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最后一战（二）
战役发起前，各师团召开了战前动员会，野司政治部发出宣传口号：“打下天津城，争取抗战最后胜利！”“日军不投降，就叫它彻底灭亡！”全体官兵，精神振奋，士气高涨，战意激昂；纷纷摩拳擦掌，请战书象雪花般地飘向各级指挥员的桌前。这一场仗关系重大，我和政委分头下到各主攻纵队了解情况。政委去了城西的二纵，我则来到城东的四纵。纵队司令员胡达标、政委蔡中均迎了出来。见面还来不及问候，我劈头就问：“老胡，你们纵队打主攻的是哪个部队？”
“报告司令员！是第十师和第十二师。”胡达标高声回答。
“哦！说说你们的具体安排。”我边说边随他俩走进屋里。蔡政委给我倒了一杯凉茶之后，胡达标便不紧不慢地向我解说道：“司令员！我们根据周密地侦察，守敌的兵力部署、工事布防以及城东的地形，我们决定釆用两把尖刀齐头并进的战术，在两个地段上，同时进行突击。这样便于我军优势兵力的展开，也可使敌兵力、火力分散，有利于我军突破。具体安排是这样的，由第十师和第十二师担任攻城第一梯队；您是知道的，这第十师、第十二师都是原来第二旅、新一旅的老底子，战斗力强，作战经验丰富，突破天津城垣是有把握的。第十一师作为第二梯队，一梯队哪个师先突进城内，就随哪个师跟进……。”胡达标一边说还一边对着墙上的作战地图指指点点。我听他说完后，仔细想了一想，觉得攻城的战术还不错。看来这个胡达标长进了不少。我便笑着对他说：“老胡！善于动脑了，可喜可贺。不过，这是你们纵队第一次进行大规模的攻坚作战，一定要注意与炮兵、装甲兵的配合。尽量减少部队的伤亡。”
“是！请司令员放心。”胡达标信心十足地回答。随后，我便在他俩的陪同下，来到攻城先锋部队第十师一团一营二连。这个连是这次攻城的尖刀连，连长叫魏春生，年约二十三、四岁，个子不高，人显得单瘦，但很精干。一双大眼腈骨碌碌的转，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鬼。没想到他还认识我，一见面就喊道：“老师长，您咋来了。”我猛然记起来了，这个机灵鬼曾给二旅丁忠民旅长当过警卫员。我笑道：“你这个小鬼，现在都当连长啦！不错。这次你们连当全师的尖刀，有把握吗？”
魏春生拍了拍胸口自信地说：“老师长，放心吧！我们连要争取第一个登上天津城垣。”
“好！有志气！不过，要把困难想得多一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说。接着我们观看了二连的攻城训练，过壕沟、攀登城墙，配合进攻等，技术熟练、动作敏捷，都很得要领；配合也很默契。我就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八月三十一日上午九时，天津守军以“只接受向中国政府中央军投降”为由，拒绝向我军缴械投降。我攻城部队近十万大军静伏在战壕里，充满了焦急的期待和渴盼。九时三十分，这是个撩拨人心的时刻，将是我中北野战军对日的最后一仗，大家都期待着完胜，期待着将这一仗记入历史的史册，期待着给抗战胜利画上一个十分圆满的句号。
我伫立在前线指挥所旁边一个地势较高的小山头上，这里距天津城垣不过三、四里远，从这里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天津城东面的整个战场。我看着手上的钟表，指针在不紧不慢地移动着，“滴答滴答”的响声仿佛冲锋号在吹响。时间到了，我清晰果断地下达了总攻的命令。顿时，布置在东、西两主要突破口的148门重型火炮和200余门山炮、野炮从伪装的绿荫中，徐徐昂起了头，齐声怒吼起来。大地在微微擅抖，爆炸声连绵不绝，大炮又一次显出了战场的神威。
经过半小时火力准备，突破地段敌前沿工事被大部摧毁，城垣亦被打开缺口，我重炮向城内延伸火力，压制和摧毁敌纵深炮兵群。随着三发红色信号弹的升空，我军同时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六个地段上向城垣发起冲击。掩护第十师一团一营突击的装甲二团一营的二十多辆坦克丢掉了伪装，从隐蔽处冲了出来，清一色的苏制丅34中型坦克欢叫着滚滚向前，配合团炮兵连和营机炮连组成的火力队，直接瞄准，抵近射击，精确地消灭突破口两侧敌前沿阵地的火力点。掩护工兵连上前排雷及架设桥梁（指护城沟的桥）。越过堑壕后，坦克一马当先，一边扫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物，一边辗压鹿砦、梅花桩和铁丝网；为步兵打开前进的通道。仅用了二十多分钟，就连续清除了三道障碍物。一营突击队很快便接近城垣突破口，尖刀二连冲在最前面。眼前就要突上城垣，突然遭遇突破口左侧敌复活火力点的侧射，一下子就伤亡了好几个战士。我站在小山坡上，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不禁捏了一把汗。好在魏连长十分沉着，立即命令二连停止冲锋，就近隐蔽。一面请求团部给予火力支援。一面命令火箭筒手摧毁敌军的火力点。在坦克和团炮兵连火力的压制下，几个火箭筒手抵近到50米的距离，瞄准发射，顷刻之间就将敌军的几个火力点给摧毁了。尖刀二连趁机发起冲锋，很快突上了城垣。冲在最前面的旗手，是二连一排三班的副班长邹成山，他将红旗稳稳地插在城垣上，迎风招展，鲜艳的红旗上写着金黄色的五个大字“打下天津城！”二连果然以实际行动实现了自己的誓言，第一个登上天津城垣。
紧随着二连冲上来的一营，乘胜向东北和东南方向继续发展进攻，扫清城恒内侧左、右两边的敌地堡群，巩固和扩大突破口。这时，在第十师右翼担任并肩进攻的第十二师的突击部队，却遭遇敌城头碉堡猛烈火力压制，攻城受阻，第十师师长发现此情况后，立即命令一团团长以登城部队一部沿右侧城墙发展攻击，并以猛烈火力摧毁阻我友邻突击部队登城之敌碉堡火力点，支援第十二师攻城战斗。这种无私的果断勇敢的行动，大大出乎守敌之意料之外，很快便接应第十二师的突击部队登上城垣。
在一团一营的攻击正面，二连突破口东北侧敌掩蔽部及地堡群一个小队日军进行反冲击。而东南侧南河湾二十余名敌人也向二连反冲击，企图封闭突破口。二连二排立即抢占有利地形，以*、机枪、*狠狠地还击，将突破口东北侧之日军一个小队击溃并歼灭大部，剩下的残敌向谢家窑逃窜。二连三排扫清了南河湾反扑的日军。二连魏连长急令一排长率全排抢占王家花房，自己率领二排以火力支援一排战斗。突击一营的后续梯队迅速进入突破口，就地做好迎击准备。
敌军组织第三次反冲击，兵分两路，一路约二百余人，从谢家窑直扑王家花房，另一路也是二百余人，从佟家楼、酱菜园方向冲击一营阵地。敌人企图乘一营立足未稳夺回失去的阵地，重新封闭突破口。
二连依托花房后墙先敌开火，东北面的敌人队形溃乱，一营长随即命令一连全连出击，插入敌群展开了白刃格斗，经过一番激烈拚杀，歼其大部，残敌向谢家窑逃跑，一连英勇追击，又歼残敌二十余名。溃至谢家窑的敌人，在南侧张树林敌炮火的掩护下又凶猛地反扑过来，企图夺占王家花房东北侧七十米处的两栋房屋，切断一、二连的联系，阻止我军向纵深发展。二连魏连长指挥两个排在这两栋房屋两侧占领阵地，待敌进至距我二十米时，魏连长一声令下，数十枚*在敌群中开了花，敌人第四次反扑又被击退了。魏连长率一、二排跟踪追击，一直追到谢家窑和张树林。在张树林的敌炮兵弃阵逃跑，敌四门战防炮被二连缴获。当二连指导员遇敌北侧地堡火力拦击不幸负伤，三排长指挥机枪掩护全排向北攻击，连克四个地堡，歼敌一个班，以侧射火力支援一、二排攻歼了谢家窑及张树林的敌人。尔后，三排沿敌交通壕攻击前进，歼敌十余名。其后又在佟家楼附近攻占敌地堡群，俘敌三十多人，继续向邵公庄发展进攻。
在二连右翼的一连以三排从正面进攻、二排从翼侧迂回，夹击并歼灭了佟家楼、酱菜园方向反扑的另一股敌人；与二连共同完成了巩固和扩大突破口的任务，保证团主力投入攻占纵深要点的战斗。一团长率领二、三营进入城垣突破口后，肃清运河和护城河三角地带的敌人，沿南运河直插邵公庄。
下午三点钟，二连进至华北制油厂西侧，受到该要点的敌碉堡、地堡火力阻击。一营长率主力赶到，立即组织战斗，二连从西面，一连迂回到东南侧，炸毁敌堡。二连二班长罗小山又炸开该厂院墙，部队冲入院内。经三十分钟激战，歼灭大部守敌，残敌退守东南角碉堡，作垂死挣扎。一连二排在机枪掩护下攻击敌堡，用刺刀、*将敌人全部歼灭。共击毙敌二十余人，俘敌三十余人。
下午四点三十分，一团二、三营并肩向天津火车西站继续发展进攻，一营沿华北制油厂北侧向西站攻击前进。五点三十分，二、三营攻克西站，歼日军一个中队。二营沿铁路向东攻至子牙河上的铁路桥，而后沿河岸迂回攻击大红桥，协同一、三营于晚八时顺利攻占大红桥，接应在子牙河北助攻城垣的十二师二团于大红桥胜利会合，保障我十二师从右翼加入城区纵深巷战。在第十师突破天津东面城防战斗中，共歼敌一千七百余人，缴获各种火炮二十五门及其它弹药物质等，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报告司令员！是第十师和第十二师。”胡达标高声回答。
“哦！说说你们的具体安排。”我边说边随他俩走进屋里。蔡政委给我倒了一杯凉茶之后，胡达标便不紧不慢地向我解说道：“司令员！我们根据周密地侦察，守敌的兵力部署、工事布防以及城东的地形，我们决定釆用两把尖刀齐头并进的战术，在两个地段上，同时进行突击。这样便于我军优势兵力的展开，也可使敌兵力、火力分散，有利于我军突破。具体安排是这样的，由第十师和第十二师担任攻城第一梯队；您是知道的，这第十师、第十二师都是原来第二旅、新一旅的老底子，战斗力强，作战经验丰富，突破天津城垣是有把握的。第十一师作为第二梯队，一梯队哪个师先突进城内，就随哪个师跟进……。”胡达标一边说还一边对着墙上的作战地图指指点点。我听他说完后，仔细想了一想，觉得攻城的战术还不错。看来这个胡达标长进了不少。我便笑着对他说：“老胡！善于动脑了，可喜可贺。不过，这是你们纵队第一次进行大规模的攻坚作战，一定要注意与炮兵、装甲兵的配合。尽量减少部队的伤亡。”
“是！请司令员放心。”胡达标信心十足地回答。随后，我便在他俩的陪同下，来到攻城先锋部队第十师一团一营二连。这个连是这次攻城的尖刀连，连长叫魏春生，年约二十三、四岁，个子不高，人显得单瘦，但很精干。一双大眼腈骨碌碌的转，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鬼。没想到他还认识我，一见面就喊道：“老师长，您咋来了。”我猛然记起来了，这个机灵鬼曾给二旅丁忠民旅长当过警卫员。我笑道：“你这个小鬼，现在都当连长啦！不错。这次你们连当全师的尖刀，有把握吗？”
魏春生拍了拍胸口自信地说：“老师长，放心吧！我们连要争取第一个登上天津城垣。”
“好！有志气！不过，要把困难想得多一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说。接着我们观看了二连的攻城训练，过壕沟、攀登城墙，配合进攻等，技术熟练、动作敏捷，都很得要领；配合也很默契。我就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八月三十一日上午九时，天津守军以“只接受向中国政府中央军投降”为由，拒绝向我军缴械投降。我攻城部队近十万大军静伏在战壕里，充满了焦急的期待和渴盼。九时三十分，这是个撩拨人心的时刻，将是我中北野战军对日的最后一仗，大家都期待着完胜，期待着将这一仗记入历史的史册，期待着给抗战胜利画上一个十分圆满的句号。
我伫立在前线指挥所旁边一个地势较高的小山头上，这里距天津城垣不过三、四里远，从这里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天津城东面的整个战场。我看着手上的钟表，指针在不紧不慢地移动着，“滴答滴答”的响声仿佛冲锋号在吹响。时间到了，我清晰果断地下达了总攻的命令。顿时，布置在东、西两主要突破口的148门重型火炮和200余门山炮、野炮从伪装的绿荫中，徐徐昂起了头，齐声怒吼起来。大地在微微擅抖，爆炸声连绵不绝，大炮又一次显出了战场的神威。
经过半小时火力准备，突破地段敌前沿工事被大部摧毁，城垣亦被打开缺口，我重炮向城内延伸火力，压制和摧毁敌纵深炮兵群。随着三发红色信号弹的升空，我军同时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六个地段上向城垣发起冲击。掩护第十师一团一营突击的装甲二团一营的二十多辆坦克丢掉了伪装，从隐蔽处冲了出来，清一色的苏制丅34中型坦克欢叫着滚滚向前，配合团炮兵连和营机炮连组成的火力队，直接瞄准，抵近射击，精确地消灭突破口两侧敌前沿阵地的火力点。掩护工兵连上前排雷及架设桥梁（指护城沟的桥）。越过堑壕后，坦克一马当先，一边扫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物，一边辗压鹿砦、梅花桩和铁丝网；为步兵打开前进的通道。仅用了二十多分钟，就连续清除了三道障碍物。一营突击队很快便接近城垣突破口，尖刀二连冲在最前面。眼前就要突上城垣，突然遭遇突破口左侧敌复活火力点的侧射，一下子就伤亡了好几个战士。我站在小山坡上，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不禁捏了一把汗。好在魏连长十分沉着，立即命令二连停止冲锋，就近隐蔽。一面请求团部给予火力支援。一面命令火箭筒手摧毁敌军的火力点。在坦克和团炮兵连火力的压制下，几个火箭筒手抵近到50米的距离，瞄准发射，顷刻之间就将敌军的几个火力点给摧毁了。尖刀二连趁机发起冲锋，很快突上了城垣。冲在最前面的旗手，是二连一排三班的副班长邹成山，他将红旗稳稳地插在城垣上，迎风招展，鲜艳的红旗上写着金黄色的五个大字“打下天津城！”二连果然以实际行动实现了自己的誓言，第一个登上天津城垣。
紧随着二连冲上来的一营，乘胜向东北和东南方向继续发展进攻，扫清城恒内侧左、右两边的敌地堡群，巩固和扩大突破口。这时，在第十师右翼担任并肩进攻的第十二师的突击部队，却遭遇敌城头碉堡猛烈火力压制，攻城受阻，第十师师长发现此情况后，立即命令一团团长以登城部队一部沿右侧城墙发展攻击，并以猛烈火力摧毁阻我友邻突击部队登城之敌碉堡火力点，支援第十二师攻城战斗。这种无私的果断勇敢的行动，大大出乎守敌之意料之外，很快便接应第十二师的突击部队登上城垣。
在一团一营的攻击正面，二连突破口东北侧敌掩蔽部及地堡群一个小队日军进行反冲击。而东南侧南河湾二十余名敌人也向二连反冲击，企图封闭突破口。二连二排立即抢占有利地形，以*、机枪、*狠狠地还击，将突破口东北侧之日军一个小队击溃并歼灭大部，剩下的残敌向谢家窑逃窜。二连三排扫清了南河湾反扑的日军。二连魏连长急令一排长率全排抢占王家花房，自己率领二排以火力支援一排战斗。突击一营的后续梯队迅速进入突破口，就地做好迎击准备。
敌军组织第三次反冲击，兵分两路，一路约二百余人，从谢家窑直扑王家花房，另一路也是二百余人，从佟家楼、酱菜园方向冲击一营阵地。敌人企图乘一营立足未稳夺回失去的阵地，重新封闭突破口。
二连依托花房后墙先敌开火，东北面的敌人队形溃乱，一营长随即命令一连全连出击，插入敌群展开了白刃格斗，经过一番激烈拚杀，歼其大部，残敌向谢家窑逃跑，一连英勇追击，又歼残敌二十余名。溃至谢家窑的敌人，在南侧张树林敌炮火的掩护下又凶猛地反扑过来，企图夺占王家花房东北侧七十米处的两栋房屋，切断一、二连的联系，阻止我军向纵深发展。二连魏连长指挥两个排在这两栋房屋两侧占领阵地，待敌进至距我二十米时，魏连长一声令下，数十枚*在敌群中开了花，敌人第四次反扑又被击退了。魏连长率一、二排跟踪追击，一直追到谢家窑和张树林。在张树林的敌炮兵弃阵逃跑，敌四门战防炮被二连缴获。当二连指导员遇敌北侧地堡火力拦击不幸负伤，三排长指挥机枪掩护全排向北攻击，连克四个地堡，歼敌一个班，以侧射火力支援一、二排攻歼了谢家窑及张树林的敌人。尔后，三排沿敌交通壕攻击前进，歼敌十余名。其后又在佟家楼附近攻占敌地堡群，俘敌三十多人，继续向邵公庄发展进攻。
在二连右翼的一连以三排从正面进攻、二排从翼侧迂回，夹击并歼灭了佟家楼、酱菜园方向反扑的另一股敌人；与二连共同完成了巩固和扩大突破口的任务，保证团主力投入攻占纵深要点的战斗。一团长率领二、三营进入城垣突破口后，肃清运河和护城河三角地带的敌人，沿南运河直插邵公庄。
下午三点钟，二连进至华北制油厂西侧，受到该要点的敌碉堡、地堡火力阻击。一营长率主力赶到，立即组织战斗，二连从西面，一连迂回到东南侧，炸毁敌堡。二连二班长罗小山又炸开该厂院墙，部队冲入院内。经三十分钟激战，歼灭大部守敌，残敌退守东南角碉堡，作垂死挣扎。一连二排在机枪掩护下攻击敌堡，用刺刀、*将敌人全部歼灭。共击毙敌二十余人，俘敌三十余人。
下午四点三十分，一团二、三营并肩向天津火车西站继续发展进攻，一营沿华北制油厂北侧向西站攻击前进。五点三十分，二、三营攻克西站，歼日军一个中队。二营沿铁路向东攻至子牙河上的铁路桥，而后沿河岸迂回攻击大红桥，协同一、三营于晚八时顺利攻占大红桥，接应在子牙河北助攻城垣的十二师二团于大红桥胜利会合，保障我十二师从右翼加入城区纵深巷战。在第十师突破天津东面城防战斗中，共歼敌一千七百余人，缴获各种火炮二十五门及其它弹药物质等，出色地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