到了乌云的这句话，脸色一沉。没想到久未露面的朋友，开口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件自己不愿意再提及的事。但是他迟早还是要面对的，他也不想再瞒着自己的好兄弟。而这件事他已经憋的够久了，他恰好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其实我知道那东西不是好的，但是我真的逼于无奈。”奶妈顿了顿，把乌云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内，关上了房门。
“我从没和你说过我的家人，我是一个单亲家庭，从小就和我母亲一起生活，她一手把我拉扯大。可就是在前年她做了一次手术，虽然手术很成功，保住了她的腿，但是她却每天都要忍受术后每天带来的疼痛。直到后来我听说了有种东西可以缓解疼痛，所以...”
“所以你就找上了他们？”“他们又是谁？”
“是的，我只是想让我妈舒服点。”奶妈没有直接回答乌云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从没和他们一样用它做过卑劣的事。”乌云相信奶妈的为人，他绝不会用那东西去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除非...但是他应该选择相信奶妈。
“他们又是谁？”
“你不问他们是谁，他们背后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就算大家都反对他，你也不能制止他。”
“真有这么深厚的背景？”
“深到你无法想象，牵涉的人太多了。”
乌云离开了奶妈的房间，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而且奶妈已经不愿意多说了。然而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就算知道这整件事的真相又怎么样呢，自己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不过是一颗小小的尘埃，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中他走的路竟然鬼使神差地朝向了姐姐家。难道冥冥之中他终究是要回去的，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家。
“喂，你怎么这里？”乌云回头一看，叫他的人没想到是湘红。她躲在了一处花丛里。
他不情愿的喊了一声，“会长。”
“你怎么来这里了。”湘红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就住在这片别墅里，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某个医院的院长。
“我随便逛逛。”他不想告诉湘红这里住着姐姐。
“会长，你干嘛躲在花丛里。”
“随便逛逛？”湘红狐疑地看着乌云。
“嗯，这里是哪里？会长你住这里么？花丛里有什么么？”乌云故意引开湘红的话题，因为他知道湘红根本不可能住这里。
“呵呵，我...当然住这里。”湘红从那里走了出来，真不明白她刚才干嘛躲在那里。
乌云暗暗一笑，“原来会长住这么高级的地方啊，我刚才走进来差点迷路了。你能带我出去么。”
“这个，当然可以。但是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得先回答我。”
“会长，你想问我什么事。”
“那天帮你请假的鹿港副院长是你什么人？”
原来湘红已经见过姐姐了，但是她应该还不清楚我这个穷小子和副院长究竟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同乡。”
“真的只是同乡？”
“不然呢，就只是同乡而已。会长你就想知道这件事？那我走啦。”乌云正准备逃开湘红。
“你给我站住。噢，我只是好奇你这么...”“不对，我只是好奇你得了什么病要鹿港医院的副院长亲自给总会长请假。我也想关心下你嘛。”这话听的乌云浑身鸡皮疙瘩。
“哦，我没啥毛病。她只是念在同乡帮我请了个假而已，可能她不知道我是花间会的人吧。”废话，老姐一直以为我在春瑛那里，她当然只会跟春瑛请假。
“不说这个了，我看你吉吉关系挺好的。”湘红那眼神，乌云恨不得挖了她的眼珠子。
“会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挺好的，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哎，不管了，你和她有关系好没关系也好，你知不知道她男朋友的事？”
“不知道。”一提到那小子乌云就来气。
湘红可能没想到乌云会回答的如此干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小吴啊，你可能休息太久了，平日里也和别人接触太少。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会里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子了。”
“喔？”乌云故作惊奇状。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长心眼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乌云心里暗道，我哪里不长心眼了，我今天最傻就是不应该往这里走，不应该遇上您。
“会长，我可能病刚好，有点事还不明白，有点情况还不了解，要不改天再聊吧。”
“等一下，”湘红突然爆喝了一下。
“怎么了？有事吗？”乌云也变得极度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见湘红就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那种厌恶感。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发现你怎么一点也不尊重我的。你这是和会长说话的态度么。”湘红那张蜡黄的脸此刻让乌云觉得越发的蜡黄。
“没有，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没关系是么，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让你去盯紧吉吉，她一有什么事你就像我汇报。尤其是帮我看着她和她男朋友在做什么。”
“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你给我立即去盯紧吉吉。”
盯紧吉吉，上哪里去盯紧她，我又不知道她在哪里。湘红突然的出现让乌云打消了回姐姐家，他又赶紧绕了出去免得再遇上老姐。
转来转去他居然又转到了上塘街二十号的大门外，可是大门紧闭。自己想进去查看得有什么理由才能进去吧，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敲门呢。如果他此时知道石头在这里遇上了钟蔚，他估计吓的魂都没了，绝对不会靠近着大门口。普普通通的房子和上次自己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站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样子，高高的围墙甚至挡住了房子的二楼。乌云想走到侧面去，说不定可以稍微看清这栋房子。
“你每次都觉得我不如她，那么干嘛还要我回来？”没想到乌云误打误撞之间竟然真的遇到了吉吉。她正从那栋房子出来，但是和她说话的是谁，乌云不清楚，难道是那个婆婆？
“你怎么在这？”吉吉看到了乌云，她狐疑地盯着乌云。而那栋房子的大门悄悄地关上了。
“我，我也不知道，随便逛逛就逛到了这里。”
“你随便逛逛能逛到这里？”吉吉的样子就是不相信乌云。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乌云想转移她的话题。
“关你什么事？你少管我的事。快点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我这又不算管你。都说了我随便逛逛逛到这里的。”
“你管好你的钟蔚吧。”吉吉扭头就走。
“你说什么话呢，莫名其妙。”乌云追了上去。
“你没听懂啊，还要我再说一遍么？”吉吉头也不回继续往前面走。
“我还想问你，月文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吉吉停了下来，“是的。有没有意见？没意见我就走了。”说完她又加快了步伐。
“为什么？你为什么么要这么做？”乌云又追了上去。
“没为什么，我喜欢。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喜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我嫉妒，我看不惯她们。”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而且你们之前不都挺好的么。”吉吉越走越快，乌云一路小跑才勉强能跟上她。
“我嫉妒的多了，你不知道而已。”
“对啊，你嫉妒的多了，那你干嘛找她下手，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乌云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吉吉的手。
“放开我，你有病是么。我干嘛瞒着你，你是我什么人？”
“那你就当我有病，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跟你说了，我嫉妒她们，我嫉妒她们从小有人疼，我嫉妒她们比我过的好，所以我要让她们和我一样。”
“你就这些理由，那你也未免太恶毒了，做的太过分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我本来就是坏女人，你看不惯可以离我远远的，没人鄙人跟着我。”
“看来我真的不了解你，只是我不明白你就算你对他们那么恨，你已经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了，干嘛非要赶尽杀绝？”
“什么赶尽杀绝，你胡说八道什么？”吉吉皱了皱眉头。
“月文不是你杀的么？陆雅不是你害死的么？”
“你一个人胡说八道点什么呢，你别把他们失踪的事赖我头上。”
“赖你头上，月文的尸体我和其他人都见到了。陆雅临死前也说出了杀月文的凶手就是你，这有什么好冤枉你的。”
吉吉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乌云，两个眼睛瞪地大大的。
“好啊，原来都是你们串通好了。难怪小小也一直说我害死了月文和陆雅。你们都是一伙的。”
“什么叫一伙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认么。”
“我跟你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承认我之前是做了对不起月文的事，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你连杀人都敢做了有什么不敢的。”
“哎呀，跟你说不清的。”
“有什么说不清的。”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
“那你跟我来吧。”吉吉看着乌云这般死缠烂打的样子，实在没有半点办法。
乌云就跟着吉吉，来到了下塘街八号，这又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
“进来吧，这里是我家，我一个人住。”
“这里是你的家？那刚才那里是？”刚走进庭院就看到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旁边种了几棵石榴树，典型的江南邻家小院。
“那是我奶奶家，我平时难得去她那里。”吉吉往自己庭院的石凳上一座，乌云对着她也坐上了石凳。
“上次听小小说，那边是你的家，搞半天你不住那里啊，原来这里才是啊。哦，对了，你奶奶是不是一个个子很矮，眼睛超大的老婆婆？”
“对啊，你怎么认识的？”吉吉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难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没事，没事，你怎么认识我奶奶的？我奶奶很凶的。”
“是的，是挺凶的，我就见过她一次。”乌云暗香，那老太婆不光凶，还挺怪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吉吉似乎对于乌云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奶奶这件事带着强烈的好奇。
“我也说不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见到了。”
“不是谁带你认识的吧？”吉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神情。
“那倒没有。”
“哦。”吉吉嘴角一抿，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了。
“你奶奶挺奇怪的，那天非要说我是进屋偷东西的贼。我怎么说，她都不相信我。”
“你本来就长的像个贼，专门偷别人东西的贼。”
“我哪里像个贼了。”两个人一问一答气氛一下充满了暧昧。
“我承认，我是做了对不起月文的事，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谁让她们惹我的？”没想到吉吉话题转那么快。
“她们惹你，你就要那么做了，我觉得你也太横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乌云对吉吉就是恨不起来，打从心底他就她有着特殊的情感，那是内心深处对她的怜惜，这种感觉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承认这件事上我是做的有点过，我那会气头上嘛，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那样了。”
“你这种话怎么说的出来的？我觉得说不通这道理。”
“真的啊，我又没说错，她自己平时比那天玩的都疯呢。”
乌云听吉吉说出话，顿时觉得吉吉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没想到她这么看这件事，其他人或许在她眼里似乎都不算个人。
“真的啊，那个迷幻剂本来就是她带出的。而且我做的事比她做的好多了，她自己坑了多少人她心理最清楚不过了。”
“又是迷幻剂？怎么每件事多多少少都和它有关系。”
“那你要问月文了，是她和陆雅带出来的。”
“是她们带出来的？”这吉吉说的话能相信么。这眼下，她俩都已经死了，我又能问谁去。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表面上把我当姐妹，背地里把我当****。那晚那个人我早就知道是陆雅的大哥。我只是装作不认识不知道而已。怪只怪她大哥自己把她们做的事不小心都说了出来。”
“那真是陆雅小看了你。”乌云冷冷道，“所以你就就要报复她们，可是你何必把她们全灭口了呢。”
“什么灭口不灭口，我只是想报复她们也和我一样被其他人玩一下。陆雅命好，逃过了。哎，我真搞不懂，这世界到底有没有公理，像他们那种有钱人弄出了那种东西，然后就可以把穷人都玩一遍。那凭什么我想玩他们有钱的人时候，反而上天又那么眷顾他们呢。”
“那你想过你找的那些人会不会把责任全都赖你身上？”
“这个我没想过，反正做都做了。”说这个话的时候吉吉明显的底气不足，打从心底她还是惧怕他们的。
“所以你现在已经得偿所愿，还要把他们给杀死是为了他们再次报复你么？”
“你们脑子有病是么，现在他们消失了，为什么人人都说我杀了她们。我压根就没见过她们。”
乌云看着吉吉，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说的话不像是撒谎。他决定把那晚的事告诉她，接着他把那晚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怎么可能，我后来根本就没见过她们俩。而且他们说要来找我，这事我也从来不知道。从头到晚，我都没有遇到过她们。其实我事后想起做的事多少觉得有点对不起月文，所以有意无意都避开他们。但是一想到他们那么对我，我的恨又打从心里冒出来。你说的那些都是陆雅自己乱说的吧，是不是她吃了迷幻剂吃多了，脑子里都是别人害她的幻觉。”人总是矛盾的，除非极端的人才会对自己做的事从不后悔，不然正常人都会因为错事而心里徘徊，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后悔。
“那晚牙牙却也提到了那条黑蛇，我想陆雅应该没有说谎吧。”
“可是我真的没有杀过他们啊。我就是报复他们对我做的事，就想让她们尝一下，就这么简单。”
“可是他们说你是被春平。”
“他们当然那么说，因为春平也是他们的人？春天也只不过是照她们吩咐做的而已。”
听到这句乌云震惊了原来她都知道，“那你干嘛还和春平在一起？你这不是犯贱么？”
“现在想想我是犯贱，可我真的没办法。他们人太多了，我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能这样和你好好说话么？毕竟卖一次总比卖十次好。”
“你家里人不管你么？”
“你还看不出么，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还会有谁管我。自从我爸有了我后妈，现在根本不回来，他早就搬去了后妈那住。而我妈妈如果她要我的话，我还会这样？”
乌云被吉吉一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好在自己自己比她还多了个姐姐。
“我们把那东西端了它，怎么样？”
“哪个东西？”
“致幻剂！”
吉吉这下子完全惊讶了，因为她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听见他说自己又说不出的激动，因为她相信他可以做到。
可是要怎么做呢？乌云真的不清楚，现在自己完全是毫无头绪。自己应该先从哪里下手？暂时先不要去想吧。何况眼前还有一个疑问，自己还要去找牙牙问清楚。
“那小小是和她们一伙的么？”乌云走之前突然想起了这事。
吉吉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她不是，她不知道整件事。”
“既然这样，那我觉得你还是和她说清楚比较好。”对他来说如果小小当时都知道这一切的话，那么小小她更加深不可测，所幸的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本章完)
“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被咬了。不过正常的蛇咬了之后会让人温度升那么高？”
“石头，其实我怀疑我们俩费劲千辛万苦把四眼小子送到了医院，其实都没什么用。那小子中途身体那么烫，我估计脑子多半烧坏了。”
“呵呵，烧坏了。这家伙应该不会那么弱吧。”
“不过我说你小子和我同样背他，为什么我背上的烫伤比你严重多，我躺都躺不下，你却可以悠然地躺在病床上。”
说话间。
“石头，你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病房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个子小小的姑娘，是刘曦。刘曦的脸色很难看，看的出来她很担心。
“今天好奇怪，这么久了，就刚开始护士给我们上了个药，到现在为止都没瞧见个人影。”
“外面出了个大事，你们能躺在这儿已经算是给足了副院长面子了。”小小走了进来。
“你跑哪去了，你怎么感觉出来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奶妈盯着小小，仿佛第一次认识小小。
“外面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
“我哪知道，我刚才从他那边走过来，看到到处是医生跑来跑去。”
“对了，小小，四眼他怎么样？”
“吴大哥，他没事了。他姐给他从其他医院调了血清过来，人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
坐在石头旁边的刘曦一动也不动，她神色木然地看着床单。
“我说，你应该是高兴，还是失望？”小小拍了拍刘曦的后背。
“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曦头都没有抬一下。
“小曦，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小葡萄说，昨晚有东西袭击了下八会。而昨晚当班的柴会和盐会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影无踪？”石头听到刘曦说了这句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又看了看奶妈。昨晚他们出去之前看到的景象，他们好像确实看到了柴会和盐会的人。
“你说柴会和盐会被袭击了，那知道是什么袭击了他们么？”小小昨晚也看到了那景象，她也好奇为什么柴会，盐会的人会出现在那里。
“听说是一条黑色的巨蛇，最最奇怪的是那些被袭击的人员也像消失了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巨蛇吃了。”
“你说是条黑色的巨蛇？”石头他们三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怎么了，听说是条黑色的巨蛇。”刘曦诧异地盯着他们三个人，这三个人怎么对黑色的巨蛇那么大反应？“石头，对了，昨晚你去了哪？为什么今天趟在了这里？要不是今天早上遇到胖子，我都不知道你进了医院。”
“胖子，原来你是从胖子那里知道了。胖子，他人在哪？”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看到他在问下八会的小东，也就是东仔要汽车钥匙。我才知道了你们出了事。”刘曦顿了一下，“哦，你别误会，小东和我家是亲戚，我们家都是一块炸山的。”
“胖子借到了，怎么没来？”
“他哪会借的到，不是说小东不肯。而是这个时候，都需要小东的汽车帮忙，就算他肯，下八会的其他人也不会让他开出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死胖子迟迟没有出现。”奶妈本来对胖子憋了一肚子的怨气，现在知道了真相，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对了，石头为什么你们遇上了什么事？”
“矮丫头，胖子没对你说么。”
“他没有，我就听见了他说。”
“他说了什么？”奶妈喜欢刨根问到底。
“他说他出了事，必须马上去到医院。”
“哦，原来你来医院不是看石头的，是来看吴大哥的。”
“没有，你瞎说什么呢。我听见胖子说石头背着他来了医院，所以我来医院找石头的。”刘曦看着小小的眼神充满了愤怒，那是一种恼，恨不得劈开小小的恼。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你赶紧继续看你石头吧。”小小被她盯着心里有点发毛，躲到了奶妈的床边。
“小小，你不觉得你现在有点太活跃了么。”石头看着奶妈身后的小小说道。
“哼，我去看吴大哥了。”小小正准备走出去迎面来了穿白色医生服短发的年轻女人。
“今天谢谢各位把我弟弟送来医院，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需要在家休养休养。”
“四眼他来的时候身体烧那么烫，真的已经没事了么？”
“放心吧，我们主任医生都看过了，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她说完就走出去了病房，没有再多看他们任何人一眼。小小听她说完也跟了出去。
“四眼的姐姐可真干练。”
“可能现在医院比较忙吧，她还需要去照看其他事情吧。”
“对了，石头，你们一晚上都去了哪？”刘曦对着刚说完话就发愣的石头问道。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有机会和你说。”看着石头并没有兴趣回答自己的话，刘曦也不再发问了。
“哎，小小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四眼怎么样了？”
“他被转移走了，原来的病房都空掉了。我去问了护士台，她们也说不知道。”
“要不你去问问他姐姐。”
“神经，你觉得她会告诉你么。”大家都诧异地盯着刘曦，这句话是她说的，似乎她认识乌云的姐姐，对她很熟悉。
就这么过了两周，乌云依旧没有回花间会报到。石头去找过了牙牙，问过他为什么突然撇开他们，结果牙牙就像那天从没见过他们一般，死不承认，认定自己从没遇上过他们。而小小也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吉吉害死了陆雅他们，并且陆雅和那些被蛇攻击的柴会的人倒现在都没有找到，所以根本没有人相信小小的话，相信是吉吉杀死了陆雅他们。最关键的是大家人心慌慌都在忧心那天那条突然出现的蛇。
而这个找到那些人的重任竟然落到了花间会身上，原因不言而谕，自然是因为湘红在选举大会上对新会长的不敬。但是没想到这个谁也不想接的烂摊子，轻而易举的落到了花间会身上，众人纷纷奇怪湘红竟然对这事没有任何的反抗。这让不少人都猜测湘红是怕了春瑛，说不准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春瑛手里，不然她不可能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接受这烫手山芋。
当然石头也找过奶妈，和他一起再去过那条胡同。可不管他们白天还是晚上去，都没有再次遇到过那晚的山洞，而且他们根本就没看到那片湖泊有什么异常，根本不存在湖泊升起这种事，所以连他们自己都怀疑是否真的存在那个地方，还是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山洞，牙牙根本就是胡言乱语骗了他们。
他们俩同时也去了乌云提到过的上塘街二十号，他们到了那之后发现只不过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民宅，而且从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钟蔚，可小小明明说过是吉吉的家，怎么出来的竟然是钟蔚。但是钟蔚很是淡定的问他们是否再找人。他们因为这事去问过小小，后来小小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记错那里究竟是否是吉吉家。总之这一切就像一个谜。
“哈喽，奶妈。好久不见。”这一声音，奶妈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我去，四眼，你居然没死，你也没烧傻。”躺在房间床上的奶妈看到了突然出现站在他门口的乌云。“你小子这么久都没消息，你跑哪里去啦。”
“今天，刚回来，回了趟老家休养了一下。”乌云站在他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奶妈，瞧的出来乌云明显的瘦了，脸色明显久病之后的虚弱感。
“可以和我说说******药的事了么？”
奶妈听到了乌云的这句话，脸色一沉。没想到久未露面的朋友，开口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件自己不愿意再提及的事。但是他迟早还是要面对的，他也不想再瞒着自己的好兄弟。而这件事他已经憋的够久了，他恰好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其实我知道那东西不是好的，但是我真的逼于无奈。”奶妈顿了顿，把乌云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内，关上了房门。
“我从没和你说过我的家人，我是一个单亲家庭，从小就和我母亲一起生活，她一手把我拉扯大。可就是在前年她做了一次手术，虽然手术很成功，保住了她的腿，但是她却每天都要忍受术后每天带来的疼痛。直到后来我听说了有种东西可以缓解疼痛，所以...”
“所以你就找上了他们？”“他们又是谁？”
“是的，我只是想让我妈舒服点。”奶妈没有直接回答乌云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从没和他们一样用它做过卑劣的事。”乌云相信奶妈的为人，他绝不会用那东西去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除非...但是他应该选择相信奶妈。
“他们又是谁？”
“你不问他们是谁，他们背后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就算大家都反对他，你也不能制止他。”
“真有这么深厚的背景？”
“深到你无法想象，牵涉的人太多了。”
乌云离开了奶妈的房间，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而且奶妈已经不愿意多说了。然而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就算知道这整件事的真相又怎么样呢，自己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不过是一颗小小的尘埃，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中他走的路竟然鬼使神差地朝向了姐姐家。难道冥冥之中他终究是要回去的，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家。
“喂，你怎么这里？”乌云回头一看，叫他的人没想到是湘红。她躲在了一处花丛里。
他不情愿的喊了一声，“会长。”
“你怎么来这里了。”湘红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就住在这片别墅里，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某个医院的院长。
“我随便逛逛。”他不想告诉湘红这里住着姐姐。
“会长，你干嘛躲在花丛里。”
“随便逛逛？”湘红狐疑地看着乌云。
“嗯，这里是哪里？会长你住这里么？花丛里有什么么？”乌云故意引开湘红的话题，因为他知道湘红根本不可能住这里。
“呵呵，我...当然住这里。”湘红从那里走了出来，真不明白她刚才干嘛躲在那里。
乌云暗暗一笑，“原来会长住这么高级的地方啊，我刚才走进来差点迷路了。你能带我出去么。”
“这个，当然可以。但是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得先回答我。”
“会长，你想问我什么事。”
“那天帮你请假的鹿港副院长是你什么人？”
原来湘红已经见过姐姐了，但是她应该还不清楚我这个穷小子和副院长究竟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同乡。”
“真的只是同乡？”
“不然呢，就只是同乡而已。会长你就想知道这件事？那我走啦。”乌云正准备逃开湘红。
“你给我站住。噢，我只是好奇你这么...”“不对，我只是好奇你得了什么病要鹿港医院的副院长亲自给总会长请假。我也想关心下你嘛。”这话听的乌云浑身鸡皮疙瘩。
“哦，我没啥毛病。她只是念在同乡帮我请了个假而已，可能她不知道我是花间会的人吧。”废话，老姐一直以为我在春瑛那里，她当然只会跟春瑛请假。
“不说这个了，我看你吉吉关系挺好的。”湘红那眼神，乌云恨不得挖了她的眼珠子。
“会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挺好的，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哎，不管了，你和她有关系好没关系也好，你知不知道她男朋友的事？”
“不知道。”一提到那小子乌云就来气。
湘红可能没想到乌云会回答的如此干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小吴啊，你可能休息太久了，平日里也和别人接触太少。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会里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子了。”
“喔？”乌云故作惊奇状。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长心眼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乌云心里暗道，我哪里不长心眼了，我今天最傻就是不应该往这里走，不应该遇上您。
“会长，我可能病刚好，有点事还不明白，有点情况还不了解，要不改天再聊吧。”
“等一下，”湘红突然爆喝了一下。
“怎么了？有事吗？”乌云也变得极度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见湘红就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那种厌恶感。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发现你怎么一点也不尊重我的。你这是和会长说话的态度么。”湘红那张蜡黄的脸此刻让乌云觉得越发的蜡黄。
“没有，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没关系是么，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让你去盯紧吉吉，她一有什么事你就像我汇报。尤其是帮我看着她和她男朋友在做什么。”
“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你给我立即去盯紧吉吉。”
盯紧吉吉，上哪里去盯紧她，我又不知道她在哪里。湘红突然的出现让乌云打消了回姐姐家，他又赶紧绕了出去免得再遇上老姐。
转来转去他居然又转到了上塘街二十号的大门外，可是大门紧闭。自己想进去查看得有什么理由才能进去吧，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敲门呢。如果他此时知道石头在这里遇上了钟蔚，他估计吓的魂都没了，绝对不会靠近着大门口。普普通通的房子和上次自己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站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样子，高高的围墙甚至挡住了房子的二楼。乌云想走到侧面去，说不定可以稍微看清这栋房子。
“你每次都觉得我不如她，那么干嘛还要我回来？”没想到乌云误打误撞之间竟然真的遇到了吉吉。她正从那栋房子出来，但是和她说话的是谁，乌云不清楚，难道是那个婆婆？
“你怎么在这？”吉吉看到了乌云，她狐疑地盯着乌云。而那栋房子的大门悄悄地关上了。
“我，我也不知道，随便逛逛就逛到了这里。”
“你随便逛逛能逛到这里？”吉吉的样子就是不相信乌云。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乌云想转移她的话题。
“关你什么事？你少管我的事。快点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我这又不算管你。都说了我随便逛逛逛到这里的。”
“你管好你的钟蔚吧。”吉吉扭头就走。
“你说什么话呢，莫名其妙。”乌云追了上去。
“你没听懂啊，还要我再说一遍么？”吉吉头也不回继续往前面走。
“我还想问你，月文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吉吉停了下来，“是的。有没有意见？没意见我就走了。”说完她又加快了步伐。
“为什么？你为什么么要这么做？”乌云又追了上去。
“没为什么，我喜欢。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喜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我嫉妒，我看不惯她们。”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而且你们之前不都挺好的么。”吉吉越走越快，乌云一路小跑才勉强能跟上她。
“我嫉妒的多了，你不知道而已。”
“对啊，你嫉妒的多了，那你干嘛找她下手，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乌云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吉吉的手。
“放开我，你有病是么。我干嘛瞒着你，你是我什么人？”
“那你就当我有病，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跟你说了，我嫉妒她们，我嫉妒她们从小有人疼，我嫉妒她们比我过的好，所以我要让她们和我一样。”
“你就这些理由，那你也未免太恶毒了，做的太过分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我本来就是坏女人，你看不惯可以离我远远的，没人鄙人跟着我。”
“看来我真的不了解你，只是我不明白你就算你对他们那么恨，你已经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了，干嘛非要赶尽杀绝？”
“什么赶尽杀绝，你胡说八道什么？”吉吉皱了皱眉头。
“月文不是你杀的么？陆雅不是你害死的么？”
“你一个人胡说八道点什么呢，你别把他们失踪的事赖我头上。”
“赖你头上，月文的尸体我和其他人都见到了。陆雅临死前也说出了杀月文的凶手就是你，这有什么好冤枉你的。”
吉吉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乌云，两个眼睛瞪地大大的。
“好啊，原来都是你们串通好了。难怪小小也一直说我害死了月文和陆雅。你们都是一伙的。”
“什么叫一伙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认么。”
“我跟你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承认我之前是做了对不起月文的事，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你连杀人都敢做了有什么不敢的。”
“哎呀，跟你说不清的。”
“有什么说不清的。”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
“那你跟我来吧。”吉吉看着乌云这般死缠烂打的样子，实在没有半点办法。
乌云就跟着吉吉，来到了下塘街八号，这又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
“进来吧，这里是我家，我一个人住。”
“这里是你的家？那刚才那里是？”刚走进庭院就看到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旁边种了几棵石榴树，典型的江南邻家小院。
“那是我奶奶家，我平时难得去她那里。”吉吉往自己庭院的石凳上一座，乌云对着她也坐上了石凳。
“上次听小小说，那边是你的家，搞半天你不住那里啊，原来这里才是啊。哦，对了，你奶奶是不是一个个子很矮，眼睛超大的老婆婆？”
“对啊，你怎么认识的？”吉吉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难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没事，没事，你怎么认识我奶奶的？我奶奶很凶的。”
“是的，是挺凶的，我就见过她一次。”乌云暗香，那老太婆不光凶，还挺怪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吉吉似乎对于乌云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奶奶这件事带着强烈的好奇。
“我也说不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见到了。”
“不是谁带你认识的吧？”吉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神情。
“那倒没有。”
“哦。”吉吉嘴角一抿，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了。
“你奶奶挺奇怪的，那天非要说我是进屋偷东西的贼。我怎么说，她都不相信我。”
“你本来就长的像个贼，专门偷别人东西的贼。”
“我哪里像个贼了。”两个人一问一答气氛一下充满了暧昧。
“我承认，我是做了对不起月文的事，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谁让她们惹我的？”没想到吉吉话题转那么快。
“她们惹你，你就要那么做了，我觉得你也太横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乌云对吉吉就是恨不起来，打从心底他就她有着特殊的情感，那是内心深处对她的怜惜，这种感觉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承认这件事上我是做的有点过，我那会气头上嘛，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那样了。”
“你这种话怎么说的出来的？我觉得说不通这道理。”
“真的啊，我又没说错，她自己平时比那天玩的都疯呢。”
乌云听吉吉说出话，顿时觉得吉吉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没想到她这么看这件事，其他人或许在她眼里似乎都不算个人。
“真的啊，那个迷幻剂本来就是她带出的。而且我做的事比她做的好多了，她自己坑了多少人她心理最清楚不过了。”
“又是迷幻剂？怎么每件事多多少少都和它有关系。”
“那你要问月文了，是她和陆雅带出来的。”
“是她们带出来的？”这吉吉说的话能相信么。这眼下，她俩都已经死了，我又能问谁去。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表面上把我当姐妹，背地里把我当****。那晚那个人我早就知道是陆雅的大哥。我只是装作不认识不知道而已。怪只怪她大哥自己把她们做的事不小心都说了出来。”
“那真是陆雅小看了你。”乌云冷冷道，“所以你就就要报复她们，可是你何必把她们全灭口了呢。”
“什么灭口不灭口，我只是想报复她们也和我一样被其他人玩一下。陆雅命好，逃过了。哎，我真搞不懂，这世界到底有没有公理，像他们那种有钱人弄出了那种东西，然后就可以把穷人都玩一遍。那凭什么我想玩他们有钱的人时候，反而上天又那么眷顾他们呢。”
“那你想过你找的那些人会不会把责任全都赖你身上？”
“这个我没想过，反正做都做了。”说这个话的时候吉吉明显的底气不足，打从心底她还是惧怕他们的。
“所以你现在已经得偿所愿，还要把他们给杀死是为了他们再次报复你么？”
“你们脑子有病是么，现在他们消失了，为什么人人都说我杀了她们。我压根就没见过她们。”
乌云看着吉吉，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说的话不像是撒谎。他决定把那晚的事告诉她，接着他把那晚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怎么可能，我后来根本就没见过她们俩。而且他们说要来找我，这事我也从来不知道。从头到晚，我都没有遇到过她们。其实我事后想起做的事多少觉得有点对不起月文，所以有意无意都避开他们。但是一想到他们那么对我，我的恨又打从心里冒出来。你说的那些都是陆雅自己乱说的吧，是不是她吃了迷幻剂吃多了，脑子里都是别人害她的幻觉。”人总是矛盾的，除非极端的人才会对自己做的事从不后悔，不然正常人都会因为错事而心里徘徊，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后悔。
“那晚牙牙却也提到了那条黑蛇，我想陆雅应该没有说谎吧。”
“可是我真的没有杀过他们啊。我就是报复他们对我做的事，就想让她们尝一下，就这么简单。”
“可是他们说你是被春平。”
“他们当然那么说，因为春平也是他们的人？春天也只不过是照她们吩咐做的而已。”
听到这句乌云震惊了原来她都知道，“那你干嘛还和春平在一起？你这不是犯贱么？”
“现在想想我是犯贱，可我真的没办法。他们人太多了，我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能这样和你好好说话么？毕竟卖一次总比卖十次好。”
“你家里人不管你么？”
“你还看不出么，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还会有谁管我。自从我爸有了我后妈，现在根本不回来，他早就搬去了后妈那住。而我妈妈如果她要我的话，我还会这样？”
乌云被吉吉一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好在自己自己比她还多了个姐姐。
“我们把那东西端了它，怎么样？”
“哪个东西？”
“致幻剂！”
吉吉这下子完全惊讶了，因为她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听见他说自己又说不出的激动，因为她相信他可以做到。
可是要怎么做呢？乌云真的不清楚，现在自己完全是毫无头绪。自己应该先从哪里下手？暂时先不要去想吧。何况眼前还有一个疑问，自己还要去找牙牙问清楚。
“那小小是和她们一伙的么？”乌云走之前突然想起了这事。
吉吉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她不是，她不知道整件事。”
“既然这样，那我觉得你还是和她说清楚比较好。”对他来说如果小小当时都知道这一切的话，那么小小她更加深不可测，所幸的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