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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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炎凉

    宁可这闹情绪也只是宣泄自己内心的不安与狂躁。

    因为她面对谭则渊的柔情真的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心如止水。

    她讨厌这种无望的柔情。他表现得越是温柔,越是宠爱她,她就觉得他面目越是可憎,也觉得自己可耻至极。

    既然注定了没好结果,他为什么要撩拨她。既然打定主意了要划清界限,她为什么又受他的蛊惑。

    那种复杂的,莫测的情绪逼迫着她做决定,扰得她不能好过。

    她清楚的知道犹豫不决只会让她渐渐放低底线,自我开解,自我催眠,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

    所以,她只能闹,最好两两生厌就好了,最好是一刀两断就好了。

    她是多么的想不顾一切的奔向他怀里寻求安慰,不管他有没有家室,不管她的父母会不会因此蒙羞。可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有些事情别人能做,甚至做得大张旗鼓,理所当然,但这不代表她能心安理得的做。

    这不单单是道德不容许,更是她的三观不允许。

    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他的家庭,是他的已婚身份。

    如果他未婚,她会勇敢的追求爱吗?

    她想,她会的。

    只是,如果仅仅是如果,代表着人对事情的假设与自我的逃避。

    大多数女人是优柔寡断的,那是因为女人对感情的重视注定了她们不能像男人一样果断抉择。大多数男人都是以事业以利益为重,能够为事业为利益而放弃一段感情,而女人呢?可以为一段感情放弃事业,牺牲利益。

    男人与女人的着重点不同,取舍也自然不同。

    谭则渊回到文家,已经快一点了。

    谭则渊在外面按门铃按了将近三分钟,保姆丁阿姨才半睡半醒的过来开门。

    保姆问他吃了没,要不要做点夜宵之类的。

    谭则渊这折腾了一番,先前还没觉得有饿意,现在倒还真有些饿了,说:“随便搞点东西吧。”

    谭则渊脱了外套,穿过玄关,走向楼梯,去往文静和他的房间。在房间门口,还试探性了喊了声文静,见里面没回音,拧开把手,推开门,就看见文静窝在墙角的座椅上,双手环抱着膝盖,头抵在双膝间,抬着眼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看着外面,听见了开门声,也没动静,仿佛处于另一空间。

    “我先去洗澡了。”谭则渊说。

    文静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谭则渊挑了挑眉,没再说话,脱了衣服,就进浴室淋浴。

    “文静,储物柜里怎么没有看见我浴袍啊!”谭则渊喊着。

    谭则渊等了十几秒都没有听到回答,又走出去,正准备出声,发现文静正直盯盯的看着他,眼神十分锐利,像是蓄势待发的母狮子,只等待着最佳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谭则渊被文静的眼神有些吓到,伏在浴室门框上的手不自觉的收成了拳头,背部也挺得僵直,喉结动了动,问:“你知道我浴袍在哪里吗?”

    “你有把我当作你妻子来尊重吗?”文静不答反问,语气冷幽幽的,与以往的温声软语截然不同。

    谭则渊的眉头一皱,笑了笑,十分尴尬,说:“你这说些什么呢!别瞎想。”

    “如果我不坚持,你不会回来。”文静拥着陈述句的语气说着,好像是端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冷酷至极,“你刚才陪的人在你心里比我重要。”

    “你不要多想,刚才我只是在医院,有个朋友受伤了,这边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就陪了她一会儿。”谭则渊解释说。

    “越解释就在掩饰。”

    “文静。我今天跑累了,真不想吵架。”谭则渊压抑着着不愉快,平心气和的说。

    文静放下了脚,从座椅上站起身,缓缓的向他走近,声音不轻不重的反问:“你认为我这是想吵架?”

    “是是是,是我想错了。”谭则渊一边笑着说,一边扫眼看周边有没有什么刀具之类的危险物品,见没有,才落了心。

    可没有看见刀具就不代表可以激怒她。

    “你先去睡,我洗完澡了,再去陪你。”谭则渊放软声音,说着一些夫妻之间的话,尽可能的避免两人争锋相对。

    一是他惜命,不敢贸然的激发矛盾,就怕她发疯,她一疯子他斗不过她的,只能让着。毕竟她伤他,可避免刑事责任;他伤她,他却逃不过法律责任。

    有的时候,人的贪心真的叫人心惊,为了利益能忍常人所不忍,比如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事业更顺,可以容忍一个极有可能是精神病的妻子。

    文静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丁阿姨敲门,在外面喊着说面煮好了,还是赶紧去吃,免得糊了,就不好吃了。

    这丁阿姨来得可不就是正是时候,谭则渊喜不自禁,应声说:“好!这就来!”

    一边披外套,一边问文静:“你要去吃点吗?”

    文静看向谭则渊半晌,说:“你去吧,我吃过了。”

    谭则渊笑了笑,说:“我先下去了,你困了,就先睡。”

    当谭则渊磨磨蹭蹭吃完面回到房间时,文静已经躺在休息了。

    谭则渊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也就懒得洗澡,躺在床上的另一侧,和衣而眠。

    这一夜,谭则渊躺在床上,忐忑不安了一晚。这是自从在文母杀了人之后,他们第一次同床,他都不敢深眠,就怕她半夜磨刀杀人。

    这话也许是过于严重了些,但他心底是实实在在的有些惧怕的。

    隔天,五点多,天还未明,谭则渊就醒了,蹑手蹑脚的下床,去楼下。

    丁阿姨正在揉面,见谭则渊这么早就下来了,有些诧异,问他怎么就醒了。

    谭则渊说睡不着。

    两人不知有怎么扯起了文敬民夫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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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谈起这个,又难免感叹世态炎凉。

    这个世道不就是这样吗?人走茶凉,谁和谁也并无多少情感。看似亲密的关系,不都是装模作样呈现出来的一种假象,很多人对此都心照不宣,习以为常。就现在这社会,为了亲人,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又有多少呢?不都是因为利益的牵扯而联系在一起?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