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子妃
郭愧因心中有愧故而不得不遵从丈夫的指令进宫向皇后谏言。
显阳宫内，郭愧正向皇后行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见是贾充妻，忙彬彬有礼地道：“是贾夫人哪，快快请起。”
“谢娘娘。”郭愧应声起身。
二人寒暄一番后，郭愧有些为难地道：“皇后娘娘，妾身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一事要劳烦于娘娘。”
“是何事如此？快说来听听。”皇后耐心地道。
“妾身福薄，如今膝下唯有两女，虽说是女儿，但妾身对两女儿的疼爱丝毫不逊于儿子，如今也到了婚嫁之龄，妾身是想，不如把两女之一嫁与太子为太子妃，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猛然一惊，想到自己那痴呆的儿子，叹了口气道：“本宫的衷儿，憨厚老实，确实是难得的好人，令嫒既与衷儿年纪相仿，不如本宫有机会问问陛下，好歹衷儿也是储君，婚姻大事还需由陛下亲自定夺。”
“娘娘所言极是。”郭愧说着，有些不自然。
“你放心，”皇后看出郭愧的为难，劝道，“本宫知道，你与贾大人教导有方，教出来的女儿必是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这齐王妃便是明证。如若你愿意，本宫瞧着，你的次女叫峕儿对吧？与衷儿年貌相当，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哪！”皇后对贾南风颇为赞许。
郭愧一听，脸色微变，本想说想嫁给太子的是幼女贾午，但却鬼使神差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半晌方道：“娘娘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陛下下朝，必到显阳宫，到时本宫会向陛下谏言，把峕儿许给衷儿，想想衷儿也成年了，是时候给他定一门亲事了。”
送走郭愧，惠儿不服气地道：“娘娘，奴婢听说，这贾充是出了名的暴戾，娘娘怎的要这种人的女儿做太子妃？”
皇后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还是衷儿太不争气，什么都不懂，本宫为他，可没少受气，本宫跟了陛下这么多年，贾充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他贾充什么人，本宫会不知道吗？即便他再不好，朝中有几个是像他那样有权力的？本宫看中的，是他的权势，他的权势，足可以为衷儿的储君之位增添几分稳固，继而可以为他铺平来日的君王道路，衷儿如此愚钝，本宫定当设法为他绸缪。”
“娘娘眼光深远，奴婢拜服。”
入夜，皇帝忙完政务来到显阳宫，皇后殷勤地为他沏茶、捶背，待皇帝有所放松时，皇后说出了想让贾南风成为太子妃的想法。
皇帝听到后，沉思片刻，道：“皇后，你不知道，朕本欲将卫瓘之女嫁与衷儿，那卫氏可是十足的美人儿，又出自卫家，与衷儿实在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啊！”
“臣妾知道，”皇帝分析着，“卫瓘对我大晋江山社稷有功，但贾充也是社稷功臣啊！论品貌，卫氏确属上乘，但衷儿既为储君，要娶的并非是一介美人，更需一个贤德之女，这一点，贾充之女无疑更为妥当。”
皇帝思索半晌，道：“贾氏果真贤德？这贾充虽说有才，但为人朕还是知道的，朕听闻，当年贾充的妻子郭氏可是对贾充的妾室颇多陷害啊！贾氏在父母这样的氛围中成长，很难不会保证不会耳濡目染。”
“这坊间野闻陛下也相信？大凡富贵人家中的妻妾争斗或多或少总会有的，这贾氏一旦进宫为太子妃，定会恪尽职守，陛下虽忙于政务，但臣妾身在宫中，时不时地提点于她，相信她会做好的。”
“那万一哪天你去了呢？”
皇后一愣，道：“万一哪天臣妾真的驾鹤西去，还有陛下呢！且到时候衷儿也成年了，一旦贾氏闹腾，衷儿会置之不理吗？陛下如此疑心贾氏，难道，假设，是卫氏成为了太子妃，就能保证卫氏不会越俎代庖吗？”
皇帝一惊，遂笑道：“爱后所言有理，那么，就依爱后的意思，朕即日便定下衷儿的婚期，许贾氏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
皇后闻言喜出望外：“谢陛下恩典！”
皇帝应允贾氏为太子妃一事很快传到朝堂之上，进了文武大臣的耳朵，亦很快传入了贾府。众臣纷纷恭贺贾充，贾充亦喜笑颜开——出镇之事就此搁浅，得以继续留在洛阳。
贾府内，年方十五的贾南风端坐镜前，欣赏着自己迷人的容颜，侍女小乔道：“小姐，奴婢听说，三小姐已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看中，即将嫁给太子为太子妃，对此，您有何感想？”
贾南风一脸的无所谓，道：“小妹虽说嫁给太子，但那太子确是个呆子，傻不拉几的，谁稀罕！”
小乔继续道：“嫁给太子，毕竟尊贵，小姐难道就不羡慕吗？”
“羡慕什么？我有程据呢！如今程据有陛下提携，医术堪比扁鹊，来日必会飞黄腾达。”
“可再如何飞黄腾达，终究是一介太医，若是如三小姐一样能嫁给太子，来日，可是中宫皇后，母仪天下呢。”
贾南风正色道：“如若太子是才子，兴许我倒还会趋之若鹜，可如今，满朝皆在传扬，太子愚钝不堪，如此，还不如嫁一个有本事又疼我的程据程太医！”
小乔眼见主子对程据如此痴心，便也没有了怨言，只能暗地里替主子打抱不平。
“其实我知道，”贾南风道，“小妹如今尚年幼，在府中得我和父母疼爱，自是生活在蜜罐之中，可要是嫁给一个痴呆的傻子，还是在血腥和皇宫之中，来日怕是要受委屈！”
“那可如何是好？”小乔不无担忧。
“能如何？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尽皆应允午儿入宫为太子妃，还能反悔不成？况，如此一来，父亲也能继续留在洛阳，如此，午儿也算为了贾家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可惜陪上了一生！”
“三小姐真可怜！”小乔惋惜不已。
“是啊。”贾南风叹道，“如此，我宁愿是我自己被选入宫，也省得小妹小小年纪受委屈！不过，”贾南风眼珠一转，“要是我入宫成了太子妃，平平安安倒也罢了，若是有人胆敢欺负我，我定不会罢休，我要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小乔一惊，不敢发话，只听贾南风道：“你知道刘邦的宠妃戚夫人是怎么死的吗？”
“奴婢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哪知道什么刘邦啊？更别提什么戚夫人了！”
“当年戚夫人专宠，吕后不敢动她，因为有刘邦替她撑腰，后来刘邦刚死，吕后就派人砍断其手足，薰聋其耳，挖其双眼，毒哑其喉，取名‘人彘’，扔于茅厕之中，若是此番我入住太子东宫，来日若有人胆敢陷害于我，我必将效仿之，亦或再行补充。”
小乔听得面色如灰，止不住地颤抖。
贾财风见状，忙道：“你抖什么？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又没将你做人彘，怕什么？况我又没进宫，来日进了程家做媳妇，没有那么多的争斗，再者，程据也说了，只娶我一人为妻，不纳妾室，只要你对我忠心，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小乔这才松了口气，半晌，道：“那小姐，如此飞蛾扑火岂非太过得不偿失？”
“飞蛾扑火？”贾南风有些疑惑地道，“我为什么要飞蛾扑火？你也知道得不偿失？既得不偿失我又何必要做啊？要做，就得做得天衣无缝，若是做得不好，被人发现破绽，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多不值啊，我得谨小慎微才是啊！”
小乔不敢点头，她没想到自己从小跟着的主子，原来心里是那么的心狠手辣，甚至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好在她的主子不用嫁进争斗血腥的皇宫，要不然，她真的半条小命都吓没了。
时间很快到了皇帝亲定的贾南风小妹贾午嫁给司马衷为太子妃的日子了。
这日，是贾充之女嫁进东宫的前一日，郭愧命女仆手捧大红的凤冠霞帔进得贾午的香闺，欲给贾午试穿，年幼的贾午战战兢兢，一双懵懂的双眼眨巴着，无辜地看着眼含泪花的母亲郭愧和比她年长的二姐贾南风，末了，她哭泣道：“娘！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给太子！我才十二岁！”
郭愧擦擦她的眼泪道：“女儿乖，嫁给太子，是我们贾府的荣耀，你的姐姐也嫁给了齐王，多尊贵！如今你嫁的人是太子，如今天下除了陛下，便数太子最尊贵！乖，新婚之日，哭了多不吉利！”
“我不管，我不要嫁！我才十二岁！”
贾南风在一旁看着，劝道：“好妹妹，听姐姐一劝，别哭，进了东宫，若是有人欺负你，就捎信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出头！”
哪知贾午并不买账，道：“为什么是我？二姐比我大，为什么此番出嫁的不是二姐而是我？年长的当先嫁，当初父亲说的！”
贾午的话，让现场之人无不惊愕，但如今也别无他法，众女仆在郭愧示意下，强行给贾午更衣。
谁知，因贾午太过幼小，预先准备好的凤冠霞帔根本撑不起来，郭愧面露难色，想到了此前皇后的话语，随机应变，对贾南风道：“如此，你替妹出嫁！”
贾南风脸色大变，未等她开口，郭愧又开口了：“当初我进宫时，皇后娘娘指名要你嫁给太子，如今你的三妹太过幼小，你去嫁！”
贾南风早已面孔扭曲，愣在原地。
显阳宫内，郭愧正向皇后行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见是贾充妻，忙彬彬有礼地道：“是贾夫人哪，快快请起。”
“谢娘娘。”郭愧应声起身。
二人寒暄一番后，郭愧有些为难地道：“皇后娘娘，妾身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一事要劳烦于娘娘。”
“是何事如此？快说来听听。”皇后耐心地道。
“妾身福薄，如今膝下唯有两女，虽说是女儿，但妾身对两女儿的疼爱丝毫不逊于儿子，如今也到了婚嫁之龄，妾身是想，不如把两女之一嫁与太子为太子妃，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猛然一惊，想到自己那痴呆的儿子，叹了口气道：“本宫的衷儿，憨厚老实，确实是难得的好人，令嫒既与衷儿年纪相仿，不如本宫有机会问问陛下，好歹衷儿也是储君，婚姻大事还需由陛下亲自定夺。”
“娘娘所言极是。”郭愧说着，有些不自然。
“你放心，”皇后看出郭愧的为难，劝道，“本宫知道，你与贾大人教导有方，教出来的女儿必是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这齐王妃便是明证。如若你愿意，本宫瞧着，你的次女叫峕儿对吧？与衷儿年貌相当，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哪！”皇后对贾南风颇为赞许。
郭愧一听，脸色微变，本想说想嫁给太子的是幼女贾午，但却鬼使神差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半晌方道：“娘娘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陛下下朝，必到显阳宫，到时本宫会向陛下谏言，把峕儿许给衷儿，想想衷儿也成年了，是时候给他定一门亲事了。”
送走郭愧，惠儿不服气地道：“娘娘，奴婢听说，这贾充是出了名的暴戾，娘娘怎的要这种人的女儿做太子妃？”
皇后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还是衷儿太不争气，什么都不懂，本宫为他，可没少受气，本宫跟了陛下这么多年，贾充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他贾充什么人，本宫会不知道吗？即便他再不好，朝中有几个是像他那样有权力的？本宫看中的，是他的权势，他的权势，足可以为衷儿的储君之位增添几分稳固，继而可以为他铺平来日的君王道路，衷儿如此愚钝，本宫定当设法为他绸缪。”
“娘娘眼光深远，奴婢拜服。”
入夜，皇帝忙完政务来到显阳宫，皇后殷勤地为他沏茶、捶背，待皇帝有所放松时，皇后说出了想让贾南风成为太子妃的想法。
皇帝听到后，沉思片刻，道：“皇后，你不知道，朕本欲将卫瓘之女嫁与衷儿，那卫氏可是十足的美人儿，又出自卫家，与衷儿实在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啊！”
“臣妾知道，”皇帝分析着，“卫瓘对我大晋江山社稷有功，但贾充也是社稷功臣啊！论品貌，卫氏确属上乘，但衷儿既为储君，要娶的并非是一介美人，更需一个贤德之女，这一点，贾充之女无疑更为妥当。”
皇帝思索半晌，道：“贾氏果真贤德？这贾充虽说有才，但为人朕还是知道的，朕听闻，当年贾充的妻子郭氏可是对贾充的妾室颇多陷害啊！贾氏在父母这样的氛围中成长，很难不会保证不会耳濡目染。”
“这坊间野闻陛下也相信？大凡富贵人家中的妻妾争斗或多或少总会有的，这贾氏一旦进宫为太子妃，定会恪尽职守，陛下虽忙于政务，但臣妾身在宫中，时不时地提点于她，相信她会做好的。”
“那万一哪天你去了呢？”
皇后一愣，道：“万一哪天臣妾真的驾鹤西去，还有陛下呢！且到时候衷儿也成年了，一旦贾氏闹腾，衷儿会置之不理吗？陛下如此疑心贾氏，难道，假设，是卫氏成为了太子妃，就能保证卫氏不会越俎代庖吗？”
皇帝一惊，遂笑道：“爱后所言有理，那么，就依爱后的意思，朕即日便定下衷儿的婚期，许贾氏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
皇后闻言喜出望外：“谢陛下恩典！”
皇帝应允贾氏为太子妃一事很快传到朝堂之上，进了文武大臣的耳朵，亦很快传入了贾府。众臣纷纷恭贺贾充，贾充亦喜笑颜开——出镇之事就此搁浅，得以继续留在洛阳。
贾府内，年方十五的贾南风端坐镜前，欣赏着自己迷人的容颜，侍女小乔道：“小姐，奴婢听说，三小姐已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看中，即将嫁给太子为太子妃，对此，您有何感想？”
贾南风一脸的无所谓，道：“小妹虽说嫁给太子，但那太子确是个呆子，傻不拉几的，谁稀罕！”
小乔继续道：“嫁给太子，毕竟尊贵，小姐难道就不羡慕吗？”
“羡慕什么？我有程据呢！如今程据有陛下提携，医术堪比扁鹊，来日必会飞黄腾达。”
“可再如何飞黄腾达，终究是一介太医，若是如三小姐一样能嫁给太子，来日，可是中宫皇后，母仪天下呢。”
贾南风正色道：“如若太子是才子，兴许我倒还会趋之若鹜，可如今，满朝皆在传扬，太子愚钝不堪，如此，还不如嫁一个有本事又疼我的程据程太医！”
小乔眼见主子对程据如此痴心，便也没有了怨言，只能暗地里替主子打抱不平。
“其实我知道，”贾南风道，“小妹如今尚年幼，在府中得我和父母疼爱，自是生活在蜜罐之中，可要是嫁给一个痴呆的傻子，还是在血腥和皇宫之中，来日怕是要受委屈！”
“那可如何是好？”小乔不无担忧。
“能如何？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尽皆应允午儿入宫为太子妃，还能反悔不成？况，如此一来，父亲也能继续留在洛阳，如此，午儿也算为了贾家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可惜陪上了一生！”
“三小姐真可怜！”小乔惋惜不已。
“是啊。”贾南风叹道，“如此，我宁愿是我自己被选入宫，也省得小妹小小年纪受委屈！不过，”贾南风眼珠一转，“要是我入宫成了太子妃，平平安安倒也罢了，若是有人胆敢欺负我，我定不会罢休，我要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小乔一惊，不敢发话，只听贾南风道：“你知道刘邦的宠妃戚夫人是怎么死的吗？”
“奴婢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哪知道什么刘邦啊？更别提什么戚夫人了！”
“当年戚夫人专宠，吕后不敢动她，因为有刘邦替她撑腰，后来刘邦刚死，吕后就派人砍断其手足，薰聋其耳，挖其双眼，毒哑其喉，取名‘人彘’，扔于茅厕之中，若是此番我入住太子东宫，来日若有人胆敢陷害于我，我必将效仿之，亦或再行补充。”
小乔听得面色如灰，止不住地颤抖。
贾财风见状，忙道：“你抖什么？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又没将你做人彘，怕什么？况我又没进宫，来日进了程家做媳妇，没有那么多的争斗，再者，程据也说了，只娶我一人为妻，不纳妾室，只要你对我忠心，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小乔这才松了口气，半晌，道：“那小姐，如此飞蛾扑火岂非太过得不偿失？”
“飞蛾扑火？”贾南风有些疑惑地道，“我为什么要飞蛾扑火？你也知道得不偿失？既得不偿失我又何必要做啊？要做，就得做得天衣无缝，若是做得不好，被人发现破绽，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多不值啊，我得谨小慎微才是啊！”
小乔不敢点头，她没想到自己从小跟着的主子，原来心里是那么的心狠手辣，甚至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好在她的主子不用嫁进争斗血腥的皇宫，要不然，她真的半条小命都吓没了。
时间很快到了皇帝亲定的贾南风小妹贾午嫁给司马衷为太子妃的日子了。
这日，是贾充之女嫁进东宫的前一日，郭愧命女仆手捧大红的凤冠霞帔进得贾午的香闺，欲给贾午试穿，年幼的贾午战战兢兢，一双懵懂的双眼眨巴着，无辜地看着眼含泪花的母亲郭愧和比她年长的二姐贾南风，末了，她哭泣道：“娘！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给太子！我才十二岁！”
郭愧擦擦她的眼泪道：“女儿乖，嫁给太子，是我们贾府的荣耀，你的姐姐也嫁给了齐王，多尊贵！如今你嫁的人是太子，如今天下除了陛下，便数太子最尊贵！乖，新婚之日，哭了多不吉利！”
“我不管，我不要嫁！我才十二岁！”
贾南风在一旁看着，劝道：“好妹妹，听姐姐一劝，别哭，进了东宫，若是有人欺负你，就捎信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出头！”
哪知贾午并不买账，道：“为什么是我？二姐比我大，为什么此番出嫁的不是二姐而是我？年长的当先嫁，当初父亲说的！”
贾午的话，让现场之人无不惊愕，但如今也别无他法，众女仆在郭愧示意下，强行给贾午更衣。
谁知，因贾午太过幼小，预先准备好的凤冠霞帔根本撑不起来，郭愧面露难色，想到了此前皇后的话语，随机应变，对贾南风道：“如此，你替妹出嫁！”
贾南风脸色大变，未等她开口，郭愧又开口了：“当初我进宫时，皇后娘娘指名要你嫁给太子，如今你的三妹太过幼小，你去嫁！”
贾南风早已面孔扭曲，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