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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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爱情,我不懂

    谁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

    我最初对爱情的定义就是和一个漂亮的女孩一起睡觉,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看朝阳和夕阳,一起捉蚂蚱,一起啃煮熟的玉米。

    这种最初的定义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产生了。那种曾经幼稚而单纯的构想折磨了我整个学生时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在啃玉米之后加上了旅游,读书,喝酒,逛嘉兴南湖,去西塘,游乌镇,甚至是静静的坐着。

    昨天睡得很晚,凌晨四点半我已经趴在床上数床单上的米粒了。

    我在数,数来数去却一直被一个身影打扰,就是商羊。

    别人对她的追逐,让她心生反感。我自然也担心,却也是不由自主的想。

    思念是一种病,一种无法治愈的病,这个病又叫渴望爱情。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病痊愈的时候。那时候思念没了,人变成了一具空壳,也毫无意义可言了。所以爱情的坟墓是不存在的。

    如若没有了思念,岂不是如行尸走肉一般。

    爱,该如何到来,又该如何消失?或许既然爱情来了,或许要陪伴我们一生,或者更久了!

    爱情,也不懂。我虽然已经28岁,我依然不知道如何经营一份属于我的爱情。如果有人伸手递给我一个爱情,我肯定不会伸手接纳。但如果问我想要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说:爱情。

    就像一个在方向不明的树林里奔跑的人,如果你问他:去哪里。他会说:前方。也许跑了很久,他会再次回到原地,但已经是他的前方了,并很有成就感。

    我自认为爱我的人,有的远去了,有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爱我,并传承给我爱的权利,好好爱这个世界,爱世界上与我有缘的人就对了!

    我不会搞浪漫,我只会很开心。我找个女朋友,只想分享我的开心。两个人一起渡过平常的日子,一起去自己的阳台去赏花,去电影院,去游乐场,也可以去古老的小镇,去原始的乡村。在这赖以生存的空间里,用自己的幸福让自己更有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是商羊,她还有心事。

    她为自己放弃朋友,放弃曼陀罗而自责。

    我帮助她的方法,要么让她忘记,要么让她重新把自己的舞蹈拾起。

    显然,只有让她重新燃起充满活力的舞蹈才是正确的,因为运动可以有效的治疗焦虑。

    我起床了,又是傍晚了。

    我不能让商羊独自漫步在路灯下,秋天的风又是那么凉。

    她总是在平常的日子里默默的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鞋尖,漫步在街道一侧。

    “你该去跳舞,和猫姐她们一起。”

    “那种生活很自由也很快乐,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就往前走,我陪你。”

    “三年前,我遇到一群在立交桥下面练习舞蹈的几个女孩,她们对舞蹈走着过人的天分,却迟迟得不到展示自己的机会。而我和猫姐,石燕只是业余的选手,却已经是风生水起,人气高涨。我一直生活在一些追求者的宠爱之下,尽管他们也那么真诚和热情,可我却压力倍增。我只有逃离大家的视线才能摆脱压力,同时又能把一些真正有天赋的人推上成功,于是我把曼陀罗给了她们,现在她们已经是舞蹈界的佼佼者了。”

    “她们成功了,给你回报了吗?”

    “我不要回报,曼陀罗的诗不是我的,曼陀罗的曲子是石燕找人代以谱写的,舞蹈是猫姐编排的,我只是和他们商议后,做出的决定。”

    我到现在终于听明白了,这虽然是一段看似隐秘的故事,其实是她们都知道的故事。我仔细推理的谁才是出卖她们这个团队的人,其实却是她们故意出卖的自己,就只是为了商羊。

    商羊和我静静的,吹着晚风。风好像来自路灯,总会在最亮的地方留下一片净土,让我们直面现实。

    “钞票总会给人优越感,我以前遇到的一些人一些事总能给予很好的证明。”

    “对啊,大家都很渴望。”

    “你如果是个有钱人,我万万不会和你成为朋友。”

    “哦,我很幸运我还是靠工资生活的。”我其实已经很自卑了,如果钞票足够多,我大可不必和商羊遛马路,而是找一个有情调的餐厅,听着萨克斯,陶醉于浪漫之中。后来,我发现我并不对。

    “我曾经的生活是清苦的,但外婆却一直执意让我不要以金钱为目的选择爱人,于是我排斥一切的有钱人和他们所做的一些事。”

    “曾经都发生了什么呢!”

    “我在茶室时,经常会来几个喝茶的客人,他们在包厢喝茶,打牌。其中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也经常来,叫何涛。他每次除了茶钱,总会给我们一些远高于茶钱的小费。大家总会对他十分欢迎。很快,何涛成为了我们的朋友。何涛是个开朗的人,总喜欢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黑色西裤,枣红色皮鞋,看起来非常精神。以后的日子他总会在快打烊时来请大家吃饭,我们都挺感激他的慷慨的。可是大家都知道了何涛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有我还一直觉得请我们吃饭只是单纯的吃饭,给小费只是给小费。”

    “后来,猫姐转告了何涛的话,何涛对我有意思,并提前告诉我,他是有妻室的。我自然不同意,即使他没有妻室,我也不同意。我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因为如今的时代,有钱人包养一个情人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我再次看到何涛的时候,他依然像以往一样,有说有笑,谈笑风生。我多了几分戒心。”

    我自然心里不舒服,即使这是过了很久的往事,也不舒服。

    “后来,茶室的老板听说了这件事,也来凑热闹。老板每次都是用红包把钞票包起来发工资,后来在聊天时发现我的工资居然比大家的高。老板不经常到茶室,偶尔来一次,也像客人一样。因为茶室的经营模式我们早已经烂熟于心。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他会在茶室找我们聊天,询问我们有关生活起居的问题。当听说我们都租住在一套房子里时,主动的要求给我们报销房租。后来听说石燕也和我们一起租住时,却又愤愤的质问石燕。石燕确实和我们一起租住,可是我们只能算半个闺蜜,绝对没有一点私情。两年前的夏天,一个老家的同学知道我在这里上班,特意来看我。听说我经常步行去上班还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因为是老同学,自然我是以老同学的感情来对待的。老同学临走的时候向我表白了爱慕之情,我没有做出回应。”

    “再后来,我和猫姐,石燕组成了一个酒吧的热舞组合,便有了曼陀罗舞曲和舞步。自然我们参加比赛能成功也得到了我的那些追逐者的支持。当石燕踌躇了许久,也向我表白了,我自然也不知如何推辞,但我那时已经看不清这些人真正的面孔了,在我看来,都是为表面的我而来。我知道自己本就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无非是上天给了我一个面容姣好的躯壳而已。我因此选择了放弃最后的决赛。”

    我听了她的话,也真的是有根有据。她倦怠了周围追逐她的人,她倦怠了一切表白。

    现在来看,商羊是对的。至少我那次鲁莽的搭讪取到了预想的效果。

    “三年了,其实猫姐她们受的罪我是清楚的,我也知道石燕今天的成绩也来之不易,也许我的退出是个好结果,可是我却不能忘记我们日夜排练曼陀罗舞曲的几个日日夜夜。”

    “这才是你痛苦的根源。”我听了她的故事,终究知道了。“以后的时间足够你弥补对猫姐的愧疚,我帮你。”

    晚风,路灯。

    两个灵魂,相互已经不那么陌生。

    他相信我,我小心翼翼的向她的内心世界靠拢,并不敢放开追逐。

    幸福,能为她做点什么,真是一种幸福。

    让我的爱情在这里逗留吧!

    一切将会如烟花一样,一切都会美丽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