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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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倚老卖老没用的

    七点多,吃早饭的时候。

    谭则渊问文静昨天和叔叔伯伯们联系了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个两个都推脱责任,保证自己绝对没多嘴,绝对的守口如瓶。”文静说话的语气带着些不屑的嘲讽,显然是不相信他们的说词。

    谭则渊也好像问了句蠢话,这节骨眼,谁会承认自己泄了密,不管是有心或无意,做的不都是打死不承认吗?

    “周豪杰呢?和他联系了?”谭则渊一边吃着饺子,一边问。

    “没有。”

    “没有?”谭则渊上扬的音调里透着些好奇,又说:“嗯,那吃完早餐了再联系一下吧!”

    文静没搭腔。

    谭则渊看了文静一眼,也默不作声,专心致志的吃饺子。

    “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谭则渊说。

    “去见谁?”文静问。

    男人最是烦人问他行踪,也最是烦女人疑神疑鬼,因为一般情况下,男人知道这并不是女人无理取闹。

    谭则渊也是最讨厌被人质问的感觉,按捺着不耐,说:“律师。”

    说完,谭则渊就起身,穿了外套就走了。

    在路上的时候,谭则渊给宁可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又是担心又是郁结,看着前面的车子龟速行驶,心里头又添火气,很是烦躁的长摁车喇叭,车子发出绵长的汽笛声。

    因为心有不爽,一大早上的就成了患怒路症的其中一员。

    好在那车主也不是什么霸道不讲理的主儿,听到谭则渊的汽笛声就让道了。

    谭则渊急冲冲的赶到医院,去看宁可。

    一进门,就看见宁可半躺在床上,护士正为她换点滴。

    宁可看了眼谭则渊,砸吧砸吧着嘴,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好些了吗?”谭则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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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宁可才说:“还好。”

    谭则渊看宁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沉了沉眉,扫了眼昨夜里给她买的吃的,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儿,心底是有气的。

    至于气的是什么,也许是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许是气她的倔脾气,死磕。

    谭则渊轻叹一声,说:“吃什么?我给你去捎点吃的来。”

    “我不饿。”宁可说。

    由于有护士在,谭则渊顾虑宁可的面子,没训她,咬着牙,没作声。

    “如果要进食,尽量避免刺激性的油腻的食物。”护士说完,拿着病历夹就走了。

    谭则渊跟在护士身后,关了房门,问:“手机没电了?”

    “不知道。”宁可答。

    “手机在哪儿,给你充电。”

    “不知道。”

    谭则渊想昨天匆匆忙忙的送她来医院,手机肯定是落在家了,也就没再问手机的事了,问:“喝什么粥?”

    宁可看都没看谭则渊,拿着医院备着的报纸看着,说:“我不饿。”

    “昨天给你买的东西也没吃,你这是吃了铁啊,还不饿。”谭则渊说。

    “我想休息了,麻烦你出去的时候给我带上门,谢谢。”宁可放下报纸,摇下了病床,侧卧着。

    “宁可,你这么闹脾气,使性子有意思吗?受难的还是我不成?怎么就长不大呢?”谭则渊的怒气被宁可激起了,疾言厉色。

    宁可听了好似不为所动,很冷淡的说:“你不是我,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宁可这话大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思。

    这可不就是好心没好报,他担心她一个人在医院不适应,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万一警察又来了,怕她一个人处理不好,这眼巴巴的赶来,却不想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给他使脸色看,这期望值一旦与现实不符合,难免会出现不平衡,他又想着公司和文敬民夫妇的事,更是恼火,内心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忍不住的指责说教,“宁可啊宁可,你叫我说你什么好?真是白长了年纪没长心肝了。就算我是一个普通朋友或同事,这来看你,就是违心应付,也得做做样子!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啊?”

    宁可以前就是个有什么说什么,受不得委屈的人。因为爱上了他,变得很卑微,也学会了忍耐,现在她也是咬牙忍着,忍着心中的火,不爆发。

    “倚老卖老没用的。”宁可说,语气毫无波动,很是平静。

    宁可的这句话毒辣得很,伤人又伤己。

    谭则渊听了这句话,气得是火冒三丈,颈间的青筋直暴,恨不得把宁可揪起来暴打一顿才解气,真走向病床几步,后来低哼了一声,气冲冲的走了,病房的门被带得哐当响。

    这声门响,听在宁可的耳中是那么的震耳欲聋,把她的心都快要震碎了。

    宁可这又红了眼,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

    谭则渊一走,她就后悔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么难听的话,不该践踏他的关心,可是她如果不说难听的话,不气走他,她真做不到心平气静的和他相处,接受他的温柔他的好。

    她用着自以为是的方式与他划清界限,毫无情商可言,就像他说的,她总是长不大,白长了年纪没长心肝。

    她总有本领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对此,她恼恨至极。

    谭则渊这坐在车上,油门一踩,车子一溜烟的跑远了。

    过了不久,气就散了,和一小姑娘置气做什么呢?她是该气他的,毕竟是他失信在先。

    “唉!”谭则渊叹气一声。

    进入了左车道,掉了头,准备去宁可的出租房给她拿手机过去。

    到了宁可的出租房,正准备掏钥匙开门进房,衣服里里外外掏了一遍,除了烟盒和钱包,还有自己的一串钥匙,愣是没见着她家钥匙的影子。

    谭则渊这就纳闷了,他可记得昨天出门的时候他把她家的钥匙揣自己兜里了的,这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谭则渊又下楼,看落在车上没有,找了一遍,别说钥匙的的影儿没看见,就是长得像钥匙的东西都没一个。

    “难不成是给弄丢了?”谭则渊自言自语,可是除了她家钥匙,其他东西都没丢啊!谭则渊又翻了翻口袋,还是没能找到她家的钥匙。“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