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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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归家

    屋内三人围坐一起闲聊一会,王蒙透过窗户见外面夜色如墨圆月高挂,觉得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今日过来把军营一些事务说明一下让王当心里有个准备,又将在军营中做文史的儿子带来让他们熟悉下,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了,若真不懂只能等到了军营后慢慢学习了。

    王蒙起身告辞,见王父想起身相送,便伸手拦住他,由于腿脚不便王父见他这般,只得再坐下,嘴上说了些路上小心的话语。

    点点头,告别王父,王蒙走出屋子来到庭院,后面跟着他的儿子王聪。

    庭院中的两人斜靠在石桌上,目光却是盯着天上的圆月,如今已经进入九月,天上的明月又大又圆,在此夜深人静夜的时候显的特别的明亮与祥和。

    脚步声响起,刘良转头见王家父子站在其身后如他们一般的抬头观看天上的圆月,出于礼貌,刘良站起转身行了一礼后,说道:“王将军不多坐一会?这下便要走了?”

    王蒙收回目光,看了看刘良后,笑道:“年纪大了这人啊便容易犯困,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改日再来坐吧,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先告辞了。”

    “慢走。”刘良见他要走,连忙用手碰了碰王当道:“看什么呢,还不送送王将军”。

    王当回转过来,笑道:“皎月迷人,使人陶醉,适才却是看的入迷”。

    又连忙起身,伸手前引,赔礼道:“适才无礼,还望族叔莫要怪罪。

    王蒙笑了笑,止住他,说到:“路熟不必相送,日后见面少了,今日趁夜色迷人,多说说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王当送他们两父子出了庭院,等看不到人后,方回身关了木门,刚才王蒙所说的话,刘良也听到了,心说两大男人有什么话不能在白天说的,非要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说,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没必要两大男人聊到深更半夜,若被人看到还挺别扭,想罢便打着哈哈,说道:“昨夜未睡好,今日便早早犯困,我先进去睡觉了。

    王当听后点点头继续看着天上圆月想着心事,便不理他。

    刘良觉得奇怪,引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觉今天的月亮除了明亮外便无特别之处,为何这小子看不停像着魔一般,又回想起前世那些电视里古人的“恶习”动不动便是背对人抬头看明月。再来一段发之肺腑的感慨,刘良觉得好笑,有心想要逗逗他,又觉得不妥,明早需要早起呢,应当早睡,当下不在理会赏月的王当,自顾自己回屋准备睡觉。

    回到屋中却不想王父还坐在蒲团上想着事情便未回房睡觉,刘良只得停下脚步说道:“夜深寒气重,伯父当早归房中歇息,莫要受寒”。

    王父听了欣然一笑,看了看刘良问道:“老夫若无记错,大郎今年应当也有二十五了吧?”

    刘良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王父继续道:“王当二十八已近而立之年,今入军营算是立业了,过段时间当为他寻名贤惠的屋里人,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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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父停顿了下,整理了下说词,又道:“想我这般年纪已知天命,没有几年好活了,老夫看着你长大,知你心地纯良不与他人争,老夫甚喜,视你如半子,今日我那堂弟过来闲聊说了些军中事物,老夫顺便让他给你寻了一份差事,事先未与你说,可会怪罪老夫多事?

    刘良听后慌忙跪下,行大礼,抬头时似有泪光在眼中打转,他哽咽道:“良,幼时失慈母,长大后父亲多有患病,家中无食,多有伯父资助,良,无以为报,只愿与当兄相守与伯父身边以报恩情,今又为良操劳生计事,良实乃汗颜,请受良一拜。

    说完,刘良头触地,咚咚有声的磕了三个响头。

    王父见了欣慰,抚须而笑,受了他的拜礼后,伸手将他扶起,笑道:“当儿幼时寡言,得你陪伴方能展颜,老夫也当谢你才是,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礼多显的见外了,明日归家前路过关口时候,王蒙当有表示,若能安排一个好的职务,大郎应要用心做才是,毕竟机遇可遇不可求,当抓住机会方使自己以后不会后悔。”

    刘良听后,点头谢道:“定当铭记伯父教诲。”

    王父见交代差不多笑着道:“你且去休息吧,人老睡眠少,老夫想要再坐一会”。

    刘良起身回房,心说这两堂兄弟有趣一个睡的少一个犯困也不知哪个说的是真话哪个说的是假话,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真说出口,见王父老神在在的跪坐在那里也不便再打扰,起身行礼后便回房休息去了,心里却是期待那王蒙安排什么事情给自己做,说实在话他也觉得收夜香实在不妥,现在或许可行,等娶妻生子后呢?难道一辈子打光棍?想想前世自己都快奔三了还是单身,想想便觉得窝囊,今世有机会必当要娶妻生子,尝尝成家立业的滋味。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

    刘良一早起身,用粗盐洗口,冷水净面,头带裹巾,完事后拿起包裹扛在肩上,心说这小子想的周到,应当是路上的食物,每次都这样他都习惯了,不过心中感觉暖暖,暗想这朋友不赖以后要报答,他走出房间后便去拿草料喂食他的那头毛驴。

    天虽早,王当却已光着膀子在庭院里练习枪法,只见枪影重重,忽而快速,如灵蛇吐信,让人防不胜防,忽而势猛如虎,使人见之胆怯,不敢与之争锋,王当枪法祖传,经数代人改进补善,枪法可谓上层精妙绝伦,三十六枪法施展开来黄沙滚滚,似乎空中气流都将被其切割一般,刘良不会武艺,只觉他枪法快速,使之眼花缭乱,虽不懂,亦觉不凡。

    等喂食完毛驴后,走过来看王当已经停下来在擦洗身体,古铜色的肌肤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出麦色,这使刘良看的两眼发直,伸手摸去,嘴上羡慕道:“啧啧,瞧瞧这肌肉,瞧瞧这线条,完美曲线啊,若放我那里肯定是抢手货,国际巨星级别的。”

    “啪”

    王当打掉伸来的手指,斜眼看他,沉声道:“什么国际巨星,什么完美线条,尽胡言,莫不成还未睡醒,还有,男儿之间这般动手动脚的让人见了成何体统?

    刘良憋憋嘴,心说好基友不都这样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他知道这里人不好“龙阳之好”,不过他还是翻着白眼道:“嘴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我们可管不住,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身肌肉真不赖,怎么练的。”

    “你想学武艺?”擦洗完身体,披了件外衣,王当拿过一块白布擦拭起他心爱的乌金黑铁枪,那眼神如见爱人,那力度如同抚摸,看的身旁的刘良一阵头皮发麻,他摆摆手,道:“没有,我对这没兴趣,想学早就学了还等到今日?若没事,我就先回阳县了”。

    王当听他说要回去,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可带好吃食了?”

    刘良拍拍肩上包裹,捶了他一下,笑道:“你小子想的周到,应当路上够用了。”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路上小心些,且慢行”。说完低头继续擦拭他的爱枪,过一会又似想到什么抬头叮嘱道:“若寻的差事,当用心做,莫要辜负父亲与族叔的一番好意。”

    “啰嗦,像个娘们似的。”刘良不再理他,回身去牵毛驴,伸手摆了摆,头不回的说道:“再见咯”。

    “慢行,路上小心些。”王当还是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动作。再叮嘱了一次。

    却不知,消失在视野的刘良嘴角上扬,心情愉快的跳上驴车,高呼一声道:“回家咯”。

    一天之计在于晨。

    关前早早的排起了长龙,相比与关外,关内的人群似乎要少上很多。

    等刘良驱驴车来到关口前的时候,关门已经大开,人群陆续进进出出,他拿眼扫了一眼,却见王蒙身穿铠甲,手按佩剑在关口前观看过往人群,他们虽不熟,但也见过几次面,所谓一生二熟,而且这次还需要靠他的关系帮自己找工作,所以就下了车,主动过去打招呼,待走进后,便行礼问好道:“王将军有礼了。”

    王蒙其实早见到他来了,不过还是装做没看见,此时见他主动上前来问好,心中明了,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对他道:“书信在此,你且收好,回阳县后,只需将书信交与县令大人便可,能不能安排事物与你,这个本将军却是不敢打保证了。”

    有总比没有的强,自己又与他又非亲非故的,肯帮忙也是沾了王当的光,能不能找到事情做,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收下书信,还是郑重行礼,道:“多谢王将军,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

    王蒙点点头,向前一引,道:“路上小心些,若安顿下来,有空闲可书信与王当,也好有个照应。”

    刘良点点头,交了关税,便上车向关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