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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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好正太回荆州

    “你们不是吴侯的人!”陆议小正太看到张曦等人弃车乘马时,不禁惊呼出声,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张曦的侍卫正打算拿绳子去捆陆议。张曦看到小正太自动的捂上了嘴。裂开了嘴,像个狼外婆一样,笑着走到陆议面前说:

    “小家伙很聪明嘛,看出来啦。嗯,晓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喊大叫,胡乱挣扎捞不着好吧。”

    小陆议双手捂着嘴,睁大眼睛,显得有些惊慌的点点头。张曦摸着他的头说道:

    “小家伙,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就一定不会伤害你的哦。但要是你敢乱来,嚯嚯嚯…”

    小陆议明显的打了一个寒颤。张曦是从没想到自己居然对于演绎一个大反派是如此的有天赋。

    驿馆中的刘大正在打算着,是否需要暴跳如雷,以表示自己的愤怒。臭小子张曦居然留了封书信让他的侍女云安送来,说是太想家了,所以自个儿先回到渡口的船上去等刘大,还特地的嘱咐自己,要把他的两名仆役带上。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要是不表示愤怒的吧,似乎有些不对。但是暴跳如雷的吧,却是愤怒给谁看呢,这当事人又不在面前?

    对着这么个侍女发火!那就太过其实了。而且,从这封信的字里行间,刘大隐隐感觉出,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问这云安,她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这就是了,定然是这臭小子惹上了什么祸事,先行跑路了。

    反正也决定了要回去了,而且也对吴侯孙权提过此事,只是当时未定确切的归期而已。此刻也只是提前出发而已。

    孙权正大会文武于堂上。刘大与郡主二人拜别吴国太,离了南徐,趱程而行。

    张曦不晓得的是他突发奇想的遣人在庐江之地散播出那篇文章,差点让刘大回不了荆州。

    这次孙权大会文武,就像我们的年终聚餐一样。这孙权与众文武欢聚一堂,君臣相宜这时间总需要长些才好。吴侯也不免喝高了些,宴席散了才让内官扶着去内庭休息。

    吕蒙的手下早就在吴侯宫外等候着。吴侯大宴群臣,吕蒙的下属自是不好去打扰的。但吕蒙将军又吩咐过若是有探知那篇《孔雀东南飞》的文章消息,需得及时回报。

    所以说这世事,总是那么的凑巧。当探查得知了此文的信息,并顺藤摸瓜找到了出处后,前来回报时,恰逢了吴侯大会文武的日子。这就不免耽搁了些时辰。这军士就只得于宫外等候,以便在吕蒙将军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告知。想来也误不了什么大事。

    吕蒙听得下属回报后,立刻走到正与众同僚话别的周瑜身边低声汇报了这信息。周瑜微微一愣,心想着,还是小看了这小子。没有想到,居然真是他弄出来的,只是不晓得他是如何得知的。现在也不能顾得那么多了,先将其控制起来,拷问出真相才是。

    周瑜正待吩咐吕蒙时,却发现吕蒙面色有异,并向自己汇报了另一件事:刘玄德一行,已离开驿馆,出了这南徐城了。

    “那张曦呢?”

    吕蒙有些支支吾吾,毕竟这事算起来是自己失职了。自己的下属居然看丢了人。但却是隐瞒不得,只得如实相告。周瑜听闻后,忽觉好笑,自己这就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么。对吕蒙吩咐道:

    “派孙武、潘璋领兵去追。先行截住。我这就去禀明吴侯,领取旨意。”

    对于刘大一行是擒是杀,周瑜还做不得这主。这一个弄不好,孙刘双方非得开战不可。而这吴侯的妹妹还和刘大在一起呢。

    周瑜匆匆进了吴侯府,与内官讲明来意才获许入内等候。吴侯昏昏沉沉的被扶了出来,一看是周瑜,于是笑问道:

    “呵呵。原来是公瑾啊,可是今日尚未尽兴。特意打算再来与孤饮上几杯,奏上几曲?来人,备席,再将孤新得的那方古琴取来。”

    “主公且慢。瑜有要事禀报。”

    周瑜目视周围。孙权会意,屏退左右。周瑜上前低声回禀:

    “现已查明。那首《孔雀东南飞》实出于张曦之手。但这刘玄德对之知情多少尚不得知。”

    孙权闻言直视周瑜等待他的下文。

    “今日主公大会文武之时。刘玄德携郡主急回荆州。现已出了南徐。”

    孙权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大半,眼睛睁得更大,身子也坐得更直了些。看到周瑜的双眼时,又微微低下些了头。与周瑜有些不同的是,现在的孙权很想知道这张曦对于当年的事情究竟知道了多少。

    略一沉思,孙权唤来值守的蒋钦与周泰,取出自己的佩剑,命令道:

    “汝二人将这口剑去取刘备一行之头来,不得放过一个。若是吾妹阻拦,亦可擒之。违令者立斩!”

    蒋钦与周泰二人领命,随后领大军赶去。

    刘大等人是趱程而去。这先追赶而来的陈武、潘璋自然是被江东郡主一通责骂,又未得吴侯之命,且这郡主终究是吴侯之妹。自己等人今日若是用了强,明日翻过脸来,终是自己这些下属的不是,只得放其离去。其后追赶而来的蒋钦、周泰虽是领了吴侯之命,却终究是慢上了一些。

    刘大一行是有惊无险的上了船。而等周瑜命人从柴桑发船来追时,也终究是慢上了一步。

    船舱里,张柒与云氏姐弟再次见到张曦,几人自然是开心得很。

    云安有些崇拜的看着张曦说:

    “想不到公子既然有此才华,既能作出如此佳作。只是不知公子为何非得将这名篇以无名氏的方式在庐江之地传出。若是公子在南徐唱出,必然能让此地士林为之震动。”

    张曦看着云安的亮晶晶的眼神,当然是不会认为这姑娘是为自己所倾倒了,到不是自矜或者什么,而是这个年纪段的小孩子,无论男女都会有崇拜“强者”的情节,自己可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自然清楚得很。

    但是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可不好告诉她,自己听说过一个猜测的故事,据说是与东吴的几位重要领导人物有莫大关系。放出这篇文章为得就是制造烟幕而已。这个年纪段的孩子可不止是崇拜“强者”,还是喜欢刨根问底的年纪呢。要是在被追问起来可就不好了。

    于是,张曦摸着后脑勺,假装憨厚的笑着说:

    “这个。它本来就不是我创作的嘛。我也是听来的而已。既然故事发生在庐江。就权当送这故事回家了。哈哈…”

    “嘁。”

    云安乜了一眼,忽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位瓷娃娃般的小正太。于是奇怪的问道:

    “这是谁?”

    当然这句话不止云安在问。刘大也在问,而且刘大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张曦。方才刘大安顿好新婚的孙尚香后就来到了张曦所在的船舱,进来先就注意到了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子。这孩子长的白白嫩嫩,眼睛也灵动得很,有些可怜的缩瑟在一角,微微咧着嘴,眼睛湿漉漉的,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这一看就晓得,这个孩子不是自愿来此的。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就算是自愿。这张曦来江东一次,别的什么都没弄,却为什么非得要带个小男孩回去。而且听刘封说,上次刘琦请他们三兄弟去那秦楼楚馆,这张曦可是和刘琦聊了一宿,硬是没有碰一个女子,末了也只是带了些吃食回家。有谁听说过这逛青楼是为了带点吃食的?还有就是,张曦收了这云氏姐弟,却没有将这女子收为同房丫鬟的打算,反而似乎与那云吉走得更近。这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刘大摸着下颌的短须,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

    “曦儿啊。虽说这断袖分桃之事古已有之,但终究不是正途。你…”

    刘大有些不晓得咋说下去。张曦终究是三弟的养子,自己也不好过多的管教。这还是留着让三弟去头疼吧,至于他要将这张曦的屁股抽成几瓣,还是要将腿打成几节。这些都等回去了再说吧,最多自己到时帮着劝劝就是。

    “你还是需得多注意些才好。毕竟你还年少,且莫伤了自身之本才好。且此子又太过年幼…”

    张曦是越听越不对味。啥断袖分桃,还伤了自身之本。听刘大这意思,莫非,他把自己当作是同性恋,虽说自己对同性恋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但自己可不好这一口。而且听刘大这意思,好像这在古代有更为盛行的感觉。而且从刘大的话语里张曦听到了更加恶劣的内容,这文雅点的说法就是“娈童”。

    这可得马上解释清楚了。上次的“甜瓜狂魔”的帽子还没摘掉了,可是不敢再给加上个前缀或后记啥的。比如说变作是什么,娈童的甜瓜狂魔,甜瓜狂魔之娈童…赶紧的甩甩脑袋,把这些个东西甩出去。这事就是想想都能掉一地的鸡皮疙瘩,这要是给传了出去,自己将来可咋找媳妇儿啊。

    说不得,这个只能这么办了。张曦一咬牙,决定——“有请师尊”。

    “大伯啊。其实,你是误会了,完全的误会啦。我绑来,啊,不,我请来这个小孩子呢。说起来也是遵从师尊之命的。”

    刘大用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眼神看着张曦。想听听他咋接下去。

    “师尊以前给我说过。他命里本该有两个徒弟,但是天不假年。这第二个徒弟与他老人家注定了虽有其名,却难有其实。故而希望我能有机会为他老人家补上这一遗憾,也就是代师尊收徒。”

    看着刘大还在抚摸着胡须,一副听书的模样,张曦不得不继续说:

    “所以,师尊告诉我,我这师弟是位江东子弟。且在我初行江东之时就能遇见。呵呵,这不,阴差阳错的我就来了江东。而且要不是有大伯您的关照,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我才能遇到我这位好师弟呢。呵呵,呵呵…”

    张曦一脸谄媚的笑着看着刘大。刘大停下了抚须,心想,这开始的时候不是你小子想到江东游玩的么。

    “既然是尊师所谋。那么此次就姑且如此吧。下不为例。”

    听这意思,刘大是并不完全相信的咯。看来,以后这“师尊之名”是需要谨慎对待了,非到万不得已轻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