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最后一战（一）
中北野战军不费一枪一弹解放张家口的喜讯传至延安，中央和主席自然是极为高兴。这是我军解放的第一座省会城市，值得庆贺。中央和主席给我们中北野战军发来了祝捷电。延安之声广播电台、新华日报、宁夏日报等报刋也以头版头条进行了详细报道。远在重庆的蒋介石得悉此消息不但不高兴，反而大为光火；气得将桌上的墨宝文件一扫而空，恨声骂道：“娘希匹的！这群*竟敢不听从我委员长的命令。必须彻底剿灭，方消我心头之恨。”于是，蒋介石加快了调兵遣将的步伐，以抢夺抗战胜利的果实。
我军夺得张家口，就等于开通了从延安、山西等地进入东北的通道。从陕甘宁边区、晋绥、晋察冀等地的人员，物资，经过此地，就可源源不断地进入东北。因此，我在解放张家口之后，便留下第八纵担负张家口的守卫。临别，我特地叮嘱第八纵司令员李云松，一面要抓好城市的防御工作，一面要抓紧时间扩充部队，训练部队，使之尽快达到主力纵队的标准。
解放张家口的第二天，我便命令其余部队补充武器弹药后，迅速隐蔽地开往天津地区。实现我下一步的战略目标一一攻占天津。这一战略计划，是我在延安参加七大会议期间就构思好了的。我当时的想法是：天津是我国华北一带最大的港口城市，侵华日军的大部分武器弹药、装备、作战物资等等，都是从此地运进中国。同时，日军掠夺我国的财富、物资等，大都也是从此地运往日本。由于日军的迅速投降，那么，滞留在天津的各类物资，可说是堆积如山。若我军能一举夺取这一战略重镇，那么，接收该地日军所有的武器弹药、装备、以及作战物资等，就可极大地缓解晋察冀军区、冀东、冀中根据地的经济困难，并大大改善其部队的武器装备，为今后的自卫战争打下夯实的基础。更重要的是我中北野战军有能力夺取战略重镇天津，即便付出较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机会好的话，还可乘机逼降北平。我的这一想法，得到了中革军委和主席的赞同。为实现这一战略构想，我曾找一同参加会议的晋察冀军区司令员lie荣臻同志进行沟通和商讨，俩人取得了共识，决定相互配合，以达成攻占天津的战略目的。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决定实施这一计划。在解放张家口之前，我就与晋察冀军区聂司令员联系过，晋察冀军区以主力十万人，组建了四个纵队。其中以两个纵队与地方武装一部进攻保定地区之日伪军，并牵制石家庄之敌。另以主力两个纵队及地方武装6个团攻占涞水、逐州、固安、房山等县城，从西南和南面两个方向逼近北平近效。中北野战军第六纵与冀热辽纵队（由冀热辽军区主力近3万人组成，军区司令员李运昌兼任纵队司令员）分别攻占唐山、宁河、宝抵、武清等日军重要据点，并与晋察冀军区主力一部切断了北平与天津的联系。我则亲自率领中北野战军第二纵、第四纵、骑兵纵队第一旅、军区独九旅、装甲师（缺三团）、以及野司总部直属部队，共14万余人，兵分两路，日夜兼程，隐蔽东进，于八月二十五日秘密到达天津近效。
行军途中，我接连收到中央和主席的两封密电，一封内容是告知蒋介石即将派部队去东北接管东三省一事；另一封电文内容，是要求我根据具体情况确定是否攻占天津，并指示：若短时间内有把握在伤亡不大的情况下能攻占天津，则宜速实行之。反之，应放弃这一计划，尽快以主力进入东北。须知争夺东北才是全局的关键。我拿着电文，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一时，心中竟难以决断。我找来政委、洪参谋长等人进行商讨。经过一番严密地分析推敲之后，决定仍按照原定计划执行，迅速拿下天津，然后进军东北。以胜利的捷报声援主席在重庆的谈判。因为此时，我们已得知主席即将赴重庆谈判的消息，个个心中都牵挂着主席的安危，决心要打好这一仗。
前两天，我与政委两人分别会见了六纵司令员王元道、政委莫华杰，以及冀热辽纵队司令员李运昌等纵队领导。详细了解到平津地区的日伪军布防情况，特别是天津市及天津市外围日伪军的兵力部署及工事布防情况。日军在平津地区有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战车第三师团、第13军第118师团，还有第8、9独立混成旅团，独立步兵第二旅团以及独立的警备队、航空兵、炮兵、宪兵部队、工程兵等部队，共约11万人左右。另外，有伪军约5万余人。目前，位于天津及天津外围的日伪军有5万余人，包括日军第118师团与独立第9混成旅团一部，以及其它各兵种共计近4万人。统一由第118师团长内田银之助中将统一指挥。
八月二十六日凌晨，部队经过长途跋涉还来不及休整，我便指挥二纵、四纵、六纵及骑纵第一旅、军区独九旅等部，发扬不怕苦、不怕累和连续作战的作风，从四面八方向天津外围阵地展开攻击。由于我军行动迅速隐蔽，攻击突然；再加之日本天皇宣告无条件投降之后，日军各部都在奉命向各集结地集中，故而显得有些混乱，警惕性自然放松了，正好被我军打了个猝不及防。经两天激战，我军攻占了天津外围所有阵地和据点，直逼城垣。歼灭日伪军一万六千余人，残部匆忙逃往城内。
于是，我命令部队乘胜追击，趁势将天津城紧紧包围起来，并切断其海上退路。然后，从容进行休整。可惜，休整的时间不多。因为我知道九月二日上午九时，盟军受降典礼将在日本东京湾美国战列舰密苏里号上举行。届时，美国、苏联、中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荷兰、新西兰九国代表，正式在日本投降书上签字，代表中国政府签字的是国民政府代表徐永昌上将。至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抗日战争宣告胜利结束。而到时，我军则不得不停止对日军的军事行动。时间非常紧迫，我一面命令各部队做好各项攻城准备；一面进行战前侦察，勘探地形，熟悉情况，研究其具体的攻城计划等工作。同时，又令野司政治部给天津守军送去最后通牒，限在二十四小时内向我军无条件投降，我军将保障投降官兵的生命安全。否则，我军到时将展开攻击。
我中北野战军攻占天津外围的消息，不但令北平的日军惊恐不安，而且极大地刺激了在重庆的蒋介石，气得他脸色发青。“娘希匹的！这个陈树相，行动如此迅速，刚夺了张家口，现又要来抢占天津卫。难道要把我的平津地区全部抢去。不行！绝对不行！”蒋介石急怒得咆哮不已，将手中拐杖在空中胡乱挥动着。冷静下来之后，蒋介石立即与日本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茨大将联系，要他下令天津守军务必保住天津，不得向八路军缴械投降。一面又令陆军总部何应钦马上与美军联系，求得空军的援助，速派一支部队空降北平，尽快接管北平并确保北平不失。想不到我中北野战军这一动作，搞得蒋介石手忙脚乱，应接不睱，打乱了他的接收部署。而冈村宁茨这个小鬼子则阳奉阴违，表面上满口应承蒋介石，暗地里却命令天津驻军最高司令官第118师团长内田银之助中将，见机行事，能守则守，尽量不要使大日本官兵作无谓伤亡。冈村宁茨这一招，无意中帮了我军的大忙。
天津，又称津门、津沽、天津卫等。历经600余年的沧海桑田，特别是近代百年，造就了天津中西合璧、古今兼容的独特城市风貌。天津市地处华北平原东北部、海河流域下游、环渤海湾的中心，东临渤海，北依燕山，扼守京畿。现有人口200余万，是华北最大的工商业城市，亦为亚洲第二大城市。它东距塘沽50公里，西距北平120公里，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市区狭长，有海河蜿蜒经市区流入渤海，拥有我国第三的外贸港口。日军盘据此地十余年，长期经营，修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要攻克这样一座有重兵驻守且坚固设防的大城市，绝非是一件易事。
我根据了解和侦察得来的情报，以及天津地下工作站送出来的日军兵力部署与城防工事图，发现日军在部署上北部兵力强、南部工事坚固、中部兵力和工事均不很强的情况。同时，经过实地勘察，又发现天津地形南北长、东西窄的特点。市区被子牙河、北运河、南运河、海河等河流切成诸多片段。整个地势低洼，不利于大兵团作战。市区北面、西面较高，城南地形开阔，南、北两面都有坚固高大的建筑物；东、西两面多为坟地。城的中心地带有海光寺、中原公司等高大建筑物。这些很难改变的自然条件，造成了天津是个易守难攻的城市。因此，我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决定采取东西对进、拦腰斩断、先南后北，然后进行分割围歼。也就是说：是一种“先吃肉后啃骨头”的作战方针，发起天津战役。
目前防守天津城内的守敌约4万来人，其中还有近万的伪军。我决心集中中北野战军二纵、四纵、六纵、军区独九旅、总部直属装甲师（欠三团）、重炮团、防空团工兵团等15万余人，担负攻占天津的任务。另以冀热辽纵队与晋察冀军区一纵，位于北平至天津之间的廊坊地区，阻击北平方向来援之敌，以骑纵第一旅位于军粮城，监视塘沽守军。其攻城的具体部署是：以第二纵、装甲一团为西集团，从和平门两侧由西向东实施主要突击；以第四纵、装甲二团为东集团，从民权门两侧由东向西实施主要突击；以第六纵14师、15师从前后尖山由南向北实施助攻；以第六纵13师从北面实施佯攻；以军区独九旅为预备队。
我军夺得张家口，就等于开通了从延安、山西等地进入东北的通道。从陕甘宁边区、晋绥、晋察冀等地的人员，物资，经过此地，就可源源不断地进入东北。因此，我在解放张家口之后，便留下第八纵担负张家口的守卫。临别，我特地叮嘱第八纵司令员李云松，一面要抓好城市的防御工作，一面要抓紧时间扩充部队，训练部队，使之尽快达到主力纵队的标准。
解放张家口的第二天，我便命令其余部队补充武器弹药后，迅速隐蔽地开往天津地区。实现我下一步的战略目标一一攻占天津。这一战略计划，是我在延安参加七大会议期间就构思好了的。我当时的想法是：天津是我国华北一带最大的港口城市，侵华日军的大部分武器弹药、装备、作战物资等等，都是从此地运进中国。同时，日军掠夺我国的财富、物资等，大都也是从此地运往日本。由于日军的迅速投降，那么，滞留在天津的各类物资，可说是堆积如山。若我军能一举夺取这一战略重镇，那么，接收该地日军所有的武器弹药、装备、以及作战物资等，就可极大地缓解晋察冀军区、冀东、冀中根据地的经济困难，并大大改善其部队的武器装备，为今后的自卫战争打下夯实的基础。更重要的是我中北野战军有能力夺取战略重镇天津，即便付出较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机会好的话，还可乘机逼降北平。我的这一想法，得到了中革军委和主席的赞同。为实现这一战略构想，我曾找一同参加会议的晋察冀军区司令员lie荣臻同志进行沟通和商讨，俩人取得了共识，决定相互配合，以达成攻占天津的战略目的。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决定实施这一计划。在解放张家口之前，我就与晋察冀军区聂司令员联系过，晋察冀军区以主力十万人，组建了四个纵队。其中以两个纵队与地方武装一部进攻保定地区之日伪军，并牵制石家庄之敌。另以主力两个纵队及地方武装6个团攻占涞水、逐州、固安、房山等县城，从西南和南面两个方向逼近北平近效。中北野战军第六纵与冀热辽纵队（由冀热辽军区主力近3万人组成，军区司令员李运昌兼任纵队司令员）分别攻占唐山、宁河、宝抵、武清等日军重要据点，并与晋察冀军区主力一部切断了北平与天津的联系。我则亲自率领中北野战军第二纵、第四纵、骑兵纵队第一旅、军区独九旅、装甲师（缺三团）、以及野司总部直属部队，共14万余人，兵分两路，日夜兼程，隐蔽东进，于八月二十五日秘密到达天津近效。
行军途中，我接连收到中央和主席的两封密电，一封内容是告知蒋介石即将派部队去东北接管东三省一事；另一封电文内容，是要求我根据具体情况确定是否攻占天津，并指示：若短时间内有把握在伤亡不大的情况下能攻占天津，则宜速实行之。反之，应放弃这一计划，尽快以主力进入东北。须知争夺东北才是全局的关键。我拿着电文，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一时，心中竟难以决断。我找来政委、洪参谋长等人进行商讨。经过一番严密地分析推敲之后，决定仍按照原定计划执行，迅速拿下天津，然后进军东北。以胜利的捷报声援主席在重庆的谈判。因为此时，我们已得知主席即将赴重庆谈判的消息，个个心中都牵挂着主席的安危，决心要打好这一仗。
前两天，我与政委两人分别会见了六纵司令员王元道、政委莫华杰，以及冀热辽纵队司令员李运昌等纵队领导。详细了解到平津地区的日伪军布防情况，特别是天津市及天津市外围日伪军的兵力部署及工事布防情况。日军在平津地区有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战车第三师团、第13军第118师团，还有第8、9独立混成旅团，独立步兵第二旅团以及独立的警备队、航空兵、炮兵、宪兵部队、工程兵等部队，共约11万人左右。另外，有伪军约5万余人。目前，位于天津及天津外围的日伪军有5万余人，包括日军第118师团与独立第9混成旅团一部，以及其它各兵种共计近4万人。统一由第118师团长内田银之助中将统一指挥。
八月二十六日凌晨，部队经过长途跋涉还来不及休整，我便指挥二纵、四纵、六纵及骑纵第一旅、军区独九旅等部，发扬不怕苦、不怕累和连续作战的作风，从四面八方向天津外围阵地展开攻击。由于我军行动迅速隐蔽，攻击突然；再加之日本天皇宣告无条件投降之后，日军各部都在奉命向各集结地集中，故而显得有些混乱，警惕性自然放松了，正好被我军打了个猝不及防。经两天激战，我军攻占了天津外围所有阵地和据点，直逼城垣。歼灭日伪军一万六千余人，残部匆忙逃往城内。
于是，我命令部队乘胜追击，趁势将天津城紧紧包围起来，并切断其海上退路。然后，从容进行休整。可惜，休整的时间不多。因为我知道九月二日上午九时，盟军受降典礼将在日本东京湾美国战列舰密苏里号上举行。届时，美国、苏联、中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荷兰、新西兰九国代表，正式在日本投降书上签字，代表中国政府签字的是国民政府代表徐永昌上将。至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抗日战争宣告胜利结束。而到时，我军则不得不停止对日军的军事行动。时间非常紧迫，我一面命令各部队做好各项攻城准备；一面进行战前侦察，勘探地形，熟悉情况，研究其具体的攻城计划等工作。同时，又令野司政治部给天津守军送去最后通牒，限在二十四小时内向我军无条件投降，我军将保障投降官兵的生命安全。否则，我军到时将展开攻击。
我中北野战军攻占天津外围的消息，不但令北平的日军惊恐不安，而且极大地刺激了在重庆的蒋介石，气得他脸色发青。“娘希匹的！这个陈树相，行动如此迅速，刚夺了张家口，现又要来抢占天津卫。难道要把我的平津地区全部抢去。不行！绝对不行！”蒋介石急怒得咆哮不已，将手中拐杖在空中胡乱挥动着。冷静下来之后，蒋介石立即与日本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茨大将联系，要他下令天津守军务必保住天津，不得向八路军缴械投降。一面又令陆军总部何应钦马上与美军联系，求得空军的援助，速派一支部队空降北平，尽快接管北平并确保北平不失。想不到我中北野战军这一动作，搞得蒋介石手忙脚乱，应接不睱，打乱了他的接收部署。而冈村宁茨这个小鬼子则阳奉阴违，表面上满口应承蒋介石，暗地里却命令天津驻军最高司令官第118师团长内田银之助中将，见机行事，能守则守，尽量不要使大日本官兵作无谓伤亡。冈村宁茨这一招，无意中帮了我军的大忙。
天津，又称津门、津沽、天津卫等。历经600余年的沧海桑田，特别是近代百年，造就了天津中西合璧、古今兼容的独特城市风貌。天津市地处华北平原东北部、海河流域下游、环渤海湾的中心，东临渤海，北依燕山，扼守京畿。现有人口200余万，是华北最大的工商业城市，亦为亚洲第二大城市。它东距塘沽50公里，西距北平120公里，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市区狭长，有海河蜿蜒经市区流入渤海，拥有我国第三的外贸港口。日军盘据此地十余年，长期经营，修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要攻克这样一座有重兵驻守且坚固设防的大城市，绝非是一件易事。
我根据了解和侦察得来的情报，以及天津地下工作站送出来的日军兵力部署与城防工事图，发现日军在部署上北部兵力强、南部工事坚固、中部兵力和工事均不很强的情况。同时，经过实地勘察，又发现天津地形南北长、东西窄的特点。市区被子牙河、北运河、南运河、海河等河流切成诸多片段。整个地势低洼，不利于大兵团作战。市区北面、西面较高，城南地形开阔，南、北两面都有坚固高大的建筑物；东、西两面多为坟地。城的中心地带有海光寺、中原公司等高大建筑物。这些很难改变的自然条件，造成了天津是个易守难攻的城市。因此，我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决定采取东西对进、拦腰斩断、先南后北，然后进行分割围歼。也就是说：是一种“先吃肉后啃骨头”的作战方针，发起天津战役。
目前防守天津城内的守敌约4万来人，其中还有近万的伪军。我决心集中中北野战军二纵、四纵、六纵、军区独九旅、总部直属装甲师（欠三团）、重炮团、防空团工兵团等15万余人，担负攻占天津的任务。另以冀热辽纵队与晋察冀军区一纵，位于北平至天津之间的廊坊地区，阻击北平方向来援之敌，以骑纵第一旅位于军粮城，监视塘沽守军。其攻城的具体部署是：以第二纵、装甲一团为西集团，从和平门两侧由西向东实施主要突击；以第四纵、装甲二团为东集团，从民权门两侧由东向西实施主要突击；以第六纵14师、15师从前后尖山由南向北实施助攻；以第六纵13师从北面实施佯攻；以军区独九旅为预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