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谎言中的吉他
认识商羊近一个月了，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间不足五个小时。
自从上一次去了酒吧之后，也没有再次去酒吧。
我只记得一个如曼陀罗一样的身影，时不时闯进我的脑海里。
我大多时间都在读书，偶尔总有想找人倾诉的冲动。
有谁会听我的倾诉呢？也许只有商羊了。
“我不爱你，我靠近你只是因为可能发生的故事，也许不会发生，却有一粒珍贵的种子。”
男人，在面对女人时，总有一种过分的笑容，说明自己真的很开心。
我又在芙蓉苑门口徘徊了，又是傍晚。
“你在这里干嘛！”我被路过这里的商羊看到了，也是我蓄谋的偶遇。
“哦，看看下棋的！”我假装是因为我难以启齿的与她相见，我的谎言却那么的无法让人相信。
我身边真的就有一个象棋摊，真的就有人下棋。
“我看到你在这里走来走去，才下来的。”
我顿时无语，我看了看芙蓉苑的楼房，几乎每个窗户都在对我瞭望，有点尴尬。
“我也可以坦白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去海宁看潮去。”
“有啊！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我只带着好奇心。”
商羊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那明天见喽！你有好奇，我有假期。”
“好。”
下象棋的老人极其的瘦，我隔着他的衣服几乎看到了他突起的骨头。同样我在他的棋盘上看到了他身经百战的智慧。他在和别人用嘉兴话聊天，而我虽然在这里十年了，却是一句话也听不懂。
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却知道这种消遣时间的方法极为有趣，如若我年纪大了有这么一个消遣时间的方法，也算是一件乐事了。
嘉兴火车站在嘉兴东，随着城市的扩建，逐渐靠近市中心。
我拿了一本书，一杯茶和商羊走在了去海宁的火车上。
手机在这个时代是如此的普及，小到七岁的儿童，大到七八十岁的老者，都抱着手机或是打游戏或事看新闻。
商羊也有手机，在无人打扰的时候，她一般都在听着耳机。
我不是那么好奇，我也有我的事，我正在看《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不得不说村上是一个冷静的作家，至于思维是否清晰我不知道，难道是我没有沉静下来读书吗？我宁愿认为是这样，也不愿认为村上思维混乱，毕竟他也在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我和商羊并排坐着，背对着火车行驶的方向，仿佛一对情侣。
我们对面是一对五十多岁的阿姨，正在用家乡话聊天。一个皮肤白皙，烫了头发，带着金丝眼镜，眼睛里充满慈祥。另一个皮肤发暗，也带着眼镜，却看着有点凶巴巴的样子，更像是皮肤略白的老太太的丫鬟或者拥护者，因为这个老太太眉飞色舞的表情更像是讨身边的人开心似的。
“你好，请问，你们也是去看潮吗？”
对面的金丝眼镜老太太轻声轻语的问。
“是的，你们也是吗？”商羊先我之前，毕恭毕敬的回应老太太。
“嗯，我们从河北过来的，就为了看看钱塘潮。”皮肤暗淡的老太太肯定的说。
金丝老太：“你们从哪里来的。”
“我们从嘉兴。”
“你们离海宁这么近，肯定经常来吧？”
“我们在嘉兴上班，也很少出来的。”商羊看看我。
对面的这对老人，眼睛里充满对年轻人的羡慕。
每次和这些老人聊天，总感到一种特别的温馨。而上了年纪的老人的话，也总是充满友善和哲理，总会有所收获。
“看你们，一定是老师或者学者吧！”我本来要以“您”来称呼的，可是碍于发音有点不顺畅，还是说了“你们”。
“差不多吧！”
脸色黯淡的老太太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我是老师，她是会计。”
“哦，要多出来看看祖国大好河山，也辛苦了一辈子了。”
“唉……不行了，有这个心，没这个气力喽！”金丝眼镜老太太这么说，又问：“到了海宁该怎么去盐官呢！”
“坐106或者109都可以的！”
我当然也不知道，还是商羊抢在我前面回答了。
金丝眼镜的老人，说了谢谢，又开始观察我们俩。
海宁到了！
“你对海宁挺熟的嘛！”
商羊微微一笑，：“你带我来就对了，我可以省下不少钱呢！”
“哦？”
出行，坐公交是便宜的。
我们挤上来的时候，看到了火车上遇到的老太太，已经有人给她们让了座位。
我和商羊距离很近，因为公交车上人实在太多了！这些人都是看潮的，还有很多人配备了单反相机，准备留影去呢！
盐官到了，所有人都在盐官聚拢。盐官地处钱塘江沿岸，曾经他们是畏惧钱塘江大潮的，因为波涛汹涌的潮水带来过无数的灾难。现在钱塘江的潮水成为了这个小镇的骄傲和收入来源。盐官已经给钱塘江大潮修筑了围墙，把钱来欣赏潮水的游客和钱塘江分开，能让游客站上墙头观潮的，必须使用钞票了。
显然，这是成功的。当代的社会，能够有闲情雅致出来旅游的大多已经是富足的群体，在面对着名噪一时的自然景观，自然买票也毫不犹豫。
下了公交车，商羊像是一只小鸟被放了出来，无限的自由。
他一身天蓝色运动休闲套装，脚上是一双金黄的鞋子，背着一个袖珍背包。
我则是一身黑色运动装，两个人往盐官城墙下一站，我倒是如古城遗址，她到更像是遗落到人间的云。
不能辜负世间美景！
在已经在售票窗口排队了，我看到了这么一张公告：今天潮水不大，请游客慎重购票。
商羊从远处走过来，说：“你先不要急着买票，广场上有个吉他手弹的也是曼陀罗。”
我被她拖着往广场走。
“先买了票，再看也不迟啊！”
“等下，我自有办法。”商羊拍着胸口给我保证。
我跟着商羊的脚步，躲避着拥挤的人群。
忽然间天空中飘来了一个旋律，让我这个不懂音乐的人都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骨子里的亲切感让我寻觅吉他的声音。
同时，我看到商羊忽然间在人群中把头扭过来，她是如此的惊喜。她仿佛在异国他乡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伙伴。她陶醉在曼陀罗的音乐里，我本是不懂什么音乐的，却隐隐约约听到
“曼陀罗伸向天空，为了不再孤独。
曼陀罗黑夜绽放，世界自有征程。
曼陀罗穿越黎明，为了走出黎明……”
这也不是流行的歌词，我几乎没有听过歌，这些词却在我的印象里挥之不去，印象如此深刻。
终于看到了！
我首先看到了一把枣红的吉他，一把单纯的吉他。
人群是吵闹的，吵闹声几乎已经淹没了吉他的声音。但还是有一丝旋律倔强的从噪杂之中钻出来。
一个头戴古香色麻布毡帽，头发披肩，上身一件一道闪电标志的t恤，一件破烂的牛仔裤，脚蹬一双浅鞋。枣红的吉他挂在他身上，却像长在他身上。
那是一张俊郎的脸庞，眼睛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在晴朗的白天唱着属于黑夜的歌。那是一张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放不开的声音，也看到了我想表达的对世界的声音。
每一个吉他手身后都有一个忧郁的故事，每一个吉他手心中都有一个漂亮的邂逅他的姑娘。
我不懂音乐，便也不知道他的弹奏的是不是标准。他更像是替我说话，我也静静的听。
“曼陀罗黑夜绽放，世界自有征程。
曼陀罗穿越黎明，为了走出黎明。
曼陀罗清晨滴露，用心岂止良苦。
曼陀罗可知前生？实为深山参木。
曼陀罗可知后世？该为轻纱薄雾。
曼陀罗只有现在，灵魂醉卧秋风。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你为何悄悄的隐匿在凡尘之中。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你为何餐风饮露让我痛苦。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为何你让我只看到一身蓝光，却不给我看曼妙的风景。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你的舞步把一身蓝光融化，变做彩虹。
我不懂，我怯懦
却想靠近和拥有”
吉他手停止了自己的声音，吉他还在被播弄着，渐渐的消失在广场上。
商羊静静的听着，似乎要变身曼陀罗似的。
“好听吗？”
“我对这个音乐节奏非常熟悉，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它填词，好美！”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感觉是先有词，后配的音乐。”
商羊微微的笑了，她那样幸福。
“门票要多少钱？”
“一百六十五一张。”
“你要请我吗？”她调皮的看着我，眯着眼睛。
“当然喽！不让我请，我倒是不高兴了！”
“那你把钱给我吧！”
我虽然隐约知道她要干什么，却不知道她会以什么方式。
我看来，倒不是吉他手的音乐和歌声不够分量，而是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会让他难堪的。
“这样不好吧！”
“给你三十五。”我递给她两百元，她还真的从包里找到零钱，给了我三十五。
我连忙走的远远的，我怕商羊在施舍给吉他手钱的时候，那个吉他手在难为情。
我看着商羊走过去，把钱放进装吉他的箱子里。也许这是所有街头卖唱的吉他手共用的招牌方式吧！
我看商羊带着崇拜的眼神在和吉他手交谈着，商羊还把手指指向了我。
那个吉他手双手合十，远远的给我致谢。
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样子，商羊垂拉着脑袋回来了。
“怎么了？”
“弹的这么好，歌词这么好，他居然是个骗子。”
“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他是原创歌手，这首歌和词是他一个月前创作的。”
“哦？”
“一个多月前，我们跳舞的音乐你记得吗？”
“嗯，和这个很像。”
“何止很像，是一摸一样！”
“那又怎么样？”
“这个曲子我三年前就在用了，他怎么能说原唱呢！还说要出专辑，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也许是真的呢！”
我怕影响她的心情，想安慰一下她。
身后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留个联系方式吧！感谢您的帮助。这首歌是我自创的，谢谢你懂我！”
有抬头看到了那个吉他手，一个专业的艺人。
“歌词原创，还是音乐原创呢！”
“音乐。”
“好，这是我的电话，常联系，加油。”
吉他手走了，商羊撇着嘴。
“不像是说谎呀？”
“可是事实是，我三年前就听到过，说歌词原创我也许会相信。”
我知道商羊说的不假，可是我怎么也不能对那个吉他手有一丝恨意，我这个人喜欢看别人的眼睛，那个吉他手，让我感到很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上一次去了酒吧之后，也没有再次去酒吧。
我只记得一个如曼陀罗一样的身影，时不时闯进我的脑海里。
我大多时间都在读书，偶尔总有想找人倾诉的冲动。
有谁会听我的倾诉呢？也许只有商羊了。
“我不爱你，我靠近你只是因为可能发生的故事，也许不会发生，却有一粒珍贵的种子。”
男人，在面对女人时，总有一种过分的笑容，说明自己真的很开心。
我又在芙蓉苑门口徘徊了，又是傍晚。
“你在这里干嘛！”我被路过这里的商羊看到了，也是我蓄谋的偶遇。
“哦，看看下棋的！”我假装是因为我难以启齿的与她相见，我的谎言却那么的无法让人相信。
我身边真的就有一个象棋摊，真的就有人下棋。
“我看到你在这里走来走去，才下来的。”
我顿时无语，我看了看芙蓉苑的楼房，几乎每个窗户都在对我瞭望，有点尴尬。
“我也可以坦白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去海宁看潮去。”
“有啊！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我只带着好奇心。”
商羊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那明天见喽！你有好奇，我有假期。”
“好。”
下象棋的老人极其的瘦，我隔着他的衣服几乎看到了他突起的骨头。同样我在他的棋盘上看到了他身经百战的智慧。他在和别人用嘉兴话聊天，而我虽然在这里十年了，却是一句话也听不懂。
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却知道这种消遣时间的方法极为有趣，如若我年纪大了有这么一个消遣时间的方法，也算是一件乐事了。
嘉兴火车站在嘉兴东，随着城市的扩建，逐渐靠近市中心。
我拿了一本书，一杯茶和商羊走在了去海宁的火车上。
手机在这个时代是如此的普及，小到七岁的儿童，大到七八十岁的老者，都抱着手机或是打游戏或事看新闻。
商羊也有手机，在无人打扰的时候，她一般都在听着耳机。
我不是那么好奇，我也有我的事，我正在看《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不得不说村上是一个冷静的作家，至于思维是否清晰我不知道，难道是我没有沉静下来读书吗？我宁愿认为是这样，也不愿认为村上思维混乱，毕竟他也在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我和商羊并排坐着，背对着火车行驶的方向，仿佛一对情侣。
我们对面是一对五十多岁的阿姨，正在用家乡话聊天。一个皮肤白皙，烫了头发，带着金丝眼镜，眼睛里充满慈祥。另一个皮肤发暗，也带着眼镜，却看着有点凶巴巴的样子，更像是皮肤略白的老太太的丫鬟或者拥护者，因为这个老太太眉飞色舞的表情更像是讨身边的人开心似的。
“你好，请问，你们也是去看潮吗？”
对面的金丝眼镜老太太轻声轻语的问。
“是的，你们也是吗？”商羊先我之前，毕恭毕敬的回应老太太。
“嗯，我们从河北过来的，就为了看看钱塘潮。”皮肤暗淡的老太太肯定的说。
金丝老太：“你们从哪里来的。”
“我们从嘉兴。”
“你们离海宁这么近，肯定经常来吧？”
“我们在嘉兴上班，也很少出来的。”商羊看看我。
对面的这对老人，眼睛里充满对年轻人的羡慕。
每次和这些老人聊天，总感到一种特别的温馨。而上了年纪的老人的话，也总是充满友善和哲理，总会有所收获。
“看你们，一定是老师或者学者吧！”我本来要以“您”来称呼的，可是碍于发音有点不顺畅，还是说了“你们”。
“差不多吧！”
脸色黯淡的老太太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我是老师，她是会计。”
“哦，要多出来看看祖国大好河山，也辛苦了一辈子了。”
“唉……不行了，有这个心，没这个气力喽！”金丝眼镜老太太这么说，又问：“到了海宁该怎么去盐官呢！”
“坐106或者109都可以的！”
我当然也不知道，还是商羊抢在我前面回答了。
金丝眼镜的老人，说了谢谢，又开始观察我们俩。
海宁到了！
“你对海宁挺熟的嘛！”
商羊微微一笑，：“你带我来就对了，我可以省下不少钱呢！”
“哦？”
出行，坐公交是便宜的。
我们挤上来的时候，看到了火车上遇到的老太太，已经有人给她们让了座位。
我和商羊距离很近，因为公交车上人实在太多了！这些人都是看潮的，还有很多人配备了单反相机，准备留影去呢！
盐官到了，所有人都在盐官聚拢。盐官地处钱塘江沿岸，曾经他们是畏惧钱塘江大潮的，因为波涛汹涌的潮水带来过无数的灾难。现在钱塘江的潮水成为了这个小镇的骄傲和收入来源。盐官已经给钱塘江大潮修筑了围墙，把钱来欣赏潮水的游客和钱塘江分开，能让游客站上墙头观潮的，必须使用钞票了。
显然，这是成功的。当代的社会，能够有闲情雅致出来旅游的大多已经是富足的群体，在面对着名噪一时的自然景观，自然买票也毫不犹豫。
下了公交车，商羊像是一只小鸟被放了出来，无限的自由。
他一身天蓝色运动休闲套装，脚上是一双金黄的鞋子，背着一个袖珍背包。
我则是一身黑色运动装，两个人往盐官城墙下一站，我倒是如古城遗址，她到更像是遗落到人间的云。
不能辜负世间美景！
在已经在售票窗口排队了，我看到了这么一张公告：今天潮水不大，请游客慎重购票。
商羊从远处走过来，说：“你先不要急着买票，广场上有个吉他手弹的也是曼陀罗。”
我被她拖着往广场走。
“先买了票，再看也不迟啊！”
“等下，我自有办法。”商羊拍着胸口给我保证。
我跟着商羊的脚步，躲避着拥挤的人群。
忽然间天空中飘来了一个旋律，让我这个不懂音乐的人都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骨子里的亲切感让我寻觅吉他的声音。
同时，我看到商羊忽然间在人群中把头扭过来，她是如此的惊喜。她仿佛在异国他乡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伙伴。她陶醉在曼陀罗的音乐里，我本是不懂什么音乐的，却隐隐约约听到
“曼陀罗伸向天空，为了不再孤独。
曼陀罗黑夜绽放，世界自有征程。
曼陀罗穿越黎明，为了走出黎明……”
这也不是流行的歌词，我几乎没有听过歌，这些词却在我的印象里挥之不去，印象如此深刻。
终于看到了！
我首先看到了一把枣红的吉他，一把单纯的吉他。
人群是吵闹的，吵闹声几乎已经淹没了吉他的声音。但还是有一丝旋律倔强的从噪杂之中钻出来。
一个头戴古香色麻布毡帽，头发披肩，上身一件一道闪电标志的t恤，一件破烂的牛仔裤，脚蹬一双浅鞋。枣红的吉他挂在他身上，却像长在他身上。
那是一张俊郎的脸庞，眼睛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在晴朗的白天唱着属于黑夜的歌。那是一张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放不开的声音，也看到了我想表达的对世界的声音。
每一个吉他手身后都有一个忧郁的故事，每一个吉他手心中都有一个漂亮的邂逅他的姑娘。
我不懂音乐，便也不知道他的弹奏的是不是标准。他更像是替我说话，我也静静的听。
“曼陀罗黑夜绽放，世界自有征程。
曼陀罗穿越黎明，为了走出黎明。
曼陀罗清晨滴露，用心岂止良苦。
曼陀罗可知前生？实为深山参木。
曼陀罗可知后世？该为轻纱薄雾。
曼陀罗只有现在，灵魂醉卧秋风。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你为何悄悄的隐匿在凡尘之中。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你为何餐风饮露让我痛苦。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为何你让我只看到一身蓝光，却不给我看曼妙的风景。
曼陀罗！曼陀罗！
我神秘的曼陀罗。
你的舞步把一身蓝光融化，变做彩虹。
我不懂，我怯懦
却想靠近和拥有”
吉他手停止了自己的声音，吉他还在被播弄着，渐渐的消失在广场上。
商羊静静的听着，似乎要变身曼陀罗似的。
“好听吗？”
“我对这个音乐节奏非常熟悉，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它填词，好美！”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感觉是先有词，后配的音乐。”
商羊微微的笑了，她那样幸福。
“门票要多少钱？”
“一百六十五一张。”
“你要请我吗？”她调皮的看着我，眯着眼睛。
“当然喽！不让我请，我倒是不高兴了！”
“那你把钱给我吧！”
我虽然隐约知道她要干什么，却不知道她会以什么方式。
我看来，倒不是吉他手的音乐和歌声不够分量，而是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会让他难堪的。
“这样不好吧！”
“给你三十五。”我递给她两百元，她还真的从包里找到零钱，给了我三十五。
我连忙走的远远的，我怕商羊在施舍给吉他手钱的时候，那个吉他手在难为情。
我看着商羊走过去，把钱放进装吉他的箱子里。也许这是所有街头卖唱的吉他手共用的招牌方式吧！
我看商羊带着崇拜的眼神在和吉他手交谈着，商羊还把手指指向了我。
那个吉他手双手合十，远远的给我致谢。
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样子，商羊垂拉着脑袋回来了。
“怎么了？”
“弹的这么好，歌词这么好，他居然是个骗子。”
“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他是原创歌手，这首歌和词是他一个月前创作的。”
“哦？”
“一个多月前，我们跳舞的音乐你记得吗？”
“嗯，和这个很像。”
“何止很像，是一摸一样！”
“那又怎么样？”
“这个曲子我三年前就在用了，他怎么能说原唱呢！还说要出专辑，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也许是真的呢！”
我怕影响她的心情，想安慰一下她。
身后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留个联系方式吧！感谢您的帮助。这首歌是我自创的，谢谢你懂我！”
有抬头看到了那个吉他手，一个专业的艺人。
“歌词原创，还是音乐原创呢！”
“音乐。”
“好，这是我的电话，常联系，加油。”
吉他手走了，商羊撇着嘴。
“不像是说谎呀？”
“可是事实是，我三年前就听到过，说歌词原创我也许会相信。”
我知道商羊说的不假，可是我怎么也不能对那个吉他手有一丝恨意，我这个人喜欢看别人的眼睛，那个吉他手，让我感到很舒服，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