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勇闯死人沟
我们村子里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有好几个，关系最好的就是三皮了。他的大名叫陈波，三皮是我给他取的外号。
三皮的爸爸是村长，为人鬼精鬼精的，特别会算计。他们家也是我们村的首富。
然而，一个鬼精鬼精的老爹，生出的儿子却是傻傻的。要说三皮傻的话，其实也不傻。他属于那种愣头青！做事一根筋，很多事情不过脑子，拳头就直接挥了出去！
我开始跟他交好，纯粹是因为他听话，我让他打谁，他就打谁，从来不过脑子的！他之所以听我话，那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
有一年夏天，我和三皮、大牛眼还有村里其他小朋友，大概七八个人。大家一起去村后的小河塘里抓鳝鱼、掏龙虾窟。当时，三皮下了水，没多久就看见一个黑影子在水里窜了出去。
他以为是鳝鱼，于是心里激动，一个大脚丫子就踩了下去。结果，鳝鱼没踩到，踩了个大昂刺。
只听三皮一声鬼叫“救命啊！有蛇咬我，我要死了……”
一群小朋友以为他被蛇咬了，不但没上前，还吓跑了俩！
我瞅着三皮疼的眼泪直掉，一只脚抬着不敢着地。赶紧跑过去把他拽了上来。好家伙，一脚的臭淤泥混杂着鲜血，伴着三皮的哀嚎声。吓的我菊花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半背半拖的往村子里跑！
我当时没管那么多，真心是以为被蛇咬了，就想着赶紧把他弄回家找我爸救命！
大牛眼看不下去了，冲上来帮忙，本想抬着三皮的腿。结果他的大个子一个踉跄，把三皮从我背上拽了下来。连带着我一起，仨人都从河堆上滚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搞得我们仨都是一头一身的臭淤泥。
“大牛眼，你他娘的是找死吗？不帮忙就算了，还扯我干嘛！”我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窜！
“对不起，我是想帮忙来着！”大牛眼知道自己理亏，没敢还嘴。
主动把趴在水里挣扎的三皮拽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有碰到三皮受伤的脚了。三皮又是一阵哀嚎加臭骂！
最后，我和大牛眼俩个从臭水沟里把三皮抬了出来。一路小跑，刚进村子就遇到大人了！
而且好巧不巧，遇到的人是村长大人！
他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身淤泥，脚上还流着血，赶紧背上三皮就往我家跑！
那天，我家小小的院子里，围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大家都以为是被毒蛇咬了，以为村长家的宝贝儿子要不久于人世了！
不过，有很多家长又在庆幸，还好被咬的不是自家的孩子。
当时，我们七八个人，结果跑的只剩我们仨。大家都以为三皮被毒蛇咬了，而且很快就要死了！
没想到，我老爸清洗完伤口后，很淡定的说“应该是被昂针鱼扎到了。养几天就没事了！”
村长松了口气，全村人都松了口气！
然而，我们这几个小孩却要倒霉了！
没多久，整个村子里都充斥着瓜娃子的鬼哭狼嚎声。那此起彼伏的哭声，真叫一个惨啊！
在小山村里大人打小孩纯属正常，哪天不抽上一顿竹片炒肉丝，估计那一整天都不得劲。
幸亏，我反应快，在老爸准备下手前，我立即假装晕倒！但是，最终还是没逃出老爸的法眼。不过，好在老爸英明，并没有打我。只是默默的将我吊在门口的柿子树上，然后他自个儿做了碗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馋的我口水流一地！果然不是亲爹，居然想出这办法折磨我！
后来，三皮伤好以后，就对我言听计从了。
山里的孩子都是皮的很，一天不出去颠两圈，浑身都不舒服。这一天，我爸去隔壁李家村出诊，说是隔壁村，那也是需要翻过一座小山头的。而且山路难走，这一来一去，没个一天根本回不来。
老爹不在家，可把我高兴坏了。老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飞奔到三皮家里。然后，俩人又去找了大牛眼、二蛋子和他堂哥铁蛋，带着村里其他几个小屁孩，手里拿着自制弹弓，兜里揣着磨过的小石子儿，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后山去了。
半路上遇到大牛眼的老子，他一脚踹在大牛眼的屁股上，骂道“你个臭小子天天就知道上山瞎寻摸。后山的鸟窝都被你们给掏光了。你上次犯病，这才好几天？怎么这么没记性，跟老子回家。”
“爹，你怎么老踹我！”大牛眼撅起他的厚嘴唇，用袖子抹了抹鼻涕说“这次有四娃子在怕什么？再说，我们又不往死人沟那边去。就在这后山上……”
“去吧，去吧”陈六看了我一眼说“四娃子别跑远啊！”
“不跑远，不跑远”我嘴里答应着，脚底却生风一般，说话间就颠出了好远。
到了后山不久，我们就把山上的鸟窝都扫荡了一遍。事实上，我们是隔几天就来扫荡一遍，这山上的鸟雀看见我们都绕道飞。
“四哥，这些鸟窝里都没蛋啊！”二蛋子从树上滑下来说“真没劲！”
“我们几天就来掏一遍，再多的鸟蛋也被我们掏光了。”我爬上一块大石头说“看来我们得另找山头了。”
“去死人沟吧！”三皮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想死啊，那鬼地方邪乎的很，不能去的。”大牛眼跳起来喊“不能去”
“大牛眼，没想到你的胆子还没有你的眼大啊。”二蛋子说“有四哥在，怕什么！”
“我跟你们说，死人沟真的不能去的，上次我就是在死人沟才……”
“拉倒吧，就你那点破事，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啥事没有吗？”我身后那个拖着长鼻涕的铁蛋说“你不去，我们跟四哥去。”
“对，我们去！”几个小伙伴异口同声的说“四哥，我们跟你去！”
我一听这话音不对呀，我又没说去死人沟。但是，这个时候我可不会退缩，何况我早就想去见识见识那个传说中的死人沟了。
“走！”我一声口令，率着几个小屁孩往死人沟去了。
“哎呀，那里真不能去！”大牛眼叫道“四娃子，你不能去啊。死人沟真的有鬼！”
“大牛眼，你可以选择跟我们一起去，也可以选择回家。但是，你回去以后不准跟大人说。尤其不准跟我爹讲！”我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四娃子……”大牛眼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追上了我们的脚步。
“大牛眼，算你有点胆量！”二蛋子说“亏你还大我们两岁，这胆子还不如四哥。”
“四娃子，我们就去玩一会会儿就回家吧。”大牛眼拉着我的胳膊说。
“我还以为你胆子变大了，没想到是来扯我们后腿的。”铁蛋鄙夷的说。
“你们这些小屁孩知道什么！”大牛眼急了，要知道他没遇到上次那事情之前，他可是个孩子头，一群小屁孩跟着他混。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胆子变小了，很多小孩都会嘲笑他。
“好了，大牛眼你既然决定跟我们一起玩，那你就要有团结友爱的心，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兄弟，不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啊！”我故作大方的揽着大牛眼的肩膀说“有我小四在，就算死人沟有孤魂野鬼，我也能把它们都收服咯！”
“就是，有四哥在怕什么！”二蛋和铁蛋俩兄弟立刻帮腔。
“唉”大牛眼叹口气，不说话。
从后山绕道去死人沟也不算远，小孩子腿脚快，差不多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死人沟其实不算是很深，但是却很长，有好几里路。
听说很早以前这死人沟是河道，那时候的人们还经常在这里捕鱼，夏天还会到这里洗澡。但是，却在一夜之间干涸了。
后来鬼子进村扫荡，好多村民都被杀害，尸体都扔在这里。再后来，就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死人沟。即使是夏天，站死人沟这种地方也会觉得阴冷。
沟的两旁长满了高高的杉树、杨树、槐树等等。比后山那片林子大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鸟多了自然鸟窝鸟蛋都多了。
几个孩子脱了鞋，刷刷刷几下就上了树。
“四哥，这个窝里好多蛋啊！”二蛋挂在树上，兴奋的大喊。
“四哥，这个窝里的蛋更多！”铁蛋在另一棵树上喊。
我故作淡定的在树下点头说“好，不错，多拿点下来！”
结果，那俩小子直接拿出鸟蛋用手捏碎蛋壳，然后将蛋直接放嘴里吞了，完了还兴奋的喊“这里的鸟蛋真好吃。”
“喂，二蛋、铁蛋，你俩下来再吃。”我一看他俩那架势，分明是要将蛋吃光啊。我可不是傻子，哪里还能装淡定，只怕再装下去就不是淡定，而是蛋疼了。
于是，鞋子也不脱，直接施展我的看家本领，瞅准一棵槐树蹭蹭蹭就上了树。我已经看准了这树上有两个超大的鸟窝，一会儿就坐树上吃个饱了。
没吃过生鸟蛋的人，是无法体会到那股美味的。那蛋壳用手一捏就碎，然后将蛋清和蛋黄混杂着一口吞下，那滋味儿真叫一个香！
“哎唷喂，这鸟蛋可真大。”
我才刚爬上树，掏了个鸟蛋，还没来得及吃呢，就听到三皮在一旁的树上大叫，然后举着手喊我“小四，小四，你快看啊，这是什么鸟的蛋？这么大一颗。”
我一扭头，果不其然，三皮手里的鸟蛋跟大鹅蛋似的。甚至比鹅蛋可能还要大一些，颜色是翠绿色，看起来晶莹剔透，特好看。
三皮的爸爸是村长，为人鬼精鬼精的，特别会算计。他们家也是我们村的首富。
然而，一个鬼精鬼精的老爹，生出的儿子却是傻傻的。要说三皮傻的话，其实也不傻。他属于那种愣头青！做事一根筋，很多事情不过脑子，拳头就直接挥了出去！
我开始跟他交好，纯粹是因为他听话，我让他打谁，他就打谁，从来不过脑子的！他之所以听我话，那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
有一年夏天，我和三皮、大牛眼还有村里其他小朋友，大概七八个人。大家一起去村后的小河塘里抓鳝鱼、掏龙虾窟。当时，三皮下了水，没多久就看见一个黑影子在水里窜了出去。
他以为是鳝鱼，于是心里激动，一个大脚丫子就踩了下去。结果，鳝鱼没踩到，踩了个大昂刺。
只听三皮一声鬼叫“救命啊！有蛇咬我，我要死了……”
一群小朋友以为他被蛇咬了，不但没上前，还吓跑了俩！
我瞅着三皮疼的眼泪直掉，一只脚抬着不敢着地。赶紧跑过去把他拽了上来。好家伙，一脚的臭淤泥混杂着鲜血，伴着三皮的哀嚎声。吓的我菊花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半背半拖的往村子里跑！
我当时没管那么多，真心是以为被蛇咬了，就想着赶紧把他弄回家找我爸救命！
大牛眼看不下去了，冲上来帮忙，本想抬着三皮的腿。结果他的大个子一个踉跄，把三皮从我背上拽了下来。连带着我一起，仨人都从河堆上滚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搞得我们仨都是一头一身的臭淤泥。
“大牛眼，你他娘的是找死吗？不帮忙就算了，还扯我干嘛！”我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窜！
“对不起，我是想帮忙来着！”大牛眼知道自己理亏，没敢还嘴。
主动把趴在水里挣扎的三皮拽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有碰到三皮受伤的脚了。三皮又是一阵哀嚎加臭骂！
最后，我和大牛眼俩个从臭水沟里把三皮抬了出来。一路小跑，刚进村子就遇到大人了！
而且好巧不巧，遇到的人是村长大人！
他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身淤泥，脚上还流着血，赶紧背上三皮就往我家跑！
那天，我家小小的院子里，围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大家都以为是被毒蛇咬了，以为村长家的宝贝儿子要不久于人世了！
不过，有很多家长又在庆幸，还好被咬的不是自家的孩子。
当时，我们七八个人，结果跑的只剩我们仨。大家都以为三皮被毒蛇咬了，而且很快就要死了！
没想到，我老爸清洗完伤口后，很淡定的说“应该是被昂针鱼扎到了。养几天就没事了！”
村长松了口气，全村人都松了口气！
然而，我们这几个小孩却要倒霉了！
没多久，整个村子里都充斥着瓜娃子的鬼哭狼嚎声。那此起彼伏的哭声，真叫一个惨啊！
在小山村里大人打小孩纯属正常，哪天不抽上一顿竹片炒肉丝，估计那一整天都不得劲。
幸亏，我反应快，在老爸准备下手前，我立即假装晕倒！但是，最终还是没逃出老爸的法眼。不过，好在老爸英明，并没有打我。只是默默的将我吊在门口的柿子树上，然后他自个儿做了碗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馋的我口水流一地！果然不是亲爹，居然想出这办法折磨我！
后来，三皮伤好以后，就对我言听计从了。
山里的孩子都是皮的很，一天不出去颠两圈，浑身都不舒服。这一天，我爸去隔壁李家村出诊，说是隔壁村，那也是需要翻过一座小山头的。而且山路难走，这一来一去，没个一天根本回不来。
老爹不在家，可把我高兴坏了。老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飞奔到三皮家里。然后，俩人又去找了大牛眼、二蛋子和他堂哥铁蛋，带着村里其他几个小屁孩，手里拿着自制弹弓，兜里揣着磨过的小石子儿，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后山去了。
半路上遇到大牛眼的老子，他一脚踹在大牛眼的屁股上，骂道“你个臭小子天天就知道上山瞎寻摸。后山的鸟窝都被你们给掏光了。你上次犯病，这才好几天？怎么这么没记性，跟老子回家。”
“爹，你怎么老踹我！”大牛眼撅起他的厚嘴唇，用袖子抹了抹鼻涕说“这次有四娃子在怕什么？再说，我们又不往死人沟那边去。就在这后山上……”
“去吧，去吧”陈六看了我一眼说“四娃子别跑远啊！”
“不跑远，不跑远”我嘴里答应着，脚底却生风一般，说话间就颠出了好远。
到了后山不久，我们就把山上的鸟窝都扫荡了一遍。事实上，我们是隔几天就来扫荡一遍，这山上的鸟雀看见我们都绕道飞。
“四哥，这些鸟窝里都没蛋啊！”二蛋子从树上滑下来说“真没劲！”
“我们几天就来掏一遍，再多的鸟蛋也被我们掏光了。”我爬上一块大石头说“看来我们得另找山头了。”
“去死人沟吧！”三皮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想死啊，那鬼地方邪乎的很，不能去的。”大牛眼跳起来喊“不能去”
“大牛眼，没想到你的胆子还没有你的眼大啊。”二蛋子说“有四哥在，怕什么！”
“我跟你们说，死人沟真的不能去的，上次我就是在死人沟才……”
“拉倒吧，就你那点破事，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啥事没有吗？”我身后那个拖着长鼻涕的铁蛋说“你不去，我们跟四哥去。”
“对，我们去！”几个小伙伴异口同声的说“四哥，我们跟你去！”
我一听这话音不对呀，我又没说去死人沟。但是，这个时候我可不会退缩，何况我早就想去见识见识那个传说中的死人沟了。
“走！”我一声口令，率着几个小屁孩往死人沟去了。
“哎呀，那里真不能去！”大牛眼叫道“四娃子，你不能去啊。死人沟真的有鬼！”
“大牛眼，你可以选择跟我们一起去，也可以选择回家。但是，你回去以后不准跟大人说。尤其不准跟我爹讲！”我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四娃子……”大牛眼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追上了我们的脚步。
“大牛眼，算你有点胆量！”二蛋子说“亏你还大我们两岁，这胆子还不如四哥。”
“四娃子，我们就去玩一会会儿就回家吧。”大牛眼拉着我的胳膊说。
“我还以为你胆子变大了，没想到是来扯我们后腿的。”铁蛋鄙夷的说。
“你们这些小屁孩知道什么！”大牛眼急了，要知道他没遇到上次那事情之前，他可是个孩子头，一群小屁孩跟着他混。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胆子变小了，很多小孩都会嘲笑他。
“好了，大牛眼你既然决定跟我们一起玩，那你就要有团结友爱的心，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兄弟，不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啊！”我故作大方的揽着大牛眼的肩膀说“有我小四在，就算死人沟有孤魂野鬼，我也能把它们都收服咯！”
“就是，有四哥在怕什么！”二蛋和铁蛋俩兄弟立刻帮腔。
“唉”大牛眼叹口气，不说话。
从后山绕道去死人沟也不算远，小孩子腿脚快，差不多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死人沟其实不算是很深，但是却很长，有好几里路。
听说很早以前这死人沟是河道，那时候的人们还经常在这里捕鱼，夏天还会到这里洗澡。但是，却在一夜之间干涸了。
后来鬼子进村扫荡，好多村民都被杀害，尸体都扔在这里。再后来，就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死人沟。即使是夏天，站死人沟这种地方也会觉得阴冷。
沟的两旁长满了高高的杉树、杨树、槐树等等。比后山那片林子大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鸟多了自然鸟窝鸟蛋都多了。
几个孩子脱了鞋，刷刷刷几下就上了树。
“四哥，这个窝里好多蛋啊！”二蛋挂在树上，兴奋的大喊。
“四哥，这个窝里的蛋更多！”铁蛋在另一棵树上喊。
我故作淡定的在树下点头说“好，不错，多拿点下来！”
结果，那俩小子直接拿出鸟蛋用手捏碎蛋壳，然后将蛋直接放嘴里吞了，完了还兴奋的喊“这里的鸟蛋真好吃。”
“喂，二蛋、铁蛋，你俩下来再吃。”我一看他俩那架势，分明是要将蛋吃光啊。我可不是傻子，哪里还能装淡定，只怕再装下去就不是淡定，而是蛋疼了。
于是，鞋子也不脱，直接施展我的看家本领，瞅准一棵槐树蹭蹭蹭就上了树。我已经看准了这树上有两个超大的鸟窝，一会儿就坐树上吃个饱了。
没吃过生鸟蛋的人，是无法体会到那股美味的。那蛋壳用手一捏就碎，然后将蛋清和蛋黄混杂着一口吞下，那滋味儿真叫一个香！
“哎唷喂，这鸟蛋可真大。”
我才刚爬上树，掏了个鸟蛋，还没来得及吃呢，就听到三皮在一旁的树上大叫，然后举着手喊我“小四，小四，你快看啊，这是什么鸟的蛋？这么大一颗。”
我一扭头，果不其然，三皮手里的鸟蛋跟大鹅蛋似的。甚至比鹅蛋可能还要大一些，颜色是翠绿色，看起来晶莹剔透，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