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审讯
夏城城西公安分局坐落在中央广场正西的秋水河畔，到了夜里在这里可以欣赏江面的夜景，和河对岸灿烂的灯火。但是应该没有人愿意在公安分局里欣赏这样的美景。
何晨原本希望能够跟美女警花坐在同一辆车子里，面对一车子的男警察他实在是提不起一点性质，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警车停在了公安分局的门口，警察拉开了何晨的车门，呵斥道：“下车！”
何晨懒洋洋地下了警车，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着身后的警察说道：“警官先生，我肚子很饿啊，听说你们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会给犯人吃猪扒饭，是真的吗？”
“少废话！老实点，进去！”警察呵斥着把何晨带进了警局。一起被带回来的除了还能够说话的杨逸，只有那个老实唯诺的保安了。杨逸被何晨一拳打得七荤八素，牙齿也打掉了好几颗，费城贵族的雅痞风度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泣涕横集，哭得五花六道。
警察们对待杨逸的态度显然比何晨好得多，何晨不由的想起小时候上学校的时候跟同学打架，不管谁对谁错，老师一定会先骂没哭的那一个。何晨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悲哀，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何晨身上，他通常会收拾自己看着不顺眼的那个。
不过现在何晨的待遇至少比当初被押回华夏国时要好很多。何晨记得那个时候，不管自己做什么永远有至少两个特警跟着自己，而且无时无刻不拿枪对着自己。何晨对于枪械已经免疫了，他的生活几乎有一大半是在跟子弹打交道。但是如果换了其他人，被枪指着的恐惧是难以言说的。
何晨被单独关进了一个审讯室，跟电视剧里播放的样，这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何晨知道在另一边是可以看见房间里的情形的。
何晨待在北冥监狱里的那段日子，虽说他的行动可以不受限制，但是活动的范围实际上也非常少。除了有更多放风的时间以外，其他时候大部分都待在不足十平米的牢房里，一个人面对着墙壁发呆。
一个人待久了以后，就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习惯，比如说胡思乱想和自言自语。何晨原本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住进监狱里之后反而话多了起来，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跟自己说话。何晨需要庆幸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精神分裂。
“哎……好累啊！”何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何晨属于那种有事的时候精力无限，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关系，没事的时候却非常容易疲惫的类型。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两个男警察走了进来，坐在了何晨的对面。
“何晨。你涉嫌在夏城大学门口一场聚众斗殴事件，请你协助我们的调查，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男警察说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能够明白。”
何晨打了个哈欠，面对男人他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对何晨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一个警察一拍桌子说道：“何晨！希望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
“烦死了……”何晨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嘛。该说的那两个人应该都说了吧。我只是正当防卫。”
“两个当事人的证词有矛盾。”男警察说道，“我们必须收集所有当事人的证词才能够做出判断，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回答问题。”
“行行行……你们问吧，什么问题？”何晨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的姓名。”
何晨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是知道吗？”
警察在审讯犯人的时候通常会有这样一种安排，一个唱白脸，主要负责问话。另外一个唱红脸，主要负责端这个架子瞪着眼睛，是不是拍一下桌子呵斥吓唬犯罪嫌疑人。
现在轮到唱红脸的发挥了。另一个警察砰的一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何晨看着他，他似乎极力想摆出愤怒的样子，但是用力过度只是让他的鼻孔被撑得很大。
“何晨。”何晨说道。
“年龄。”
“二十四岁。”
“工作。”
“无业游民，最近在靠维修维持收入。”何晨说道。
白脸警察和红脸警察同时抬起头看着何晨，眼中均闪过一丝的鄙夷。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居然做这么没出息的工作。何晨有点想苦笑，他很熟悉这样的眼神。
“搞维修的？”红脸警察嗤笑一声，说道：“了不起的年轻人，自力更生，行行出状元嘛。”
“是啊。”何晨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有人连警察都愿意干。”
红脸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何晨微笑道。
“我告诉你！”红脸警察指着何晨怒道，“你侮辱警察，我可以判你治安拘留！”
“是吗？”何晨一挑眉毛，说道：“治安拘留啊，你一个三级警司也有这个权力？”
“你……”
“够了！”白脸警察喝止了红脸，红脸恶狠狠地瞪着何晨，不甘心地坐了下来。
何晨耸了耸肩，他对警察没什么成见，但是看到这些喜欢威严恫吓的警察，他总是想讥讽一番。何晨有一个毛病，他非常讨厌别人大声对他吼叫。
“今天在夏城大学的门口，你为什么要出手伤人？”白脸警察说道。
何晨看着他的脸，似乎在数他脸上有多少个毛孔。
“听到没有！”红脸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晨瞟了那警察一眼，直起身子说道：“其实，我觉得职业不分贵贱，我跟警察在人格上应该是平等的。”
薛洋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局长解释自己手里的这份报告。
根据保安的证词，杨逸等人围住了一个女生，然后何晨过来将女生带走，跟着跟杨逸等人发生了冲突，而且是杨逸等人动的手。但是他们打斗的地方刚好在夏城大学的监控录像只外，根本看不到具体的情况。而保安说，是何晨一个人打倒了所有的人。
一个人轻而易举打倒了十几个人，而自己毫发未损，这种事情当真是闻所未闻，甚至连薛洋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却不由得她不信，因为杨逸那边的证词虽然颠倒了黑白，说是何晨挑衅在先，但是有一个事实没有变，那就是的确是何晨一个人打倒了所有人。
审讯何晨的两个警察迟迟没有过来，薛洋也只能拿着这份匪夷所思的报告，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薛洋打开了门，走进了局长的办公室。卢局长是一个五十多岁，头顶微秃，大腹便便的男人，抬头看见了薛洋，原本靠在椅背上听着肚子的卢局长立刻坐直了身子，微笑道：“小薛啊，什么事？”
薛洋没有看卢局长，只是翻着手里的报告，说道：“局长，根据两名当事人的供词，的确是叫何晨的那个人，将另一方的十几个人打成重伤，而且应该是属于正当防卫。”
“哦……那个事情啊。”卢局长吸了吸鼻子，似乎在踌躇着什么，说道：“就算是正当防卫，那个何晨也下手太重了。”
“卢局长，事实就是他们十几个人围攻一个人。”薛洋说道，“这种情况不应该算防卫过当吧。”
“小薛啊，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卢局长吸了吸鼻子说，“我会处理的，现在……”
“卢局长！”这时，那两个审讯何晨的警察，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气急败坏地从门口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笔录本放在了局长的桌子上，说道：“局长，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个何晨，你还是换个人审吧。”
“怎么了？”卢局长皱了皱眉。
“他是不是一句话都不说？”薛洋说道。
“才怪呢！”白脸警察喘着气说道，“他那张嘴，比说快板的还快！从刚才到现在，连珠炮一样跟我们东拉西扯一大堆，说什么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什么不应该带有歧视眼光，什么他虽然赚的钱少但是吃自己的饭很光荣，扯到现在还没有扯完呢！”
“你说什么？”薛洋瞪大了眼睛，她实在不敢相信一个有能力打倒十几个人的高手居然会查不到身份。
“他自己说的，我哪知道！”红脸警察不耐烦地说道，“反正刚才他说的话都已经录下来了，不过一点用的没有，他根本不打算配合。依我看，干脆判他治安拘留，关他十天半个月，到时候看他说不说！”
卢局长用手捏了一下鼻子，说道：“这个……这件事你们先不用管了，这个何晨我会处理的。”
“局长你打算怎么处理？”薛洋问道。
“不管怎么说，他行凶伤人是事实。”卢局长说道，“先把他关起来。”
何晨原本希望能够跟美女警花坐在同一辆车子里，面对一车子的男警察他实在是提不起一点性质，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警车停在了公安分局的门口，警察拉开了何晨的车门，呵斥道：“下车！”
何晨懒洋洋地下了警车，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着身后的警察说道：“警官先生，我肚子很饿啊，听说你们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会给犯人吃猪扒饭，是真的吗？”
“少废话！老实点，进去！”警察呵斥着把何晨带进了警局。一起被带回来的除了还能够说话的杨逸，只有那个老实唯诺的保安了。杨逸被何晨一拳打得七荤八素，牙齿也打掉了好几颗，费城贵族的雅痞风度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泣涕横集，哭得五花六道。
警察们对待杨逸的态度显然比何晨好得多，何晨不由的想起小时候上学校的时候跟同学打架，不管谁对谁错，老师一定会先骂没哭的那一个。何晨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悲哀，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何晨身上，他通常会收拾自己看着不顺眼的那个。
不过现在何晨的待遇至少比当初被押回华夏国时要好很多。何晨记得那个时候，不管自己做什么永远有至少两个特警跟着自己，而且无时无刻不拿枪对着自己。何晨对于枪械已经免疫了，他的生活几乎有一大半是在跟子弹打交道。但是如果换了其他人，被枪指着的恐惧是难以言说的。
何晨被单独关进了一个审讯室，跟电视剧里播放的样，这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何晨知道在另一边是可以看见房间里的情形的。
何晨待在北冥监狱里的那段日子，虽说他的行动可以不受限制，但是活动的范围实际上也非常少。除了有更多放风的时间以外，其他时候大部分都待在不足十平米的牢房里，一个人面对着墙壁发呆。
一个人待久了以后，就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习惯，比如说胡思乱想和自言自语。何晨原本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住进监狱里之后反而话多了起来，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跟自己说话。何晨需要庆幸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精神分裂。
“哎……好累啊！”何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何晨属于那种有事的时候精力无限，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关系，没事的时候却非常容易疲惫的类型。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两个男警察走了进来，坐在了何晨的对面。
“何晨。你涉嫌在夏城大学门口一场聚众斗殴事件，请你协助我们的调查，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男警察说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能够明白。”
何晨打了个哈欠，面对男人他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对何晨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一个警察一拍桌子说道：“何晨！希望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
“烦死了……”何晨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嘛。该说的那两个人应该都说了吧。我只是正当防卫。”
“两个当事人的证词有矛盾。”男警察说道，“我们必须收集所有当事人的证词才能够做出判断，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回答问题。”
“行行行……你们问吧，什么问题？”何晨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的姓名。”
何晨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是知道吗？”
警察在审讯犯人的时候通常会有这样一种安排，一个唱白脸，主要负责问话。另外一个唱红脸，主要负责端这个架子瞪着眼睛，是不是拍一下桌子呵斥吓唬犯罪嫌疑人。
现在轮到唱红脸的发挥了。另一个警察砰的一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何晨看着他，他似乎极力想摆出愤怒的样子，但是用力过度只是让他的鼻孔被撑得很大。
“何晨。”何晨说道。
“年龄。”
“二十四岁。”
“工作。”
“无业游民，最近在靠维修维持收入。”何晨说道。
白脸警察和红脸警察同时抬起头看着何晨，眼中均闪过一丝的鄙夷。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居然做这么没出息的工作。何晨有点想苦笑，他很熟悉这样的眼神。
“搞维修的？”红脸警察嗤笑一声，说道：“了不起的年轻人，自力更生，行行出状元嘛。”
“是啊。”何晨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有人连警察都愿意干。”
红脸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何晨微笑道。
“我告诉你！”红脸警察指着何晨怒道，“你侮辱警察，我可以判你治安拘留！”
“是吗？”何晨一挑眉毛，说道：“治安拘留啊，你一个三级警司也有这个权力？”
“你……”
“够了！”白脸警察喝止了红脸，红脸恶狠狠地瞪着何晨，不甘心地坐了下来。
何晨耸了耸肩，他对警察没什么成见，但是看到这些喜欢威严恫吓的警察，他总是想讥讽一番。何晨有一个毛病，他非常讨厌别人大声对他吼叫。
“今天在夏城大学的门口，你为什么要出手伤人？”白脸警察说道。
何晨看着他的脸，似乎在数他脸上有多少个毛孔。
“听到没有！”红脸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晨瞟了那警察一眼，直起身子说道：“其实，我觉得职业不分贵贱，我跟警察在人格上应该是平等的。”
薛洋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局长解释自己手里的这份报告。
根据保安的证词，杨逸等人围住了一个女生，然后何晨过来将女生带走，跟着跟杨逸等人发生了冲突，而且是杨逸等人动的手。但是他们打斗的地方刚好在夏城大学的监控录像只外，根本看不到具体的情况。而保安说，是何晨一个人打倒了所有的人。
一个人轻而易举打倒了十几个人，而自己毫发未损，这种事情当真是闻所未闻，甚至连薛洋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却不由得她不信，因为杨逸那边的证词虽然颠倒了黑白，说是何晨挑衅在先，但是有一个事实没有变，那就是的确是何晨一个人打倒了所有人。
审讯何晨的两个警察迟迟没有过来，薛洋也只能拿着这份匪夷所思的报告，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薛洋打开了门，走进了局长的办公室。卢局长是一个五十多岁，头顶微秃，大腹便便的男人，抬头看见了薛洋，原本靠在椅背上听着肚子的卢局长立刻坐直了身子，微笑道：“小薛啊，什么事？”
薛洋没有看卢局长，只是翻着手里的报告，说道：“局长，根据两名当事人的供词，的确是叫何晨的那个人，将另一方的十几个人打成重伤，而且应该是属于正当防卫。”
“哦……那个事情啊。”卢局长吸了吸鼻子，似乎在踌躇着什么，说道：“就算是正当防卫，那个何晨也下手太重了。”
“卢局长，事实就是他们十几个人围攻一个人。”薛洋说道，“这种情况不应该算防卫过当吧。”
“小薛啊，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卢局长吸了吸鼻子说，“我会处理的，现在……”
“卢局长！”这时，那两个审讯何晨的警察，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气急败坏地从门口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笔录本放在了局长的桌子上，说道：“局长，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个何晨，你还是换个人审吧。”
“怎么了？”卢局长皱了皱眉。
“他是不是一句话都不说？”薛洋说道。
“才怪呢！”白脸警察喘着气说道，“他那张嘴，比说快板的还快！从刚才到现在，连珠炮一样跟我们东拉西扯一大堆，说什么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什么不应该带有歧视眼光，什么他虽然赚的钱少但是吃自己的饭很光荣，扯到现在还没有扯完呢！”
“你说什么？”薛洋瞪大了眼睛，她实在不敢相信一个有能力打倒十几个人的高手居然会查不到身份。
“他自己说的，我哪知道！”红脸警察不耐烦地说道，“反正刚才他说的话都已经录下来了，不过一点用的没有，他根本不打算配合。依我看，干脆判他治安拘留，关他十天半个月，到时候看他说不说！”
卢局长用手捏了一下鼻子，说道：“这个……这件事你们先不用管了，这个何晨我会处理的。”
“局长你打算怎么处理？”薛洋问道。
“不管怎么说，他行凶伤人是事实。”卢局长说道，“先把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