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江口的萧瑟
中国，鄂州省江口市。
“大爷，你这包子好香啊！”，一个国字脸的年轻人站在老包的包子铺之间，留着口水说道。
那张朴实的脸马上就出现在了蒸汽之中：“小伙子，来几个？”
年轻人吞了一口口水：“大爷，我要一笼大肉的，还有一笼茴香的”，说着，年轻人转头过去，看了看后面：“大爷，有没有莲蓉的？”
老包摆了摆手：“莲蓉的卖完了，只有豆沙的了”
年轻人点头：“那就要一笼豆沙的”
老包一边装包子：“孩子，你吃的完吗？吃不完浪费的”
年轻人憨厚的笑了笑：“当然吃的完”
老包点头：“那就好”
这边老人正在装包子，另外一个干练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老包赶紧招呼道：“孩子，你要包子？”
干练的年轻人摆手道：“老人家，我跟他是一起的”
老包将包子递了过去：“哦，小心烫”
干练的年轻人递给老人一支烟：“老人家，你这包子铺在这里开了多久啊！”
老包摆了摆手，没有接那支烟：“记不得了，反正年头不少了”
干练的年轻人转身过来：“老人家，那边那个老人家您认识吗？”
老包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望去，是老陈：“我认识，怎么了？”
干练的年轻人点了一支烟：“没什么，就是看着老人家穿的单薄，神情不对劲，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啊！怪心疼的”
老包叹了一口气：“唉！作孽啊！他的女儿前天刚遇害，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干练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谢谢老人家”
另外一边，老陈坐在萧瑟的树下，面前摆着一个棋盘，但是对面却没有坐另外一个老人一起博弈，只有凉风作伴。
树叶翩然飘落，躺在了棋盘之中。老人神情漠然，却没有伸手将落叶清理，任凭落叶躺在了“帅”的旁边。
突然，一只手将落叶拿开，顺手将走了一步：“一盘好棋啊，可惜没有人做对手，难免孤寂了一些”
老人抬起头，一个干练的年轻人正坐在他的对面。
老人家再低头看了棋盘一眼，伸手将炮挪了一步：“你是来陪我这孤老头子下棋的吗？”
干练的年轻人又将挪了一步：“老人家，你这棋要输啊！”
老人将马跳了一步：“不见得吧！明显是你劣势，说吧，要还是要将？”
干练的年轻人却没有再走棋了，而是抬起头来看着老人：“老人家，你的心不在棋盘上，纵然棋面是赢的，却也已经输了，只是迟早的事情”
老人闻言，捏着棋子的手松开了：“你是谁？”
年轻人递给老人一支烟：“老人家，我是陈辛的大学同学，听说她出事了，我过来看看”
老人家试探着问道：“你姓周吗？”
谭子彰点点头：“我姓周”
老人家闻言，突然暴跳如雷，竟然抓起棋盘上的棋子，一下子砸在了年轻人的脸上：“你要是早点来，我儿就不会死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干练的年轻人也没有躲开，任由棋子砸在了他的脸上。
包子铺里面的老包见如此情况，马上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老人：“老陈，你这是干什么？”
老陈恶狠狠的望着干练的年轻人：“他是周羽城！”
话音刚落，老包也愣住了：“你就是周羽城？”
干练的年轻人点点头：“是”
依旧是萧瑟，依旧是落叶，依旧是和煦的阳光，依旧是朦胧的蒸汽。
棋盘还在，只是棋子已经不见了，棋盘上摆着两瓶白酒，两笼包子，还有两个小菜。老陈和那个年轻人也还在，只是少了几分暴躁。
老包搓着手站在一旁，搓着手，一会儿望着老陈，一会儿望着那个干练的年轻人。
老陈拿起酒杯，给年轻人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老包啊！你去吧！我和羽城还有话要说”
老包点头：“好。我说老陈啊！你有高血压，可不敢再激动了，有话好好说啊！”
老陈放下酒瓶子：“我知道了，你去吧！”
年轻人也冲着一旁的那个国字脸的年轻人说道：“去巷子口那个便利店给我买一包烟，要兰州”
老陈端起酒杯，年轻人也赶紧端起来。
老陈碰了年轻人的杯子一下，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烈酒浇心头，辣味顺着食道只冲而上，冲到了喉咙。老人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
年轻人见状，赶紧也将酒杯里面的酒一口气喝光。
老陈要倒酒，年轻人赶紧去接瓶子，要给老人倒，老人却执拗的不让年轻人动手。
“你和儿多久没见了，你记得吗？”，老陈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年轻人点头道：“知道”
老陈看着年轻人：“为什么？”
年轻人递给老陈一支烟：“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本事，不能给辛最好的生活，所以离开了，想要等自己变得好一点了，再来找辛”
老陈点上烟：“这话要是在以前，我会很欣慰，但是现在，我只想抽你个混蛋！你和儿五年的感情，你说不管就不管了！”
“你要是早回来一会儿，哪怕早几天呢，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年轻人底下头：“对不起”
老陈的眼角有了一些闪光：“在外面混的怎么样了？”
年轻人喝了一口酒：“算是有点出息了”
老陈也喝了一口酒：“你知道儿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这几年的委屈，没有谁知道，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人知道！她生的漂亮，周围总有一些人在转圈，不乏一些条件好的人”
“但是她都没有动心，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劝她找个过日子的算了。但是她都没有拒绝，为了这事，我们吵了多少次？最后，这丫头干脆连家都不回了，和我也不说话了，我们甚至连熟人都不算是”
“她的委屈只有我知道”
“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叫周羽城的人。她和那个人从高三到大学毕业，然后分开”
“她在夜里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她喝醉了，拉着我，给我讲他们的故事。儿有时候晚上就喊那个人的名字，说不要离开她，喊着喊着，就哭了”
“我不忍心啊！”
“她为了拒绝那些男人，就假装自己喜欢女人，对男的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为此，她被多少人误会？甚至我这个当爹的！”
“我啊！有时候真是恨啊！”
“恨自己没出息，没有给女儿给一个好的家底，这样，你也不用离开，你们可以在一起，好好的”
“你不知道啊！儿多么的开朗，以前多么的爱笑。但是大学毕业之后，她变了，变的冷漠了，不会笑了，看着白天她那副冷漠样子，晚上那副哭的样子，我心疼啊！”
说着，老陈颤抖着手，掏出了一个张皱巴巴的纸：“这，这是在儿的钱包里面发现的，好像是你写的，她一直放在钱包里面，放在最贴身的地方”
悲秋，落叶，萧风，枯草。
老陈一直喝酒，不多时，就已经倒下了。
年轻人赶紧上前，将老陈扶起来，然后搀扶着老陈回了家里。
老陈已经是老泪纵横了，哭的像是小孩子一样。
年轻人用老陈随身的钥匙打开房门，将老陈放在了卧房的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老旧的居民楼，墙面已经斑驳了许多，但是家的温馨还在。
一个主卧，一个偏房，不，应该是两个偏房，这个一个偏房硬生生被一堵墙隔成了两间。左边的那间贴满了体育明星的海报，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二次元的盗版手办。
年轻人坐在了床边，拿出刚才的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打开。
“其实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们能在一起，你都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做一件事情，我拉着你的手的时候，我真怕你挣开，我给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喉咙都是颤抖的”
“还好，我成功了”
“你知道吗？我喜欢和你一起吃泡面，尽管我的胃不好，每次和你吃完之后，都会肚子疼的，但是我从来不表现出来”
“我知道我唱歌难听，但是你喜欢听就好”
“我喜欢和你在操场一起跑步，你跑不动了，就拉着我，让我带你一起跑。我喜欢和你一起看星斗，告诉你哪个是北斗七星，告诉哪个是夏日星，那可是我们的见证哦！”
“实在想不下去我要写什么了，但是自己又不敢说给你听，只能写在纸上给你”
“高中之后，我们不知道会不会在一个城市，但是我会努力向你看齐的，我爱你”
“不许偷看，回去再看，不然你当场打开看，我会不好意思的，毕竟我是男生”
这封信的最后，用俊秀的字体写着另外一段话，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写上去的：“我也喜欢你，我可以等你的，我等你回来娶我”
信的背面，用蓝色的笔写着：“我每哭一次，就写一画，五个凑一个正，我到时候要给你看，你得赔我！”
字体和前面的字体一样，应该是陈辛写的，背面已然写满了正，已经没地方写了。
年轻人放下信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江口市，某公司。
“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个的？”，一个眼镜男对另外一个圆脸男说道。
圆脸男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我以前的那个公司的主管去过，他告诉我的”
眼镜男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圆脸男白了眼镜男一眼：“爱信不信！”
眼镜男赶紧拽住圆脸男：“哎，等一下啊！”
圆脸男停了下来：“怎么？又信了？”
眼镜男咬牙道：“我爸最近精神不太好，我想去试试，毕竟小妹???”
江口市，江北分局。
“成局，走访的结果出来了，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发现”，一个外勤组长在敲门之后，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笑脸警察抬起头：“什么发现？”
外勤组长将一叠资料放在笑脸警察的桌子上：“我们经过走访得知，陈辛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朋友，叫周羽城”
笑脸警察一愣：“不对啊，不对！不是说陈辛喜欢女孩子么？上次不是还说她在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么？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一个男朋友来？”
外勤组长解释道：“因为我们找到了一个陈辛的一个大学闺蜜，关系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她给我们透露的”
“根据她说，当时陈辛是和周羽城在一起的，两人在高中就在一起了，大学在一个大学”
“但是两人平时比较的低调，基本不会一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两人有这么一层关系”
“加之陈辛实在太漂亮了，学校暗恋陈辛的人不再少数，不乏在学校里面的混混，为了躲避这些不相干的人，所以陈辛演了一场喜欢女人的大戏，而那个戏的另外一个主角，就是她的闺蜜了”
笑脸警察点点头：“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年轻就是好啊！到底能骚的起来，想这么一个法子来”
“那个啥，既然这样，就去找那个周羽城啊！”
外勤组长继续道：“根据那个闺蜜讲，周羽城在咱们市，我们在户籍管理系统也找到了这个人”
“传唤了吗？”
外勤组长点点头：“传唤了”
江口市，来巷口街。
“爹，爹！你怎么喝酒了？你有高血压，你不要命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上班族一进主卧，就对着已经吐了一地的老陈喊道。
老陈挣扎着转过身子，看着眼睛男：“昭啊！周羽城来过了，我们喝了酒”
眼镜男有点意外：“周羽城？他来干什么？”
老陈吐了一口酒气：“看儿”
“大爷，你这包子好香啊！”，一个国字脸的年轻人站在老包的包子铺之间，留着口水说道。
那张朴实的脸马上就出现在了蒸汽之中：“小伙子，来几个？”
年轻人吞了一口口水：“大爷，我要一笼大肉的，还有一笼茴香的”，说着，年轻人转头过去，看了看后面：“大爷，有没有莲蓉的？”
老包摆了摆手：“莲蓉的卖完了，只有豆沙的了”
年轻人点头：“那就要一笼豆沙的”
老包一边装包子：“孩子，你吃的完吗？吃不完浪费的”
年轻人憨厚的笑了笑：“当然吃的完”
老包点头：“那就好”
这边老人正在装包子，另外一个干练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老包赶紧招呼道：“孩子，你要包子？”
干练的年轻人摆手道：“老人家，我跟他是一起的”
老包将包子递了过去：“哦，小心烫”
干练的年轻人递给老人一支烟：“老人家，你这包子铺在这里开了多久啊！”
老包摆了摆手，没有接那支烟：“记不得了，反正年头不少了”
干练的年轻人转身过来：“老人家，那边那个老人家您认识吗？”
老包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望去，是老陈：“我认识，怎么了？”
干练的年轻人点了一支烟：“没什么，就是看着老人家穿的单薄，神情不对劲，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啊！怪心疼的”
老包叹了一口气：“唉！作孽啊！他的女儿前天刚遇害，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干练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谢谢老人家”
另外一边，老陈坐在萧瑟的树下，面前摆着一个棋盘，但是对面却没有坐另外一个老人一起博弈，只有凉风作伴。
树叶翩然飘落，躺在了棋盘之中。老人神情漠然，却没有伸手将落叶清理，任凭落叶躺在了“帅”的旁边。
突然，一只手将落叶拿开，顺手将走了一步：“一盘好棋啊，可惜没有人做对手，难免孤寂了一些”
老人抬起头，一个干练的年轻人正坐在他的对面。
老人家再低头看了棋盘一眼，伸手将炮挪了一步：“你是来陪我这孤老头子下棋的吗？”
干练的年轻人又将挪了一步：“老人家，你这棋要输啊！”
老人将马跳了一步：“不见得吧！明显是你劣势，说吧，要还是要将？”
干练的年轻人却没有再走棋了，而是抬起头来看着老人：“老人家，你的心不在棋盘上，纵然棋面是赢的，却也已经输了，只是迟早的事情”
老人闻言，捏着棋子的手松开了：“你是谁？”
年轻人递给老人一支烟：“老人家，我是陈辛的大学同学，听说她出事了，我过来看看”
老人家试探着问道：“你姓周吗？”
谭子彰点点头：“我姓周”
老人家闻言，突然暴跳如雷，竟然抓起棋盘上的棋子，一下子砸在了年轻人的脸上：“你要是早点来，我儿就不会死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干练的年轻人也没有躲开，任由棋子砸在了他的脸上。
包子铺里面的老包见如此情况，马上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老人：“老陈，你这是干什么？”
老陈恶狠狠的望着干练的年轻人：“他是周羽城！”
话音刚落，老包也愣住了：“你就是周羽城？”
干练的年轻人点点头：“是”
依旧是萧瑟，依旧是落叶，依旧是和煦的阳光，依旧是朦胧的蒸汽。
棋盘还在，只是棋子已经不见了，棋盘上摆着两瓶白酒，两笼包子，还有两个小菜。老陈和那个年轻人也还在，只是少了几分暴躁。
老包搓着手站在一旁，搓着手，一会儿望着老陈，一会儿望着那个干练的年轻人。
老陈拿起酒杯，给年轻人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老包啊！你去吧！我和羽城还有话要说”
老包点头：“好。我说老陈啊！你有高血压，可不敢再激动了，有话好好说啊！”
老陈放下酒瓶子：“我知道了，你去吧！”
年轻人也冲着一旁的那个国字脸的年轻人说道：“去巷子口那个便利店给我买一包烟，要兰州”
老陈端起酒杯，年轻人也赶紧端起来。
老陈碰了年轻人的杯子一下，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烈酒浇心头，辣味顺着食道只冲而上，冲到了喉咙。老人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
年轻人见状，赶紧也将酒杯里面的酒一口气喝光。
老陈要倒酒，年轻人赶紧去接瓶子，要给老人倒，老人却执拗的不让年轻人动手。
“你和儿多久没见了，你记得吗？”，老陈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年轻人点头道：“知道”
老陈看着年轻人：“为什么？”
年轻人递给老陈一支烟：“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本事，不能给辛最好的生活，所以离开了，想要等自己变得好一点了，再来找辛”
老陈点上烟：“这话要是在以前，我会很欣慰，但是现在，我只想抽你个混蛋！你和儿五年的感情，你说不管就不管了！”
“你要是早回来一会儿，哪怕早几天呢，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年轻人底下头：“对不起”
老陈的眼角有了一些闪光：“在外面混的怎么样了？”
年轻人喝了一口酒：“算是有点出息了”
老陈也喝了一口酒：“你知道儿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这几年的委屈，没有谁知道，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人知道！她生的漂亮，周围总有一些人在转圈，不乏一些条件好的人”
“但是她都没有动心，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劝她找个过日子的算了。但是她都没有拒绝，为了这事，我们吵了多少次？最后，这丫头干脆连家都不回了，和我也不说话了，我们甚至连熟人都不算是”
“她的委屈只有我知道”
“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叫周羽城的人。她和那个人从高三到大学毕业，然后分开”
“她在夜里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她喝醉了，拉着我，给我讲他们的故事。儿有时候晚上就喊那个人的名字，说不要离开她，喊着喊着，就哭了”
“我不忍心啊！”
“她为了拒绝那些男人，就假装自己喜欢女人，对男的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为此，她被多少人误会？甚至我这个当爹的！”
“我啊！有时候真是恨啊！”
“恨自己没出息，没有给女儿给一个好的家底，这样，你也不用离开，你们可以在一起，好好的”
“你不知道啊！儿多么的开朗，以前多么的爱笑。但是大学毕业之后，她变了，变的冷漠了，不会笑了，看着白天她那副冷漠样子，晚上那副哭的样子，我心疼啊！”
说着，老陈颤抖着手，掏出了一个张皱巴巴的纸：“这，这是在儿的钱包里面发现的，好像是你写的，她一直放在钱包里面，放在最贴身的地方”
悲秋，落叶，萧风，枯草。
老陈一直喝酒，不多时，就已经倒下了。
年轻人赶紧上前，将老陈扶起来，然后搀扶着老陈回了家里。
老陈已经是老泪纵横了，哭的像是小孩子一样。
年轻人用老陈随身的钥匙打开房门，将老陈放在了卧房的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老旧的居民楼，墙面已经斑驳了许多，但是家的温馨还在。
一个主卧，一个偏房，不，应该是两个偏房，这个一个偏房硬生生被一堵墙隔成了两间。左边的那间贴满了体育明星的海报，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二次元的盗版手办。
年轻人坐在了床边，拿出刚才的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打开。
“其实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们能在一起，你都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做一件事情，我拉着你的手的时候，我真怕你挣开，我给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喉咙都是颤抖的”
“还好，我成功了”
“你知道吗？我喜欢和你一起吃泡面，尽管我的胃不好，每次和你吃完之后，都会肚子疼的，但是我从来不表现出来”
“我知道我唱歌难听，但是你喜欢听就好”
“我喜欢和你在操场一起跑步，你跑不动了，就拉着我，让我带你一起跑。我喜欢和你一起看星斗，告诉你哪个是北斗七星，告诉哪个是夏日星，那可是我们的见证哦！”
“实在想不下去我要写什么了，但是自己又不敢说给你听，只能写在纸上给你”
“高中之后，我们不知道会不会在一个城市，但是我会努力向你看齐的，我爱你”
“不许偷看，回去再看，不然你当场打开看，我会不好意思的，毕竟我是男生”
这封信的最后，用俊秀的字体写着另外一段话，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写上去的：“我也喜欢你，我可以等你的，我等你回来娶我”
信的背面，用蓝色的笔写着：“我每哭一次，就写一画，五个凑一个正，我到时候要给你看，你得赔我！”
字体和前面的字体一样，应该是陈辛写的，背面已然写满了正，已经没地方写了。
年轻人放下信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江口市，某公司。
“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个的？”，一个眼镜男对另外一个圆脸男说道。
圆脸男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我以前的那个公司的主管去过，他告诉我的”
眼镜男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圆脸男白了眼镜男一眼：“爱信不信！”
眼镜男赶紧拽住圆脸男：“哎，等一下啊！”
圆脸男停了下来：“怎么？又信了？”
眼镜男咬牙道：“我爸最近精神不太好，我想去试试，毕竟小妹???”
江口市，江北分局。
“成局，走访的结果出来了，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发现”，一个外勤组长在敲门之后，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笑脸警察抬起头：“什么发现？”
外勤组长将一叠资料放在笑脸警察的桌子上：“我们经过走访得知，陈辛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朋友，叫周羽城”
笑脸警察一愣：“不对啊，不对！不是说陈辛喜欢女孩子么？上次不是还说她在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么？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一个男朋友来？”
外勤组长解释道：“因为我们找到了一个陈辛的一个大学闺蜜，关系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她给我们透露的”
“根据她说，当时陈辛是和周羽城在一起的，两人在高中就在一起了，大学在一个大学”
“但是两人平时比较的低调，基本不会一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两人有这么一层关系”
“加之陈辛实在太漂亮了，学校暗恋陈辛的人不再少数，不乏在学校里面的混混，为了躲避这些不相干的人，所以陈辛演了一场喜欢女人的大戏，而那个戏的另外一个主角，就是她的闺蜜了”
笑脸警察点点头：“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年轻就是好啊！到底能骚的起来，想这么一个法子来”
“那个啥，既然这样，就去找那个周羽城啊！”
外勤组长继续道：“根据那个闺蜜讲，周羽城在咱们市，我们在户籍管理系统也找到了这个人”
“传唤了吗？”
外勤组长点点头：“传唤了”
江口市，来巷口街。
“爹，爹！你怎么喝酒了？你有高血压，你不要命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上班族一进主卧，就对着已经吐了一地的老陈喊道。
老陈挣扎着转过身子，看着眼睛男：“昭啊！周羽城来过了，我们喝了酒”
眼镜男有点意外：“周羽城？他来干什么？”
老陈吐了一口酒气：“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