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挺进东北（一）
四五年六月，ｚ共七大及七届一中全会的春风迅速吹遍解放区各地。政委率代表团已回到归绥，立即组织召开区党委扩大会议，传达了中共七大会议精神，要求各级领导组织广大党员干部群众认真学习《ｚ共七大政治报告》，学习《七届一中全会决议》及中央主要领导同志的重要讲话，开展深入的讨论，深刻领会文件精神，促使全党和革命队伍的同志保持清醒的头脑，转变思想观念，适应新形势发展的需要，跟上新时代前进的步伐。同时，按照中央的战略部署，组织领导中北区军民，迅速展开对日伪军的全面大反攻。
此时，经过补充、训练、休整后的中北野战军，无论是精神、士气、还是战斗力更上一层楼。政委按照预先制定的战略计划，将部队分成东、南两个战略集团。南集团辖第三纵队、第七纵队、装甲第三团及晋北军区两个独立旅，共8万余人，由野战军副司令员唐君棋和副政委黄天成统一指挥，沿同蒲铁路南下，一路横扫定襄、忻口、阳曲等日军重要据点，兵锋直指太原效区，与一二○师的晋西纵队、一二九师的太岳、太行部队，对太原形成包围态势。政委则亲自指挥东集团的第一、第二、第四、第八纵、骑兵纵队主力、总部直属装甲师一、二团、重炮团、防空团、特战团、工兵团等部，共约22万人，浩洁荡荡，一路向东，势如破竹，杀向张家口和平津地区。以第一纵、二纵、四纵、总部直属装甲师一、二团、重炮团、防空团、工兵团等及军区独立旅共十五万余人负责解决张家口地区之日伪军。以骑兵纵队主力及地方武装一部进攻赤峰。另以第八纵，冀热蒙军区的第六纵，以及冀热辽军区部队，牢牢控制丰宁至承德一带和冀东地区，相机攻占秦皇岛、唐山、遵化、蓟县、玉阳等日军重要据点，从东北、西北及北面三个方向直逼平津地区，配合晋察冀军区主力一部，对平津地区的日伪军形成包围态势。
七月中旬，我赶往张家口地区与政委率领的中北野战军总部会合。政委正在指挥部队攻击张家口的外围阵地。我到达之后，政委将情况和部署向我作了详细介绍。他说：张家口地区驻有日伪军四万余人，包括日军精锐主力第二十六师团与第一独立混成旅团等。其中守卫张家口的日伪军约30000人，驻守张家口外围阵地及周围重要据点宣化、万全的敌人约10000多人。我们以二纵攻击宣化、四纵攻击万全，军区独立旅攻击崇礼。一纵负责监视张家口之敌。目前三处战斗进展顺利……。我听完政委的介绍，再对照作战地图一看，全局已了然在胸。不过，我现在关注的不是目前攻打张家口外围的战斗，而是主席交给我的重任。我将战役指挥权移交给洪海兵参谋长，便将政委拉到一间密室商谈起来。首先，我将中央和主席的意图，详细叙说了一遍，接着便将我自己的一些想法也亮了出来，政委听得很认真很仔细。对于我军肩负抢占东北三省的任务，政委并不感到意外，去年开辟冀热蒙根据地时，我们想到就有这种可能。因此，政委和我考虑的是如何圆满的去完成这个任务。我们边分析边讨论，商谈着具体的实施计划。目前时间已非常紧迫，离日本投降的日期已不足一个月了。必须尽快拿出方案上报中央。同时，还得立即做好各项准备，包括人员配备、武器装备、粮食、弹药和作战物资供应，等等。经过两天两夜的努力，我俩终于拿出初步方案，密电中央。
三天后，我们接到中央与主席发来的密电，初步同意我们抢占东北的计划。我们的设想是：由我和政委率中北野战军第一、第二、第四、第六纵队、骑兵纵队第一旅及总部直属部队大部，共约20万人挺进东北。另外，中央还决定派两万多名干部和原东北军吕正操部3个团、张学思部2个团、万毅部2个团、以及冀热辽军区的李运昌部3个团（每团约1500人），随同我部进入东北。其具体行动计划我们是这样考虑的：第一步是组建先遣部队先行出关。先遣队由第一纵、总部特战团、李运昌部3个团组成，共约51000人，并由第一纵队司令员兼政委罗先辉同志统一指挥，於七月底前到达热河边境隐蔽待命。待接到命令后，再分三路进入东北。其中一路出山海关，一路出大巫岚，一路出平泉；力争抢占葫芦岛、锦州和沈阳等战略重镇。同时摸清情况，并与进驻该地的苏联红军取得联系，求得他们的暗中支持与帮助，以达到站稳脚跟之目的。出关部队番号统一为“东北抗日义勇军”或“东北抗日自卫军”。第二步计划则是根据其后形势变化的需要，再决定后续部队的行动。
于是，我们根据中央和主席的指示精神，迅速进行部署。我们调整了原来的战役计划，命第八纵火速接替第一纵的任务。一纵退出战斗后，立即进行休整补充。然后，分三路隐蔽开进热河边境与李运昌部三个团会合。七月二十八日，我和政委主持召开了先遣部队团以上干部会议。政委在会上做了政治动员报告，强调说明了这次挺进东北的重大战略意义，并明确指出这是党中央、m主席的战略决策。我们肩负着解放三千万东北人民，收复沧陷14年近百万平方公里国土的重大责任，其任务何等光荣而又艰巨，这是党中央、m主席对我们的最大信任和厚望。因此，我们整个先遣部队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和上级的命令，克服一切困难，圆满完成党中央、m主席交给我们的这一光荣任务……。政委的报告，如一石激起千重浪，使每一位参加会议的人员都热血沸腾，豪情万丈，激昂的口号声响彻会埸。
接着，先遣部队司令员兼政委罗先辉作了具体进军部署：一、由一纵一师、冀热辽军区12团组成东路军，于8月16日前逼降或攻占山海关，尔后留一部据守山海关，其余部队一路北进，攻占绥中、葫芦岛、锦州。东路军由纵队参谋长朱大江统一指挥。二、由一纵二师和冀辽热军区11团组成中路军；一纵三师、特战团及和冀辽热军区16团组成西路军，分别从大巫岚、平源出发，隐蔽行军，务必于8月15日前到达沈阳，该两路军由纵队司令部统一指挥，争取8月18日前占领沈阳……。
为什么要在8月18日之前占领沈阳？因为我知道后世苏联红军的伞兵部队是8月19日空投到沈阳之后才接管城市。接管后，苏联红军就将沈阳的所有钱财物资、以及工厂的机器设备、学校的实验仪器、医疗器械、交通工具等作为战利品运往苏联。而沈阳是东三省最大的工业城市，经济发达。若遭苏联红军洗劫，那损失就太大了。为此，我才尽量想办法先于红军占领沈阳，避免钱财和重要物资等落入苏联红军之手，并尽量减少城市的损失。
最后，由我做了总结性讲话。首先，我将中央对我军进入东北的指示进行了传达：
中北区党委、中北野战军总部并转冀热辽军区：
1.苏联为了维护远东和平与受中苏条约的限制，必须将东三省交还国民党政府，故而国民党军队亦将进入东三省。我党我军进入东三省后，苏联红军不方便也不可能与我们作正式接洽或公开给我们以帮助。
2.但中苏条约中已明白规定“所有中国籍人员，不论军民均归中国管辖”，苏联不干涉中国内政。如此，我党我军在东三省之各种活动，只要不直接影响苏联外交条约上之义务，苏联将会采取放任的态度并寄予伟大的同情。
3.国民党在东三省无任何基础，且国民党军队距离遥远，交通阻塞，道路不通。苏联红军解放东北后，将于三个月内全部撤退。这样给我党我军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只要我党抢占先机，就有可能夺取东三省。
4.中北野战军和冀热辽军区组建的先遣部队应即速出发，部队可用东北军和义勇军等名义，只要苏联红军不坚决反对，我们即可非正式的进入东三省，不要声张，不要在报上发表消息。进入东三省后，迅速派部队进占苏联红军未曾进驻的城市乡村，放手发动群众，建立政权与地方武装。若能得到苏联红军的暗中支持和援助更好，但也不必强求苏联红军以支持。
5.进入东三省后，一切应根据当地具体情况灵活处理，并随时将情况电告我们。
中 央
随后，我提高声音慎重地说道：“同志们！中央的指示很明确，我们进入东三省，打的是擦边球。也可说是钻了中苏条约的空子。很大程度上处决于苏联红军的态度，对此，我们全体人员必须有清醒的认识。绝不可因一时之意气，而破坏我军抢夺东三省的大局。因此，在这里，我特地强调以下几点：一、此次行动务必高度保密，不得有任何泄露。二、先遣部队必须着装整齐，武器装备统一，弹、粮备足。三、清除八路军臂章以及所有与八路军字样有关的物品，番号臂章统一使用“东北抗日义勇军”。对外一律称东北抗日义勇军，在与苏联红军交涉时，可表明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四、每路军配备三名懂俄语的人员担任翻译，负责与苏联红军交涉。五、若与苏联红军发生矛盾时，应克制自已，及时将情况上报。由上级出面处理。总之，面对各种问题时，要灵活处置。只要不使苏联红军在外交法律上为难，只要苏联红军默许不做声，不坚决反对我之行动，那就放手大胆地干吧！”
此时，经过补充、训练、休整后的中北野战军，无论是精神、士气、还是战斗力更上一层楼。政委按照预先制定的战略计划，将部队分成东、南两个战略集团。南集团辖第三纵队、第七纵队、装甲第三团及晋北军区两个独立旅，共8万余人，由野战军副司令员唐君棋和副政委黄天成统一指挥，沿同蒲铁路南下，一路横扫定襄、忻口、阳曲等日军重要据点，兵锋直指太原效区，与一二○师的晋西纵队、一二九师的太岳、太行部队，对太原形成包围态势。政委则亲自指挥东集团的第一、第二、第四、第八纵、骑兵纵队主力、总部直属装甲师一、二团、重炮团、防空团、特战团、工兵团等部，共约22万人，浩洁荡荡，一路向东，势如破竹，杀向张家口和平津地区。以第一纵、二纵、四纵、总部直属装甲师一、二团、重炮团、防空团、工兵团等及军区独立旅共十五万余人负责解决张家口地区之日伪军。以骑兵纵队主力及地方武装一部进攻赤峰。另以第八纵，冀热蒙军区的第六纵，以及冀热辽军区部队，牢牢控制丰宁至承德一带和冀东地区，相机攻占秦皇岛、唐山、遵化、蓟县、玉阳等日军重要据点，从东北、西北及北面三个方向直逼平津地区，配合晋察冀军区主力一部，对平津地区的日伪军形成包围态势。
七月中旬，我赶往张家口地区与政委率领的中北野战军总部会合。政委正在指挥部队攻击张家口的外围阵地。我到达之后，政委将情况和部署向我作了详细介绍。他说：张家口地区驻有日伪军四万余人，包括日军精锐主力第二十六师团与第一独立混成旅团等。其中守卫张家口的日伪军约30000人，驻守张家口外围阵地及周围重要据点宣化、万全的敌人约10000多人。我们以二纵攻击宣化、四纵攻击万全，军区独立旅攻击崇礼。一纵负责监视张家口之敌。目前三处战斗进展顺利……。我听完政委的介绍，再对照作战地图一看，全局已了然在胸。不过，我现在关注的不是目前攻打张家口外围的战斗，而是主席交给我的重任。我将战役指挥权移交给洪海兵参谋长，便将政委拉到一间密室商谈起来。首先，我将中央和主席的意图，详细叙说了一遍，接着便将我自己的一些想法也亮了出来，政委听得很认真很仔细。对于我军肩负抢占东北三省的任务，政委并不感到意外，去年开辟冀热蒙根据地时，我们想到就有这种可能。因此，政委和我考虑的是如何圆满的去完成这个任务。我们边分析边讨论，商谈着具体的实施计划。目前时间已非常紧迫，离日本投降的日期已不足一个月了。必须尽快拿出方案上报中央。同时，还得立即做好各项准备，包括人员配备、武器装备、粮食、弹药和作战物资供应，等等。经过两天两夜的努力，我俩终于拿出初步方案，密电中央。
三天后，我们接到中央与主席发来的密电，初步同意我们抢占东北的计划。我们的设想是：由我和政委率中北野战军第一、第二、第四、第六纵队、骑兵纵队第一旅及总部直属部队大部，共约20万人挺进东北。另外，中央还决定派两万多名干部和原东北军吕正操部3个团、张学思部2个团、万毅部2个团、以及冀热辽军区的李运昌部3个团（每团约1500人），随同我部进入东北。其具体行动计划我们是这样考虑的：第一步是组建先遣部队先行出关。先遣队由第一纵、总部特战团、李运昌部3个团组成，共约51000人，并由第一纵队司令员兼政委罗先辉同志统一指挥，於七月底前到达热河边境隐蔽待命。待接到命令后，再分三路进入东北。其中一路出山海关，一路出大巫岚，一路出平泉；力争抢占葫芦岛、锦州和沈阳等战略重镇。同时摸清情况，并与进驻该地的苏联红军取得联系，求得他们的暗中支持与帮助，以达到站稳脚跟之目的。出关部队番号统一为“东北抗日义勇军”或“东北抗日自卫军”。第二步计划则是根据其后形势变化的需要，再决定后续部队的行动。
于是，我们根据中央和主席的指示精神，迅速进行部署。我们调整了原来的战役计划，命第八纵火速接替第一纵的任务。一纵退出战斗后，立即进行休整补充。然后，分三路隐蔽开进热河边境与李运昌部三个团会合。七月二十八日，我和政委主持召开了先遣部队团以上干部会议。政委在会上做了政治动员报告，强调说明了这次挺进东北的重大战略意义，并明确指出这是党中央、m主席的战略决策。我们肩负着解放三千万东北人民，收复沧陷14年近百万平方公里国土的重大责任，其任务何等光荣而又艰巨，这是党中央、m主席对我们的最大信任和厚望。因此，我们整个先遣部队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和上级的命令，克服一切困难，圆满完成党中央、m主席交给我们的这一光荣任务……。政委的报告，如一石激起千重浪，使每一位参加会议的人员都热血沸腾，豪情万丈，激昂的口号声响彻会埸。
接着，先遣部队司令员兼政委罗先辉作了具体进军部署：一、由一纵一师、冀热辽军区12团组成东路军，于8月16日前逼降或攻占山海关，尔后留一部据守山海关，其余部队一路北进，攻占绥中、葫芦岛、锦州。东路军由纵队参谋长朱大江统一指挥。二、由一纵二师和冀辽热军区11团组成中路军；一纵三师、特战团及和冀辽热军区16团组成西路军，分别从大巫岚、平源出发，隐蔽行军，务必于8月15日前到达沈阳，该两路军由纵队司令部统一指挥，争取8月18日前占领沈阳……。
为什么要在8月18日之前占领沈阳？因为我知道后世苏联红军的伞兵部队是8月19日空投到沈阳之后才接管城市。接管后，苏联红军就将沈阳的所有钱财物资、以及工厂的机器设备、学校的实验仪器、医疗器械、交通工具等作为战利品运往苏联。而沈阳是东三省最大的工业城市，经济发达。若遭苏联红军洗劫，那损失就太大了。为此，我才尽量想办法先于红军占领沈阳，避免钱财和重要物资等落入苏联红军之手，并尽量减少城市的损失。
最后，由我做了总结性讲话。首先，我将中央对我军进入东北的指示进行了传达：
中北区党委、中北野战军总部并转冀热辽军区：
1.苏联为了维护远东和平与受中苏条约的限制，必须将东三省交还国民党政府，故而国民党军队亦将进入东三省。我党我军进入东三省后，苏联红军不方便也不可能与我们作正式接洽或公开给我们以帮助。
2.但中苏条约中已明白规定“所有中国籍人员，不论军民均归中国管辖”，苏联不干涉中国内政。如此，我党我军在东三省之各种活动，只要不直接影响苏联外交条约上之义务，苏联将会采取放任的态度并寄予伟大的同情。
3.国民党在东三省无任何基础，且国民党军队距离遥远，交通阻塞，道路不通。苏联红军解放东北后，将于三个月内全部撤退。这样给我党我军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只要我党抢占先机，就有可能夺取东三省。
4.中北野战军和冀热辽军区组建的先遣部队应即速出发，部队可用东北军和义勇军等名义，只要苏联红军不坚决反对，我们即可非正式的进入东三省，不要声张，不要在报上发表消息。进入东三省后，迅速派部队进占苏联红军未曾进驻的城市乡村，放手发动群众，建立政权与地方武装。若能得到苏联红军的暗中支持和援助更好，但也不必强求苏联红军以支持。
5.进入东三省后，一切应根据当地具体情况灵活处理，并随时将情况电告我们。
中 央
随后，我提高声音慎重地说道：“同志们！中央的指示很明确，我们进入东三省，打的是擦边球。也可说是钻了中苏条约的空子。很大程度上处决于苏联红军的态度，对此，我们全体人员必须有清醒的认识。绝不可因一时之意气，而破坏我军抢夺东三省的大局。因此，在这里，我特地强调以下几点：一、此次行动务必高度保密，不得有任何泄露。二、先遣部队必须着装整齐，武器装备统一，弹、粮备足。三、清除八路军臂章以及所有与八路军字样有关的物品，番号臂章统一使用“东北抗日义勇军”。对外一律称东北抗日义勇军，在与苏联红军交涉时，可表明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四、每路军配备三名懂俄语的人员担任翻译，负责与苏联红军交涉。五、若与苏联红军发生矛盾时，应克制自已，及时将情况上报。由上级出面处理。总之，面对各种问题时，要灵活处置。只要不使苏联红军在外交法律上为难，只要苏联红军默许不做声，不坚决反对我之行动，那就放手大胆地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