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毛琪琪
江口市，江北分局。
“谭警官，你觉得赵恒慧和房籍说的话可信吗？”，成家隽递给谭子彰一支烟。
谭子彰接过烟：“我信不信没关系，有证据证明真假就行了”
成家隽一愣：“谭警官总是这么严肃”
谭子彰望着成家隽：“没办法，我们是警察”
成家隽将烟点着：“我已经将所有的人的都散出去了，希望能将房籍和赵恒慧摸清楚”
谭子彰缓缓地吐出烟圈：“这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去做点事情吧！”
成家隽点头：“毛琪琪”
谭子彰起身：“成局长，能委屈你给我当一回司机吗？”
成家隽一笑：“求之不得”
江口市，老城区。
阴雨霏霏，不见天日。
毛毛雨飘落在树上，顺着树枝汇聚起来，流向了树梢的树叶上。枯叶已朽，不堪重负，还未等雨水滴落，就已经带着雨水跌落在了地上。
老式的水泥地面透水性还行，还未等雨水汇集，就已经被水泥吸收。
潮湿的地面将泥土也润湿了，一股土腥味传的很远。
老城的很寂静，没有发动机的轰鸣，也没有商铺的音乐，更没有汹涌喧闹的人潮。
马路边支着一处报亭，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狭小的空间之内，一个小太阳将里面烘的暖，一杯热茶就在眼前，蒸腾的热气飘窗外，和外面的细雨混在一起。
“呜呜呜”的一阵发动机的响动突然从报亭之前经过，惊得老人一下子醒了过来。老人抬起眼镜，伸手擦了擦眼睛，而后戴好眼镜，站了起来，伸出半个身体往外看去，目送着那辆车一直到车消失不见。
老人的手一抬，一下子将面前的水杯打翻掉了，热腾腾的茶水洒了一桌子，汹涌的急流直奔整齐的摆放在一起的报纸。
老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抬起报纸，并且找到毛巾，慌乱的擦着热水。
那辆车在能见度不是很好的旧路上行驶，转过一个街口，直行三百米，又往巷子里面一拐，行了一百米之后，停了下来。
驾驶位的人走下车，扶了扶警帽，又拢了拢大衣的领子，这才开始四处张望。
后排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下来，也环视四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谭警官，这里是江口市的老城区，现在已经差不多要拆迁了，市政府已经将这里画做了一个开发区，准备搞商圈了”
谭子彰望着周围：“连一个高层都没有”
“老城区嘛！”
说着，成家隽往前走去，一边注意路两边的门牌，一边说道：“原来我当巡警的时候，片区就是这边，熟的很。但是我已经至少十年没来过了，有些生份了”
两人往前走了一百步，两辆黑色的宾利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成家隽望着车牌：“鄂a88888，这是邓中天他们家的车啊！”
谭子彰走上前来：“你怎么知道？”
成家隽笑了：“这个车牌是他们买的，当时花了五百万的，上了江口市的新闻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谭子彰随即皱起眉头：“邓家人来这里干什么？”
成家隽耸了耸肩膀：“不知道”
成家隽左右看了看：“这里，找到了，成华巷64号”
谭子彰跟了过去，成家隽伸手敲了敲老式的雕花木门：“有人吗？”
敲门之后，一阵犬吠当即传了过来，但是却并没有人开门。
成家隽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开门。
成家隽一愣：“嗯？没人？”
谭子彰望了望周围：“等会儿吧，说不定里面的人在处理什么事情，也许是邓家人上来讨债了”
成家隽一愣：“嗯？谭警官为什么这么说？”
谭子彰转头过去望着门口停着的两辆车：“看到了吗？按照有钱人的排场，出门的话，前面那辆车应该是开道的，后面跟着的那辆车才是主人坐的”
“而且主人坐车都坐后排的，不会坐副驾驶的。你再看这两辆车，后面那一辆车的后排位置刚好对准这个门口”
“你再看这地面，尘土被细雨润湿之后，就会呈现独特的波浪状，如果有人走过的时候，地上会留下痕迹的。你看地上，这两辆车上延伸出来的脚印都到了这扇门之前，他们不是进了门是去了哪里？”
成家隽当即对谭子彰竖起大拇指：“不是我说，我这个人有经验主义，认为刑侦是要时间的积累才有成就的，我从来不相信天才这一说”
“但是谭警官，我的出现，颠覆了我的看法，你的洞察之敏锐，令人感到恐惧。你做的每一步，看似无用，实则是在埋伏笔”
“现在，我开始为你的对手担心了，你真的很可怕”
谭子彰摆了摆手：“成局长，还是少奉承，多办事吧！”
成家隽笑了：“谭警官，我这是在说实话”
谭子彰插起双手：“我也不信有天才，这也是积累”
成家隽没有接下去，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谭子彰和成家隽就站在门的面前，望着这扇颇有古风意味的雕花木门。
过了一会儿儿，成家隽却突然转移了话题：“谭警官，你信鬼神吗？”
谭子彰转头过来，望着成家隽：“成局长，你信吗？”
成家隽掏出两支烟，递给谭子彰一支烟：“我信，也不信”
谭子彰接过烟：“怎么说？”
成家隽点着烟：“有时候，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不信任何鬼神，当警察久了，我相信证据了”
“但是有些时候，我又相信某些冥冥之中的事情，这是某些不可抗拒的力量控制的，也不是科学能解释的！我觉得，这就是宿命”
“以前，我相信我的眼睛，但是现在，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信了，我甚至怀疑我的眼睛瞎了！”
谭子彰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成家隽继续道：“陈辛，在我们鉴定死亡之后，竟然自己从停尸房跑了出来，从分局一直跑到了老巷口，和一个流浪汉那个，我真的不敢想，这是监控真真实实拍到的画面”
“本来我以为是假死，但是老高说不是的，陈辛的身体已经有了尸斑，血液循环已经停止了，不可能是假死”
“我将案件报告上去，我以为会派省厅的破案专家回来，或者是一些痕迹鉴定，或者法医一类的人下来帮助我们破案”
“但是我没有想到，部里竟然会直接派人下来。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警察”
“这件事，在我市局长说你们指挥我们整个局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是吗？”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圈：“对于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警察队伍有保密条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你是局长，应该已经对这个熟透于心了”
成家隽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谭警官，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说着，成家隽伸出了手。
谭子彰看了成家隽伸出的手一眼，冷淡的说道：“不必了，案件结束之后，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也许我们还会回来，但是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回来”
成家隽讪笑着收回手：“哈哈哈，果然是我想多了”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面前的木门突然打开了，穿着富贵的一男一女伴着几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女的一看见成家隽，一愣：“成局长？”
成家隽大方的笑了笑：“邓太太”
邓太太又问道：“成局长，你在这里是？”
成家隽马上就回答道：“办案子”
邓太太又指着谭子彰道：“这位是???”
成家隽还没有说话，谭子彰马上就回答道：“我是分局的顾问，外编人员，不值一提”
邓太太闻言，脸色当即就变了：“原来是一个顾问啊！我以为是谁呢！”
成家隽看了谭子彰一眼，然后对邓太太道：“邓太太，我们还有事，就不聊了”
谁料成家隽在路过邓太太的面前的时候，邓太太突然拉住了成家隽：“成局长，晚上有没有时间，赏个脸一起吃顿饭？”
成家隽当即将邓太太的手拨开：“不好意思，最近在忙案子，没有时间，希望谅解”
邓太太失望的看着成家隽：“那好吧！”
成家隽直接走到了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眼门后面那个女人：“你就是毛琪琪？”
女人点头：“我就是”
成家隽亮出证件：“你好，我们是江北分局的警察，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你，请配合一下”
女人看了成家隽和谭子彰一眼，随即转身：“既然如此，请里面坐”
青砖黛瓦，傲梅正开。
谭子彰一边走，一边望着这个挺大的院子：“这院子的布局有点意思啊！”
女人停了下来，转身过来问道：“这位警官是什么意思？”
谭子彰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恕我直言，这种风水格局，恐怕不适合人居住？”
女人笑了：“迷信而已，何必当真？好看就好”
谭子彰点头：“也是”
女人将谭子彰二人带进正厅门口，指着檐下的拖鞋道：“请换鞋”
谭子彰换了鞋，走上了屋子里面的木地板，刚踩了一脚，谭子彰便问女人：“这屋子有地暖吗？”
女人点头：“有”
谭子彰皱起眉头：“地暖在南方可不多见啊！但是为何这屋子用了地暖，还这么的阴冷呢？”
女人摆手：“如果屋子里面暖烘烘的，我还为何要用地暖呢？”
谭子彰点头：“说的也对”
女人领着谭子彰两人上了一个榻，然后与两人对坐在一张小几前。女人将香炉打开，将灰抹平，放上一粒香丹，燃着，然后盖上盖子。
接着，女人开始摆弄小几上面的茶具，整个过程很慢，但是很精致。
谭子彰刚要掏出烟，女人当即说道：“这里不允许吸烟，请自觉”
谭子彰将手拿了出来，然后说道：“我们这次来???”
女人又将谭子彰打断：“家里的规矩，先奉茶，再说话，这是待客之道，请理解”
谭子彰只好等待。
等到茶水泡好之后，女人一边给谭子彰递杯子，一边说道：“邓中天是我的一个旧交”
谭子彰一愣：“你是毛琪琪？”
女人点点头：“我就是”
谭子彰闻言，将毛琪琪重新打量了一遍。
毛琪琪的头发很黑，也很直，中分之下，露出一张瓜子脸。她的脸很精致，而且没有施粉黛，额上的桃花瓣一般的印记更加的吸引人。
谭子彰望着毛琪琪的额头：“桃花印记？”
毛琪琪自然的露出微笑：“天生的”
谭子彰点点头，呷了一口热茶：“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吗？关于你和邓中天的关系？”
毛琪琪端起茶杯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看了看，然后将茶杯送到了嘴边，轻轻的呷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味。
过了好一会儿，毛琪琪这才说道：“旧时的情侣而已”
谭子彰一愣：“并没有听说邓中天有你这么一个前女友？”
毛琪琪摆摆手：“往事不堪回首，为何要说出来？随风散了吧！”
谭子彰继续道：“关于你们的关系，请再说的详细一点，包括什么时候开始恋爱，什么时候分手，一记分手的理由”
毛琪琪很直接的回答道：“忘记了，无用的事情，记着干什么？”
谭子彰点头：“那好，请问十二月十四号，你在哪里？干什么？”
“在家里，喝茶”
“喝了一天的茶？”
“也不是，就是闲着”
谭子彰继续问道：“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毛琪琪随意答道：“自由职业”
“那你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毛琪琪却没有回答。
谭子彰转头过来，望着成家隽：“成局长，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成家隽先是一愣，随即恢复了脸色：“知道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
“谭警官，你觉得赵恒慧和房籍说的话可信吗？”，成家隽递给谭子彰一支烟。
谭子彰接过烟：“我信不信没关系，有证据证明真假就行了”
成家隽一愣：“谭警官总是这么严肃”
谭子彰望着成家隽：“没办法，我们是警察”
成家隽将烟点着：“我已经将所有的人的都散出去了，希望能将房籍和赵恒慧摸清楚”
谭子彰缓缓地吐出烟圈：“这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去做点事情吧！”
成家隽点头：“毛琪琪”
谭子彰起身：“成局长，能委屈你给我当一回司机吗？”
成家隽一笑：“求之不得”
江口市，老城区。
阴雨霏霏，不见天日。
毛毛雨飘落在树上，顺着树枝汇聚起来，流向了树梢的树叶上。枯叶已朽，不堪重负，还未等雨水滴落，就已经带着雨水跌落在了地上。
老式的水泥地面透水性还行，还未等雨水汇集，就已经被水泥吸收。
潮湿的地面将泥土也润湿了，一股土腥味传的很远。
老城的很寂静，没有发动机的轰鸣，也没有商铺的音乐，更没有汹涌喧闹的人潮。
马路边支着一处报亭，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狭小的空间之内，一个小太阳将里面烘的暖，一杯热茶就在眼前，蒸腾的热气飘窗外，和外面的细雨混在一起。
“呜呜呜”的一阵发动机的响动突然从报亭之前经过，惊得老人一下子醒了过来。老人抬起眼镜，伸手擦了擦眼睛，而后戴好眼镜，站了起来，伸出半个身体往外看去，目送着那辆车一直到车消失不见。
老人的手一抬，一下子将面前的水杯打翻掉了，热腾腾的茶水洒了一桌子，汹涌的急流直奔整齐的摆放在一起的报纸。
老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抬起报纸，并且找到毛巾，慌乱的擦着热水。
那辆车在能见度不是很好的旧路上行驶，转过一个街口，直行三百米，又往巷子里面一拐，行了一百米之后，停了下来。
驾驶位的人走下车，扶了扶警帽，又拢了拢大衣的领子，这才开始四处张望。
后排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下来，也环视四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谭警官，这里是江口市的老城区，现在已经差不多要拆迁了，市政府已经将这里画做了一个开发区，准备搞商圈了”
谭子彰望着周围：“连一个高层都没有”
“老城区嘛！”
说着，成家隽往前走去，一边注意路两边的门牌，一边说道：“原来我当巡警的时候，片区就是这边，熟的很。但是我已经至少十年没来过了，有些生份了”
两人往前走了一百步，两辆黑色的宾利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成家隽望着车牌：“鄂a88888，这是邓中天他们家的车啊！”
谭子彰走上前来：“你怎么知道？”
成家隽笑了：“这个车牌是他们买的，当时花了五百万的，上了江口市的新闻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谭子彰随即皱起眉头：“邓家人来这里干什么？”
成家隽耸了耸肩膀：“不知道”
成家隽左右看了看：“这里，找到了，成华巷64号”
谭子彰跟了过去，成家隽伸手敲了敲老式的雕花木门：“有人吗？”
敲门之后，一阵犬吠当即传了过来，但是却并没有人开门。
成家隽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开门。
成家隽一愣：“嗯？没人？”
谭子彰望了望周围：“等会儿吧，说不定里面的人在处理什么事情，也许是邓家人上来讨债了”
成家隽一愣：“嗯？谭警官为什么这么说？”
谭子彰转头过去望着门口停着的两辆车：“看到了吗？按照有钱人的排场，出门的话，前面那辆车应该是开道的，后面跟着的那辆车才是主人坐的”
“而且主人坐车都坐后排的，不会坐副驾驶的。你再看这两辆车，后面那一辆车的后排位置刚好对准这个门口”
“你再看这地面，尘土被细雨润湿之后，就会呈现独特的波浪状，如果有人走过的时候，地上会留下痕迹的。你看地上，这两辆车上延伸出来的脚印都到了这扇门之前，他们不是进了门是去了哪里？”
成家隽当即对谭子彰竖起大拇指：“不是我说，我这个人有经验主义，认为刑侦是要时间的积累才有成就的，我从来不相信天才这一说”
“但是谭警官，我的出现，颠覆了我的看法，你的洞察之敏锐，令人感到恐惧。你做的每一步，看似无用，实则是在埋伏笔”
“现在，我开始为你的对手担心了，你真的很可怕”
谭子彰摆了摆手：“成局长，还是少奉承，多办事吧！”
成家隽笑了：“谭警官，我这是在说实话”
谭子彰插起双手：“我也不信有天才，这也是积累”
成家隽没有接下去，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谭子彰和成家隽就站在门的面前，望着这扇颇有古风意味的雕花木门。
过了一会儿儿，成家隽却突然转移了话题：“谭警官，你信鬼神吗？”
谭子彰转头过来，望着成家隽：“成局长，你信吗？”
成家隽掏出两支烟，递给谭子彰一支烟：“我信，也不信”
谭子彰接过烟：“怎么说？”
成家隽点着烟：“有时候，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不信任何鬼神，当警察久了，我相信证据了”
“但是有些时候，我又相信某些冥冥之中的事情，这是某些不可抗拒的力量控制的，也不是科学能解释的！我觉得，这就是宿命”
“以前，我相信我的眼睛，但是现在，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信了，我甚至怀疑我的眼睛瞎了！”
谭子彰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成家隽继续道：“陈辛，在我们鉴定死亡之后，竟然自己从停尸房跑了出来，从分局一直跑到了老巷口，和一个流浪汉那个，我真的不敢想，这是监控真真实实拍到的画面”
“本来我以为是假死，但是老高说不是的，陈辛的身体已经有了尸斑，血液循环已经停止了，不可能是假死”
“我将案件报告上去，我以为会派省厅的破案专家回来，或者是一些痕迹鉴定，或者法医一类的人下来帮助我们破案”
“但是我没有想到，部里竟然会直接派人下来。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警察”
“这件事，在我市局长说你们指挥我们整个局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是吗？”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圈：“对于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警察队伍有保密条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你是局长，应该已经对这个熟透于心了”
成家隽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谭警官，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说着，成家隽伸出了手。
谭子彰看了成家隽伸出的手一眼，冷淡的说道：“不必了，案件结束之后，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也许我们还会回来，但是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回来”
成家隽讪笑着收回手：“哈哈哈，果然是我想多了”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面前的木门突然打开了，穿着富贵的一男一女伴着几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女的一看见成家隽，一愣：“成局长？”
成家隽大方的笑了笑：“邓太太”
邓太太又问道：“成局长，你在这里是？”
成家隽马上就回答道：“办案子”
邓太太又指着谭子彰道：“这位是???”
成家隽还没有说话，谭子彰马上就回答道：“我是分局的顾问，外编人员，不值一提”
邓太太闻言，脸色当即就变了：“原来是一个顾问啊！我以为是谁呢！”
成家隽看了谭子彰一眼，然后对邓太太道：“邓太太，我们还有事，就不聊了”
谁料成家隽在路过邓太太的面前的时候，邓太太突然拉住了成家隽：“成局长，晚上有没有时间，赏个脸一起吃顿饭？”
成家隽当即将邓太太的手拨开：“不好意思，最近在忙案子，没有时间，希望谅解”
邓太太失望的看着成家隽：“那好吧！”
成家隽直接走到了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眼门后面那个女人：“你就是毛琪琪？”
女人点头：“我就是”
成家隽亮出证件：“你好，我们是江北分局的警察，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你，请配合一下”
女人看了成家隽和谭子彰一眼，随即转身：“既然如此，请里面坐”
青砖黛瓦，傲梅正开。
谭子彰一边走，一边望着这个挺大的院子：“这院子的布局有点意思啊！”
女人停了下来，转身过来问道：“这位警官是什么意思？”
谭子彰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恕我直言，这种风水格局，恐怕不适合人居住？”
女人笑了：“迷信而已，何必当真？好看就好”
谭子彰点头：“也是”
女人将谭子彰二人带进正厅门口，指着檐下的拖鞋道：“请换鞋”
谭子彰换了鞋，走上了屋子里面的木地板，刚踩了一脚，谭子彰便问女人：“这屋子有地暖吗？”
女人点头：“有”
谭子彰皱起眉头：“地暖在南方可不多见啊！但是为何这屋子用了地暖，还这么的阴冷呢？”
女人摆手：“如果屋子里面暖烘烘的，我还为何要用地暖呢？”
谭子彰点头：“说的也对”
女人领着谭子彰两人上了一个榻，然后与两人对坐在一张小几前。女人将香炉打开，将灰抹平，放上一粒香丹，燃着，然后盖上盖子。
接着，女人开始摆弄小几上面的茶具，整个过程很慢，但是很精致。
谭子彰刚要掏出烟，女人当即说道：“这里不允许吸烟，请自觉”
谭子彰将手拿了出来，然后说道：“我们这次来???”
女人又将谭子彰打断：“家里的规矩，先奉茶，再说话，这是待客之道，请理解”
谭子彰只好等待。
等到茶水泡好之后，女人一边给谭子彰递杯子，一边说道：“邓中天是我的一个旧交”
谭子彰一愣：“你是毛琪琪？”
女人点点头：“我就是”
谭子彰闻言，将毛琪琪重新打量了一遍。
毛琪琪的头发很黑，也很直，中分之下，露出一张瓜子脸。她的脸很精致，而且没有施粉黛，额上的桃花瓣一般的印记更加的吸引人。
谭子彰望着毛琪琪的额头：“桃花印记？”
毛琪琪自然的露出微笑：“天生的”
谭子彰点点头，呷了一口热茶：“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吗？关于你和邓中天的关系？”
毛琪琪端起茶杯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看了看，然后将茶杯送到了嘴边，轻轻的呷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味。
过了好一会儿，毛琪琪这才说道：“旧时的情侣而已”
谭子彰一愣：“并没有听说邓中天有你这么一个前女友？”
毛琪琪摆摆手：“往事不堪回首，为何要说出来？随风散了吧！”
谭子彰继续道：“关于你们的关系，请再说的详细一点，包括什么时候开始恋爱，什么时候分手，一记分手的理由”
毛琪琪很直接的回答道：“忘记了，无用的事情，记着干什么？”
谭子彰点头：“那好，请问十二月十四号，你在哪里？干什么？”
“在家里，喝茶”
“喝了一天的茶？”
“也不是，就是闲着”
谭子彰继续问道：“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毛琪琪随意答道：“自由职业”
“那你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毛琪琪却没有回答。
谭子彰转头过来，望着成家隽：“成局长，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成家隽先是一愣，随即恢复了脸色：“知道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