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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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反击

    莫迪少校身边还剩下不到三十个士兵,在他们的战线周围铺满了印军士兵的尸体以及燃烧着的战车残骸。王春才师长率领的两个合成营从侧翼发动了对莫迪少校的反击,正把全部主力集中在正面打算同解放军王铁锤部一决生死的少校瞬间被打垮,上千名士兵走进了战俘营,四百多士兵战死!而莫迪少校则被包围在了一处高地上周围全是解放军士兵。一名解放军军官打着白旗走上来,少校很快接见了他;军官说明来意之后莫迪一挥手。

    感谢贵军的好意,我已决定让士兵投降请给我们20分钟时间整理个人物品。军官点点头互相敬礼以后转身离去,正常谈判甚至只进行了不到3分钟就结束了。莫迪的副官卡考少尉蹲下来满脸不舍:“营长我们还能打,弟兄们不想投降!”锡克教士兵善战并且不会轻易投降,莫迪从头上解下代表锡克教的白色头巾递给卡考少尉。把这个带给中将,待会儿解放军会上来打扫战场你藏好,到了晚上再回去、就说、就说我已经阵亡了!卡考当即明白了少校的用意急忙劝道:“少校千万别做傻事,战争对我们来说已经结束了我们并没有贪生怕死,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即便国防部部长先生到这儿来也不会责怪您的。”

    别说了卡考,就当我....嗖,轰!一颗*飞过来正中围拢在一起的印军士兵人堆儿附近爆炸,威力强劲的炮弹在爆炸过后飞出成千上万个钢珠碎片,碎片在击中人体之后将人体打成肉泥甚至在穿过肉体之后击中了另外一个人。我们不是已经投降了吗,为什么还要攻击我....,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怨恨莫迪少校死不瞑目的躺在战壕里;而一脸懵逼的解放军看着几个穿着巴基斯坦陆军制服打扮的巴基斯坦军人正手舞足蹈的站在一门82毫米迫击炮附近跳舞。

    你们是哪儿个部分的,为什么在这里开炮?一个解放军排长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冲上来,这种杀俘的行为在解放军当中是被严禁的,而且本来他们就已经打算投降了而现在因为一颗炮弹把他们全都炸死了。这死几十个人没关系,重要的是会严重玷污解放军的光辉形象,气急败坏的排长有些鲁莽的用手推了一把一名巴基斯坦炮兵导致双方关系立即火冒三丈,巴基斯坦士兵用枪指着解放军,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解放军士兵同样反应迅速,手中的自动步枪一片“哗啦、哗啦”的子弹上膛声。

    巴基斯坦士兵队伍中的几个须着长胡子、眼睛泛着波斯猫般碧蓝的人引起了解放军排长的注意,这时连长带着二十多个人赶过来直至两军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不过在看到巴基斯坦士兵的容貌之后脸色一沉。这些人是来自东欧以及中亚的圣战者,快去报告王团长!连长小声的对身旁的警卫员说道然后推了他一把,警卫员扭过头去很快一路小跑消失在了战线上。你们是来自车臣的还是哈萨克斯坦的圣战者?连长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对这些巴基斯坦士兵说道,虽然大部分人听不懂英语不过至少车臣、哈萨克之类的地理名词还是能够听懂的,其中一个须着长长黑胡子的大高个儿脸色一紧手中的自动步枪握的更紧了,连长没有注意到站在后排的大高个双手的动作。

    很快,巴基斯坦这边的一个连长也跟上来了,他很随和的示意自己的部下把枪放下并说永远不要把枪口对准中国友军。这些巴基斯坦士兵看上去非常听长官的话,在长官下令之后不约而同的都把枪放下了。走到中国同行身边他主动伸出手来:“你好,我的中国朋友!”解放军连长并不吃惊站在眼前的这位巴基斯坦连长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许多巴基斯坦陆军基层军官都曾经到过中国接受培训;在两军频繁的合作交流之下培养出了一大批能够说中文的巴基斯坦基层军官。

    你的人里为什么有来自中亚的圣战者?解放军连长不客气的说道,这是很正常的少尉;要知道我们的人力已经接近枯竭如果没有这些来自外国的志愿者、圣战者坚持战斗的话,或许我们已经投降了!连长解释的看上去还是合乎情理的,但中国军官可不这样认为。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回击道:“我们已经在巴基斯坦这片陌生的徒弟上打了一年多的仗,我不清楚这些外国圣战者和志愿者是从多久加入你们军队的,但贵军在刚才杀俘虏的事情上做的的确欠妥,这样做会使我军的声誉受到极大损害;这件事情我是一定会向总部机关汇报的。”

    刚才去通知王铁锤的通讯兵折返回来;他小声的在连长的耳朵边上嘀咕几句,连长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主动让开一条通道出来。你们赶紧撤下去吧我们还要打扫战场呢!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出来。巴基斯坦连长微笑着敬了一个礼然后带着人撤下去了,望着这些撤走的巴基斯坦友军刚才传令的通讯兵颇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流血牺牲的时候他们在后方吃便当,现在我们打扫战场他们却出来杀战俘恶心我们,真是他妈的!”

    好了,别废话了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印度人没了这支机械化部队他们老虎的爪子也就没了,现在攻守异形了!但打扫战场的解放军并没有发现在死人堆里一具被众多士兵压在下面的尸体,天黑以后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时不时的解放军会从本方阵地上打来一阵照明弹,由于人力不足印军的大部分士兵尸体并没有被解放军收殓;也没有通知印军回来收尸。所以在阵地前仍然铺满大量的在白天战斗中被打死的印军士兵尸体。有些尸体已经开始变得慢慢发臭了。

    卡考少尉使劲儿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具冰冷的尸体,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怒气。手中紧紧撰着的是他的上司莫迪少校的头巾,但此刻白色的头巾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被染成了鲜红色。他望了一眼身首异处的莫迪少校以及周遭死不瞑目的弟兄,顿时双眼湿润了,他在黑夜中借着点点星光摸索着,该死的!解放军将战场上遗留下能够用的武器都收缴走了,偏偏在他附近连一颗*都找不到;报复不成的卡考少尉饮恨悄悄的猫着腰离开死去的弟兄以及莫迪少校,临行前他向着莫迪少校阵亡的方向敬了一个礼之后才没入黑暗中。比林德拉看着莫迪少校染血的头巾久久不语,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的中将看上去精神颇受打击。为了这次孤注一掷的反击,他拼上了差不多全部的后勤补给和弹药补给,结果不光损失了超过8个营的兵力还折损了包括莫迪少校在内的一批骨干军官。

    下令剩余部队立即撤出阵地沿原路后撤10公里布防,这次进攻已经完蛋了!比林德拉中将双手用力的将手中的铅笔折断,折断的铅笔发出一声“啪”的声音,随手将铅笔扔在桌子上,这时桌子上的电话机响起了铃铃的声音,他接起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古马勒河北岸的增援部队指挥官巴塔查尔少将的声音,中将阁下,非常抱歉,解放军的抵抗意志要比我们想象的强烈,今天我们恐怕过不去了;你们只能够再坚持一个昼夜,明天、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们的坦克一定会开到河边的。

    中将苦笑着摇摇头,沉默了半晌;太迟了少将阁下,你们已经尽力了但我们的坏消息来了,我的突击部队在前线停下来了遭到解放军的强烈反击而损失惨重,已经丧失了继续进攻的力量;而我的防线已经不可以再支撑太久了,这么多天以来空军给我们空投的给养根本不足以支撑我的庞大军团用度,现在任何实质意义上的增援对我来说都已经失去了意义。除非你们能够赶在中国人消灭我们在南岸的部队之前打通渡河然后架起浮桥,我猜你手头上只有几个营,根本没这种力量对吧少将?

    巴塔查尔无言以对,他手头上的确只有几个营;这还是在包围白沙瓦的围城部队中抽调出来的占了围城机动部队的三分之一多兵力,日本人现在暂时指望不上了,一个步兵联队和一个战车联队已经被打的七七八八的,虽然没有失去建制但已经难以形成战斗力。仅靠他手中的几个营想要突破解放军在这里的阻击阵地都很困难就更不要提什么打到渡口了。相信我中将,我们在明天落日之前一定会出现在渡口北岸的,请相信我中将阁下,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比林德拉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阵的无力感,自打他决定撤退然后被包围的这段时间里度日如年,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但即便这样他仍然感觉到精神压力巨大,每天承受着来自士兵以及国防部的双从压力,当唯一的希望反击失败之后他内心紧绷着的大脑神经反而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是在说,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天来决定吧。放下电话他破天荒的命令勤务兵在今天晚上无论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搅他、叫醒他。

    巴塔查尔低着头站在指挥所的帐篷里,只有70公里、只有70公里;难倒这70公里会成为比林德拉中将和我的死地吗?我不服、我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通讯兵,把这份命令亲手交给真里谷信诚联队长,明天早上5点钟他的坦克和机械化步兵要准时出现在战线上,否则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