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秘密访苏
大会期间，我曾几次去看望从苏联养伤归来的老领导lin彪师长。双方就其目前战局发展的形势及我军今后的战略发展方向，进行了深入的交谈及探讨。在交谈中，我俩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抗战胜利之后，人民一时还得不到渴望已久的民主与和平，因为两种命运、两个前途的决战即将成为今后国内斗争的主要矛盾。蒋介石是决不会同意成立民主联合政府的主张，也绝不会放弃一党专政和自己的独裁统治的，更不会允许共产党划地而治。那么，消灭共产党和他的军队就成为蒋介石亟需要做的事。抗战胜利后的国共和谈，必然是蒋介石为完成内战准备的*和舆论宣传。和谈最终必将破灭，内战必定爆发，这是二毫无疑义的。对此，我因先知先觉，当然清楚日后出现的结果。而林师长却根据自己的观察、分析，得出此结论，那就非同小可；充分说明了林师长确实具有一定的战略眼光，也令我暗赞不已。
如何应对日后即将到来的内战，我党我军必须暗中预做准备，并充分利用抗战胜利的有利时机，抢占战略先机。当谈到我军今后的战略发展方向时，林师长和我的想法竟是惊人的一致。我们俩人都把眼光投放在东北三省这一块，认为必须抢先出手，先敌夺取这一战略要地。林师长还建议我们中北野战军，选择适当时机，悄然出关，配合苏联红军歼灭日本关东军，趁机接收东北三省……。
对此，我虽早有设想，主席也有此意图。但我一直都在犹豫不决。因为这样以来，就会极大地改变了原历史发展的进程。也将使林师长指挥的闻名遐尔的四野将不复存在，这对那些革命老前辈既不公平也不尊重。思来想去，最后我还是定不下决心。刚脆将这个问题留给中央去决定吧。
大会闭幕后，各地代表团的成员，满载着希望、信心与力量，愉快地返回各地。我与政委领着代表团人员也准备返回。主席的警卫员突然找来，说主席要见我。我只好让政委领着代表团先回，我便赶往主席住处。
主席见到我开口就说：“树湘那！留下你，是有一个重要任务要你去完成。中央已决定派一个代表团秘密出访苏联，由liu少奇同志任团长，xin云同志和你任副团长。主要任务是争取苏联的支持和援助。xin云同志负责经济方面，你负责军事方面的。怎么样？”
“行！什么时候出发？”我听了心里一惊，随即高兴地回答。
主席见我那兴奋的模样，便故意戏弄我说：“怎么，沉不住气了。给你三天时间，先弄出个计划交中央审查。”
“好！”我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用了两天多时间，我就将计划给弄出来了，交给了主席。计划主要有三部分：一是我对目前国际国内反法西斯战争形势的分析及判断；二是我军亟需武器弹药及装备的清单；三是提出我军派部队配合苏联红军解放并接收东北。
中央书记处讨论并通过了我提交的计划，而且进行了部分修改、调整和补充。主席还特地与我就进军东北的问题，进行了详细探讨。我便将与林师长商讨的那些问题，以及我的一些想法，都抛了出来，并建议中央早做准备，预派一支得力部队，打东北地方武装旗号，暗中潜入东北三省，配合苏联红军行动，并争取苏联的暗中支持（那时苏联与蒋已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接收缴获的日本关东军的武器装备、弹药及作战物资。另外，我听说在东北三省还存在一支抗联部队，现已撤入苏联境内休整，中央是否跟他们取得联系，到时能得到他们的配合。主席听完我的建议后，思考了一会缓缓地说：“你提的这些想法与建议，中央会慎重考虑的。不过，你也应该有所思想准备。”我听主席这么一说，心里就预感到进军东北的任务，可能会落到自己的头上。随后，主席又与我商讨了出访苏联的一些具体事项，叮嘱我谨慎对待。
五天后，我与liu少奇、xin云等十几位人员，带着主席和中央的重托，在延安机场秘密乘坐运输机，飞往苏联境内乌兰乌德机场。然后，又从乌兰乌德转乘苏军远程运输机直抵莫斯科。飞机降落在莫斯科效外的一个野战机场，早早等候在这里的苏共政治局委员米高扬同志，迎上前来与我们热情拥抱，表示热烈欢迎。其后，我们乘坐几辆黑色的伏尔加，在米高扬同志的陪同下，悄悄地向克林姆林宫驶地。一路上，依稀可见战争存留下来的一些痕迹，还有空气中飘荡着的一丝淡淡的硝烟味。
s大林同志在日理万机的情况下，抽出时间接见了我们一行。s大林同志面带微笑，与我们一一握手问好。他那和蔼可亲的情态，顿使我们代表团一行如沐春风，放松了紧张的心情。我乘机将s大林同志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他与后世画像上的形象，如同一辙。当liu少奇介绍到我的时候，s大林同志仔细地看了看我，赞赏地说道：“早就听说中国党有一位抗日名将，想不到还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
“过奖了！s大林同志。您才是我们反法西斯统一阵线的当之无愧的英明统帅！”我不亢不卑地用俄语作了流利地回答。
s大林听后惊奇地问道：“你来苏联学习过。”
“没有！我只是向别人请教过。”我认真地回答。
“了不起！了不起呀！”s大林连声赞道。接着，liu少奇团长代表中共中央向s大林同志及俄共中央表示最热烈的祝贺，祝贺s大林同志领导的英勇的苏联红军，取得反法西斯战争的完全胜利，迫使法西斯德国无条件的投降。同时，对s大林同志及俄共中央给予中国党的无私的援助，表示最诚挚的感谢！随后，liu少奇团长又将中国目前抗战的形势及中国党“七大”的一些重大决策，向s大林同志及在座的几位俄共中央领导人作了详细的介绍。并将m*同志的亲笔信转交给s大林同志。s大林同志听后，对m*同志领导的中国党在抗日战争中取得的伟大胜利，以及在世界反法西斯斗争中做出的贡献，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赞赏。同时，对中国党在战争中给予苏联的支持表示感谢！并要liu少奇团长转达他对m*同志的问候。
晚上，俄共中央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欢迎我们。俄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马林科夫、米高扬、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加里宁、还有伏罗什洛夫元帅等领导人出席了宴会。s大林同志虽没出席宴会，但苏方给我们这个代表团的接待规格是相当高的。在宴会上，我还碰到了曾到延安去过的沃罗诺夫将军，双方都留有良好的印象，算是惺惺相惜吧，我俩聊得十分投机。
第二天，双方举行了会谈。苏方出席的代表是马林科夫、加里宁、米高扬、伏罗希洛夫、沃罗诺夫等人。会谈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liu少奇同志首先代表中共中央感谢俄共中央对中国党的帮助和支持。接着，详细地谈到了目前我党我军在抗战中所遇到的巨大困难。最后表示：我党为尽快地打败日本侵略者，早日获得民族独立解放，需要俄共中央继续为我们提供一批武器弹药、装备，以及各类作战物资和其它方面的一些援助。苏方代表听后，一时默然无语，他们也知道我方的来意，只是一时没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我知道苏方目前正与蒋介石国民政府商谈《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一事，故耽心为我党提供援助，怕引起蒋介石的不满。我此时觉得有必要将事情挑明，便适时插言说：“我听说贵方正与蒋介石国民政府商签某项条约，但目前还只是商谈之中，条约还未签订，并不影响贵方对我党的援助，反而有利于贵方的商谈。再说，我党与俄共中央毕竟是同一阵营，壮大我党的力量，也有利于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加强，这对于对抗强大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阵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苏方代表听我这么一说，心里都暗自吃惊，这么绝密的情报竟被中共得悉，弄得有点尴尬。但想想我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便表示回去开会讨论之后，再作决定。
第四天，我们双方又进行会谈。苏方代表很坦率地答应了为我方提供部分援助，并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要绝对保密，二是必须在八月初之前完成。随后，我们双方展开了具体的谈判，援助的各项东西很快便敲定了。我们军方组获得的武器装备是一个炮兵旅，一个火箭炮团，一个防空旅、一个坦克旅、两个步兵师的新式武器及配套弹药。另获得战斗机50架，远程轰炸机12架，步话机及无线电通讯器材1000套等。经济组得到的是边区亟需的机器、机械设备和各种仪器。后来，苏联很快便将这些援助的所有东西送到陕甘宁边区境内，绝大部分是采用空运。
在军事援助的谈判中，我得到了沃罗诺夫将军的帮助，为感谢他的热心，我特地邀请他到一个小酒店喝几杯。两斤伏尔加洒下肚之后，我佯装醉酒，估做神秘对沃罗诺夫将军说道：“沃罗诺夫将军，我打算八月初率军进入东北，到时，希望得到贵军的支持与帮助。”沃罗诺夫将军惊得刀叉都差点掉到地上，慌恐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希望得到贵军的帮助而已。只要我军抢先得到东北，那么我党就有可能在三至五年内，彻底打败蒋介石。对于这一点，我与我党领袖m*同志具有坚定的信心。”我轻声而平静的说。沃罗诺夫看着我目瞪口呆，心中波涛汹涌，难道我军对日作战的计划泄密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难道是中共已猜想到我军的下一步行动一一这太不可思议了。在后世，苏军这一招确实瞒过了天下所有人。也怪不得沃罗诺夫如此吃惊、失态。后来，s大林闻知此事，也大为吃惊，不得不对中国共产党的实力，进行重新评估。
两天后，我们代表团一行乘专机顺利返回延安。主席、朱老总等中央首长都亲至机场迎接。主席、朱老总得知我们圆满完成任务，开怀大笑，并摆酒为我们接风洗尘。我一高兴便喝过了头，第二天起来，头还沉得很。
没过几天，s大林便派米高扬来秘密会见主席，还带来了s大林同志的一封亲笔信。会谈只有主席和米高扬两人参加，由我担任翻译。会谈内容果然如我所料，一是解释苏联与国民政府签订《条约》的原因；二是表示在对日作战、解放东北时，暗中协助我军抢占东北。其实在后世，苏联为我军先于占领东北，也提供了很大的援助。主席对于苏方的解释，未做任何回答；但对苏方的援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送走米高扬后，主席留下我作了一番长谈，对中北野战军的战略部署进行了一些新的调整，还就我军抢占东北的一些具体问题进行了商讨。主席的案桌上摆着一份军委二局刚送来的关于东北基本情况的材料，上面写着：东北工业极为发达，其煤产量几近全国的一半，发电量占全国八成，钢铁产量接近九成；其交通之便利冠绝全国，铁路有1.4万公里，公路10.8万公里；其农业和林业也非常发达，有“谷仓”、“林海”之称……。主席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树相那！目前从我们党，还是从中国革命最近将来的前途看，东北是特别重要的。如果我们把现有的一切根据地都丢了，只要我们有了东北，那么中国革命就有了巩固的基础。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主席的话响在耳边，却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激荡不已。我感到肩上压有千斤重担。
离开主席的窑洞后，我归心似箭，没在延安作任何停留，便带着主席的重托和满脑子的思绪，驱车直奔中北。
如何应对日后即将到来的内战，我党我军必须暗中预做准备，并充分利用抗战胜利的有利时机，抢占战略先机。当谈到我军今后的战略发展方向时，林师长和我的想法竟是惊人的一致。我们俩人都把眼光投放在东北三省这一块，认为必须抢先出手，先敌夺取这一战略要地。林师长还建议我们中北野战军，选择适当时机，悄然出关，配合苏联红军歼灭日本关东军，趁机接收东北三省……。
对此，我虽早有设想，主席也有此意图。但我一直都在犹豫不决。因为这样以来，就会极大地改变了原历史发展的进程。也将使林师长指挥的闻名遐尔的四野将不复存在，这对那些革命老前辈既不公平也不尊重。思来想去，最后我还是定不下决心。刚脆将这个问题留给中央去决定吧。
大会闭幕后，各地代表团的成员，满载着希望、信心与力量，愉快地返回各地。我与政委领着代表团人员也准备返回。主席的警卫员突然找来，说主席要见我。我只好让政委领着代表团先回，我便赶往主席住处。
主席见到我开口就说：“树湘那！留下你，是有一个重要任务要你去完成。中央已决定派一个代表团秘密出访苏联，由liu少奇同志任团长，xin云同志和你任副团长。主要任务是争取苏联的支持和援助。xin云同志负责经济方面，你负责军事方面的。怎么样？”
“行！什么时候出发？”我听了心里一惊，随即高兴地回答。
主席见我那兴奋的模样，便故意戏弄我说：“怎么，沉不住气了。给你三天时间，先弄出个计划交中央审查。”
“好！”我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用了两天多时间，我就将计划给弄出来了，交给了主席。计划主要有三部分：一是我对目前国际国内反法西斯战争形势的分析及判断；二是我军亟需武器弹药及装备的清单；三是提出我军派部队配合苏联红军解放并接收东北。
中央书记处讨论并通过了我提交的计划，而且进行了部分修改、调整和补充。主席还特地与我就进军东北的问题，进行了详细探讨。我便将与林师长商讨的那些问题，以及我的一些想法，都抛了出来，并建议中央早做准备，预派一支得力部队，打东北地方武装旗号，暗中潜入东北三省，配合苏联红军行动，并争取苏联的暗中支持（那时苏联与蒋已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接收缴获的日本关东军的武器装备、弹药及作战物资。另外，我听说在东北三省还存在一支抗联部队，现已撤入苏联境内休整，中央是否跟他们取得联系，到时能得到他们的配合。主席听完我的建议后，思考了一会缓缓地说：“你提的这些想法与建议，中央会慎重考虑的。不过，你也应该有所思想准备。”我听主席这么一说，心里就预感到进军东北的任务，可能会落到自己的头上。随后，主席又与我商讨了出访苏联的一些具体事项，叮嘱我谨慎对待。
五天后，我与liu少奇、xin云等十几位人员，带着主席和中央的重托，在延安机场秘密乘坐运输机，飞往苏联境内乌兰乌德机场。然后，又从乌兰乌德转乘苏军远程运输机直抵莫斯科。飞机降落在莫斯科效外的一个野战机场，早早等候在这里的苏共政治局委员米高扬同志，迎上前来与我们热情拥抱，表示热烈欢迎。其后，我们乘坐几辆黑色的伏尔加，在米高扬同志的陪同下，悄悄地向克林姆林宫驶地。一路上，依稀可见战争存留下来的一些痕迹，还有空气中飘荡着的一丝淡淡的硝烟味。
s大林同志在日理万机的情况下，抽出时间接见了我们一行。s大林同志面带微笑，与我们一一握手问好。他那和蔼可亲的情态，顿使我们代表团一行如沐春风，放松了紧张的心情。我乘机将s大林同志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他与后世画像上的形象，如同一辙。当liu少奇介绍到我的时候，s大林同志仔细地看了看我，赞赏地说道：“早就听说中国党有一位抗日名将，想不到还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
“过奖了！s大林同志。您才是我们反法西斯统一阵线的当之无愧的英明统帅！”我不亢不卑地用俄语作了流利地回答。
s大林听后惊奇地问道：“你来苏联学习过。”
“没有！我只是向别人请教过。”我认真地回答。
“了不起！了不起呀！”s大林连声赞道。接着，liu少奇团长代表中共中央向s大林同志及俄共中央表示最热烈的祝贺，祝贺s大林同志领导的英勇的苏联红军，取得反法西斯战争的完全胜利，迫使法西斯德国无条件的投降。同时，对s大林同志及俄共中央给予中国党的无私的援助，表示最诚挚的感谢！随后，liu少奇团长又将中国目前抗战的形势及中国党“七大”的一些重大决策，向s大林同志及在座的几位俄共中央领导人作了详细的介绍。并将m*同志的亲笔信转交给s大林同志。s大林同志听后，对m*同志领导的中国党在抗日战争中取得的伟大胜利，以及在世界反法西斯斗争中做出的贡献，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赞赏。同时，对中国党在战争中给予苏联的支持表示感谢！并要liu少奇团长转达他对m*同志的问候。
晚上，俄共中央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欢迎我们。俄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马林科夫、米高扬、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加里宁、还有伏罗什洛夫元帅等领导人出席了宴会。s大林同志虽没出席宴会，但苏方给我们这个代表团的接待规格是相当高的。在宴会上，我还碰到了曾到延安去过的沃罗诺夫将军，双方都留有良好的印象，算是惺惺相惜吧，我俩聊得十分投机。
第二天，双方举行了会谈。苏方出席的代表是马林科夫、加里宁、米高扬、伏罗希洛夫、沃罗诺夫等人。会谈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liu少奇同志首先代表中共中央感谢俄共中央对中国党的帮助和支持。接着，详细地谈到了目前我党我军在抗战中所遇到的巨大困难。最后表示：我党为尽快地打败日本侵略者，早日获得民族独立解放，需要俄共中央继续为我们提供一批武器弹药、装备，以及各类作战物资和其它方面的一些援助。苏方代表听后，一时默然无语，他们也知道我方的来意，只是一时没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我知道苏方目前正与蒋介石国民政府商谈《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一事，故耽心为我党提供援助，怕引起蒋介石的不满。我此时觉得有必要将事情挑明，便适时插言说：“我听说贵方正与蒋介石国民政府商签某项条约，但目前还只是商谈之中，条约还未签订，并不影响贵方对我党的援助，反而有利于贵方的商谈。再说，我党与俄共中央毕竟是同一阵营，壮大我党的力量，也有利于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加强，这对于对抗强大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阵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苏方代表听我这么一说，心里都暗自吃惊，这么绝密的情报竟被中共得悉，弄得有点尴尬。但想想我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便表示回去开会讨论之后，再作决定。
第四天，我们双方又进行会谈。苏方代表很坦率地答应了为我方提供部分援助，并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要绝对保密，二是必须在八月初之前完成。随后，我们双方展开了具体的谈判，援助的各项东西很快便敲定了。我们军方组获得的武器装备是一个炮兵旅，一个火箭炮团，一个防空旅、一个坦克旅、两个步兵师的新式武器及配套弹药。另获得战斗机50架，远程轰炸机12架，步话机及无线电通讯器材1000套等。经济组得到的是边区亟需的机器、机械设备和各种仪器。后来，苏联很快便将这些援助的所有东西送到陕甘宁边区境内，绝大部分是采用空运。
在军事援助的谈判中，我得到了沃罗诺夫将军的帮助，为感谢他的热心，我特地邀请他到一个小酒店喝几杯。两斤伏尔加洒下肚之后，我佯装醉酒，估做神秘对沃罗诺夫将军说道：“沃罗诺夫将军，我打算八月初率军进入东北，到时，希望得到贵军的支持与帮助。”沃罗诺夫将军惊得刀叉都差点掉到地上，慌恐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希望得到贵军的帮助而已。只要我军抢先得到东北，那么我党就有可能在三至五年内，彻底打败蒋介石。对于这一点，我与我党领袖m*同志具有坚定的信心。”我轻声而平静的说。沃罗诺夫看着我目瞪口呆，心中波涛汹涌，难道我军对日作战的计划泄密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难道是中共已猜想到我军的下一步行动一一这太不可思议了。在后世，苏军这一招确实瞒过了天下所有人。也怪不得沃罗诺夫如此吃惊、失态。后来，s大林闻知此事，也大为吃惊，不得不对中国共产党的实力，进行重新评估。
两天后，我们代表团一行乘专机顺利返回延安。主席、朱老总等中央首长都亲至机场迎接。主席、朱老总得知我们圆满完成任务，开怀大笑，并摆酒为我们接风洗尘。我一高兴便喝过了头，第二天起来，头还沉得很。
没过几天，s大林便派米高扬来秘密会见主席，还带来了s大林同志的一封亲笔信。会谈只有主席和米高扬两人参加，由我担任翻译。会谈内容果然如我所料，一是解释苏联与国民政府签订《条约》的原因；二是表示在对日作战、解放东北时，暗中协助我军抢占东北。其实在后世，苏联为我军先于占领东北，也提供了很大的援助。主席对于苏方的解释，未做任何回答；但对苏方的援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送走米高扬后，主席留下我作了一番长谈，对中北野战军的战略部署进行了一些新的调整，还就我军抢占东北的一些具体问题进行了商讨。主席的案桌上摆着一份军委二局刚送来的关于东北基本情况的材料，上面写着：东北工业极为发达，其煤产量几近全国的一半，发电量占全国八成，钢铁产量接近九成；其交通之便利冠绝全国，铁路有1.4万公里，公路10.8万公里；其农业和林业也非常发达，有“谷仓”、“林海”之称……。主席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树相那！目前从我们党，还是从中国革命最近将来的前途看，东北是特别重要的。如果我们把现有的一切根据地都丢了，只要我们有了东北，那么中国革命就有了巩固的基础。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主席的话响在耳边，却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激荡不已。我感到肩上压有千斤重担。
离开主席的窑洞后，我归心似箭，没在延安作任何停留，便带着主席的重托和满脑子的思绪，驱车直奔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