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赵庄激战（一）
元月十六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天空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根据地清晨的寂静。几十架塗着膏药旗的日军轰炸机，飞抵八路军三分区驻地的上空，扔下了数十颗上百公斤的*，地面上随即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和腾起一团团的火光及尘烟。一瞬间，几十座房屋轰然倒塌；留下的是燃着大火及冒着浓烟的断墙残壁。从而拉开了日军对晋东北抗日根据地的残酷扫荡的序幕。参加扫荡的日军计有华北方面军的十四师团、一0八师团、第二、第十一独立混成旅团各一部，近30000人，由一0八师团长山下元熊弥中将统一指挥。日军兵分十几路，气势汹汹地扑向各自的目标。尔后，再向八路军三分区司令部所在地一一阎家集合围。
由于我军事先得到的情报，提前做好了准备，日军的偷袭阴谋并未得逞。三分区的各机关、各部队及驻地老百姓按照军分区司令部的布署已提前转移。万参谋长掩护各机关于十四日傍晚就向恒山一带转移了。我率领二团、三团一营、炮兵营等部约3500余人，于昨天上午向浑源以北方向转移，准备与南下的新一旅的部队会合。胡司令员与魏政委带着三分区司令部及警卫部队昨天傍晚离开驻地，转移到新的地点。
日军的兽蹄一踏进根据地的土地，就遭到抗日根据地军民的痛击。留在根据地内的三分区的各部队，分成若干个精干的小分队，在胡司令员、魏政委的指挥下，按照战前的布署，配合当地地方武装及民兵，积极主动地打击敌人，并掩护老百姓转移。他们在来日军必经的路上埋设*、挖设陷井，对行进途中的日军打冷枪，伏击日军的小股侦察部队，袭击日军的后勤运输队；利用地形热熟悉和群众的帮助，打了就跑，速打速撤。晚上，则捕杀日的哨兵，偷袭日军的宿仁营地，弄得日军一夜几惊，昼夜难安，疲惫不堪。日军各级指平军挥官均感头痛万分，却又找不出有效的方法来对付。日军闯进根据地几天来，连八路军主力的影子也没见到，反而折损兵力达四、五百人；令日军最高指挥官下元熊弥师团长惊怒不已。下元熊弥师团长恼怒之下，竟下令给日军各路指挥官，凡与大日皇军对抗的支那人，抓住了统统的杀无赫。一时间，给晋东北抗日根据地增添了无数冤魂。
日军的残暴凶狠，给根据地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日军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抓到老百姓枪杀、砍头、活埋、剖腹等，并以此取乐；奸*女更是家常便饭。这群强盗欠下了无数的血债。二十一日，日军一0九师团佐藤联队一部，在康家寨抓住200多名老百姓，竟将其全部杀死，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噩耗传开，根据地全体军民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为了掩护老百姓安全转移，三分区的部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涌现出无数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壮举。二十二日，三团二营二连一排突然接到团部紧宾急命令，即速赶到曹家岭一带，掩护1000多名老百姓安全较移。一排长周永健二话没说，带领部队跑步赶去。到达曹家岭之后，发现情况十分危急，日军先头部队与老百姓只隔一站山头，相距不到三里之遥。一旦被日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周排长当即立断，派一名战士去通知老百姓尽快转移，自己则带着部队抢占了这座山头，构筑简易工事，准备抗击日军的进攻。不久，日军先头部队发现了这支拦路的八路军小部队，便疯狂地向这座山头扑来。周排长深知今天是一埸血战，命令战士们沉住气，节省弹药，瞄准了打，坚决把敌人堵住。当敌人爬到离阵地只有四、五十米远时，周排长大喊一声“打！”顿时，全排的机枪、步枪猛烈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得日军倒下一片。接着，*从空而降，炸得目军无处藏身，连滚带爬退下山去。日军的后续部队赶到了。接到报告的日军大队长村野中佐显得异常兴奋，扫荡这么些天，总算抓住了八路军的正规部队，自己立功升官的机会到了，村野大队长踌躇满志一也面命令炮兵部队做好射击准备，一面亲自指挥调动部队，要将面前这股狡猾的八路军一举歼灭。
经过充分的准备，日军的第二次进政开始了，村野命令所有的炮兵全力向八路军扼守山头轰击，数百发炮弹把山头像犁了一遍似的，到处是翻泥土和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弹坑，还有冒着浓烟和燃烧的树木。对于日军的炮击，周排长久经沙场，早有应对之策，炮击之前，周排长留下两个战士在阵地上观察日军动静，将其余人员撒到山头背面隐蔽起来。待日军炮火一停，便带领部队又回到山头阵地，利用弹坑和地形架起枪，静侍日军的进攻。周排长正趴在一挺机枪的旁边，观察着日军的动静。突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排长！我回来了。老百姓正在安全转移。”周排长闻声转过头来一看，正是派出通知老百姓转移的战士小林子（因为姓林，年龄小，故而战士们呢称为小林子），便责问道：“你怎么跑回来了？”小林子不解地回答：“排长！全排战土都在跟鬼子战斗，我咋不回来呢？”周排子看着那张躺着汗水红通通的幼稚的脸庞，心中不由暗叹道：小林子，你才十六、七岁，本想为一排保留一颗种子，可你又怎么傻楞楞的跑回来。周排长已预感今天情况不妙，遗憾地对小林子说：“你回到班里去吧！”说完，进攻的日军已冲上来了。周排长忙指挥着三挺机枪、二十多支步枪构成严密的火网，封锁敌人前进的道路，并不断收割着日军的身躯；投掷的*不断在日军进攻的队形中爆炸，不时将日军的残肢断体抛向空中……就这样将日军一次次的疯狂进攻打退。激烈的不间断的战斗已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山坡上到处躺满了日军官兵的残破不全的躯体。此时，守卫山头的一排也只剩下周排长和六名战士，其中一个就是小林子，个个身上都负了伤、挂了彩，子弹、*所剩无几。
山下，村野大队长也为八路军的战斗力和顽强意志所惊震，面对一次次的进政失败，村野暴跳如雷，怒骂、扇打着不争气的属下。想不到800多大日本皇军的勇士，竟被三、四十个八路给挡住，还伤亡如此之重，真是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颜面。“八格亚鲁！上！给我上！我要将那些可恶的八路碎尸万段！”于是，又一次不计伤亡的疯狂进攻开始了。三、四百名日军端起枪，嚎叫着，漫山遍野地向山头涌去。面对着四面来势凶猛的几百日军，周排长异常平静地对剩存的六名战士说道：“同志们！我们的任务胜利完成了！现在我们已被日军团团包围，无法突围出去。但我们是光荣的独立师战士，宁死不当俘虏！”“宁死不当俘虏！”六名战士齐声吼道；这其中就有一位是小林子。他们破坏了多余的武器，向迎面扑来的日军射出一颗颗子弹。不一会，子弹、手想弹打光了。周排长等七位勇士，端起了上好刺刀的步枪，向冲上阵地的日军奋勇杀去，由于日军人多，七位勇士很快就被冲散了。小林子面对的是一位高大粗壮的鬼子兵，但他毫遗憾不畏惧地冲上去，与其拚斗，鬼子兵凭着身强力壮，将小林子杀得步步后退。小林子故意露出一个空挡，那小鬼子果然上当，枪刺空了；小林子一个突刺，将小鬼子刺倒在地。然而刺刀还未拔出，就被旁边冲上来的一个日军给刺倒了，献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经过一场激烈的拚杀，在他们的周围倒下了七、八具日军的尸体，而一排也只剩下周排长一人，身上挂满了伤，鲜血淋漓，他用枪支撑着自己顽强挺立，对着围上来的日军高喊着：“小鬼子，来吧！”说完，拉响了身上最后一颗*。就这样，一排38名干部战士全部壮烈牺牲，足足将一个大队的日军挡住了四个多小时，便得1000多老百姓安全脱险。而日军亦留下了140多具尸体。
二十四日，天刚蒙蒙亮，赵庄显得特别寂静。昨晚，刚完成掩护任务的一团一营，转移到这里宿营。连续几天作战的、转移，一营官兵极度疲劳，现在处在沉睡一之中。只有隐藏在村庄四周屋顶上的哨兵，认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高度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突然，西、南两面的哨兵发现了远处的异常情况，便立即迅速地向营首长报告。营长肖剑峰、教导员范明闻报后，不由相互对望了一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两人心头，部队被日军盯住了。肖营长立即吩咐通讯班长：“通知全营迅速做好战斗准备，但不得暴露目标；通知各连连长、指导员来营部开会。另外，顺便将配合我们作战的区小队队长赵顺理同志一块请来。”“是！”通迅班长转身而去。肖营长和范教导员则提着望远镜，悄悄登上一座较高的屋顶，向四周仔细了望起来。“老范，你看这两面的日军正向我们这里缓缓运动，看来是发现了我们。”肖营长手指点着那两个方向说道。
“嗯！老肖，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范教导员放下望远镜，看着肖营长询问道。
肖营长沉思了一会，慎重地说：“我看这次日军是来势不善，而我们对这股日军的情况又不明，况且天即将大亮，贸然转移，很可能在野外被日军粘住，若被日军粘住就不好办了。再说，赵庄四周的地形平坦，离山起码还有二、三十里，不便于隐蔽行动。我的意见是坚守赵庄，待天黑再突围。你看这赵庄还比较大，起码有三、四百户人家，村庄四周的地形也有利于我们固守。你看怎么样？
“好！我同意你的意见。”范教导员果断地说。
俩人回到院子里，开会的人均已到齐。肖营长表情严肃地向大家望了一眼，开门见山地说：“同志们！我们已被日军发现，目前日军正向赵庄包围而来（后查明，是汉奸向日军告的密），情况十分危急。白天突围于我军不利。因此，我与教导员决定，坚守赵庄，待天黑后再突围。同志们有不同意见吗？”
“没有！”
肖营长接普说着道：“好！现在布置战斗任务，一连防守东、南两面，三连防守西面、北面；二连作预备队。机炮连的六挺重机枪分别配属给各连作火力支援，六门迫击炮由龚副营长指挥，作机动火力支援各连。一、三连立即隐蔽抢占赵庄附近的有利地形，构筑简易防御工事，迎击日军的进攻。二连负责将庄内一些院子、屋子的墙壁打通，便于各连机动防守。赵队长，你们区小队的民兵熟悉赵庄的地形，分别配合三个连作战。教导员，你还有什么意见补充吗？”
范教导员站起身来沉着坚定地说道：“同志们！我补充两点：一是告诉战士们注意防炮击、轰炸，保存好自己，才能更有效地消灭敌人。二是要注意节省弹药。各连指导员回去一定要做好思想动员工作。这一次对我们全营指战员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告诉同志们，坚持到天黑就是胜利！”
“坚持到天黑，就是胜利！”低沉而坚定的共鸣声回荡在院子里。
散会之后，各连按照分工，迅速展开行动。
由于我军事先得到的情报，提前做好了准备，日军的偷袭阴谋并未得逞。三分区的各机关、各部队及驻地老百姓按照军分区司令部的布署已提前转移。万参谋长掩护各机关于十四日傍晚就向恒山一带转移了。我率领二团、三团一营、炮兵营等部约3500余人，于昨天上午向浑源以北方向转移，准备与南下的新一旅的部队会合。胡司令员与魏政委带着三分区司令部及警卫部队昨天傍晚离开驻地，转移到新的地点。
日军的兽蹄一踏进根据地的土地，就遭到抗日根据地军民的痛击。留在根据地内的三分区的各部队，分成若干个精干的小分队，在胡司令员、魏政委的指挥下，按照战前的布署，配合当地地方武装及民兵，积极主动地打击敌人，并掩护老百姓转移。他们在来日军必经的路上埋设*、挖设陷井，对行进途中的日军打冷枪，伏击日军的小股侦察部队，袭击日军的后勤运输队；利用地形热熟悉和群众的帮助，打了就跑，速打速撤。晚上，则捕杀日的哨兵，偷袭日军的宿仁营地，弄得日军一夜几惊，昼夜难安，疲惫不堪。日军各级指平军挥官均感头痛万分，却又找不出有效的方法来对付。日军闯进根据地几天来，连八路军主力的影子也没见到，反而折损兵力达四、五百人；令日军最高指挥官下元熊弥师团长惊怒不已。下元熊弥师团长恼怒之下，竟下令给日军各路指挥官，凡与大日皇军对抗的支那人，抓住了统统的杀无赫。一时间，给晋东北抗日根据地增添了无数冤魂。
日军的残暴凶狠，给根据地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日军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抓到老百姓枪杀、砍头、活埋、剖腹等，并以此取乐；奸*女更是家常便饭。这群强盗欠下了无数的血债。二十一日，日军一0九师团佐藤联队一部，在康家寨抓住200多名老百姓，竟将其全部杀死，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噩耗传开，根据地全体军民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为了掩护老百姓安全转移，三分区的部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涌现出无数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壮举。二十二日，三团二营二连一排突然接到团部紧宾急命令，即速赶到曹家岭一带，掩护1000多名老百姓安全较移。一排长周永健二话没说，带领部队跑步赶去。到达曹家岭之后，发现情况十分危急，日军先头部队与老百姓只隔一站山头，相距不到三里之遥。一旦被日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周排长当即立断，派一名战士去通知老百姓尽快转移，自己则带着部队抢占了这座山头，构筑简易工事，准备抗击日军的进攻。不久，日军先头部队发现了这支拦路的八路军小部队，便疯狂地向这座山头扑来。周排长深知今天是一埸血战，命令战士们沉住气，节省弹药，瞄准了打，坚决把敌人堵住。当敌人爬到离阵地只有四、五十米远时，周排长大喊一声“打！”顿时，全排的机枪、步枪猛烈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得日军倒下一片。接着，*从空而降，炸得目军无处藏身，连滚带爬退下山去。日军的后续部队赶到了。接到报告的日军大队长村野中佐显得异常兴奋，扫荡这么些天，总算抓住了八路军的正规部队，自己立功升官的机会到了，村野大队长踌躇满志一也面命令炮兵部队做好射击准备，一面亲自指挥调动部队，要将面前这股狡猾的八路军一举歼灭。
经过充分的准备，日军的第二次进政开始了，村野命令所有的炮兵全力向八路军扼守山头轰击，数百发炮弹把山头像犁了一遍似的，到处是翻泥土和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弹坑，还有冒着浓烟和燃烧的树木。对于日军的炮击，周排长久经沙场，早有应对之策，炮击之前，周排长留下两个战士在阵地上观察日军动静，将其余人员撒到山头背面隐蔽起来。待日军炮火一停，便带领部队又回到山头阵地，利用弹坑和地形架起枪，静侍日军的进攻。周排长正趴在一挺机枪的旁边，观察着日军的动静。突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排长！我回来了。老百姓正在安全转移。”周排长闻声转过头来一看，正是派出通知老百姓转移的战士小林子（因为姓林，年龄小，故而战士们呢称为小林子），便责问道：“你怎么跑回来了？”小林子不解地回答：“排长！全排战土都在跟鬼子战斗，我咋不回来呢？”周排子看着那张躺着汗水红通通的幼稚的脸庞，心中不由暗叹道：小林子，你才十六、七岁，本想为一排保留一颗种子，可你又怎么傻楞楞的跑回来。周排长已预感今天情况不妙，遗憾地对小林子说：“你回到班里去吧！”说完，进攻的日军已冲上来了。周排长忙指挥着三挺机枪、二十多支步枪构成严密的火网，封锁敌人前进的道路，并不断收割着日军的身躯；投掷的*不断在日军进攻的队形中爆炸，不时将日军的残肢断体抛向空中……就这样将日军一次次的疯狂进攻打退。激烈的不间断的战斗已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山坡上到处躺满了日军官兵的残破不全的躯体。此时，守卫山头的一排也只剩下周排长和六名战士，其中一个就是小林子，个个身上都负了伤、挂了彩，子弹、*所剩无几。
山下，村野大队长也为八路军的战斗力和顽强意志所惊震，面对一次次的进政失败，村野暴跳如雷，怒骂、扇打着不争气的属下。想不到800多大日本皇军的勇士，竟被三、四十个八路给挡住，还伤亡如此之重，真是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颜面。“八格亚鲁！上！给我上！我要将那些可恶的八路碎尸万段！”于是，又一次不计伤亡的疯狂进攻开始了。三、四百名日军端起枪，嚎叫着，漫山遍野地向山头涌去。面对着四面来势凶猛的几百日军，周排长异常平静地对剩存的六名战士说道：“同志们！我们的任务胜利完成了！现在我们已被日军团团包围，无法突围出去。但我们是光荣的独立师战士，宁死不当俘虏！”“宁死不当俘虏！”六名战士齐声吼道；这其中就有一位是小林子。他们破坏了多余的武器，向迎面扑来的日军射出一颗颗子弹。不一会，子弹、手想弹打光了。周排长等七位勇士，端起了上好刺刀的步枪，向冲上阵地的日军奋勇杀去，由于日军人多，七位勇士很快就被冲散了。小林子面对的是一位高大粗壮的鬼子兵，但他毫遗憾不畏惧地冲上去，与其拚斗，鬼子兵凭着身强力壮，将小林子杀得步步后退。小林子故意露出一个空挡，那小鬼子果然上当，枪刺空了；小林子一个突刺，将小鬼子刺倒在地。然而刺刀还未拔出，就被旁边冲上来的一个日军给刺倒了，献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经过一场激烈的拚杀，在他们的周围倒下了七、八具日军的尸体，而一排也只剩下周排长一人，身上挂满了伤，鲜血淋漓，他用枪支撑着自己顽强挺立，对着围上来的日军高喊着：“小鬼子，来吧！”说完，拉响了身上最后一颗*。就这样，一排38名干部战士全部壮烈牺牲，足足将一个大队的日军挡住了四个多小时，便得1000多老百姓安全脱险。而日军亦留下了140多具尸体。
二十四日，天刚蒙蒙亮，赵庄显得特别寂静。昨晚，刚完成掩护任务的一团一营，转移到这里宿营。连续几天作战的、转移，一营官兵极度疲劳，现在处在沉睡一之中。只有隐藏在村庄四周屋顶上的哨兵，认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高度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突然，西、南两面的哨兵发现了远处的异常情况，便立即迅速地向营首长报告。营长肖剑峰、教导员范明闻报后，不由相互对望了一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两人心头，部队被日军盯住了。肖营长立即吩咐通讯班长：“通知全营迅速做好战斗准备，但不得暴露目标；通知各连连长、指导员来营部开会。另外，顺便将配合我们作战的区小队队长赵顺理同志一块请来。”“是！”通迅班长转身而去。肖营长和范教导员则提着望远镜，悄悄登上一座较高的屋顶，向四周仔细了望起来。“老范，你看这两面的日军正向我们这里缓缓运动，看来是发现了我们。”肖营长手指点着那两个方向说道。
“嗯！老肖，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范教导员放下望远镜，看着肖营长询问道。
肖营长沉思了一会，慎重地说：“我看这次日军是来势不善，而我们对这股日军的情况又不明，况且天即将大亮，贸然转移，很可能在野外被日军粘住，若被日军粘住就不好办了。再说，赵庄四周的地形平坦，离山起码还有二、三十里，不便于隐蔽行动。我的意见是坚守赵庄，待天黑再突围。你看这赵庄还比较大，起码有三、四百户人家，村庄四周的地形也有利于我们固守。你看怎么样？
“好！我同意你的意见。”范教导员果断地说。
俩人回到院子里，开会的人均已到齐。肖营长表情严肃地向大家望了一眼，开门见山地说：“同志们！我们已被日军发现，目前日军正向赵庄包围而来（后查明，是汉奸向日军告的密），情况十分危急。白天突围于我军不利。因此，我与教导员决定，坚守赵庄，待天黑后再突围。同志们有不同意见吗？”
“没有！”
肖营长接普说着道：“好！现在布置战斗任务，一连防守东、南两面，三连防守西面、北面；二连作预备队。机炮连的六挺重机枪分别配属给各连作火力支援，六门迫击炮由龚副营长指挥，作机动火力支援各连。一、三连立即隐蔽抢占赵庄附近的有利地形，构筑简易防御工事，迎击日军的进攻。二连负责将庄内一些院子、屋子的墙壁打通，便于各连机动防守。赵队长，你们区小队的民兵熟悉赵庄的地形，分别配合三个连作战。教导员，你还有什么意见补充吗？”
范教导员站起身来沉着坚定地说道：“同志们！我补充两点：一是告诉战士们注意防炮击、轰炸，保存好自己，才能更有效地消灭敌人。二是要注意节省弹药。各连指导员回去一定要做好思想动员工作。这一次对我们全营指战员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告诉同志们，坚持到天黑就是胜利！”
“坚持到天黑，就是胜利！”低沉而坚定的共鸣声回荡在院子里。
散会之后，各连按照分工，迅速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