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艰难岁月（三）
四一年七月，冈村宁次大将接任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按照前任司令官多田骏大将制定的政策，加快了行动步伐，对敌后抗日根据地实施更为残酷的扫荡与“蚕食”进攻。八月，日军集中重兵扫荡华北八路军各抗日根据地，这是以报复八路军“百团大战”而进行的所谓“百万大战”。时间长达两个月之久。我们事先得悉了情报，知道这既是日军一次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又是日军为进行南太平洋作战，扫除障碍，巩固后方的肃正之战。日军的这次扫荡来势异常凶猛，围攻我冀察蒙军区察南与察北地区的兵力就达五万余人，配备有大量的重炮、战车及机械化部队，还有近百架战机配合作战。日军这次扫荡使用的是冈村宁次大将制定的新战术，先以部分兵力打通和控制各交通运输线，再集中优势兵力火力进行分区“扫荡”。并在“扫荡”中，大量修筑据点、碉堡、公路、封锁沟和封锁墙，且使点、碉、沟、墙相互连结。日军为了隔绝根据地的内外联系，还大量制造“无人区”。同时，在“扫荡”中，日军对根据地实行极其野蛮残暴的“三光”政策，令人惨不忍睹。这样，偌大的一块根据地被分割成许多小块，使得部队的回旋余地愈来愈狭小，常常遭到日军多路分进合击，损失不小。
军区王光道司令员与蔡中均政委，为扭转这一被动，曾几次集中几个主力团，欲歼灭扫荡之一路日军，但都没获得成功。原因是日军也汲取了以往的经验教训，一是各路部队一旦发现自己遭伏或被围，便迅速就地选择有利地形固守待援，以牵制住八路军；二是分头合进的各路日军加强了配合，各路部队并肩而进，相距较近，易于增援。三是日军以机械化联队与骑兵联队组成支援部队，一旦发现有部队遭伏或被围，便迅速增援。四是加大了空军支授的力度。这样，使得我军歼敌之一路或围点打援的目的都难以达成。我一直在密切地关注着冀察蒙军区战局的发展，现形势于我军很不利，日军无论在兵力、火力或机动方面，都处于绝对的优势。为避兔出现重大损失，于是我果断命令冀察蒙军区，速按第二套方案实施，军区以少数主力配合地方武装、民兵和游击队继续在根据地开展游击战，打击敌人；军区、军分区机关和主力部队迅速跳出日军包围圈。察南部队及一、二分区机关突围后转入隆盛庄一带隐蔽休整（后进入绥蒙边区）；察北部队、军区及三、四分区机关则进入内蒙商都、化德地区休整。同时，命令完成集训的十数支敌后武工队，迅速隐蔽地潜入各敌占区，开展活动，扰乱敌后，配合根据地的反“扫荡”，反“蚕食”斗争。
日军经过两个月的“扫荡”、合围清剿之后，展开了全面的“蚕食”。到十二月底，日军在察南、察北地区共修建据点、碉堡四百三十七个，公路、封锁沟、封锁墙达一千多公里。可谓是点、碉林立，沟墙如网，根据地被分割成无数小块，人口逐渐下降，财政经济遭到严重破坏，留守部队的活动越来越困难。察南、察北地区进入了空前艰苦困难的阶段。
十一月，日军打通了在华北的重要交通运输线正太铁路、同蒲铁路、集同铁路、源代公路等铁路、公路，恢复了交通运输后；于四二年初，展开了对八路军晋西、晋北抗日根据地的春季大“扫荡”。日军对晋北根据地扫荡的兵力就达四万人以上，分兵十数路，进行拉网式反复“扫荡”。同时，在根据地边沿地区加强了“蚕食”活动，到四、五月间，敌人的“蚕食”达到了*。说实话，日军对我晋北根据地的“蚕食”方法很具特色，采用的是军事进攻与政治欺骗相结合的方法，其具体实施步骤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首先是在靠近根据地或游击区的据点周围选择“蚕食”的目标，然后秘密派遣特务、汉奸潜伏在该地侦察我军政情报，确定收买利用的对象。接着派伪警备队和武装特务到该地区对群众威胁恫吓，建立秘密“维持会”和情报特务组织。第二阶段，主要是在重要村镇建立新据点。在我力量强的地区，则先进行“扫荡”，驱逐我军后建立据点；在我力量弱的地区，则指定地点强迫群合构筑碉堡，派兵驻守。新据点建成后，在第一阶段中建立的秘密“维持会”便公开出面，以据点为中心成立村政权，作为正式的伪行政机构。第三阶段，即在其控制区城内实行“强化治安运动”，清查户口，肃清抗日分子，成立伪自卫团，建立合作社，开办新民小学，以达到最后巩固占领区的目的。
日军弄出的这一套，不但出乎晋北军区领导的意料之外，也出于我的估计之外，使我大感头痛，一时竟找不出很妥当的方法来应对。因而，敌军初始阶段的行动大多获得成功。敌人针对我革命队伍中极少数意志薄弱者，实行拉拢、腐蚀、色利相诱、进行策反；同时，针对我“三三制”政权中的少数立埸不稳的中间派人士，进行拉拢、威胁恫吓、利诱，逼迫与其合作，充作间谍、内应。其结果，我边沿地区的政权大都遭到破坏、摧毁，干部、政府工作人员及抗日群众惨遭杀害，根据地出现了严重的退缩局面。原来的游击区大部变为敌占区；原来巩固根据地的一部分，也变成了游击区或敌占区。截至五月底，我晋北根据地面积与前期相比，竟缩小了四分之一，人口减少了七、八十万，经济也受到严重推残，从此进入了严重困难的时期。
我针对晋北军区出现的严重情况，指示他们务必沉着应对。以少数主力配合地方武装及民兵游击队，留在内线继续展开游击战，牵制扫荡敌军主力；以大部主力跳到外线，相机打击敌人，这样内外结合，迫使扫荡之敌尽早退出根据地。对于日军目前侵占我根据地的那一套方法，我们则以其人之道，还及其人之身。派遣经过集训的十几支敌后武工队，悄悄潜入敌占区和游击区。依托秘密的堡垒户，四处出击，捣毁敌人则组建起来的伪政权，击杀敌谍、汉奸卖国贼，伏击偷袭敌人的特工队，炸毁破坏敌人的交通运输线及重要的物资仓库。一时间，敌人后方硝烟四起，投敌的汉奸卖国贼胆颤心惊、日夜坐卧不安。打下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大大振奋了根据地军民的士气。连我也没想到，敌后武工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条件下，竟发挥出如此巨大的作用。
日军在“扫荡”、“蚕食”晋北根据地的同时，出动第十四师团、第二、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各一部、以及日军骑兵第13、第14联队，沿绥蒙边区东、南两面，不断蚕食我绥蒙边区的边沿地区，有的地方竟深入境内达百余里。对此，我早有准备，决心集中所有部队给“蚕食”的日军以狠狠地打击。我亲自坐镇绥蒙军区，召开作战会议。首先，我作了重要讲话。我将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作了简要介绍，接着谈到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这次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展开的大规模的“扫荡”与“蚕食”行动，其目的是为了促进日军在华北地区的“强化治安运动”，巩固稳定其占领区，为后续更大规模的侵略战争清除不稳定因素。冈村宁次这个人是个中国通，很有政治头脑和较强地把握战略战术的能力，比他的前任要高明得多，也阴险毒辣得多。他到来之后，根据八路军在华北的政治策略和战略战术，制订了一整套的新政策及新的战略计划、作战战术。同志们，你们也都看到了，他的这些新政策、新计划、新战术的实施，确实收到了不错的效果，我华北各抗日根据地都受到严重摧残和遭受惨重损失。我们的冀察蒙、晋北军区也是如此。在这里，我还要提醒同志们特别注意，并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这种困难局面将要持续一段较长时间，可能有一两年之久。但只要我们咬紧牙关撑过这一段天亮之前的黑暗，到来的将会是黎明的曙光和灿烂的阳光。当然，这要靠我们全体军民努力去奋斗。这次反击作战，就是我们的一个具体行动，关系重大。打好了，就能维护我们边区的安全，保护边区的建设和经济发展，我们就有财力、物力来支援冀察蒙、晋北军区的反“扫荡”、反“蚕食”作战，待我们积聚足够的力量时，就可以展开大反攻。这次，我带来了中北军区装甲支队、重炮团、防空团的领导参加会议，就是要他们配合你们军区作战，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话音没落，会埸顿时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接着，会埸上呼声不断。这个高呼喊：“师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打得小鬼子满地找牙！”那个大声吼道：“师长！我们坚决叫小鬼子有来无回！”……会场热闹了好一会才静止下来。看来，各级指挥员的精神振奋、战意高昂，斗志旺盛。我听后心中大爽。
随后，军区参谋长成杰详细介绍了敌情。他说：日军此次“蚕食”行动，主要位于边区东面的察哈尔右翼中旗、凉城地区，以及边区南面的新店子一带。日军在察哈尔右翼中旗地区的部队有骑兵第13、第14联队及伪蒙骑兵一部，约5000余人，深入我边区境内近百里。“蚕食”我凉城地区的有日军弟十五、第二独立混成旅团各一个联队，以及伪军一部，楔入边区境内约80余里。“蚕食”我边区南面新店子一带的是日军第十四师团第28步兵旅团第15联队主力、以及炮兵、骑兵、工兵、辎重部队各一部，共约4000余人。深入我境内约五、六十余里。……成参谋长讲完后，韩伟司令员站起身宏声说道：“同志们！师长刚才亲自交给我们军区的任务，我们要不折不扣地完成！以优异战果向师长献礼！下面，我宣布战役部署：一、以骑兵第二旅和装甲支队一营，负责攻击察哈尔右翼前旗地区之敌，并驱逐之，收复失地。二、以包头旅、军区特务团、重炮团二营、装甲支队二营，负责攻击凉城地区之敌，并收复失地。三、以新四旅、军区警卫团、第一旅一团、重炮团一、三营，装甲支队三、四营、防空团等部，由我亲自指挥，负责围歼新店子一带的日军，并收复失地。四、第一旅作战役预备队。五、新三旅负责卓姿地区的防御，并监视集宁之敌。战役定于三月五日发起。各位回去准备吧。散会！”领受到任务的各位指挥员，一个个象吃了兴奋剂似的，高兴地策马返回驻地，积极做战役准备去了。
三月五日，绥蒙军区三路大军同时发起反击，战役正式打响。韩司令员亲自指挥新四旅和第一旅一团共4个团的兵力，包围新店子一带的日军；以军区警卫团负责阻援。两个装甲营掩护攻击部队，在重炮团一、三营和两个旅属山炮营强大炮火的支援下，实施穿插分割，将日军第15联队及所属部队分割成数块，然后包围起来，集中兵力、火力，逐块歼灭。重炮团两个口径为152mm和口径105mm的重型*炮营，带给日军的是恐怖的死亡，一个个碉堡、炮楼连同里面顽抗的日军官兵，被巨型炮弹炸得支离破碎、灰飞烟灭。经过一整天的激战，全歼日军第15联队及所属部队共4300余人，无一漏网。防空团两个营将前来助战的日军战机击落击伤十余架，有效地支援了地面战斗。军区警卫团依托外长城的有利地形，死死地将日军增援部队挡在长城内，有力地保证了歼灭战的顺利进行。此战，我军也付出了1700余人的伤亡代价，坦克、装甲车毁伤十一辆，还有四、五门重炮被日机炸毁炸伤。损失也是巨大的。但取得的胜利不但使其余两路的敌军心生寒意，而且还惊动了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我军其他两路的反击也连连告捷，凉城地区和察哈尔右翼前旗地区的两股敌军，在得悉第15联队被歼灭的消息后，急忙纷纷后撤，我军乘机展开追歼，敌军狼狈逃离边区。至三月十日，我缓蒙军区全面收复了边区失地。我和政委收到捷报后，立即通报全中北区，予以嘉奖。大大鼓舞了晋北、冀察热抗日根据地全体军民粉碎日军“扫荡”与“蚕食”的斗志和信心。
军区王光道司令员与蔡中均政委，为扭转这一被动，曾几次集中几个主力团，欲歼灭扫荡之一路日军，但都没获得成功。原因是日军也汲取了以往的经验教训，一是各路部队一旦发现自己遭伏或被围，便迅速就地选择有利地形固守待援，以牵制住八路军；二是分头合进的各路日军加强了配合，各路部队并肩而进，相距较近，易于增援。三是日军以机械化联队与骑兵联队组成支援部队，一旦发现有部队遭伏或被围，便迅速增援。四是加大了空军支授的力度。这样，使得我军歼敌之一路或围点打援的目的都难以达成。我一直在密切地关注着冀察蒙军区战局的发展，现形势于我军很不利，日军无论在兵力、火力或机动方面，都处于绝对的优势。为避兔出现重大损失，于是我果断命令冀察蒙军区，速按第二套方案实施，军区以少数主力配合地方武装、民兵和游击队继续在根据地开展游击战，打击敌人；军区、军分区机关和主力部队迅速跳出日军包围圈。察南部队及一、二分区机关突围后转入隆盛庄一带隐蔽休整（后进入绥蒙边区）；察北部队、军区及三、四分区机关则进入内蒙商都、化德地区休整。同时，命令完成集训的十数支敌后武工队，迅速隐蔽地潜入各敌占区，开展活动，扰乱敌后，配合根据地的反“扫荡”，反“蚕食”斗争。
日军经过两个月的“扫荡”、合围清剿之后，展开了全面的“蚕食”。到十二月底，日军在察南、察北地区共修建据点、碉堡四百三十七个，公路、封锁沟、封锁墙达一千多公里。可谓是点、碉林立，沟墙如网，根据地被分割成无数小块，人口逐渐下降，财政经济遭到严重破坏，留守部队的活动越来越困难。察南、察北地区进入了空前艰苦困难的阶段。
十一月，日军打通了在华北的重要交通运输线正太铁路、同蒲铁路、集同铁路、源代公路等铁路、公路，恢复了交通运输后；于四二年初，展开了对八路军晋西、晋北抗日根据地的春季大“扫荡”。日军对晋北根据地扫荡的兵力就达四万人以上，分兵十数路，进行拉网式反复“扫荡”。同时，在根据地边沿地区加强了“蚕食”活动，到四、五月间，敌人的“蚕食”达到了*。说实话，日军对我晋北根据地的“蚕食”方法很具特色，采用的是军事进攻与政治欺骗相结合的方法，其具体实施步骤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首先是在靠近根据地或游击区的据点周围选择“蚕食”的目标，然后秘密派遣特务、汉奸潜伏在该地侦察我军政情报，确定收买利用的对象。接着派伪警备队和武装特务到该地区对群众威胁恫吓，建立秘密“维持会”和情报特务组织。第二阶段，主要是在重要村镇建立新据点。在我力量强的地区，则先进行“扫荡”，驱逐我军后建立据点；在我力量弱的地区，则指定地点强迫群合构筑碉堡，派兵驻守。新据点建成后，在第一阶段中建立的秘密“维持会”便公开出面，以据点为中心成立村政权，作为正式的伪行政机构。第三阶段，即在其控制区城内实行“强化治安运动”，清查户口，肃清抗日分子，成立伪自卫团，建立合作社，开办新民小学，以达到最后巩固占领区的目的。
日军弄出的这一套，不但出乎晋北军区领导的意料之外，也出于我的估计之外，使我大感头痛，一时竟找不出很妥当的方法来应对。因而，敌军初始阶段的行动大多获得成功。敌人针对我革命队伍中极少数意志薄弱者，实行拉拢、腐蚀、色利相诱、进行策反；同时，针对我“三三制”政权中的少数立埸不稳的中间派人士，进行拉拢、威胁恫吓、利诱，逼迫与其合作，充作间谍、内应。其结果，我边沿地区的政权大都遭到破坏、摧毁，干部、政府工作人员及抗日群众惨遭杀害，根据地出现了严重的退缩局面。原来的游击区大部变为敌占区；原来巩固根据地的一部分，也变成了游击区或敌占区。截至五月底，我晋北根据地面积与前期相比，竟缩小了四分之一，人口减少了七、八十万，经济也受到严重推残，从此进入了严重困难的时期。
我针对晋北军区出现的严重情况，指示他们务必沉着应对。以少数主力配合地方武装及民兵游击队，留在内线继续展开游击战，牵制扫荡敌军主力；以大部主力跳到外线，相机打击敌人，这样内外结合，迫使扫荡之敌尽早退出根据地。对于日军目前侵占我根据地的那一套方法，我们则以其人之道，还及其人之身。派遣经过集训的十几支敌后武工队，悄悄潜入敌占区和游击区。依托秘密的堡垒户，四处出击，捣毁敌人则组建起来的伪政权，击杀敌谍、汉奸卖国贼，伏击偷袭敌人的特工队，炸毁破坏敌人的交通运输线及重要的物资仓库。一时间，敌人后方硝烟四起，投敌的汉奸卖国贼胆颤心惊、日夜坐卧不安。打下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大大振奋了根据地军民的士气。连我也没想到，敌后武工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条件下，竟发挥出如此巨大的作用。
日军在“扫荡”、“蚕食”晋北根据地的同时，出动第十四师团、第二、第十五独立混成旅团各一部、以及日军骑兵第13、第14联队，沿绥蒙边区东、南两面，不断蚕食我绥蒙边区的边沿地区，有的地方竟深入境内达百余里。对此，我早有准备，决心集中所有部队给“蚕食”的日军以狠狠地打击。我亲自坐镇绥蒙军区，召开作战会议。首先，我作了重要讲话。我将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作了简要介绍，接着谈到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这次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展开的大规模的“扫荡”与“蚕食”行动，其目的是为了促进日军在华北地区的“强化治安运动”，巩固稳定其占领区，为后续更大规模的侵略战争清除不稳定因素。冈村宁次这个人是个中国通，很有政治头脑和较强地把握战略战术的能力，比他的前任要高明得多，也阴险毒辣得多。他到来之后，根据八路军在华北的政治策略和战略战术，制订了一整套的新政策及新的战略计划、作战战术。同志们，你们也都看到了，他的这些新政策、新计划、新战术的实施，确实收到了不错的效果，我华北各抗日根据地都受到严重摧残和遭受惨重损失。我们的冀察蒙、晋北军区也是如此。在这里，我还要提醒同志们特别注意，并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这种困难局面将要持续一段较长时间，可能有一两年之久。但只要我们咬紧牙关撑过这一段天亮之前的黑暗，到来的将会是黎明的曙光和灿烂的阳光。当然，这要靠我们全体军民努力去奋斗。这次反击作战，就是我们的一个具体行动，关系重大。打好了，就能维护我们边区的安全，保护边区的建设和经济发展，我们就有财力、物力来支援冀察蒙、晋北军区的反“扫荡”、反“蚕食”作战，待我们积聚足够的力量时，就可以展开大反攻。这次，我带来了中北军区装甲支队、重炮团、防空团的领导参加会议，就是要他们配合你们军区作战，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话音没落，会埸顿时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接着，会埸上呼声不断。这个高呼喊：“师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打得小鬼子满地找牙！”那个大声吼道：“师长！我们坚决叫小鬼子有来无回！”……会场热闹了好一会才静止下来。看来，各级指挥员的精神振奋、战意高昂，斗志旺盛。我听后心中大爽。
随后，军区参谋长成杰详细介绍了敌情。他说：日军此次“蚕食”行动，主要位于边区东面的察哈尔右翼中旗、凉城地区，以及边区南面的新店子一带。日军在察哈尔右翼中旗地区的部队有骑兵第13、第14联队及伪蒙骑兵一部，约5000余人，深入我边区境内近百里。“蚕食”我凉城地区的有日军弟十五、第二独立混成旅团各一个联队，以及伪军一部，楔入边区境内约80余里。“蚕食”我边区南面新店子一带的是日军第十四师团第28步兵旅团第15联队主力、以及炮兵、骑兵、工兵、辎重部队各一部，共约4000余人。深入我境内约五、六十余里。……成参谋长讲完后，韩伟司令员站起身宏声说道：“同志们！师长刚才亲自交给我们军区的任务，我们要不折不扣地完成！以优异战果向师长献礼！下面，我宣布战役部署：一、以骑兵第二旅和装甲支队一营，负责攻击察哈尔右翼前旗地区之敌，并驱逐之，收复失地。二、以包头旅、军区特务团、重炮团二营、装甲支队二营，负责攻击凉城地区之敌，并收复失地。三、以新四旅、军区警卫团、第一旅一团、重炮团一、三营，装甲支队三、四营、防空团等部，由我亲自指挥，负责围歼新店子一带的日军，并收复失地。四、第一旅作战役预备队。五、新三旅负责卓姿地区的防御，并监视集宁之敌。战役定于三月五日发起。各位回去准备吧。散会！”领受到任务的各位指挥员，一个个象吃了兴奋剂似的，高兴地策马返回驻地，积极做战役准备去了。
三月五日，绥蒙军区三路大军同时发起反击，战役正式打响。韩司令员亲自指挥新四旅和第一旅一团共4个团的兵力，包围新店子一带的日军；以军区警卫团负责阻援。两个装甲营掩护攻击部队，在重炮团一、三营和两个旅属山炮营强大炮火的支援下，实施穿插分割，将日军第15联队及所属部队分割成数块，然后包围起来，集中兵力、火力，逐块歼灭。重炮团两个口径为152mm和口径105mm的重型*炮营，带给日军的是恐怖的死亡，一个个碉堡、炮楼连同里面顽抗的日军官兵，被巨型炮弹炸得支离破碎、灰飞烟灭。经过一整天的激战，全歼日军第15联队及所属部队共4300余人，无一漏网。防空团两个营将前来助战的日军战机击落击伤十余架，有效地支援了地面战斗。军区警卫团依托外长城的有利地形，死死地将日军增援部队挡在长城内，有力地保证了歼灭战的顺利进行。此战，我军也付出了1700余人的伤亡代价，坦克、装甲车毁伤十一辆，还有四、五门重炮被日机炸毁炸伤。损失也是巨大的。但取得的胜利不但使其余两路的敌军心生寒意，而且还惊动了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我军其他两路的反击也连连告捷，凉城地区和察哈尔右翼前旗地区的两股敌军，在得悉第15联队被歼灭的消息后，急忙纷纷后撤，我军乘机展开追歼，敌军狼狈逃离边区。至三月十日，我缓蒙军区全面收复了边区失地。我和政委收到捷报后，立即通报全中北区，予以嘉奖。大大鼓舞了晋北、冀察热抗日根据地全体军民粉碎日军“扫荡”与“蚕食”的斗志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