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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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立威

    残阳西斜。

    一众狱卒勾肩搭背的行走在路上,各个喝的面红耳赤脚下虚浮,酒壮胆气,偶尔看到道路上经过的良家少妇,几名胆大的狱卒吹着口哨调戏一番,吓人少妇面色苍白落荒而逃,街道两侧路过的县中民众顿足观看,偶尔胆大点的也会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显然是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既敢这般行事,可有王法?。

    “哈哈。”见少妇慌不择路的急步逃跑,几名狱卒顿时肆意大笑起来,有些更是色迷迷的盯着少妇摇摆不定的臀部,邪笑道:“他娘的,真是又大又肥,若是能摸上一把肯定很舒爽,瞧瞧这身段,定然好生养。”

    旁边的冯喜听了顿时一怒,心说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自己作死别拉着老子陪葬,没看到狱曹大人脸色不好看吗,不过毕竟是同僚,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些感情,打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心理,连忙伸手拉了拉他身旁一名狱卒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这么招摇过市,肆意调戏县中民众。

    却不想那货会错意,既然对他眨了眨眼,笑问道:“头儿,你怎么了,可是眼睛进风沙了,为何眨的这般厉害。”

    冯喜听了差点晕过去,心说你小子没救了,一点也不会看脸色行事的,居然还风沙?县城里有个狗屁风沙,见他不知死活的嘴脸,冯喜也很无奈,自己已经尽力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再多事,恐怕自己也会搭进去,索性不再理他,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旁边刘良的面色不好看,本来喝酒是愉快的事情,酒席结束本一同归还,不想半路上出了岔子,这些狱卒大白天的居然在街道上调戏良家妇女,虽说是借着酒胆行事,但既然敢做必须要得到相应的惩罚才行,不然自己的权威何在?随着与这些狱卒接触下来,刘良觉得有必要竖立自己的权威,这样的话能够更好的带领他们,所谓无规不成方圆,有时候还是需要善罚分明才行,想到此处,他面无表情的问向旁边的冯喜道:“酒后乱言乃是人之常情,然而肆意扰民不知要如何处置?”

    “这是要考校自己?唉,果然还是逃不脱表忠的那一刻。”

    冯喜心里一叹,他服侍过数任狱曹,只要自己表忠了才能算是心腹,不然日后说不准还会故意刁难自己,既然吃这碗饭跟谁都一样,虽然前任对自己还不错,他刚走自己便另投门户好像不地道,但形势比人强,他也没办法,只好面上挂起笑容,小声的笑道:“这小子嘴上没把门,说漏嘴了,平常也很老实不敢如此行事,只是今天大家高兴喝了点酒,还请大人体谅体谅,若说如何处置的话。。。。轻者罚俸一月,重者脱去官服军杖五十。”

    刘良听后心里一惊,心说这五十军棍要死人的,自己只是想让他们长记性,也不想搞出人命来,自己刚来不久,若是罚的重,这些人必然怀恨在心,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狱卒都是老油条,各种行业的人多少认识一些,若是不罚,这些人以后肆意妄为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刚才他听那人将冯喜喊作头儿,显然他是这些狱卒里的头头,也就是老大,不过这小子目前很老实也很会做人,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整他,但搞搞他下面的人却是可以,这算不算是杀鸡儆猴给他看?

    想罢,觉得可行,不过要折中,他便开口对冯喜道:“回去后,适才生事的狱卒领军仗二十以儆效尤,若在犯,直接脱去官服。”

    旁边的冯喜听了眼睛一转,心说这就是杀威棒,果然能当上官的都有两把刷子,还好自己以前见识过,没有摸清底细之前自己可不敢放肆,又看了看那几个生事的同僚,心说你们活该倒霉,还以为狱曹大人弱不禁风的样子好欺负?不当一会事?这下尝到滋味了吧。

    冯喜连忙面上一正,答道:“多谢大人从轻发落,小人回去好好管束一番日后定当不会再发生这般事情,小人愿为大人分忧,好好管束这些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刘良听后点点头,道:“行,以后这些人归你管,管好了有赏,日后出行莫要再生事了。”

    冯喜面上大喜,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刘良接受,只要日后安守本分,相信自己如以前一般在牢房里还是二把手,他连忙一阵点头哈腰,对刘良很是恭敬,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厚爱,小人一定竭尽所能管制好他们。”

    刘良对这些奉承马屁不怎么感兴趣,但他知道这小子是真心的高兴,便道:“好了,我们回去再说,本官还有事要让你去做。”

    冯喜听后把胸膛拍的邦邦响,一副水里火里都愿意去的样子,就差把心挖出来给刘良看,以表自己绝对的忠心不二。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是为官之道,讨好上司打好关系,这是生存之道,刘良也知道,冯喜更是门清,所以两人一拍即合,一个愿意效命,一个需要可靠有能力的手下帮他做事,让他更快更好的进入这狱曹的角色。

    回到牢房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那几个生事的狱卒脱了衣裤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在牢房大门前面的空地上一字排开行刑,当然,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立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刘良这样做的目的,冯喜也知道,但他不敢说,也不敢阻止,只能任由这些昔日在自己低下奉承讨好的手下被打的惨叫连连。

    二十军棍行刑完毕,这些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狱卒各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直抽气,显然这军棍也不是吃素的,一般人显然无法承受,不过好在狱曹大人也没有整死他们的心思,打完后还允许他们休假两天,等夜晚的时候还偷偷让冯喜去药店抓些药材让人在家里疗伤,这让几名狱卒痛的同时并快乐着,心说狱曹大人用心良苦还是很体谅自己这伙人的,既然用上好的疗伤药给自己服用,顿时受军棍的怨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事情过去后,刘良在牢狱里的威望得到提升,虽然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当至少表面上已经可以从他们眼神中看出对自己的敬畏,事情已经从好的方向慢慢发展,这是刘良乐于见到的,他要的就是这样效果。

    等这件事情过后,刘良便让冯喜安排几名狱卒去西平打探屈通家人的消息,这事是重中之重,所以他特地交待清楚让他务必要完成,如今他无债一身清,全心全力的做好这狱曹一职,他知道身旁的丑汉力大,也会两把刷子显然有一定的武力,自己很需要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做护卫,这丑鬼除了饭量和酒量大些,目前他还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大难以接受的缺点,不过能吃能喝也是好事,也并不能说成缺点,但是目前刘良俸禄不多,日常消费太大,他也很是心疼的。

    等这些事情交待完后,他走进牢房一看,自己的办公司居然做好了,而且唰上了一层不是很难闻的油漆,心中不仅感叹那老丈的速度杠杠的,自己这伙人出去吃个酒不过1-2小时而已,这么会的工夫居然完工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里面摆放了一张案几,并不是自己所需的桌椅,不过既然做好了他觉得也就算了,若日后自己有空再亲自做几张就是了。

    这个办公司空间不大,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也就四五平方的空间,不过他很好奇那老丈的速度这么快,便对值班的狱卒招招手,问道:“本官见那老丈大把年纪了,手上动作却是不慢,可是找帮手了?”

    那狱卒连忙跑来过细听,他刚才就见识过这新上任的狱曹大人的手段,此时见他召唤,心中也是发虚,左右思索一番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才站定听他吩咐,等他听明白后心里嘘了口气,原来是这事,他开口便答道:“那老丈寻来两名青壮帮忙抬运木料,所以才快速完工。”

    刘良听后心中了然,难怪呢这般快就好了,想了想又问道:“工钱可给了?”

    狱卒连忙答道:“给了,却是没要,老丈只说家中有事急的回去,这工钱也没收。”

    “没收?”

    刘良纳闷,这工钱不收,这材料费总要收吧,他便对狱卒道:“且去库房领五百钱交与老丈,官府做事可不能白拿老百姓的东西,日后记住了,别人不要,你也要硬塞,不然事后便是你的错。”

    狱卒听后面上一苦,别人不要工钱和自己也有关系?不过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说,连忙回道:“是,小人马上去拿钱送与老丈家中。”

    刘良点点头道:“下去吧。”

    那狱卒批溜一声,消失在视线中。

    刘良左右无事,他跪坐在蒲团上,双手放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忽的他想到一事,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名值班的狱卒连忙跑了进来,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刘良连忙道:“且让人去取库房的账本与囚犯的资料过来,要详细的,囚犯什么时候入狱,什么时候刑满,有详细记载,必须要全部都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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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连忙应道:“是。”

    打发走狱卒,他对旁边不说话的丑汉道:“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少者三五日,多者十余日,定然有消息,你且安心静等,若有消息,第一个便告诉你。”

    丑汉点点头却是不说话,他跪坐在刘良的旁边打起盹来,不一会的工夫便鼻生震天响很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