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力老妪
第十六章暴力老妪
肇野携带黒儿，如行云流水般在林区边缘游荡二天，不见黑少年等有何动静，心下不由有些轻慢。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寻仇又能怎样，况且黒儿需要正经吃饭。于是，二人夜里回到木屋。
次日，忽然一片黑云飞临院落上空滞留，遮天蔽日。肇野直觉屋里一暗，有呐喊传来：“兀那小子，出来受死。”
肇野听出是黑少年声音，嘟囔道：“娘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肇野故意大笑着，带着黒儿走出屋外，将黒儿放在窗台上，喝一声：“手下败将，又来做什么。”管他如何，不能弱了气势。
只见云端站着黑少年，斜背铁简，脖子上环绕着小白蛇，蛇头在肩头翘立。黑少年左前侧立着一个老妪，鸠形鹄面，白发如帚，冠束二尺许一髻，身着麻衣麻鞋，黑色大氅，手扶高高过顶的蛇形藤杖，目光攫人神魄，威势如岳峙渊渟。
一股无形威压，如大山般压向肇野，竟使他隐隐站立不稳。他忙运转元力，站稳身形。
黑少年喝道：“大胆狂徒，赶紧俯首就擒，饶你性命。”
肇野粲然一笑，说道：“打过再说。”
老妪按下云头，黑少年走下黑云，拔出背后铁简，抛向天空。老妪杖头凌空一指，铁简闪动，黑色罡气大放，向肇野当头罩下。肇野感觉自己困于釜鼎之中，正在饱受着火烧油煎。
肇野一一变换各种气诀，元力激荡，隐隐有风雷之声，击向铁简。二者冲撞，焦雷滚滚，电光乱舞。
肇野直觉得犹如身陷雷电汪洋，沉浮不能自主，要被雷电轰焦，仿佛身处万丈深渊，无穷压力挤压身体，将要爆碎。他见各种气法对铁简威力几乎无法起到作用，便疯狂运转金刚罗汉功，护住身体，以期能够对抗持久，体内元力狂暴运转，如长江大河，涛涛不绝，如滚雷般轰鸣。
但是，老妪不断增加铁简威力。此时，肇野内外压力集于一体，压力直接翻倍，巨大压力使鲜血从体表渗出，皮肤变成酱紫色，开始出现一丝丝裂纹，使他处于生不如死的境地。他坚持着，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他，然而元神由于支付精神力多大，同样几近裂体。他近乎残忍地忍受着无法言喻的疼痛，不出一声。
就在肇野几乎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老妪杖头一点，铁简飞回谁少年背上。
铁简压力骤然消失，使肇野猝不及防，体内抗拒铁简威压的压力爆体而出，体表鲜血狂喷，血箭四射，肇野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老妪淡淡一笑：“有点意思，改日再来。”说罢，大袖一招，黑少年落在黑云上，黑云一卷，向远处飘去。
呆立在窗台上的黒儿，此刻一声大叫，扑在肇野身上，焦急万分，泪流不止，不知所措。
此时，肇野体内大道韵符自发闪现，天地元精元气聚集，纷纷涌进体内，元力运转大周天，内外伤肉眼可见地恢复。二个小时之后，元神恢复正常，肇野恢复神志，睁眼醒来。
黒儿见他醒来，抱住他的脖颈，小脸紧贴他的脸，不断厮磨，泪水犹自涟涟。
肇野心中暖意融融，亲了黒儿几下，赶紧做饭，让黒儿吃饭。
晚饭过后，肇野决定修炼五大收功，试偿以此应对老妪。他就坐在院中，彻夜不眠，将功法反复运转，并等待老妪到来。这次修炼与以往不同，似乎有新的感悟，而原来头顶上空出现的一具气团，已然一分为五，具有凝实之象，但是不知如何运用，就以此迷惑老妪，然后用气诀攻击她，苦于别无他法，只好如此了。
肇野正在揣摩五大兽功，忽然心血来潮。他急急站起身来，静立以待。
俄而，黑云飘来，到院落前，云头落下。老妪并未言语，黑少年立在老妪身后，也是沉默不语。
肇野立即运转五大兽功，五具气团升起，浮在头顶上空，双手凝聚元力，等待老妪出手。
老妪竟然走上前来，微笑不语。正在肇野不明所以的时候，老妪挥动蛇形藤杖，缓缓横扫而来，将肇野头顶气团一扫而散，五具气团消散之前隐约发出五兽的吼叫。
肇野大为吃惊，五大兽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又见老妪挥动蛇形藤杖，仍是缓缓当身击来，肇野慌忙展开天目，要与之游斗。谁想，身体犹如被禁锢住，眼见杖头慢之又慢地伸向前来，却无可躲避。眼睁睁看着杖头，就那样直直地击打在自己的双臂、双腿的关节处，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断裂粉碎，巨疼传遍全身，元力也随之消散。
肇野软软地瘫倒，仰卧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真是无可奈何，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啊。
他沉浸一下心神，凝聚元气，慢慢运转，恢复元力。良久，大道韵符闪现，开始引动天地元精元气注入体内，大周天运转，粉碎的关节也在生成。
老妪没有立即离开。这时，在场所有人都默然看着肇野。老妪不开口，黑少年和小白蛇也不敢开口，黒儿更是扁着嘴不敢出声，眼泪无声流下。
眼看肇野坐起身来，老妪驾云卷起黑少年的小白蛇，悠然飘离。
肇野别无他法，知道老妪还会再来，好像是个虐待狂。这才是狂虐身心，肇野自嘲。
肇野这次急切修炼风雨雷电，亦然感悟比寻常深入。依次修炼，上空陆续出现区域性的风雨雷电雏形，伴随着相应音响。反复修炼都是如此，尚不能掌握威能。肇野知道，这些对抗老妪，无济于事，随之到来的还是暴虐。天理呀，天理呀，天理何在？肇野明知遭虐的结局，就是无法避免，真是欲哭无泪，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肇野很自觉，预感时间差不多了，主动等在院落中。在这无法避免的、恐惧逐渐加深的、无奈的等待折磨中，无力之感油然而生，肇野开始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不就是被虐嘛，虐吧，随便你虐，看你能虐出什么花样儿。渐渐地，竟然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现在，老妪到来之后，就站在云端，长时间注视着肇野不语，似乎在考验肇野的心理耐力，又似在进行心理折磨。肇野对这种折磨，万分无语，觉得世上再没有比他杯具的了。
于是，肇野决定结束这种等待，风雨雷电依次运转，头顶上空出现气旋，风雨雷电雏形循序出现，风雷之声响起，电光闪动。
老妪观察一会儿，挥出瘦骨嶙峋、曲张如爪的干枯手掌，向肇野凌空拍击而来。老妪距离肇野尚有百十余米，那干枯手掌在空中不断放大，笼罩了方圆几十米的范围，释放着撼天动地的威压。
黑少年站在云里，抚摸着肩上的蛇头，眼中放出精光，嘴角浮现狂野的冷笑。
黒儿眼神僵直，绝望地大声尖叫。
肇野此刻长发无风自动，四散飘起，将全身元力狂聚而出，驱动风雨雷电，攻向那只干枯巨掌，直似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老妪神情冷漠，在巨手拍在风雨雷电上时，突地改拍为抓，大手直接将风雨雷电和肇野一起抓在手里，轻轻一捏，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大响过后，一股磅礴之气，从巨掌的指间缝隙风冲向天空，雨雷电形声俱失。
肇野开始觉得黑暗密不透风地强压下来，眼不能视物，窒息无比，身体、元神同时剧痛，他感到无力抗拒，尽管尽其所能使元力运转。接着，他感到周身骨骼寸寸断裂，随之筋脉尽断，无法言喻的疼痛伴随着骨裂筋断的声音浸入元神，元神也无法忍受，似要脱离肉体一般。在这无边无尽的的痛苦中，轰然一声肇野肉体如引爆的炸弹炸响，肇野感觉身体都被炸成粉末，只有元神孤寂地悬浮在一望无际的黑暗虚空。
爆炸在老妪的手掌内进行，老妪没有张开手掌，阻止了爆炸对周围的破坏。同时，她把肇野炸碎的肉体拢聚在手心里，没有让其飞溅损失。然后，她将拢聚在一起的破碎肉体，仍在院落里，无视黒儿喷火的目光。
愤怒和悲痛，使黒儿睚眦欲裂，她战抖着扑倒肇野那一团所谓肉体，几乎不能自持，昏昏欲倒。
老妪没有带黑少年和小白蛇离开，他们一同冷漠无言，注视着下方的肇野和黒儿，小白蛇似乎焦虑不安地耸动。
黒儿痛怒交加，终于急火攻心，倒在肇野旁边，神志不清。
悬浮在无尽黑暗之中的元神，正在茫然无措之际，蓦然听到袅袅的大道之音远远飘来，渐行渐近，进而像洪钟大吕交鸣，与此同时，闪亮的大道韵符从上空合着大道之音纷纷飘落，元神看见地上肇野那团模糊血肉。这时，大道之音和打道韵符交织携裹着元神，飘然而落，融进肇野那团血肉。血肉中的大道韵符被引动，与天降音符交融，磅礴的天地元精元气近似残酷地涌入血肉。经脉生成，精气在其中流转，带动骨骼生成，然后五脏六腑、血管血液、皮肉，五官九窍、毛发相继生成，三魂七魄、元神归位，元力自行运转。
肇野睁开双眼，感到精气神前所未有地旺盛，遍体神光闪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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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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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观察一会儿，挥出瘦骨嶙峋、曲张如爪的干枯手掌，向肇野凌空拍击而来。老妪距离肇野尚有百十余米，那干枯手掌在空中不断放大，笼罩了方圆几十米的范围，释放着撼天动地的威压。
黑少年站在云里，抚摸着肩上的蛇头，眼中放出精光，嘴角浮现狂野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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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野此刻长发无风自动，四散飘起，将全身元力狂聚而出，驱动风雨雷电，攻向那只干枯巨掌，直似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老妪神情冷漠，在巨手拍在风雨雷电上时，突地改拍为抓，大手直接将风雨雷电和肇野一起抓在手里，轻轻一捏，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大响过后，一股磅礴之气，从巨掌的指间缝隙风冲向天空，雨雷电形声俱失。
肇野开始觉得黑暗密不透风地强压下来，眼不能视物，窒息无比，身体、元神同时剧痛，他感到无力抗拒，尽管尽其所能使元力运转。接着，他感到周身骨骼寸寸断裂，随之筋脉尽断，无法言喻的疼痛伴随着骨裂筋断的声音浸入元神，元神也无法忍受，似要脱离肉体一般。在这无边无尽的的痛苦中，轰然一声肇野肉体如引爆的炸弹炸响，肇野感觉身体都被炸成粉末，只有元神孤寂地悬浮在一望无际的黑暗虚空。
爆炸在老妪的手掌内进行，老妪没有张开手掌，阻止了爆炸对周围的破坏。同时，她把肇野炸碎的肉体拢聚在手心里，没有让其飞溅损失。然后，她将拢聚在一起的破碎肉体，仍在院落里，无视黒儿喷火的目光。
愤怒和悲痛，使黒儿睚眦欲裂，她战抖着扑倒肇野那一团所谓肉体，几乎不能自持，昏昏欲倒。
老妪没有带黑少年和小白蛇离开，他们一同冷漠无言，注视着下方的肇野和黒儿，小白蛇似乎焦虑不安地耸动。
黒儿痛怒交加，终于急火攻心，倒在肇野旁边，神志不清。
悬浮在无尽黑暗之中的元神，正在茫然无措之际，蓦然听到袅袅的大道之音远远飘来，渐行渐近，进而像洪钟大吕交鸣，与此同时，闪亮的大道韵符从上空合着大道之音纷纷飘落，元神看见地上肇野那团模糊血肉。这时，大道之音和打道韵符交织携裹着元神，飘然而落，融进肇野那团血肉。血肉中的大道韵符被引动，与天降音符交融，磅礴的天地元精元气近似残酷地涌入血肉。经脉生成，精气在其中流转，带动骨骼生成，然后五脏六腑、血管血液、皮肉，五官九窍、毛发相继生成，三魂七魄、元神归位，元力自行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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