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巨蛇骨架
原本那扇灰色的门此时敞开着，原来这扇大门是由一块巨大的石板外面包着木头制成的。而这个房间更像是一间空荡荡的大厅，朱红色的墙壁上插满了白色蜡烛的烛台。蜡烛的数量正好是二十四根，火光通明，照亮了整个大厅。大厅的中央果然和画中一样有一座黑色的石台，石台不高，也就人的小腿那点高度。它的上面真的就躺了一个裸体的女子，长长的头发披在她的背上，她的身体背对着大门朝着大厅里面。
“难道真的是月文？”奶妈不暇思索跑了过去绕道了她的前面。
“四眼，四眼。”奶妈的眼神充满了惊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又充满了失落，感到惋惜。
乌云也绕到了她的前面，是月文，而且她已经死了。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庞，她就静静地趟在了这石台上。“这，这不可能吧。难道我们都看错了？”他是见过月文的，可是当时她不是头已经消失了么？
“什么看错不看错的，这不就是月文么。果然是美女，身材都这么有料。”胖子眼睛色眯眯地着看着不该看的地方。
“不准你们看她。”小小挡在了众人的面前，这次她没有哭，相反显得很平静。生为女性的角度，此刻她必须得要维护这具女性尸体的尊严。
“这不可能吧，如果是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一起看到的啊。”奶妈看着乌云。“我们刚才看到她的时候，她可穿着衣服，最奇怪的是她的头怎么又回来了？”
“太奇怪了，难不成我们看到的那个没有头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月文，那会是谁？”乌云的脊背有点发凉，不知道怎么的，自己从见到这具尸体时就开始担心吉吉会出事。
“对了，我们看看她的脚趾不就完了。”乌云顺着奶妈的话看着月文的脚趾，没错，是自己看到的黑色指甲油带小花的图案，可这小花却是黄色的，怎么不是白色的？莫非可能自己黑暗里没有看清颜色呢，一定是这样的，黑暗中怎么看得清那么小的颜色呢。
“小小，我有个问题，你们四个都是一样的指甲油么。”不放心的他还是开了口问小小。
“怎么了？我们是都是涂了一样的颜色。”听到小小的话，乌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今天除了吉吉没有看到以外，她们三个都以不同的方式见过了，那么剩下的那俱不见的消失头颅的尸体难道真的就其实是吉吉的？
“不过，我们也稍微有点区别。”
“怎么说？”
“你看，像月文的小花是黄色的。而我的就是蓝色的，雅雅和吉吉她们分别是绿色和白色。”她说着，手抚摸着月文。
听到白色的，乌云感觉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难不成那家伙已经遇害了，刚才还幻想自己看错了颜色，现在一下子觉得希望完全破灭了。
“小小怎么突然那么镇定？”奶妈在乌云的背后咬着牙齿吐出几个字。这么一说，乌云发现小小此时真的和刚才原来不一样，她现在的样子大家可都瞧不出难过。难道是她伤心过度？还是报仇心切？不出意外，吉吉她应该已经遇害了。我应该说出来么？免得大家冤枉了吉吉。可是吉吉都已经遇害了，那么杀陆雅的凶手是谁？陆雅亲口说是吉吉杀死了月文，弄瞎了自己的眼睛。难道那时候吉吉还没遇害？那么吉吉又是被谁杀死了？她的头怎么会没有的？，莫非这里还有别人？
“翁哥，你能不能帮我把月文带出去？”
“既然你叫我翁哥，那我就义不容辞啦。”奶妈把外套一脱照在了月文****的身体上，伸手想把月文背在自己身上。
“等一下。”等乌云说完这句话时，已经来不及了，奶妈的手一触碰到月文。整个石台呼的一下转动起来，站在石台上的小小和奶妈瞬间被甩飞。石台一下停住的那一霎那，红色的液体就从石台下面翻滚地蔓延开来。
“是血，是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冒出来。”这个房间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说不出有多恶心。
“别管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别像个****一样呆在那里。”乌云扶起奶妈冲着胖子大喊道。
石头的反应速度可真够快的，他一把抱起小小就抵住了大门。原来这房间冒出血的同时，那扇大门竟然轻悄悄地正在合上。
这间隙，大家迅速撤了出去刚出大门，还没站定脚，一道黑影就略了过来，乌云本能的矮了一下身体，躲了过去。仔细一看，乖乖不得了。一条纯白三米长的大蛇正在盯着他们几个，那眼神一下子让乌云认了出来，正是第二个房间里那盏奇怪的吊灯。它的眼神盯着他，他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那白蛇昂着头，吐着信子，那身体足足有成年人手臂那么粗，似乎准备着第二轮攻击。
完了，今天看来要死在这货手里了。乌云被这蛇盯得慎得慌，该走，还是不要动？但是它却像没有攻击的意图。
乌云瞧它没有想动的意思，示意大家慢慢的往后退。那大蛇说来也奇怪，依旧没有攻击他们。一直到他们退到了胖子发现的房间，它都没有跟上来。
“赶紧，赶紧上去。”奶妈不停的催促着走在最前面的胖子。胖子硬着头皮走上了楼梯，说来也奇怪这楼梯虽然漆黑一片却越走越宽敞，只是却像无止境一般，大家一直都在不停地往上走。
“那蛇奇怪了，居然没有跟上来。它刚才要是攻击咱们，我估计今天咱们都得挂。”走在最上面的胖子气喘嘘嘘的说道。
走在最下面的乌云刚想接他话是的时候，他突然瞥到了墙上正在游走的白蛇。他一下子瘫在了楼梯上，什么时候的事，它什么时候游在了自己的旁边，我明明一直在看着后头的，它什么时候来的？完了，胖子那乌鸦嘴。
“我去，”奶妈注意到乌云瘫在了楼梯上，同时他也发现了那白蛇。
乌云忽然感觉到那大蛇似乎在笑，它的样子就是在笑，它一定是在笑，这该死的大蛇居然嘲笑自己。
走在前面的三个人也看到了它，他们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呆呆的看着墙上那条白蛇。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根本救不了他，就算离的很近的奶妈他也救不了乌云。
那条白蛇是怎么在墙上无声无息的游走，让大家都没察觉到它，它又是怎么做到能在墙上游的，平时的蛇它们也可以么？
犹豫之间，白蛇一个瞬间就盘住了乌云的脖子，乌云能感觉它在缠动，自己的脖子上的肉已经被它带的收紧起来。也许只要它高兴，自己的脖子随时就会和身体分离吧。而此时的他却没有半点还手的力道，他的整个身体是麻木的，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受死吧。
白蛇没有继续收紧，它的舌头紧贴在乌云的脸庞上，滑腻腻冰冰凉。乌云的后背是冰冰凉的，自己后背的冷汗都比白蛇更加冰凉。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倒也觉得不再可怕了，一切终于要解脱了，可是母亲她一个人怎么办？
白蛇绕到了自己耳朵的背后，乌云一下子人定住了。他清清楚楚听见了它对他说话了，这蛇它对自己说话了，它居然会说话。他的脑子一下子炸掉了，以至于那条白蛇前半句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清，就听清了后半句，熟悉的气味，他的后代，我不杀你，继续往上走吧。说完这些，那条白蛇就松开了自己脖子游了下去。
乌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奶妈就下来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赶紧走吧，还傻乎乎地坐那里干嘛。”可自己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腿完全迈不开。
奶妈有点生气了，但是他真的没有半点力气，站都站不起来。奶妈只好把他往身上一抗背着乌云就拼了命的往上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乌云的脑子浑浑噩噩，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死还是活，刚才那蛇开口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但是自己的脖子是真真切切的疼，那地方刚才肯定待过那条蛇。
“你们往下面看。”胖子的话提醒了大家，大家顺着往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现在走的楼梯变的透明了，确切的说他们的下面都变的透明了，他们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走在了空中。
下面的状况看到一清二楚，红色的血液已经从第一房间蔓延到了两外两个房间里，下面就像一个巨大的血池。月文的尸体也消失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们越往上走，看到的东西越多。
原来他们走的通道就是一条巨蛇，头尾相对，中间就是那片发光的花园。首尾相连，难怪他们在通道里往前往后看都是光亮一片。再接着他们进来的那座白色的小楼变成了森森白骨的巨大蛇头，通道也变成了巨大的蛇身骨架。大家之所以永远能看清亮光，原来是稀疏的骨架永远能透着那片光。
渐渐的，那片花园失去了亮光，原本发光的植物此刻身上缠绕了暗红色的血液。土壤里露出了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土壤里累叠着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尸体。乌云仿佛看到了月文，还看到了陆雅，还有其他一些熟悉的面孔，那是下八会柴会和盐会的人，奇怪他们怎么在那里？
“哎呦。”众人光顾着看着脚上奇异的景色，一不留神大家都跌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乌云被一道强光照的眼睛都睁不开来。这是出来了？
一个人影遮住了亮光。
“居然没死，竟然被你们出的来。”听说话的声音，是个老太太的样子。
乌云抬起头，看清了那张脸。一双巨大的眼睛镶在了布满皱纹的脸上，她的鼻子很小巧，不难看出，五官精致的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女，不过这张脸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你怎么偷东西跑到了我家里？”老太太的语气似乎不太好，她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小偷。不对，她第一句话说的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怎么又会把自己当成了小偷？
乌云站了起来，这时他发现那个老太太只有半人高，可能因为她佝偻着身子。见她说话要昂起头看着自己，他又蹲了下去。
“老婆婆，你说这是你的家？”乌云这才打量了周围。看样子，这里像花间会北部的古村落么，在鹿港的北部有着一群保持古老面貌的建筑群。而这里，自己每次回姐姐家都要路过，对他而言也算熟悉了。他偷偷瞧了瞧这家人家的门牌号，上塘街二十号。
“老婆婆，你是说我刚才从你们家出来的？”乌云看着他们家漆黑的木门心生怀疑，顺着开着的大门，看到了正对大门有一个狭窄的木楼梯通向了这座木楼的二楼。这老婆婆平时怎么上楼的？
老婆婆看到他正在看自己的屋里，把门掩掩上。“干嘛，干嘛，小伙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什么人家偷东西。还惦记着老太婆的东西。”
“老婆婆，你误会了，我不是小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误什么会，误什么会。我跟你说，别欺负我老婆子一个人在家，要是我发起火了我照样和你拼命。赶紧走开，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也没有损失，不想追究你什么。”
“不是老婆婆，我真的不是偷东西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刚刚明明和朋友一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莫名其妙站在这里。”
老太婆一脸狐疑地盯着乌云，“啊呦呦，作孽的，年纪轻轻，脑子就坏咯。”
“不是，你听我...”乌云还没说完，那老婆就闪进了自己家里，关上了大门。
乌云看了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门牌号，虽说这个古村落自己来来回回也经过不少次，不过从没进来过这么深。这二十号的门牌显示这里已经是古村落最东边了，这里离主干道也不少路了，赶紧先过去，再想办法找他们吧。
一路走来，乌云心生疑虑，奇怪其他人走去了哪里了？这上塘街像没人住一样的？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其他人都去了哪儿？街上除了遇见了刚才那老婆婆，就没有遇到过其他一个人，所有的大门都紧闭着。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像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这里的人都跑去了哪儿？
这古村落在从前也应该热闹非凡，看它的样式，像极了挨家挨户都是商铺。木板门上青苔丛生，似乎很久都没开铺过。
还没走近村中央，就听见像是有人在那吵架。乌云迅速跑了过去，这时候听见个人声就像吃了个安心丸一样。
吉吉？她竟然没有死？
“吉吉，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乌云能看到吉吉特别的开心，关键她还活着，可问题是那无头的女尸又是谁呢？不管了。
“你有毛病吧。没看到我现在有事。”吉吉正在挣脱小小的拉扯，一旁的春平也想帮忙拉开小小。
“你们俩怎么回事？”
“你傻啊，还不帮我拉开她，你看她像个疯子一样的。我都不知道她想干嘛。”
“吴大哥，你别劝我，今天我要她一命偿一命。”
乌云想上去拉开她们，奶妈却伸手一拦，“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谁也不准拦着她。”
“你小子，没毛病吧？”乌云一看，不光是奶妈，胖子，就连石头都站在了一旁不去阻拦她们。
“你们是不是都是有病，我怎么你们了，大清早的就触霉头遇见你们这帮****。”
“臭丫头，你还敢骂我，你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
“奶妈，你什么时候也和她有这么深的仇恨了？”
“刚才没有，现在有了，这家伙你看多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犯了什么事。何况小小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犯什么事了，你们真的是有毛病吧，赶紧给我松手。”
小小拽着吉吉的衣服就是不松手，“你还我月文，你还我雅雅。”女人吵架也就这样子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扯衣服。
吉吉则是使劲地想从他手里拽出自己的衣服，“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我松手。你给我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但是小小就是不肯松手。
“赶紧上去劝开吧，这么耗着有什么用。你们怎么就遇上他们了？”
“这叫冤家路窄。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小子不是在我背上么，怎么出来的时候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你一个人跑哪去了”
“我还想问你呢。”
“你想干什么？”石头一把抓住了春平抬起的右手，“你不懂女人的事让女人自己解决，你凑什么热闹。”
春平虽然是出了名的小白脸，但是身体素质却是极好的，他甩脱了石头的手掌，不过也没有继续上前拉开。
吉吉一把甩开了小小，拉着春平的手，“走，走，赶紧走。一帮神经病，大清早就遇到一帮神经病。”
“吉吉，你别走，你有种做没种承认么？”小小追了上去，一旁的春平马上拦住了她。
“我不知道呢说什么，莫名其妙。”吉吉眼神有意无意躲开了小小。“走吧，春平，别理他们，他们都是一帮神经病。”
“你先走，我帮你拦着他们。”
“哎，丫头你别跑啊，有本事回来啊。”奶妈冲着吉吉快要消失的背影喊道。“没事，没事，小小，她跑不了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没事，没事。”
“奶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的你们几个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小小你和吉吉不是好姐妹么，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你小子挺会装蒜的啊，还不是都是因为你，你小子做的好事。”
“哎，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我怎么了我？”春平一脸无辜的样子，乌云看的心里直冒火。
“你小子脸皮可真够厚的，老子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奶妈，你再这么说话，我可要翻脸了。”
“翻脸就翻脸，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
“是么，那你像沈诚买的东西我可要说出去了。咱们都是一路的人，你何必这么较真呢。”他的话一下子让奶妈噎住了，乌云不知道奶妈像谁买了什么东西，但是听出来那东西应该是见不得光的。
“草，你干嘛打我？”
“看不惯。”还没等春平反应过来，石头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我最最讨厌吃软饭的人了。”
“石头，打的好，打的好，再打再打。”胖子一脸兴奋。
石头回头看了一眼胖子，“要不，你也来试试。”
胖子吐了吐舌头，石头又是一拳砸在了春平的头上。“这一拳，我是替月文打的，你明白了么。”
春平斜眼看了看石头，连忙点点头，“明白明白。可是你冤枉我了，这事不能怪我，全是吉吉一个人的主义。”
乌云听见这一句，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他拉开石头就想往春平砸去，可是自己的右手怎么也抬不起来，身体莫名的酸软。
春平见势，立马朝他肚子上愤力的踹了一脚，“丫，就你小子，也想打我，我呸。”踹完他就逃进了胡同里。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石头没想到乌云会这么不经用，看着乌云满头的大汗还是一把扶住了他。“你的脖子，这里怎么有两个孔。”石头看到了乌云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孔，外面的血已经干涸，脖子那一块整个都乌青乌青。
“吴大哥，不会是被那蛇咬了吧。”
奶妈听见小小那么说，立马跑过来对着乌云的伤口一阵猛吸。此时乌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奶妈的怀里。
“现在吸，还有用么，小乌，这家伙被咬了也不跟我们说。”
“胖子你别废话，他都坚持了那么久了，应该不是什么剧毒，不然早就没命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奶妈一把把乌云抗在了身上，“走，走，走，这家伙现在浑身发烫。再不去医院我怕他会没命。”
“你们先走，我去趟下八会辆车，一会追上你们。”
就这样，胖子一个人朝着上塘街往南奔向了下八会。而奶妈背着乌云顺着上塘街一路往西，想经过下塘街直接去到鹿港新街的医院。
“奶妈，要不换一下我吧，这里离医院还远着呢。”奶妈和石头换了一下，石头背起来了乌云。
“啊，他的身体怎么那么烫。”尽管烫，石头还是背起了乌云。
“毛豆”，小小忍不住喊了一声。
“嗯”，
“我以后也喊你石头吧。”
“随你。”小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石头有点莫名其妙的。
“你们的关系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你都说传闻了，传闻怎么可信。”
“小小，这叫做惺惺相惜，男人间的情谊你是不会懂的。”奶妈打趣道，他背了一阵乌云，身上已经浑身湿透了。
“可是你们之间夹着刘曦，多少会有一些矛盾的吧。”
“是男人总归有矛盾，就算没有刘曦。何况这小子和刘曦的矛盾，和我并没有关系。”
“那我呢。”
“你，我们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能认真对你的人，例如小刚。”
“石头，你怎么不说我呢，我也是一个用情极深的人呐。”奶妈又插话道。
“石头，你这个人太自信了。你以为你了解小刚的全部，你觉得他一直会跟随你左右，可是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强大了点。”
“那好吧，那你不妨考虑下奶妈。”
“对啊，你不妨考虑下我。”
“你背上的人呢？”
“他，他不行。他心里已经藏不下别人了。”
“小小，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奶妈一脸委屈，他的喜欢是博爱的，他不在乎别人喜欢不喜欢他，而他必须对那个人好就可以了。
“那个胖子怎么还不来，他不会不会来了吧。”
“应该不会，胖子这个人虽然平时不怎么靠谱，但是对我背上的人是个例外，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事了吧。不过就算他不来，我和奶妈应该也能把他背进医院。”
“换一下吧，我后背已经凉快了，你应该已经到极限了吧。”
他们俩又换了过来，石头的后背撤上乌云的一瞬间，冒出了阵阵白气。
“吴大哥怎么了，有这么烫么？”
“别去碰，你的手受不了。”石头已经精疲力竭，即使他意识上想阻止小小，可行动上已经跟不上了。
“好烫，他怎么这么烫。”
“小小，你的手怎么受得了？你看我。”石头掀起了自己的衬衫，背上的肉已经红的发紫，就像被烫熟了一般。
“啊...”
“小小，你再摸摸四眼。你刚才是不是碰了他一下，你碰了一下，我瞬间觉得好凉好舒服。”
“哦，哦，我来，这样你们会好受些。”小小用她的手掌抚摸着乌云的后背，其实她的手也是滚烫的，但是相对于石头和奶妈来说，她对于乌云的温度感受力相对弱一些。
“哇，好舒服。乘着档口，赶紧送他进医院。”
小小的手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右手换到了左手，她的两只手掌也被烫的紫红紫红的。当他们来到医院时，乌云的体温居然恢复到了正常。但是奶妈和石头的后背却被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我听吉吉说，吴大哥有个姐姐在鹿港医院里上班的。”
“小小，你认识她么？”石头和奶妈累的不得了，但是他们只能趴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她的办公室，你们在这里等我。”
(本章完)
“难道真的是月文？”奶妈不暇思索跑了过去绕道了她的前面。
“四眼，四眼。”奶妈的眼神充满了惊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又充满了失落，感到惋惜。
乌云也绕到了她的前面，是月文，而且她已经死了。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庞，她就静静地趟在了这石台上。“这，这不可能吧。难道我们都看错了？”他是见过月文的，可是当时她不是头已经消失了么？
“什么看错不看错的，这不就是月文么。果然是美女，身材都这么有料。”胖子眼睛色眯眯地着看着不该看的地方。
“不准你们看她。”小小挡在了众人的面前，这次她没有哭，相反显得很平静。生为女性的角度，此刻她必须得要维护这具女性尸体的尊严。
“这不可能吧，如果是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一起看到的啊。”奶妈看着乌云。“我们刚才看到她的时候，她可穿着衣服，最奇怪的是她的头怎么又回来了？”
“太奇怪了，难不成我们看到的那个没有头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月文，那会是谁？”乌云的脊背有点发凉，不知道怎么的，自己从见到这具尸体时就开始担心吉吉会出事。
“对了，我们看看她的脚趾不就完了。”乌云顺着奶妈的话看着月文的脚趾，没错，是自己看到的黑色指甲油带小花的图案，可这小花却是黄色的，怎么不是白色的？莫非可能自己黑暗里没有看清颜色呢，一定是这样的，黑暗中怎么看得清那么小的颜色呢。
“小小，我有个问题，你们四个都是一样的指甲油么。”不放心的他还是开了口问小小。
“怎么了？我们是都是涂了一样的颜色。”听到小小的话，乌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今天除了吉吉没有看到以外，她们三个都以不同的方式见过了，那么剩下的那俱不见的消失头颅的尸体难道真的就其实是吉吉的？
“不过，我们也稍微有点区别。”
“怎么说？”
“你看，像月文的小花是黄色的。而我的就是蓝色的，雅雅和吉吉她们分别是绿色和白色。”她说着，手抚摸着月文。
听到白色的，乌云感觉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难不成那家伙已经遇害了，刚才还幻想自己看错了颜色，现在一下子觉得希望完全破灭了。
“小小怎么突然那么镇定？”奶妈在乌云的背后咬着牙齿吐出几个字。这么一说，乌云发现小小此时真的和刚才原来不一样，她现在的样子大家可都瞧不出难过。难道是她伤心过度？还是报仇心切？不出意外，吉吉她应该已经遇害了。我应该说出来么？免得大家冤枉了吉吉。可是吉吉都已经遇害了，那么杀陆雅的凶手是谁？陆雅亲口说是吉吉杀死了月文，弄瞎了自己的眼睛。难道那时候吉吉还没遇害？那么吉吉又是被谁杀死了？她的头怎么会没有的？，莫非这里还有别人？
“翁哥，你能不能帮我把月文带出去？”
“既然你叫我翁哥，那我就义不容辞啦。”奶妈把外套一脱照在了月文****的身体上，伸手想把月文背在自己身上。
“等一下。”等乌云说完这句话时，已经来不及了，奶妈的手一触碰到月文。整个石台呼的一下转动起来，站在石台上的小小和奶妈瞬间被甩飞。石台一下停住的那一霎那，红色的液体就从石台下面翻滚地蔓延开来。
“是血，是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冒出来。”这个房间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说不出有多恶心。
“别管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别像个****一样呆在那里。”乌云扶起奶妈冲着胖子大喊道。
石头的反应速度可真够快的，他一把抱起小小就抵住了大门。原来这房间冒出血的同时，那扇大门竟然轻悄悄地正在合上。
这间隙，大家迅速撤了出去刚出大门，还没站定脚，一道黑影就略了过来，乌云本能的矮了一下身体，躲了过去。仔细一看，乖乖不得了。一条纯白三米长的大蛇正在盯着他们几个，那眼神一下子让乌云认了出来，正是第二个房间里那盏奇怪的吊灯。它的眼神盯着他，他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那白蛇昂着头，吐着信子，那身体足足有成年人手臂那么粗，似乎准备着第二轮攻击。
完了，今天看来要死在这货手里了。乌云被这蛇盯得慎得慌，该走，还是不要动？但是它却像没有攻击的意图。
乌云瞧它没有想动的意思，示意大家慢慢的往后退。那大蛇说来也奇怪，依旧没有攻击他们。一直到他们退到了胖子发现的房间，它都没有跟上来。
“赶紧，赶紧上去。”奶妈不停的催促着走在最前面的胖子。胖子硬着头皮走上了楼梯，说来也奇怪这楼梯虽然漆黑一片却越走越宽敞，只是却像无止境一般，大家一直都在不停地往上走。
“那蛇奇怪了，居然没有跟上来。它刚才要是攻击咱们，我估计今天咱们都得挂。”走在最上面的胖子气喘嘘嘘的说道。
走在最下面的乌云刚想接他话是的时候，他突然瞥到了墙上正在游走的白蛇。他一下子瘫在了楼梯上，什么时候的事，它什么时候游在了自己的旁边，我明明一直在看着后头的，它什么时候来的？完了，胖子那乌鸦嘴。
“我去，”奶妈注意到乌云瘫在了楼梯上，同时他也发现了那白蛇。
乌云忽然感觉到那大蛇似乎在笑，它的样子就是在笑，它一定是在笑，这该死的大蛇居然嘲笑自己。
走在前面的三个人也看到了它，他们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呆呆的看着墙上那条白蛇。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根本救不了他，就算离的很近的奶妈他也救不了乌云。
那条白蛇是怎么在墙上无声无息的游走，让大家都没察觉到它，它又是怎么做到能在墙上游的，平时的蛇它们也可以么？
犹豫之间，白蛇一个瞬间就盘住了乌云的脖子，乌云能感觉它在缠动，自己的脖子上的肉已经被它带的收紧起来。也许只要它高兴，自己的脖子随时就会和身体分离吧。而此时的他却没有半点还手的力道，他的整个身体是麻木的，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受死吧。
白蛇没有继续收紧，它的舌头紧贴在乌云的脸庞上，滑腻腻冰冰凉。乌云的后背是冰冰凉的，自己后背的冷汗都比白蛇更加冰凉。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倒也觉得不再可怕了，一切终于要解脱了，可是母亲她一个人怎么办？
白蛇绕到了自己耳朵的背后，乌云一下子人定住了。他清清楚楚听见了它对他说话了，这蛇它对自己说话了，它居然会说话。他的脑子一下子炸掉了，以至于那条白蛇前半句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清，就听清了后半句，熟悉的气味，他的后代，我不杀你，继续往上走吧。说完这些，那条白蛇就松开了自己脖子游了下去。
乌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奶妈就下来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赶紧走吧，还傻乎乎地坐那里干嘛。”可自己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腿完全迈不开。
奶妈有点生气了，但是他真的没有半点力气，站都站不起来。奶妈只好把他往身上一抗背着乌云就拼了命的往上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乌云的脑子浑浑噩噩，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死还是活，刚才那蛇开口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但是自己的脖子是真真切切的疼，那地方刚才肯定待过那条蛇。
“你们往下面看。”胖子的话提醒了大家，大家顺着往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现在走的楼梯变的透明了，确切的说他们的下面都变的透明了，他们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走在了空中。
下面的状况看到一清二楚，红色的血液已经从第一房间蔓延到了两外两个房间里，下面就像一个巨大的血池。月文的尸体也消失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们越往上走，看到的东西越多。
原来他们走的通道就是一条巨蛇，头尾相对，中间就是那片发光的花园。首尾相连，难怪他们在通道里往前往后看都是光亮一片。再接着他们进来的那座白色的小楼变成了森森白骨的巨大蛇头，通道也变成了巨大的蛇身骨架。大家之所以永远能看清亮光，原来是稀疏的骨架永远能透着那片光。
渐渐的，那片花园失去了亮光，原本发光的植物此刻身上缠绕了暗红色的血液。土壤里露出了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土壤里累叠着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尸体。乌云仿佛看到了月文，还看到了陆雅，还有其他一些熟悉的面孔，那是下八会柴会和盐会的人，奇怪他们怎么在那里？
“哎呦。”众人光顾着看着脚上奇异的景色，一不留神大家都跌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乌云被一道强光照的眼睛都睁不开来。这是出来了？
一个人影遮住了亮光。
“居然没死，竟然被你们出的来。”听说话的声音，是个老太太的样子。
乌云抬起头，看清了那张脸。一双巨大的眼睛镶在了布满皱纹的脸上，她的鼻子很小巧，不难看出，五官精致的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女，不过这张脸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你怎么偷东西跑到了我家里？”老太太的语气似乎不太好，她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小偷。不对，她第一句话说的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怎么又会把自己当成了小偷？
乌云站了起来，这时他发现那个老太太只有半人高，可能因为她佝偻着身子。见她说话要昂起头看着自己，他又蹲了下去。
“老婆婆，你说这是你的家？”乌云这才打量了周围。看样子，这里像花间会北部的古村落么，在鹿港的北部有着一群保持古老面貌的建筑群。而这里，自己每次回姐姐家都要路过，对他而言也算熟悉了。他偷偷瞧了瞧这家人家的门牌号，上塘街二十号。
“老婆婆，你是说我刚才从你们家出来的？”乌云看着他们家漆黑的木门心生怀疑，顺着开着的大门，看到了正对大门有一个狭窄的木楼梯通向了这座木楼的二楼。这老婆婆平时怎么上楼的？
老婆婆看到他正在看自己的屋里，把门掩掩上。“干嘛，干嘛，小伙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什么人家偷东西。还惦记着老太婆的东西。”
“老婆婆，你误会了，我不是小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误什么会，误什么会。我跟你说，别欺负我老婆子一个人在家，要是我发起火了我照样和你拼命。赶紧走开，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也没有损失，不想追究你什么。”
“不是老婆婆，我真的不是偷东西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刚刚明明和朋友一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莫名其妙站在这里。”
老太婆一脸狐疑地盯着乌云，“啊呦呦，作孽的，年纪轻轻，脑子就坏咯。”
“不是，你听我...”乌云还没说完，那老婆就闪进了自己家里，关上了大门。
乌云看了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门牌号，虽说这个古村落自己来来回回也经过不少次，不过从没进来过这么深。这二十号的门牌显示这里已经是古村落最东边了，这里离主干道也不少路了，赶紧先过去，再想办法找他们吧。
一路走来，乌云心生疑虑，奇怪其他人走去了哪里了？这上塘街像没人住一样的？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其他人都去了哪儿？街上除了遇见了刚才那老婆婆，就没有遇到过其他一个人，所有的大门都紧闭着。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像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这里的人都跑去了哪儿？
这古村落在从前也应该热闹非凡，看它的样式，像极了挨家挨户都是商铺。木板门上青苔丛生，似乎很久都没开铺过。
还没走近村中央，就听见像是有人在那吵架。乌云迅速跑了过去，这时候听见个人声就像吃了个安心丸一样。
吉吉？她竟然没有死？
“吉吉，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乌云能看到吉吉特别的开心，关键她还活着，可问题是那无头的女尸又是谁呢？不管了。
“你有毛病吧。没看到我现在有事。”吉吉正在挣脱小小的拉扯，一旁的春平也想帮忙拉开小小。
“你们俩怎么回事？”
“你傻啊，还不帮我拉开她，你看她像个疯子一样的。我都不知道她想干嘛。”
“吴大哥，你别劝我，今天我要她一命偿一命。”
乌云想上去拉开她们，奶妈却伸手一拦，“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谁也不准拦着她。”
“你小子，没毛病吧？”乌云一看，不光是奶妈，胖子，就连石头都站在了一旁不去阻拦她们。
“你们是不是都是有病，我怎么你们了，大清早的就触霉头遇见你们这帮****。”
“臭丫头，你还敢骂我，你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
“奶妈，你什么时候也和她有这么深的仇恨了？”
“刚才没有，现在有了，这家伙你看多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犯了什么事。何况小小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犯什么事了，你们真的是有毛病吧，赶紧给我松手。”
小小拽着吉吉的衣服就是不松手，“你还我月文，你还我雅雅。”女人吵架也就这样子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扯衣服。
吉吉则是使劲地想从他手里拽出自己的衣服，“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我松手。你给我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但是小小就是不肯松手。
“赶紧上去劝开吧，这么耗着有什么用。你们怎么就遇上他们了？”
“这叫冤家路窄。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小子不是在我背上么，怎么出来的时候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你一个人跑哪去了”
“我还想问你呢。”
“你想干什么？”石头一把抓住了春平抬起的右手，“你不懂女人的事让女人自己解决，你凑什么热闹。”
春平虽然是出了名的小白脸，但是身体素质却是极好的，他甩脱了石头的手掌，不过也没有继续上前拉开。
吉吉一把甩开了小小，拉着春平的手，“走，走，赶紧走。一帮神经病，大清早就遇到一帮神经病。”
“吉吉，你别走，你有种做没种承认么？”小小追了上去，一旁的春平马上拦住了她。
“我不知道呢说什么，莫名其妙。”吉吉眼神有意无意躲开了小小。“走吧，春平，别理他们，他们都是一帮神经病。”
“你先走，我帮你拦着他们。”
“哎，丫头你别跑啊，有本事回来啊。”奶妈冲着吉吉快要消失的背影喊道。“没事，没事，小小，她跑不了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没事，没事。”
“奶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的你们几个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小小你和吉吉不是好姐妹么，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你小子挺会装蒜的啊，还不是都是因为你，你小子做的好事。”
“哎，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我怎么了我？”春平一脸无辜的样子，乌云看的心里直冒火。
“你小子脸皮可真够厚的，老子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奶妈，你再这么说话，我可要翻脸了。”
“翻脸就翻脸，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
“是么，那你像沈诚买的东西我可要说出去了。咱们都是一路的人，你何必这么较真呢。”他的话一下子让奶妈噎住了，乌云不知道奶妈像谁买了什么东西，但是听出来那东西应该是见不得光的。
“草，你干嘛打我？”
“看不惯。”还没等春平反应过来，石头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我最最讨厌吃软饭的人了。”
“石头，打的好，打的好，再打再打。”胖子一脸兴奋。
石头回头看了一眼胖子，“要不，你也来试试。”
胖子吐了吐舌头，石头又是一拳砸在了春平的头上。“这一拳，我是替月文打的，你明白了么。”
春平斜眼看了看石头，连忙点点头，“明白明白。可是你冤枉我了，这事不能怪我，全是吉吉一个人的主义。”
乌云听见这一句，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他拉开石头就想往春平砸去，可是自己的右手怎么也抬不起来，身体莫名的酸软。
春平见势，立马朝他肚子上愤力的踹了一脚，“丫，就你小子，也想打我，我呸。”踹完他就逃进了胡同里。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石头没想到乌云会这么不经用，看着乌云满头的大汗还是一把扶住了他。“你的脖子，这里怎么有两个孔。”石头看到了乌云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孔，外面的血已经干涸，脖子那一块整个都乌青乌青。
“吴大哥，不会是被那蛇咬了吧。”
奶妈听见小小那么说，立马跑过来对着乌云的伤口一阵猛吸。此时乌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奶妈的怀里。
“现在吸，还有用么，小乌，这家伙被咬了也不跟我们说。”
“胖子你别废话，他都坚持了那么久了，应该不是什么剧毒，不然早就没命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奶妈一把把乌云抗在了身上，“走，走，走，这家伙现在浑身发烫。再不去医院我怕他会没命。”
“你们先走，我去趟下八会辆车，一会追上你们。”
就这样，胖子一个人朝着上塘街往南奔向了下八会。而奶妈背着乌云顺着上塘街一路往西，想经过下塘街直接去到鹿港新街的医院。
“奶妈，要不换一下我吧，这里离医院还远着呢。”奶妈和石头换了一下，石头背起来了乌云。
“啊，他的身体怎么那么烫。”尽管烫，石头还是背起了乌云。
“毛豆”，小小忍不住喊了一声。
“嗯”，
“我以后也喊你石头吧。”
“随你。”小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石头有点莫名其妙的。
“你们的关系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你都说传闻了，传闻怎么可信。”
“小小，这叫做惺惺相惜，男人间的情谊你是不会懂的。”奶妈打趣道，他背了一阵乌云，身上已经浑身湿透了。
“可是你们之间夹着刘曦，多少会有一些矛盾的吧。”
“是男人总归有矛盾，就算没有刘曦。何况这小子和刘曦的矛盾，和我并没有关系。”
“那我呢。”
“你，我们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能认真对你的人，例如小刚。”
“石头，你怎么不说我呢，我也是一个用情极深的人呐。”奶妈又插话道。
“石头，你这个人太自信了。你以为你了解小刚的全部，你觉得他一直会跟随你左右，可是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强大了点。”
“那好吧，那你不妨考虑下奶妈。”
“对啊，你不妨考虑下我。”
“你背上的人呢？”
“他，他不行。他心里已经藏不下别人了。”
“小小，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奶妈一脸委屈，他的喜欢是博爱的，他不在乎别人喜欢不喜欢他，而他必须对那个人好就可以了。
“那个胖子怎么还不来，他不会不会来了吧。”
“应该不会，胖子这个人虽然平时不怎么靠谱，但是对我背上的人是个例外，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事了吧。不过就算他不来，我和奶妈应该也能把他背进医院。”
“换一下吧，我后背已经凉快了，你应该已经到极限了吧。”
他们俩又换了过来，石头的后背撤上乌云的一瞬间，冒出了阵阵白气。
“吴大哥怎么了，有这么烫么？”
“别去碰，你的手受不了。”石头已经精疲力竭，即使他意识上想阻止小小，可行动上已经跟不上了。
“好烫，他怎么这么烫。”
“小小，你的手怎么受得了？你看我。”石头掀起了自己的衬衫，背上的肉已经红的发紫，就像被烫熟了一般。
“啊...”
“小小，你再摸摸四眼。你刚才是不是碰了他一下，你碰了一下，我瞬间觉得好凉好舒服。”
“哦，哦，我来，这样你们会好受些。”小小用她的手掌抚摸着乌云的后背，其实她的手也是滚烫的，但是相对于石头和奶妈来说，她对于乌云的温度感受力相对弱一些。
“哇，好舒服。乘着档口，赶紧送他进医院。”
小小的手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右手换到了左手，她的两只手掌也被烫的紫红紫红的。当他们来到医院时，乌云的体温居然恢复到了正常。但是奶妈和石头的后背却被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我听吉吉说，吴大哥有个姐姐在鹿港医院里上班的。”
“小小，你认识她么？”石头和奶妈累的不得了，但是他们只能趴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她的办公室，你们在这里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