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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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酒席

    牢房阴暗潮湿,使人浑身难受,囚犯们做梦都想离开的地方,今天他们终于迎来了希望,让他们看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牢房里一群囚犯和狱卒各个呆若木鸡,他们无法相信世上既然还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囚犯和狱卒和平相处?囚犯还有人权?人人平等?这些话从新上任的狱曹大人口中说出,使他们一时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看着年轻的狱曹大人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说笑,难道真的要这样做?和平共处?狱卒门愿意?囚犯们虽然不信,但心中还是很渴望狱曹大人说话算数,渴望他用行动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牢房外围一众囚犯已经开始聊了起来,心思活跃的已经开始想象以后在牢房里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很快消息传开,使的里面深处的囚犯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一传十,十传百,整座牢房的囚犯们为这件事而惊动,他们沉默过后爆发出地动山摇的呼喊声,他们渴望自由,渴望人权,今天他们终于等到了,不用再受狱卒们无礼的鞭打,不用再过着猪狗不如卑躬屈膝的日子,他们要有尊严的活着,像人一样的活着。

    刘良看着牢房里这些囚犯的表现,心中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给他们希望,给他们自由,出去后才会有悔过的心,让他们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自由生活,这才是真正关押他们的目的,如果没有起的效果,那关押着干什么?难道只是想要夺取他们的大好的青春年华?如果真的是这样还不如一刀砍了省事,既然关押他们自然要让他们出去后有悔过之心才行,不然有何意义?

    见到效果达到,刘良笑了笑,对旁边的冯喜道:“今日就到这里,将走廊和墙壁清洗一番,明早让他们出去放风晒晒太阳,到时候你再派人去牢房里收拾收拾,换些干净的棉被。”

    冯喜听后一呆,而后面上一苦,小声道:“大人他们是囚犯,而不是客人,他们既然敢犯罪,必然有坐牢的觉悟,坐牢便是这般,如大人那般的话,那不是坐牢,而是来做客。”

    刘良双目一转心想也对,自己不能一概而论,这里也有坏人,当然也有好人,若是都这般的话,日后自然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样也不成,需要想个办法才行,他见冯喜说的有道理,便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先将这事情放一放,明日先带他们出去晒晒太阳放放风,看他们表现如何再做计较吧。”

    冯喜点点头,他真的怕这狱曹大人“一意孤行”将牢房搞的“乌烟瘴气”,囚犯不像囚犯,狱卒不像狱卒,这如何让手下做事?如何信服他?他见狱曹听的进去,面上由忧转喜,见这边事情落下,试探道:“大人今天新上任,兄弟几个为大人准备了一桌酒席,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时暗示,向自己示好?

    刘良看了看前面的冯喜,心说这小子滑头,难怪同是狱卒其他人都要听他指示,就这心思活跃的不像话,若是自己不横插一脚,这狱曹十有八九是这小子的,不过人心隔肚皮,这小子表面听话说不准暗地里玩阴的,自己初来乍道还是小心为妙,不过这日头接近中午,他不说还好,一说到酒席自己还真感到有些饿了,以后日子还常着不能不给面子,既然他请自己吃饭,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是好的。

    想罢,点点头道:“可,且去打理一番。”

    冯喜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这狱曹上任请吃酒是惯例,这都是下属应该做的事情,他不知道刘良有没有靠山也不知道他靠山大不大,但年纪轻轻坐上狱曹这个位置显然有两把刷子,自己以后还要跟他混,这上下级关系必须要先打理好才行。

    冯喜见他答应,连忙伸手一引在前面带路,余下狱卒便丢了打扫之物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那些囚犯看着他们这样子,面上一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只是嘴上说说,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不一样的。

    先前闹事的囚犯见了,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呸,什么玩意,害老子白高兴一场,什么狗屁人人平等,果然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

    冯喜在前,刘良在中,后面跟着一群狱卒,他们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带着刘良来到县中的一家酒楼,酒楼前上书:“醉香楼”三个大字,笔力劲挺,字如游龙,显然是名家所书写,刘良不懂这些,只觉的这酒楼大气豪华占地很大应该是县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冯喜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在前面带路,一切都安排好一般,众人进入酒楼也不用打招呼,直接上了二楼雅间,这雅间便与一楼的消费不同,有档次,价格自然要高些,雅间里面已经有小厮在那里等候,见冯喜到后,连忙跑来大爷大爷的叫着一脸的讨好模样,这使得冯喜有些尴尬,偷偷瞄了一眼刘良见他面色无异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打发走那小厮,让他准备酒菜。

    冯喜见事已成,领刘良进来后,开口道:“大人请上座,小人在下首坐陪便可。”

    中间一张案几突出,显然是故意摆设,刘良也不客气,走上前去,安然坐下,他又指了指旁边的案几让丑汉坐在自己旁边,等众人坐下后,也有十余人,不过这雅间空间足够并不显的拥挤。

    酒楼效率不错,不过十余分钟一盘盘酒肉菜肴便陆续的端了进来,每人一张案几,案几上各有酒肉,等服侍的小厮走后,冯喜举杯站起,祝贺道:“大人今日上任,我等祝大人步步高升,日后多多关照,多多提携小人们,让低下小的们也好有个盼头。”

    这是开场白,前世他去陪客的时候也经常说这些话,这话没问题,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或许这小子只是单纯的请自己吃饭拉拉关系熟悉下而已?

    刘良见低下十余名狱卒站起举杯敬酒,他也得表示表示,便离席,拿起酒樽,笑着道:“大家都是同僚,往后相互照应就是了,本官新到多有不熟的地方,日后还需你们多多提醒才是,大家不必客气,来,吃酒,吃酒。”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一众狱卒见他豪爽,没有官架子,也是放下心来,大家都熟络,平常也喝不上好酒,这样的机会不多,便在那里三两一群,四五一堆,在那边聊天打屁,行酒令。

    气氛慢慢活跃起来,前世,刘良也经常陪客吃酒,对这种场合自然不陌生,虽然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算熟悉,但大家都是男人,几个混段子咔咔咔的一说也就融入他们这个团体里面,上司好说话,他们做下属的自然也放的开,不过聊的多难免说漏嘴,这不,刘良借着酒意将飞机大炮都搬了出来,这使的雅间里的一众狱卒各个吃惊不已,连旁边的一直闷头吃喝的丑汉也抬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这让刘良一时无语,自己嘴秃居然说漏嘴了,但这些事情他们没见过也没看过,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索性低头喝酒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装做不知道。

    酒席结束后,众人喝的面色酡红,步伐飘移,头脑还算清楚的就扶持同僚回去。

    这时,冯喜借着酒意,向刘良问道:“大人适才所说实在让人费解,这铁疙瘩如何能够在天上飞水里走,这种说法闻所未闻,属下孤陋寡闻还请大人告知。”

    刘良见他走路都歪歪斜斜居然还有心思问这个,自己酒量好,面色虽红,然头脑清晰,见这小子还记得刚刚的事情,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只能无奈解释道:“这铁啊足够大他就能飘在水上,至于在天上飞,那是一种推动力,知道吗,我家乡那边这些都是很平常的家伙,不稀奇。”

    “家乡?”冯喜脑袋一歪,好奇问道:“还不知大人何方人士,家乡在何处?”

    我去,这是查户口吗?

    刘良无奈,指了指东方,回道:“家住东方神州,离这里远,你不知道的,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东方神州?”

    这时,一名狱卒抢先说道:“东方可是江南之地?江南有左名曰江左,其地水道密布纵横交错,沃野千里,实乃天府之国,听说那里的民生富足,大人家乡在那里的话,想来是富家子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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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家子弟?”

    那就是豪门大族了。难怪能年纪轻轻就坐上狱曹这职位,原来是世家之人。

    几名狱卒闻听唏嘘不已,这出生好了,以后道路自然要平坦一些,想想自己出生泥腿子只能当当下人跑跑腿,这便是世家寒门之间的差距,一众狱卒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狱曹大人出身豪门大族,他们脸上也有光,说出去也好听些。

    旁边的刘良听了顿时被惊到了,这些人想象力真丰富,不过错有错的好处,他也懒的多解释,一行人边走边聊也算其乐融融,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