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族3-柳梅(权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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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乱炸

    可惜黄少彬研究驾驶研究了那么久偏偏忘了研究根本,无奈之下曾士伍也只能去干他并不想干的事:“妈的,我期待的首发最终还是被你给抢了去,打炮的时候记着蹲下张大嘴捂着双耳,否则你就算不蠢也会难受好些天,当然你若是不蹲,呵呵,直接想难受也难受不了。”

    “明白,呵呵,其实我清楚要如何摆弄这玩意,再怎么说我也在重炮部队混过个把月。”

    “好吧,算我没事找事,据说这虎形坦克能自动更换履带,要不咱们先试试。”

    “要试也等打完眼下这仗再试,放心,到时我一定亲自帮你往肚子下边塞上炸药包。”

    “够狠,出发,横冲直撞舍我其谁!”

    “好你个疯子,居然直接开着坦克往墙上撞,若一个不走运卡住了覆带你下车抬去!”

    “呵呵,若是能抬得起它我还开它干嘛,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抓牢了,我就快把它开成飞机了!”

    “哗…痛,你个王八蛋还能再晚点喊嘛,万一撞傻了下辈子谁来养我。”

    “活该,谁让你不老老实实把头盔给戴上,哗,车速太快刹不死,哗,坦克飘移可真他妈爽!”

    “拜托你就放我下去吧,要吐了。”

    “不会吧,我这都还没找到感觉呢,忍着点,准备,开炮。”

    “当我傻啊,你这到底是要往哪打?”

    “还能是哪,自然是城门边上那茅厕。”

    “…你听漏了。”

    “听没听漏无所谓,关键是好玩,五百来人打人家两百来号如果还帮出了面他们日后要打哪门子的仗,放心,炮弹有的事只要这玩意还在我们想怎么玩都行,反正这贼烧油的货我们也弄不走,与其把炮弹留给小鬼子倒不如享受一下胡乱打炮的乐趣。”

    “好吧,全听你的…轰,哗,真他妈刺激…怎么那茅厕还在?”

    “白痴啊你,过来开车,连瞄都没瞄便直接把炮弹给打了出去,败家仔,看我神射手出马一个顶三,动起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坦克横扫移动靶。”

    可惜曾士伍枪虽打得神乎其神在坦克上开炮却也是理论多实践少:“脱靶能脱到城门上确实是横扫。”

    “操,炸不到它今晚我还不走了!”

    “拜托、拜托,这是打仗不是训练,想打哪随便你就是别再跟那茅厕过不去,别忘了还有别的地方在等着我们的炮火支援。”

    “好吧,等打完这仗回头我再拿手榴弹去轰了它。”

    “没事别跟茅厕过不去,不管有事没事你不时会有过门拜望的时候,你到底有没在听啊。”

    “一颗子弹轻松解决,很多时候炮弹真还不如子弹。”

    “子弹怎么…你视力该不会真有我想的那么好吧?”

    “这个嘛,空军那些帅哥都说很羡慕我这双销魂的眸子。”

    “销不销魂似乎和视力没什么关系,而且销魂二字用在眸子上也并不恰当,再怎么也应该是勾魂,有一双直能勾魂的眸子…这用来比喻牛头马面倒还挺合适,让我想想,空军部队好像确实没有美女飞行员,不过那么阳刚吧…”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销魂说白了就是报销灵魂,至少在他们跟前被我盯上的目标从未脱过靶,这其实属于社会现实,无论什么年代还不是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的少,那些人根本就没想过拥有这枪法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同龄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我便已在举砖头了,没办法,我这人生来体质便极弱,别人三小时便能轻松完成的事我至少也得花上五小时,虽说八岁之前我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练但效果却并不明显,后来进了鬼狐,开始那两月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不是我嫌活太重而是他们太狠,半夜三更背着一堆东西在人生地不熟的老林子里赶夜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鬼哥一直都藏在暗处保护我,连我体虚的毛病也是他给治好的,当然,他的本意是要下毒整我,结果我不但没痛到满地打滚泣声求饶反而觉着身体舒服了很多,那可是个死也不愿服输的主,可惜最后他只总结出句灵药杀手毒药罐,得他关照现在我就算什么也不带进了林子那些蛇虫鼠蚁照样会远远的避开,奇怪的是医生居然说我体内全无半丝中毒的迹象,瞎扯淡,天下奇毒我一样没那一全给尝了个遍居然毫无中毒迹象,若是换作别人随便哪样都准保得去阎王老儿那里报到,正因为我需要毒物和坚持不懈的强化训练才能维持现在这体格所以我对下毒和解毒颇有心得,劝你闲着没事最好别惹我,只要有植物我便能随手配出十种八种让人要死不活的奇毒,听好了,是奇毒,西医根本就不用说,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郎中也是十个有九个不知所谓,剩下那个除了能猜出个大概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如果不是这毒作怪鬼哥肯定还在念叨我学啥啥不行。”

    “哗,好恐怖的童年,不过或许正因为这样才会造就你这开朗的性格,好奇问句,那鬼哥有没着过你的道。”

    “你当我傻子不成,如果拿他试毒死的肯定是我,那疯子的忍耐力,这么说吧,前些年我以为他替我挡了子弹已然惨死,出于师徒的情谊我用手指替他挖了个大坑,然后把他放进去轻轻的盖上土然后找了块大石板给他遮风挡雨,堆成土包后我甚至还用几乎等大小的石块给他彻了个坟,当然,由于条件有限我只找到根大木棍刻上了鬼哥英魂,结果前两月他居然诈尸跑来找我算账,知道他真没死我揍虽挨得心甘却也有些后悔,如果当年我一把火给他烧了何至于遭罪,知道有那样的师傅多遭罪嘛,我身上这二十八个因中弹留下的疤至少有四分之三是他的杰作,说是说给我练胆其实大家都明白那不过是因为他毒不倒我而导致的心里不平衡,不过没有恨哪来的爱,虽然我们鬼狐的人天天都在咒对方死但真要有事绝对会为彼此奋不顾身,停车,让你瞧个经典。”

    可惜曾士伍虽在原地调转炮口朝三个方向打出了三发炮弹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所难料的怪事:“确实经典,三发炮弹尽数脱靶。”

    “不是脱靶而是撞针被我拆了。”

    “没病吧你,居然在行进的坦克里干这种玩命的事,好吧,懒跟你去计较,要晒枪法赶紧,我可不想在这铁壳子里天黑等天亮。”

    “错,我要晒的不是枪法而是炮法,重头再来,你说先后两发炮弹炮管发生移动后还能打到同一处的机率有多少。”

    “有基座的炮经验丰富的老炮兵或许还能打在同一个地方,不过这坦克开炮后车身多少会有些位移…嗖…狙击手,十点方向,呼,原来戴这钢盔还是有点用的。”

    “你就不问我打中没有?”

    “低调、低调,就算你不再解释我也已经很清楚你枪法不是一般的好了,继续吧,终于找到望远镜了,我说他妈开坦克干嘛要靠瓶水顶着自个的背来提神,闹半天原来是人家的方便我的难受…我找到那没炸的炮弹了,打吧,哗,这的门挡可真有够硬,就算炮弹没炸至少也该让我看到些明显的裂痕,虽然小鬼子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死敌但他们这种无间的合作确实值得我们学习和效仿。”

    “效妹的仿,说白了就是我们老祖宗玩的那套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们那天皇丑不拉几的真不知道这些个白痴看上了他哪点好,如果是美女天皇自然又另当别论,这世界真他妈不正常,我们这成天遭人白眼挨人拳头的国家赶了皇帝回老家反倒是成天欺负我们的英国佬和小鬼子反而把那皇帝给供到了后院,东边天皇基本就是鼓舞士气的纯摆设而西边手晨头却还有不小的权,难怪说好男不和女斗的大多都是男人,虽然我不是好男却也懒和女斗,因为我要和天斗、和命斗、和不可能死战到底!”

    “…哗…直接命中,我看应该是好女不和你斗,若招惹上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纯二货别说房子怕会直接连人带床一块给炸飞,操,这破坏力可真他妈变态,当,哎呀,调转炮口麻烦你吭句声直撞得我脖子都快断了,继续吧,我看着。”

    虽说三发两中那成绩曾士伍并不满意但好歹也算是找回些刚才丢了的面子:“三门已破剩下这东门我要用剩下的炮弹把它整个炸飞,动起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若你想玩便我来开车。”

    “算了,我那靶脱得都打到姥姥家了,适应能力我和你根本就没法比,跟你在一块我虽然玩得很高兴却也很自卑。”

    “有什么好自卑的,像我这种人除了打仗基本没样事能干好,辛辛苦苦给人弄顿饭人家直接当面就说宁可啃草…不会吧,才挨六发炮弹城楼便塌了,浪费表情,今晚这仗一共才打出去十二发炮弹,不过打中那地方塌的怎么会是城楼,唉,好好的古董就这么没了,万恶的小鬼子。”

    “不是古董是古迹,仗差不多打完了我们分头捡漏去吧,你手底下那些兵打仗虽挺猛却没什么战场经验,典型的活靶子。”

    “呵呵,如果不是你炮打脱了靶我倒还真会担心此事,现在,全城的狙击手怕都在瞄着我们这辆坦克,比起步兵这坦克的杀伤力实在变态,别灰心,如果不是你脱靶将炮弹打到了城外我们老早就被从天而降的榴弹炮追的满街跑了,刚才那枪我可不是因为意气用事乱打的,歪打正着炸飞城门那事若被小鬼子的侦查兵瞧出端倪我们无论到哪都是标靶,来,换个位置,今天这炮我一次让你打个痛快。”

    “我像是怕死的人吗?”既然全城的狙击手都以这辆坦克作为终极标靶开车自然比开炮的危险,而曾士伍嘴里的歪理却也令人难以辩驳:“别忘了你是杀手我是侦查部队出身,你们杀手为了完成任务只会不要命的往前冲,而侦查兵想要完成任务则必须活着,人若死了收集到的情报再有价值和随风飞舞的纸钱也没什么不一样,如何躲避子弹你们只是凭经验和运气我们却是当成日常事务一再重复,比起师傅这些小鬼子的枪法实在差太远了,连他老人家的黑枪我都能三避其一,信我,没问题。”

    “好奇问句,你避过的是第几枪?”

    “不错,这问题问的有深度,呵呵,第一枪,那回的子弹可是直接冲我脑门而来,若避不过根本就不会有后边那两枪,听着是挺狠其实他也是恨铁不成钢,但还真别说,自那以后我练枪确实多了些感觉,我甚至能凭空推演子弹的走向及行进过程中会遇上哪些阻碍,那半道捡来的师傅不时半夜跑来教我虽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但有没用心只需看看他那频添的华发,虽说我这人脑子好使但很多事多光凭脑子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其实我很想对他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是真尽力了,可惜我若说了没准还会挨上几次黑枪,教过我的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现在这样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正常了,你第一次杀人想的绝对是那血腥的画面而我想更多的却是师傅若知道了详情肯定会骂我握枪那手略微有点抖,为了听到他那句还行我可是整整一年每天只睡三小时,听最多的则是没用的废物、拿屁股打枪的呆瓜、浪费空气的蠢货、驴都能比你打得准、给你枪还不如直接往梁上挂根绳子送你一程。”

    “哗,人比人比死人啊,听你这么一说教我们打枪那阎教官简直就是文盲,他除了骂我们蠢货根本找不到什么新鲜的词,但仔细想想那句驴都能比你打得准,呵呵,现在的你已枪法如驴而我们这些可怜人直连驴都还不如,奇才啊,这话无论怎么理解都是骂人不带脏字…八点方向,看看我这远不如驴的枪法是否还靠谱。”可惜推盖举枪便射的黄少彬头抬得快缩回来的更快:“我打中了…他的靴子,神奇,他趴地上射击我居然都能打中他的靴子,瞄的明明是脑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从你扣动扳机到子弹出镗其实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坦克在动你枪口却未作前移,若非道路平坦你直连他的靴子都打不到,打移动靶需要不厌其烦的反复练习才能把握住定数和变数,而在移动的交通工具上射击则即需要考虑风向、风速又得留意路面情况和车速,总而言之子弹便是关键,凭军统给你们配发的那点子弹你能打中靴子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像我们这种成天在各个战场之间轻悠的游魂根本就无需去操心弹药问题,那什么弹药消耗殆尽的其实都是假话疯话,就我的观察很多时候打光子弹的家伙隔不了几米便有充足的弹药,关键是那几米大家心里都在惦记,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的士兵宁可跟小鬼子拼刺刀也不愿去做那种活靶子,鬼狐说是事外之人但其实一个两个都超爱管这种闲事,毕竟根本就没人给我们提供那后勤保障,无论想要的是什么都得自己去搞,放个几枪即帮了友军还能吃用不缺何乐而不为,说是说没有存在的必要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鬼狐为何会被撤销番号,不过我那主审官倒还真是问到了点子上,为什么当年剿共没见我们鬼狐如此主动去支援友军,不谈政治,伤身又伤心。”

    “不过我很好奇你当时如何解释?”

    “好奇害死猫,还能怎么解释,不知道,有种他不就对我用刑呗,他要是敢对我用刑我项多也就把他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球给弄死,切,真要是逼到我火了还不知道谁怕谁呢,从没有人发过我一分的饷钱居然也好意思说我是军人,又没明文规定一定非得是军人才能去读那军校,小年轻居然还敢跟我排资论辈,连他那老长官见了面都还得亲切的喊我声学长他又算是哪里冒出来的葱,想当年我弱的可只是体能,理论,无敌,我不但是他老长官的学长还做过那家伙一年多的补习老师,就算只学到了我五成的功力照样能位列三甲,至于我,直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随便填上个分数就算是毕了业,做人随便成这样我都没意见了,我操,这些混球居然冲我开枪!你们神经有毛病啊,看清楚了再打!”

    “停火、停火,是咱们团长老大。”

    “虎子,站好,枪打那么过瘾是不,老子今天让你也试试被自己人打黑枪那滋味,错,枪毙的滋味!”

    “来,往这打,哦,就准你们当官的胡乱放炮不准我们这些小兵枪开错那么一回半次,我说小鬼子那榴弹炮怎么会忽然就串了味,仇人见面还不准我眼红一回啊,兄弟们这一头的灰可全是你的关照。”

    “…好吧,有没伤到谁?”

    “还好只是被抛起的土给活埋了,土不深所以根本用不着别人去救,算你走运,我可正准备让人往你车肚子下边塞炸药。”

    “好了、好了,全都是我的不是总可以了吧,顶多我初一、十五给你多孝敬些香和纸钱,上车报告一下你这边的伤亡情况。”

    “你出来难不成是想让我往里钻,这玩意我可不会摆弄,撞烂了别怪我。”

    “放心,你烂它都没烂,倒是你的人最好还是避着点,能把摩托车给开上树你也算得上是经典了,对了,铲头,带兄弟们去车库把我抓的俘虏给绑了,听好了,我要的是活人,接着,好枪…算了,还是你过来搬吧,万一砸坏了瞄准镜它再好也好不到哪去,还有就是,给我地毯式搜索那车库以及东门,无论坦克还是枪都是清一色的德制,猫屎味太重则必有猫腻。”

    “团长,猫是即没招你又没惹你,至于什么事都捎带上嘛。”

    “我只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重审我对你家小花的那身肉没兴趣,记牢了,是活口,闪开、闪开,疯子又把油门错当成刹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