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摸不着头脑
她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周海成不要进来。龚泽明可能不会抬头看他，可是周海成不可能不看她的。
“你现在去写一个东西，你认为我的秘书应该做什么，全写出来！”龚泽明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兰婧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准备走出了办公室。
“你去写吧！”龚泽明说。
周海成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总裁这是闹得哪一出。面试的意思就是见面，看总裁的意思，他并不知道这个面试的人是兰婧雪，那他是怎么面试的呢？
他走进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了。
“总裁，您真的要让兰婧雪当你的秘书吗？”他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龚泽明有点儿烦躁。
“那她……”周海成不知道该继续问。
“我没有抬头看她，只是问了她几个问题！如果不是你进来，我也许还没有发现她是兰婧雪！”龚泽明说。
周海成暗暗惊叹，总裁自从死心塌地爱上樊依云以后，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没想到，他亲自面试一个秘书，别说正眼看，一眼都没看人家。这在他的工作生涯上也是绝无仅有的，这样的总裁，也是没谁了！
兰婧雪的心有点乱，她趴在门外的一张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着秘书的职责。
原本以为龚泽明不抬头，可以蒙混过关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周海成。
总裁办公室的门一直紧紧关闭着，她不知道龚泽明和周海成在说什么。
尽管当上秘书的可能性已经大打折扣，但是兰婧雪还是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东西，交到了龚泽明的手里。
龚泽明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
“你……这是干什么？”兰婧雪心里很不是滋味。
“总裁秘书的职责就是，一切听从总裁的安排！所以你并没有真正明白秘书应该做什么，很抱歉，我不能雇用你！”龚泽明说。
兰婧雪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可是，她竟无言以对。
原来她一直以为龚泽明对她只是冷漠，却没想到，他居然耍她！明明就不打算让她当这个秘书，为什么还要让她写什么职责？
“可是我已经办了入职手续！”兰婧雪说。
“现在销售部缺人，那就调你到销售部！”龚泽明说。
此时此刻，周海成就站在龚泽明旁边，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秘书的职位得而复失，都和这个周海成有关。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这次又坏了她的好事，要说心里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她狠狠瞪了一眼周海成，气呼呼地转身，摔门而去。
销售部的职位她当然是不感兴趣的，没想到，她还是失算了！龚泽明一向公私分明，这次，却是把私人感情掺杂了进来。
他是怕了吗？怕和她朝夕相处以后会不知不觉地爱上她吗？
又或者，他根本就想不想见她！
细细想来，当然第二种可能会比较大。可是，他想不见她就可以不见吗？她偏偏要经常出现在他面前！
当一个女人放下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其实这份爱会变得沉重和无望！
即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一般！
她躲到一个角落里抽了一根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最终，她还是决定留在帝豪，只要有一个明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天天看到龚泽明，那是不是秘书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她按照人力资源部指定的时间去销售部报到了。
销售部的工作又苦又累，所以男孩居多，女孩只有少数的那么几个，而且都长相一般。所以，兰婧雪加入以后，立刻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上班的第一天就有很多男孩主动帮她冲咖啡，主动给她讲工作职责。
兰婧雪一直冷着脸，从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男孩。
她和别的新人不一样，除了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之外，工作并不积极。销售部总监正好出差不在公司里，所以别人看在眼里，也没有真的在意。
兰婧雪中午从不和同事们一起吃饭，每次都是等他们走光了以后，直接坐电梯去顶层找龚泽明。
龚泽明的午饭一般都是周海成负责，他每天都会提前定外卖。不过，他一般会定两个人的量，这样总裁可以多一些选择。
龚泽明都还没有说客气话，兰婧雪就坐下来开始吃。
刚开始，龚泽明一直冷着一张脸，不过兰婧雪天天如此，他也就习惯了。
有一次周海成吃完饭回来，一推门便看到了兰婧雪。
他可以确定，一定不是总裁留她一起吃，是她自己要留下来吃。以前的兰婧雪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冷艳高贵，端庄清丽，可是现在，为了得到龚泽明的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离开了就离开了，居然又跑回来找他！搞得现在这么卑微，难道她不知道，她越是卑微，离总裁就越远吗？
“兰小姐，您在销售部还习惯吗？”周海成看他们不说话，觉得有点儿尴尬，干脆先开口了。
“还好！”兰婧雪说。
“过了试用期以后，可能出差的机会会比较多，特别辛苦！有好多销售员都是干了半年就坚持不住了，所以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周海成说。
“我不是那种喜欢打退堂鼓的人！”兰婧雪说。
这句话明明是说给周海成听的，可兰婧雪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龚泽明的脸上。
她的目光很温柔，那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目光。只可惜，龚泽明从未对她的温柔给出任何的回应。
“那希望兰小姐能很快成长为精英！”周海成说。
兰婧雪笑笑，没有说话。
其实她对成不成精英没有兴趣，只要能天天见到龚泽明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您依然坚信……樊依云小姐……还活着？”周海成斗胆问了一句。
要是放在平时他是不敢问的，现在看到总裁的脸色变得温和，才敢提起。
其实，龚泽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念，他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花这么大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一个人，真的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可是那么活蹦乱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呢？
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管是她慎失足坠海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找了这么长时间，查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
“樊依云以前还对你说过什么？”龚泽明问。
“她还说，希望您少参加一些应酬，少喝酒，她还说，如果我能帮您有能力就帮您多分担一些工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不希望您透支自己的体力。还有，她说过，她做梦都想给您生个孩子……”周海成说着说着哽咽了，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樊依云小姐，那么好一个女孩子，怎么会……
“她会回来的！”龚泽明像是对周海成说，又像是对周海成说。
周海成点点头，可心里却想着，总裁真是魔怔了，如果坠海的话，早在最开始的几天就沉入海底了，又怎么会有生还的可能呢？只是，他不敢去戳破总裁的幻想。一旦幻想破灭，他怕总裁又陷入那种可怕的茫然和狼狈中。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龚泽明晚上就梦到了樊依云。
他梦到自己站在沙滩上，而樊依云在很远的海天相接处游过来，慢慢地上岸，然后奔向他的怀抱。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他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因为，她的身上实在是冰凉。
“龚泽明，你会一直爱我到永远吗？”
“会！当然会！我觉得我们上辈子就是相爱的，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也要找到彼此，继续在一起！”
“可是，我可能要走了，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不，不，樊依云，不要离开我，不要……”
龚泽明想更紧地抱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怀抱里已经是一片虚空。他有点儿慌，四处跑四处看，可哪里还有樊依云的影子呢。
龚泽明从梦中惊醒，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难道，樊依云真的不在了吗？
哦，不不不，他立刻否定自己！樊依云那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离开这个世界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天刚亮，他就醒了。
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楼下客厅里赵婶好像在和谁说话，这么早，会是谁来了呢？
龚泽明下楼，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兰婧雪。
“你怎么来了？”龚泽明皱眉。
“房*然通知我，让我搬家，我无处可去，所以才来你这儿！我想暂住几天，找到房子以后就搬出去！”兰婧雪站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为什么不回你家里去住呢？”龚泽明问。
“我爸爸的现任妻子不会欢迎回去！”兰婧雪说。
“那可以住酒店，我可以帮你订！”龚泽明说着便拿起了家里的固定电话。
兰婧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再说话时已经带了哭腔。
“小风，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吗？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我只是想在这儿暂住几天，真的！”
赵婶一向心软，看到兰婧雪抽抽搭搭地哭，也是觉得心疼。
“少爷，不如让兰小姐住几天吧！”
龚泽明的脸色依旧清冷，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君华大酒店吗？我订一个豪华套房！”
兰婧雪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龚泽明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有面对樊依云的人，才可以柔情似水。她这么爱他，视他如生命，可是他却对她这么残忍。
行李箱都已经拖过来了，还没几分钟又要灰溜溜地出去。
“小风，我不要住酒店，我就想住在这里！”兰婧雪开始耍赖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只要她耍赖，龚泽明不管多不高兴，都会转头来哄她。人都是有记忆的，她不相信龚泽明一点儿都不念旧情。
做不了情人，起码他们也算是朋友。
可是，她又一次猜错了。除了樊依云，龚泽明不肯把温柔给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一点点。
“可以！你住这儿，我去住酒店！”龚泽明弯了弯嘴角，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他果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没有洗漱，身上还穿着睡衣，居然就要出去。他真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和兰婧雪共处同一个空间，兰婧雪感觉到了龚泽明的嫌弃，心都碎成了渣渣。
“你现在去写一个东西，你认为我的秘书应该做什么，全写出来！”龚泽明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兰婧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准备走出了办公室。
“你去写吧！”龚泽明说。
周海成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总裁这是闹得哪一出。面试的意思就是见面，看总裁的意思，他并不知道这个面试的人是兰婧雪，那他是怎么面试的呢？
他走进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了。
“总裁，您真的要让兰婧雪当你的秘书吗？”他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龚泽明有点儿烦躁。
“那她……”周海成不知道该继续问。
“我没有抬头看她，只是问了她几个问题！如果不是你进来，我也许还没有发现她是兰婧雪！”龚泽明说。
周海成暗暗惊叹，总裁自从死心塌地爱上樊依云以后，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没想到，他亲自面试一个秘书，别说正眼看，一眼都没看人家。这在他的工作生涯上也是绝无仅有的，这样的总裁，也是没谁了！
兰婧雪的心有点乱，她趴在门外的一张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着秘书的职责。
原本以为龚泽明不抬头，可以蒙混过关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周海成。
总裁办公室的门一直紧紧关闭着，她不知道龚泽明和周海成在说什么。
尽管当上秘书的可能性已经大打折扣，但是兰婧雪还是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东西，交到了龚泽明的手里。
龚泽明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
“你……这是干什么？”兰婧雪心里很不是滋味。
“总裁秘书的职责就是，一切听从总裁的安排！所以你并没有真正明白秘书应该做什么，很抱歉，我不能雇用你！”龚泽明说。
兰婧雪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可是，她竟无言以对。
原来她一直以为龚泽明对她只是冷漠，却没想到，他居然耍她！明明就不打算让她当这个秘书，为什么还要让她写什么职责？
“可是我已经办了入职手续！”兰婧雪说。
“现在销售部缺人，那就调你到销售部！”龚泽明说。
此时此刻，周海成就站在龚泽明旁边，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秘书的职位得而复失，都和这个周海成有关。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这次又坏了她的好事，要说心里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她狠狠瞪了一眼周海成，气呼呼地转身，摔门而去。
销售部的职位她当然是不感兴趣的，没想到，她还是失算了！龚泽明一向公私分明，这次，却是把私人感情掺杂了进来。
他是怕了吗？怕和她朝夕相处以后会不知不觉地爱上她吗？
又或者，他根本就想不想见她！
细细想来，当然第二种可能会比较大。可是，他想不见她就可以不见吗？她偏偏要经常出现在他面前！
当一个女人放下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其实这份爱会变得沉重和无望！
即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一般！
她躲到一个角落里抽了一根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最终，她还是决定留在帝豪，只要有一个明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天天看到龚泽明，那是不是秘书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她按照人力资源部指定的时间去销售部报到了。
销售部的工作又苦又累，所以男孩居多，女孩只有少数的那么几个，而且都长相一般。所以，兰婧雪加入以后，立刻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上班的第一天就有很多男孩主动帮她冲咖啡，主动给她讲工作职责。
兰婧雪一直冷着脸，从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男孩。
她和别的新人不一样，除了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之外，工作并不积极。销售部总监正好出差不在公司里，所以别人看在眼里，也没有真的在意。
兰婧雪中午从不和同事们一起吃饭，每次都是等他们走光了以后，直接坐电梯去顶层找龚泽明。
龚泽明的午饭一般都是周海成负责，他每天都会提前定外卖。不过，他一般会定两个人的量，这样总裁可以多一些选择。
龚泽明都还没有说客气话，兰婧雪就坐下来开始吃。
刚开始，龚泽明一直冷着一张脸，不过兰婧雪天天如此，他也就习惯了。
有一次周海成吃完饭回来，一推门便看到了兰婧雪。
他可以确定，一定不是总裁留她一起吃，是她自己要留下来吃。以前的兰婧雪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冷艳高贵，端庄清丽，可是现在，为了得到龚泽明的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离开了就离开了，居然又跑回来找他！搞得现在这么卑微，难道她不知道，她越是卑微，离总裁就越远吗？
“兰小姐，您在销售部还习惯吗？”周海成看他们不说话，觉得有点儿尴尬，干脆先开口了。
“还好！”兰婧雪说。
“过了试用期以后，可能出差的机会会比较多，特别辛苦！有好多销售员都是干了半年就坚持不住了，所以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周海成说。
“我不是那种喜欢打退堂鼓的人！”兰婧雪说。
这句话明明是说给周海成听的，可兰婧雪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龚泽明的脸上。
她的目光很温柔，那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目光。只可惜，龚泽明从未对她的温柔给出任何的回应。
“那希望兰小姐能很快成长为精英！”周海成说。
兰婧雪笑笑，没有说话。
其实她对成不成精英没有兴趣，只要能天天见到龚泽明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您依然坚信……樊依云小姐……还活着？”周海成斗胆问了一句。
要是放在平时他是不敢问的，现在看到总裁的脸色变得温和，才敢提起。
其实，龚泽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念，他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花这么大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一个人，真的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可是那么活蹦乱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呢？
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管是她慎失足坠海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找了这么长时间，查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
“樊依云以前还对你说过什么？”龚泽明问。
“她还说，希望您少参加一些应酬，少喝酒，她还说，如果我能帮您有能力就帮您多分担一些工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不希望您透支自己的体力。还有，她说过，她做梦都想给您生个孩子……”周海成说着说着哽咽了，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樊依云小姐，那么好一个女孩子，怎么会……
“她会回来的！”龚泽明像是对周海成说，又像是对周海成说。
周海成点点头，可心里却想着，总裁真是魔怔了，如果坠海的话，早在最开始的几天就沉入海底了，又怎么会有生还的可能呢？只是，他不敢去戳破总裁的幻想。一旦幻想破灭，他怕总裁又陷入那种可怕的茫然和狼狈中。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龚泽明晚上就梦到了樊依云。
他梦到自己站在沙滩上，而樊依云在很远的海天相接处游过来，慢慢地上岸，然后奔向他的怀抱。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他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因为，她的身上实在是冰凉。
“龚泽明，你会一直爱我到永远吗？”
“会！当然会！我觉得我们上辈子就是相爱的，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也要找到彼此，继续在一起！”
“可是，我可能要走了，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不，不，樊依云，不要离开我，不要……”
龚泽明想更紧地抱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怀抱里已经是一片虚空。他有点儿慌，四处跑四处看，可哪里还有樊依云的影子呢。
龚泽明从梦中惊醒，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难道，樊依云真的不在了吗？
哦，不不不，他立刻否定自己！樊依云那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离开这个世界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天刚亮，他就醒了。
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楼下客厅里赵婶好像在和谁说话，这么早，会是谁来了呢？
龚泽明下楼，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兰婧雪。
“你怎么来了？”龚泽明皱眉。
“房*然通知我，让我搬家，我无处可去，所以才来你这儿！我想暂住几天，找到房子以后就搬出去！”兰婧雪站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为什么不回你家里去住呢？”龚泽明问。
“我爸爸的现任妻子不会欢迎回去！”兰婧雪说。
“那可以住酒店，我可以帮你订！”龚泽明说着便拿起了家里的固定电话。
兰婧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再说话时已经带了哭腔。
“小风，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吗？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我只是想在这儿暂住几天，真的！”
赵婶一向心软，看到兰婧雪抽抽搭搭地哭，也是觉得心疼。
“少爷，不如让兰小姐住几天吧！”
龚泽明的脸色依旧清冷，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君华大酒店吗？我订一个豪华套房！”
兰婧雪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龚泽明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有面对樊依云的人，才可以柔情似水。她这么爱他，视他如生命，可是他却对她这么残忍。
行李箱都已经拖过来了，还没几分钟又要灰溜溜地出去。
“小风，我不要住酒店，我就想住在这里！”兰婧雪开始耍赖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只要她耍赖，龚泽明不管多不高兴，都会转头来哄她。人都是有记忆的，她不相信龚泽明一点儿都不念旧情。
做不了情人，起码他们也算是朋友。
可是，她又一次猜错了。除了樊依云，龚泽明不肯把温柔给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一点点。
“可以！你住这儿，我去住酒店！”龚泽明弯了弯嘴角，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他果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没有洗漱，身上还穿着睡衣，居然就要出去。他真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和兰婧雪共处同一个空间，兰婧雪感觉到了龚泽明的嫌弃，心都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