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豪宠:总裁的霸道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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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妥协

    兰婧雪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了龚泽明的袖子。

    最终,她还是要妥协的!

    “我走,我现在走还不行吗?”兰婧雪泣不成声。

    看着兰婧雪孤独离去的背影,龚泽明一时又有点儿恍惚,她的背影很像樊依云。

    可是,樊依云呢?她在哪里呢?

    她一定还活着,一定在某一个地方等着他去找她吧?

    有没有可能,樊依云已经失去了记忆了。所以,她就是醒过来,也不记得他了。那么,她会不会爱上别人,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呢?会不会?

    龚泽明愣愣地站在那里,觉得头很疼。

    派出去寻找樊依云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电话了。每次打过来,都是令人失望的消息。大概,他们也以为总裁已经放弃希望了吧。

    “樊依云一定还活着!”龚泽明喃喃地说。

    兰婧雪消极的工作态度很快被总监发现,他找兰婧雪谈了两次话,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一气之下把兰婧雪调到了后勤部。

    原本以为兰婧雪会一气之下辞职走人,没想到,她面无表情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后勤部报到了。

    周海成有一次到销售部去拿一份文件,才知道兰婧雪已经调走了。

    其实他知道兰婧雪为什么不走,不就是想离总裁近一点吗?

    那天中午,他去后勤部找兰婧雪,问她愿意不愿意一起吃个饭,兰婧雪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公司对面的餐厅里,兰婧雪和周海成面对面而坐。

    “您想吃点儿什么,点菜吧!”周海成说。

    “什么都行,我没什么胃口!”兰婧雪一直低着头,脸色有点儿差。

    周海成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米饭。

    其实他是想劝劝兰婧雪不要花那么多心思在总裁身上,他不会有什么回应的。可是看到兰婧这样,觉得她挺可怜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海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兰婧雪突然抬起头。

    “没……没有!”周海成没想到兰婧雪问得这么直白,一时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我觉得我挺贱的,总裁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却恨不得天天黏着他。我知道,我这样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困扰,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兰婧雪说。

    “总裁心里只有樊依云小姐,别的人,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周海成轻叹一声说。

    兰婧雪眼底流光闪闪,表情有点儿复杂。

    “樊依云到底有什么好?她现在都死了,小风还对她念念不忘!”兰婧雪咬牙切齿地说。

    周海成略略皱眉:“樊依云小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既然找不到尸体,就说明她还活着,不过说不定失去记忆了,不然早就回来找总裁了!”

    兰婧雪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瞪了周海成一眼。

    “小风不愿意相信樊依云死了,难道你也不信?海那么深,找不到尸体不是正常的吗?说不定早就沉到底了,或者被鲨鱼吃了,或者……”兰婧没注意到,自己说得越来越血腥了。

    周海成胃里有点儿不舒服,赶紧抬手制止了兰婧雪。

    “在总裁面前,你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他会气疯的!”周海成说。

    “他不会知道,除非你出卖我!”兰婧雪眯起眼睛看了周海成一眼。

    周海成愣了一下,一时无语。

    接下来,这顿饭吃得非常沉闷,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周海成原本想说的话,也不想再说了,他只希望离这个兰婧雪远一点儿。

    吃好了,周海成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兰婧雪说话了:“在小风面前,希望你能识趣一点儿,多帮我说几句好话!不然,后果自负吧!”

    她说这话明显带了威胁的意味,周海成的身子僵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

    他没说再见,匆匆离开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还是樊依云比较适合总裁,她那么温暖那么可爱,是一个真正能走进总裁心里的女人。可是眼前的兰婧雪真是太多锋芒太多算计了。

    刚才知道她被调到后勤部了还有点儿可怜她,可是现在,他一点儿这种感觉都没有了。

    下午,龚泽明出差回来,无意问起兰婧雪在销售部做得怎么样,周海成他没有去过,所以不太清楚。他问要不要去具体问一下,龚泽明说算了,不用了。

    其实龚泽明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因为毕竟她也算是帝豪的一员。

    下班时间刚到,兰婧雪就过来找龚泽明。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有什么事?”看到兰婧雪,龚泽明忍不住皱了眉。

    兰婧雪确实有点儿厚脸皮了,龚泽明有点儿无奈。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忙吧,我坐在这里等!”兰婧雪俏皮地眨眨眼,坐到沙发上。

    周海成刚才到楼下去了一趟,敲门进来以后看到兰婧雪在这儿,明显愣了一下。

    “一会儿少爷要去小岛去一趟!您也……一起去?”周海成说。

    一提到小岛,兰婧雪的脸色明显有点儿不对,笑得也很勉强。

    “为什么要……去那里?”兰婧雪问。

    “少爷就是想去看看!”周海成说。

    兰婧雪不作声,目光重新回到龚泽明身上。

    其实那个地方,她是不想去的。可是看龚泽明的样子,好像也并不排斥她跟着去,所以她有点儿犹豫……

    这时候龚泽明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以后,他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

    “什么?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好,很好!我马上就赶过去!”龚泽明说。

    周海成赶紧追问:“总裁,是谁打来的?”

    “小岛那边,樊依云……很可能很快能找到!”龚泽明站起来,既然兴奋又慌乱。

    兰婧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都凝固了,怎么回事?很快能找到?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山顶虽然和海面的距离不算太大了,可是海浪大,海也深,怎么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这么多天过去了,就算尸沉大海也该腐烂了吧?

    龚泽明像风一样刮出了门,周海成紧随其后。

    “兰小姐,您别去了!少爷……不希望您去!”周海成走出十几步远以后,转身看了一眼跟上去的兰婧雪。

    兰婧雪从帝豪门大厦出来以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几件衣服而已。

    半个多小时以后到达机场,兰婧雪心里慌慌的,每次看到大厅门口进来穿黑西装的男人就觉得是龚泽明派来抓他的。因为冷家的保镖都是统一穿一身黑,走路带风的感觉。

    机票买好了,是澳大利亚的悉尼。

    她不是很想去那儿,只是觉得那里远。

    快要登记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儿不甘心,但拨通了周海成的电话。

    “周助理,我想问一下,樊依云……有消息了吗?”她低声问。

    “在附近的海里捞到了一具尸体,不过刚刚确认,不是樊依云小姐!少爷刚才很悲痛,知道不是樊依云小姐以后,他已经好多了!”周海成说。

    兰婧雪咬牙,目露凶光。

    居然不是樊依云,为什么那具尸体不是樊依云呢?

    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曾经的秘密遭到泄露。以前,她一直坚信樊依云已经死了,可是龚泽明派了那么多人找,依然没有找到尸体。现在,连她自己都有点儿怀疑,也许,樊依云真的还活着!

    这种猜测让她寝食难安,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危机暂时解除,她最终没有登机,又回到了酒店。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很寂寞也很悲伤。

    喝了一点儿红酒以后,她觉得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于是又喝了一杯。就这样,一杯一杯,又一杯,她喝得视线都开始模糊,站起来的时候,两只脚软绵绵的,根本就没办法走路。

    她扶着桌子,椅子,沙发的扶手,一点一点朝卧室靠近。

    可最终,她的左脚还是不小心被右脚拦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疼痛丝丝传来,膝盖蹭破了,慢慢渗出血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疼痛非但没有让她觉得难过,她反而高兴起来。一次一次被龚泽明无视和拒绝,他的态度才会真正刺痛她,这点儿小痛算什么呢?

    而且,这种小痛似乎能缓解内心的痛苦,所以她的心情有一种歪曲的满足。

    她就这样一直喝到了快天亮,然后躺在沙发上睡去,睡得昏天黑地。

    她纠缠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梦里,梦里有龚泽明也有樊依云。龚泽明和樊依云各种甜蜜,甚至还当着她双双躺在床上,搂抱在一起。她很想冲过去阻止他们,可是樊依云却一个耳光扇过来……

    睡梦中,她的眉头始终紧锁,眼角略微潮湿。

    上午她没有去公司,也没有请假。总监非常生气,给她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有人接,所以直接发通知,兰婧雪无故旷工半天,开除!

    其实不是兰婧雪故意不接电话,此时,她睡得很沉,什么都听不见。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起来喝了点儿水,她又躺下了。虽然睡不着,可她依旧没有要请假的想法。

    大脑一片混沌,这种混沌让她暂时忘却了龚泽明带给她的失望和痛苦。

    躺得累了,她起身想去外面转转,不知不觉转到附近公园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老人摆着一个地摊,眼前的一快白布上画着八卦,白布上放着两本《易经》之类的书。

    以前,她从来不信这些,可是现在她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心里难过,可是却一个朋友都没有,不知道该向谁说。

    她拿了一百块钱放到那个老头面前,把自己的苦恼向老头说了。

    老头很耐心地听她讲完,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你说的那个叫樊依云的女孩,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和你中意的那个男人早晚能走在一起,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老头慢慢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兰婧雪高兴得差一点儿跳起来,她从钱包里又抽出一沓百元大钞塞到老头的手里。

    看到她欢快离去的背影,老头默默把钱装在口袋里。

    “果然还是有钱人出手大方!”他自言自语地说。

    兰婧雪当然不会知道,她在第一次掏钱的时候,老头只是瞥见了她钱包里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才会说了那样一番话。可是,一直在寻找心里安慰的兰婧雪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现在只顾着高兴,别的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