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审问
江口市，江北分局，审讯室。
“姓名”
“赵恒慧”
“年龄”
“二十五岁”
“职业”
“宏江集团董事长助理”
成家隽掏出两只烟来，在烟盒上敲了敲，然后分给谭子彰一支。他将烟叼在嘴上，看着面前的赵恒慧：“不介意我吸支烟吧！”
赵恒慧捂着嘴巴直摇头：“不介意”
“那个，警察同志，我冤枉啊！”
成家隽点着烟，抽了一口：“你冤枉什么？”
赵恒慧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真的没有想害邓中天，那是意外！”
成家隽摇头道：“你冤不冤枉，得我们调查了才知道”
赵恒慧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成家隽却没有接她的话，转而问道：“你知道邓中天有心脏病吗？”
赵恒慧点头：“我知道”
成家隽继续问道：“你和邓中天保持情侣关系多久了？”
赵恒慧想了想：“大概有一年多了”
成家隽抽了一口烟：“也就是，在你进入宏江集团的第三年？”
赵恒慧点头：“对。但是，但是是他先那个啥的，我家是外地的，一个人在这里打拼，非常的并不容易，一个弱女子，只能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之下”
成家隽弹了烟灰：“你们在一起之后，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你有没有问过他？”
赵恒慧的头像是拨浪鼓一样的摇：“他不会娶我的，他说过”
成家隽继续道：“你没有争取过？”
赵恒慧苦笑道：“他最不怕别人威胁，我闹过，但是他直接叫来了律师，摆出了一堆我勾引他的证据，我根本没有胜算，还差一点将关系搞僵”
成家隽继续道：“那他不娶你，你还跟着他？”
赵恒慧无奈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要是不依靠他，我怎么活？要是我不依靠他，我会被开除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岗位，我不可能放弃”
“那你想过后路吗？”
“想过，我知道，他既然能玩弄我，以后也能玩弄其他的人，我终究会有一天会失去他的欢心，我能做的，就是坚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多从他的身上得一些好处，这样我在离开的时候，不至于一无所有”
成家隽点头道：“你有没有给他吹过枕边风？让他分给你财产？”
赵恒慧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我问过他，会给我什么？他说会给我一笔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谭子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面：“当时他要修改遗嘱的时候，你在场吗？”
赵恒慧点头：“在”
谭子彰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你当时想的是什么？”
赵恒慧低下了头：“我先是惊讶，再是惊喜，我没想过他会给我留财产”
谭子彰盯着赵恒慧：“也就是说，在遗嘱正式修改之前，你已经提前看过了？”
赵恒慧扣住了双手：“也就是在昨晚的时候，他让我看了”
谭子彰一愣：“昨晚？”
赵恒慧点头：“对，昨晚我们在我家，那个之后，他给我看的”
谭子彰马上就追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决定修改遗嘱的？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修改遗嘱的？”
赵恒慧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和我在一起，很少谈他自己，也很少跟我说工作的事情，在一起就像是小情侣一样，吃喝玩乐”
“他一直在你的家里住着吗？”
赵恒慧想了想：“大概在一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每一周都会在我这里留两晚上，后来就是四晚上，再后来，周内都在我这里，但是周末回家”
“直到半年前，他就直接住在我这里了，周末也不回家了，这半年以来，他回家的次数，总共没有五次”
谭子彰重新点了一支烟：“他在你那里都干什么？”
赵恒慧想了想：“一起做饭吃，一起看电视，然后就是，睡觉”
谭子彰继续问道：“他在办公室都在干什么？”
“批文件，看文件，接电话，打电话”
“那他的应酬多吗？”
赵恒慧皱起了眉头：“不是很多，他不喜欢应酬，从来参加酒会，和客户谈生意也是在办公室里面谈”
“他这个人很怪，就是觉得喝酒办的事，都不靠谱，如果对方要他去喝酒吃饭，他宁可不做这个生意”
“也就是说，他的交际圈很窄？”
“除了客户，他没有什么朋友。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那个毛琪琪，你认识吗？”
赵恒慧摇头：“没听说过，但是邓中天说，那是他的一个旧交”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昨晚他给你看的新遗嘱，为什么今天就要修改？这么着急？”
赵恒慧还是摇头：“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正式改遗嘱也是他的意思，我当时也很惊讶”
“当时在修改遗嘱的时候，房籍律师有提出过异议吗？”
“有，房籍律师当时就问这么分配财产是不是欠妥，但是邓中天却很肯定，并且直接拿出录音笔，将当时的对话录了下来”
“也就是说，当时的录音是邓中天主动录的？”
“对”
“你和房籍律师熟吗？”
“谈不上熟悉，就是认识”
“当时房籍律师和邓中天的对话持续了多久？”
“没有多久，大概就是十分钟的样子，邓中天就送客了”
“然后呢？”
赵恒慧一愣：“然后？”
谭子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面：“对，就是案发那段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赵恒慧低下了头：“就是，那个啊！”
谭子彰又续上了一支烟：“详细点说”
赵恒慧一愣：“啊？”
成家隽靠回了椅子背上：“让你说你就说，哪里那么多废话？详细一点！”
“当时，房籍律师走了之后，我就过去问邓中天为什么才给我这么一点，邓中天就说遗嘱还可以改，但是要看我的表现”
“然后，然后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
成家隽插了一句话：“你反抗了吗？”
赵恒慧咬了一下嘴唇：“没有”
“我就迎合他，我们先是亲吻，然后我帮他把衣服脱了，自己又把衣服脱了，然后，我们就开始那个了”
成家隽又问道：“在办公椅上？”
赵恒慧点头：“对，然后我们做了有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邓中天突然就不动了，他软软的躺在了椅子上”
“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那个软了下来，我就拍了拍他的脸，问他怎么了，他就没有回答。然后我就朝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我就拉了拉衣服，然后又叫了他几声”
“他还是没有回答，然后我就又点害怕了，我就从椅子上下来了，然后摸了摸他的脉搏，他已经没有脉动了”
“然后我就很慌，我就报警了”
“他的衣服，是你给穿上的？”
赵恒慧点头：“对”
谭子彰盯着赵恒慧：“当时你在上？他在下？”
赵恒慧低下头，微微的点了点。
谭子彰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平时的话，谁在上？”
赵恒慧抿了抿嘴唇：“他”
谭子彰点了一支烟：“他平时能坚持多久？”
赵恒慧咬了咬嘴唇：“大概八分钟”
“那么你们在办公室做的时候，他到十分钟的时候，还没有到极点？”
“看样子是”
谭子彰眯起了眼睛：“他当时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
赵恒慧的声音下了一下来：“他那次，很猛”
“他有服用伟哥的习惯吗？”
“从来没有”
谭子彰弹了谭烟灰：“他今天的行为举止，有什么异常吗？”
赵恒慧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和平时一样，不过他今天迟到了，我自从进了宏江集团做前台开始，就一直没有见过他迟到，今天是第一次”
“他这个人很有原则的，上班不迟到，遵守公司的规定。他说这个规定是自己制定的，所以他要遵守，不然难以服众”
谭子彰皱起眉头：“迟到？”
“还有吗？”
赵恒慧想了想：“哦，对了，他今天还抽烟了，他平时从来不抽烟的。而且他今天要了咖啡，他以前都是喝茶的，他嫌咖啡一股猫尿味”
谭子彰试探着问道：“也就是说，他这个人，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干到底是吗？”
赵恒慧点头：“对”
谭子彰接着问道：“你们平时一周同房几次？”
“一次”
“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三天前”
“一周一次的习惯保持了一年吗？”
“嗯”
谭子彰将烟熄灭在了烟灰缸里面：“好，知道了。赵女士，你在笔录上签字，然后回去之后，保持二十四小时的开机，随时准备接受传唤，这段时间，暂时不要离开江口市，明白吗？”
赵恒慧努力的点点头：“知道了，你们一定要帮我证明清白啊！我真的是???”
谭子彰打断了她：“好，知道了”
谭子彰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转头过来问赵恒慧：“他今天的声音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赵恒慧仔细的想了想：“他今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是上火了”
“而且???”，赵恒慧低下头，声音小了一点：“他今天在那个的时候，不停的在说话，让我快点，他平时的那个时候，从来不说话的”
谭子彰闻言，没有说话，转头走了。
江口市，江北分局，审讯室。
“姓名”
“房籍”
“年龄”
“三十五岁”
“职业”
“律师”
谭子彰望着眼前的房籍，掏出烟：“抽吗？”
房籍摆手：“我不抽烟，你最好也不要抽，对身体不好”
谭子彰直接点上了：“我死了就死了，无所谓”
房籍摊手道：“要问什么，问吧！”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你做邓中天的私人律师多久了？”
房籍干脆的回答道：“三年了”
“他的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
“三年前，雇佣我的时候”
“这其中他有修改过遗嘱吗？”
“从来没有”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这其中，你们的交集多吗？”
房籍摇头：“不多，我们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他请你吃过饭吗？”
“没有”
谭子彰将烟熄灭了：“房籍先生，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房籍一愣：“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谭子彰摩挲着桌子：“你可以不回答，我知道你有权保持沉默”
房籍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我是华东政法大学法律系硕士研究生毕业，二十七岁通过司法考试，然后任职某律师事务所”
谭子彰又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结婚了吗？”
房籍不知道谭子彰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配合的回答了：“没有”
“没有心意的姑娘吗？还是对女的没兴趣？”
房籍又皱了眉头：“这很重要吗？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谭子彰再一次强调道：“你可以不回答”
房籍摇了摇头：“工作忙，没时间找”
谭子彰继续道：“那你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会礼貌性的硬一下吗？”
房籍当即怒了：“谭警官，配合你是我的义务，但是请你也尊重我，你这样问话，已经侵犯我的隐私了！而且涉嫌人身攻击！”
谭子彰耸了耸肩膀：“只是问话而已，你可以不回答，你有权保持沉默”
房籍伸手扶着额头：“请你不要再提这种问题了”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那好，我们来问一些别的问题，你和赵恒慧认识吗？”
房籍点头：“我认识她，但是不熟悉，只知道她是邓中天先生的秘书”
谭子彰继续道：“你们私底下有交情吗？”
房籍摇头：“没有”
谭子彰将身子坐直：“你对邓中天分给你这么多钱，有什么感言要说吗？”
房籍摇头：“没有任何的话要说，我已经质疑过邓中天先生的选择，他当时的神智是清醒的，录音你们听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谭子彰又问道：“你知道赵恒慧和邓中天是什么关系吗？”
房籍摇头：“不知道，我不会去打听客户的隐私，也没有兴趣知道”
谭子彰强调道：“你真的不知道？”
房籍闭上了眼睛：“非要这么问吗？他们公司已经传疯了，这还用问我？明面上都能看出来”
“姓名”
“赵恒慧”
“年龄”
“二十五岁”
“职业”
“宏江集团董事长助理”
成家隽掏出两只烟来，在烟盒上敲了敲，然后分给谭子彰一支。他将烟叼在嘴上，看着面前的赵恒慧：“不介意我吸支烟吧！”
赵恒慧捂着嘴巴直摇头：“不介意”
“那个，警察同志，我冤枉啊！”
成家隽点着烟，抽了一口：“你冤枉什么？”
赵恒慧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真的没有想害邓中天，那是意外！”
成家隽摇头道：“你冤不冤枉，得我们调查了才知道”
赵恒慧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成家隽却没有接她的话，转而问道：“你知道邓中天有心脏病吗？”
赵恒慧点头：“我知道”
成家隽继续问道：“你和邓中天保持情侣关系多久了？”
赵恒慧想了想：“大概有一年多了”
成家隽抽了一口烟：“也就是，在你进入宏江集团的第三年？”
赵恒慧点头：“对。但是，但是是他先那个啥的，我家是外地的，一个人在这里打拼，非常的并不容易，一个弱女子，只能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之下”
成家隽弹了烟灰：“你们在一起之后，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你有没有问过他？”
赵恒慧的头像是拨浪鼓一样的摇：“他不会娶我的，他说过”
成家隽继续道：“你没有争取过？”
赵恒慧苦笑道：“他最不怕别人威胁，我闹过，但是他直接叫来了律师，摆出了一堆我勾引他的证据，我根本没有胜算，还差一点将关系搞僵”
成家隽继续道：“那他不娶你，你还跟着他？”
赵恒慧无奈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要是不依靠他，我怎么活？要是我不依靠他，我会被开除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岗位，我不可能放弃”
“那你想过后路吗？”
“想过，我知道，他既然能玩弄我，以后也能玩弄其他的人，我终究会有一天会失去他的欢心，我能做的，就是坚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多从他的身上得一些好处，这样我在离开的时候，不至于一无所有”
成家隽点头道：“你有没有给他吹过枕边风？让他分给你财产？”
赵恒慧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我问过他，会给我什么？他说会给我一笔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谭子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面：“当时他要修改遗嘱的时候，你在场吗？”
赵恒慧点头：“在”
谭子彰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你当时想的是什么？”
赵恒慧低下了头：“我先是惊讶，再是惊喜，我没想过他会给我留财产”
谭子彰盯着赵恒慧：“也就是说，在遗嘱正式修改之前，你已经提前看过了？”
赵恒慧扣住了双手：“也就是在昨晚的时候，他让我看了”
谭子彰一愣：“昨晚？”
赵恒慧点头：“对，昨晚我们在我家，那个之后，他给我看的”
谭子彰马上就追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决定修改遗嘱的？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修改遗嘱的？”
赵恒慧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和我在一起，很少谈他自己，也很少跟我说工作的事情，在一起就像是小情侣一样，吃喝玩乐”
“他一直在你的家里住着吗？”
赵恒慧想了想：“大概在一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每一周都会在我这里留两晚上，后来就是四晚上，再后来，周内都在我这里，但是周末回家”
“直到半年前，他就直接住在我这里了，周末也不回家了，这半年以来，他回家的次数，总共没有五次”
谭子彰重新点了一支烟：“他在你那里都干什么？”
赵恒慧想了想：“一起做饭吃，一起看电视，然后就是，睡觉”
谭子彰继续问道：“他在办公室都在干什么？”
“批文件，看文件，接电话，打电话”
“那他的应酬多吗？”
赵恒慧皱起了眉头：“不是很多，他不喜欢应酬，从来参加酒会，和客户谈生意也是在办公室里面谈”
“他这个人很怪，就是觉得喝酒办的事，都不靠谱，如果对方要他去喝酒吃饭，他宁可不做这个生意”
“也就是说，他的交际圈很窄？”
“除了客户，他没有什么朋友。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那个毛琪琪，你认识吗？”
赵恒慧摇头：“没听说过，但是邓中天说，那是他的一个旧交”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昨晚他给你看的新遗嘱，为什么今天就要修改？这么着急？”
赵恒慧还是摇头：“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正式改遗嘱也是他的意思，我当时也很惊讶”
“当时在修改遗嘱的时候，房籍律师有提出过异议吗？”
“有，房籍律师当时就问这么分配财产是不是欠妥，但是邓中天却很肯定，并且直接拿出录音笔，将当时的对话录了下来”
“也就是说，当时的录音是邓中天主动录的？”
“对”
“你和房籍律师熟吗？”
“谈不上熟悉，就是认识”
“当时房籍律师和邓中天的对话持续了多久？”
“没有多久，大概就是十分钟的样子，邓中天就送客了”
“然后呢？”
赵恒慧一愣：“然后？”
谭子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面：“对，就是案发那段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赵恒慧低下了头：“就是，那个啊！”
谭子彰又续上了一支烟：“详细点说”
赵恒慧一愣：“啊？”
成家隽靠回了椅子背上：“让你说你就说，哪里那么多废话？详细一点！”
“当时，房籍律师走了之后，我就过去问邓中天为什么才给我这么一点，邓中天就说遗嘱还可以改，但是要看我的表现”
“然后，然后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
成家隽插了一句话：“你反抗了吗？”
赵恒慧咬了一下嘴唇：“没有”
“我就迎合他，我们先是亲吻，然后我帮他把衣服脱了，自己又把衣服脱了，然后，我们就开始那个了”
成家隽又问道：“在办公椅上？”
赵恒慧点头：“对，然后我们做了有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邓中天突然就不动了，他软软的躺在了椅子上”
“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那个软了下来，我就拍了拍他的脸，问他怎么了，他就没有回答。然后我就朝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我就拉了拉衣服，然后又叫了他几声”
“他还是没有回答，然后我就又点害怕了，我就从椅子上下来了，然后摸了摸他的脉搏，他已经没有脉动了”
“然后我就很慌，我就报警了”
“他的衣服，是你给穿上的？”
赵恒慧点头：“对”
谭子彰盯着赵恒慧：“当时你在上？他在下？”
赵恒慧低下头，微微的点了点。
谭子彰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平时的话，谁在上？”
赵恒慧抿了抿嘴唇：“他”
谭子彰点了一支烟：“他平时能坚持多久？”
赵恒慧咬了咬嘴唇：“大概八分钟”
“那么你们在办公室做的时候，他到十分钟的时候，还没有到极点？”
“看样子是”
谭子彰眯起了眼睛：“他当时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
赵恒慧的声音下了一下来：“他那次，很猛”
“他有服用伟哥的习惯吗？”
“从来没有”
谭子彰弹了谭烟灰：“他今天的行为举止，有什么异常吗？”
赵恒慧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和平时一样，不过他今天迟到了，我自从进了宏江集团做前台开始，就一直没有见过他迟到，今天是第一次”
“他这个人很有原则的，上班不迟到，遵守公司的规定。他说这个规定是自己制定的，所以他要遵守，不然难以服众”
谭子彰皱起眉头：“迟到？”
“还有吗？”
赵恒慧想了想：“哦，对了，他今天还抽烟了，他平时从来不抽烟的。而且他今天要了咖啡，他以前都是喝茶的，他嫌咖啡一股猫尿味”
谭子彰试探着问道：“也就是说，他这个人，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干到底是吗？”
赵恒慧点头：“对”
谭子彰接着问道：“你们平时一周同房几次？”
“一次”
“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三天前”
“一周一次的习惯保持了一年吗？”
“嗯”
谭子彰将烟熄灭在了烟灰缸里面：“好，知道了。赵女士，你在笔录上签字，然后回去之后，保持二十四小时的开机，随时准备接受传唤，这段时间，暂时不要离开江口市，明白吗？”
赵恒慧努力的点点头：“知道了，你们一定要帮我证明清白啊！我真的是???”
谭子彰打断了她：“好，知道了”
谭子彰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转头过来问赵恒慧：“他今天的声音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赵恒慧仔细的想了想：“他今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是上火了”
“而且???”，赵恒慧低下头，声音小了一点：“他今天在那个的时候，不停的在说话，让我快点，他平时的那个时候，从来不说话的”
谭子彰闻言，没有说话，转头走了。
江口市，江北分局，审讯室。
“姓名”
“房籍”
“年龄”
“三十五岁”
“职业”
“律师”
谭子彰望着眼前的房籍，掏出烟：“抽吗？”
房籍摆手：“我不抽烟，你最好也不要抽，对身体不好”
谭子彰直接点上了：“我死了就死了，无所谓”
房籍摊手道：“要问什么，问吧！”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你做邓中天的私人律师多久了？”
房籍干脆的回答道：“三年了”
“他的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
“三年前，雇佣我的时候”
“这其中他有修改过遗嘱吗？”
“从来没有”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这其中，你们的交集多吗？”
房籍摇头：“不多，我们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他请你吃过饭吗？”
“没有”
谭子彰将烟熄灭了：“房籍先生，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房籍一愣：“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谭子彰摩挲着桌子：“你可以不回答，我知道你有权保持沉默”
房籍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我是华东政法大学法律系硕士研究生毕业，二十七岁通过司法考试，然后任职某律师事务所”
谭子彰又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结婚了吗？”
房籍不知道谭子彰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配合的回答了：“没有”
“没有心意的姑娘吗？还是对女的没兴趣？”
房籍又皱了眉头：“这很重要吗？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谭子彰再一次强调道：“你可以不回答”
房籍摇了摇头：“工作忙，没时间找”
谭子彰继续道：“那你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会礼貌性的硬一下吗？”
房籍当即怒了：“谭警官，配合你是我的义务，但是请你也尊重我，你这样问话，已经侵犯我的隐私了！而且涉嫌人身攻击！”
谭子彰耸了耸肩膀：“只是问话而已，你可以不回答，你有权保持沉默”
房籍伸手扶着额头：“请你不要再提这种问题了”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那好，我们来问一些别的问题，你和赵恒慧认识吗？”
房籍点头：“我认识她，但是不熟悉，只知道她是邓中天先生的秘书”
谭子彰继续道：“你们私底下有交情吗？”
房籍摇头：“没有”
谭子彰将身子坐直：“你对邓中天分给你这么多钱，有什么感言要说吗？”
房籍摇头：“没有任何的话要说，我已经质疑过邓中天先生的选择，他当时的神智是清醒的，录音你们听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谭子彰又问道：“你知道赵恒慧和邓中天是什么关系吗？”
房籍摇头：“不知道，我不会去打听客户的隐私，也没有兴趣知道”
谭子彰强调道：“你真的不知道？”
房籍闭上了眼睛：“非要这么问吗？他们公司已经传疯了，这还用问我？明面上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