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红尘迷途
第一节仪式
第二日起来头疼的厉害。想起昨夜笺同我的一番话，很是愁苦。
能感觉的到的，笺一定误会了什么。他这样对我，像是我于他有救命之恩，可其实，我不过助他修复而已，没必要，那版感谢。
想着想着，一名女侍进了来，不同于季，她同我行了奇怪繁琐的跪拜礼，疑惑间，她递了一套青色长衫过来。
“这是做什么？”
她低头：“神母唤您。”
虽是不懂，怕是什么礼节，我匆忙接了衣服换了便随她去见神母。却不再是那个大殿。
疑惑间，竟是已到了皇院。我暗自吃惊，并无用什么秘术，怎么硬生生走到了皇院来？
那女侍牵着我的手，便直直往上次赐姓的台上走。
“这，这是做什么？”我四处张望着，台下已是来了许多百姓。
到了台中央，女侍就走了。
我紧张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很快神母来了，慈祥地看着我，然后对底下一干人说：“现在，我正式宣布下一代神氏职位由水玖来继任，她将成为我们雨国的新神女！”
什么？怎么回事？
“全民叩拜，国王见证！”
慢点，怎么回事，我想不明白，怎么就莫名成了神女？
我回过神时，神母已带我去了不知名的一间房。
她将我抱在怀中，眼神悲凄：“孩子，很是抱歉，让你这样年轻就要开始担使大任。”
“神母，神母，我不想做神女。”
神母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如母亲般：“孩子，天意如此，我也无甚办法，只是要苦了你。”
“那神母，做了神女之后会如何？”
“那便要常年受这职位束缚，而且玖儿，你要变得可靠起来，你要变得有能力。”她忽而变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果子来，放于我手中，“你还需完成这继任之前的一个考验，这果子名为玉果，仅为历代神氏守护者所用，它能集聚你的力量保护你不受伤害，神母相信你能完成考验的，成功归来，守护我民。”
“神母，我，我做不到的……”
神母不再言语，念起咒来，转而我头一晕，刚扶住头，眨了眼，眼前景色已经不一样了。
“神母？！神母？！”我叫道，惨淡地叫声惊飞了一群宿鸟。
看来只我一人而已。
我静下心瞧了瞧四周，是个林子，同暗林很像，但并无瘴气，很是祥和。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直接坐在地上。
原本不过想着跟着神母修习，打败妖王后请求回村子，若是情恳意真，神母必会答应我。如今，如何竟会让神母选我继任？天意，如何会如此？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最初我便是孤儿，但有村里人照顾，我并不曾孤独，后来来到神母府邸，虽是谁都不认识，但有季尽心照料我，栾他们也待我很好，心里也是期许颇多，只是，现在当上神女，便注定束缚一生，我并无心怀天下之感，如何做的好神女？如今的神母已是守护雨国三千多年，我若也活上几千岁，我这认识的人们早就死光了，他人认识的也就只有神女，必须无条件守护所有人的神女，不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名为玖的孤儿了。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过了好久，肚子饿了，我拿出那玉果，想了想，又放回衣袖中。
起身，打算找些果子来。
随处寻了个方向走去，走了许久，也没见到什么食物。累的不行，拔了些四周无毒的草吃了。
靠在树旁，已经约莫日暮了。因为有雨，日暮看起来总是怏怏的。
我就这样靠着，等月亮升起，再待它升至中天，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便是继续走下去。
栾同我说过，无论在哪，只要一直走向一个方向，也就不会怕迷路，因为这么做总会走出去。
我不知最后的考验是什么，只是想走出这林子，我还要去救栾和青黛。
这之后恍惚记得过了十日，偶尔幸运遇到果树或是甜蜜的花汁，可这林子依旧望不到边，我真的不知道何时能出去了。
我的心开始动摇和迷茫，我觉得很是落寞。
这一日，阴雨连绵，看着雨点打在花叶上，不禁愣了神。
不如就呆在这里好了，不要再前进了。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了。
随手摘了片叶子，却是正好，卷起含在嘴边，恰能发出声音。
我并没有学过音律，只是偶尔同荼荼偷听笺吹箫，算是听过曲子。
我随意吹着这叶子，勉强凑合出一首旋律。
这林子，怕是从来没听过音乐吧，从来就只有雨声或是鸟鸣吧。
我抚过身旁的一棵紫陌花，虽然是朵毒花，但这花真的很漂亮。抚过它的花瓣，叶脉，羽枝，长得可真是精细，可这一块似乎仅它一朵，确为它愁苦了番。
似乎已过了半年。
一觉醒来，我开始怀疑，难道过去的仅是梦吗？我不曾被什么村子收留，也不曾同一些人生活，我只是从小生活在这林里，因为一直没什么人同我说话，我一直在臆想吗？
唯有拿出那玉果，我才能相信我确实有活过一段岁月。
只是，我已记不清其他人的样子，甚至已不会说话了，明明只是过了半年而已，不是很长的时间，同我已活过的十六年相比，太短了。
这日天还没亮，我却是醒了，起身，随便寻了个方向走去。
天开始微微变亮，景物变得清晰起来。
瞧着前方，似乎有块很大的空地，因没了树木，光更是强些。我恍惚地往那走去。
豁然开朗间，我看见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狭长的白衣莫名晃晕了我的眼，一袭黑发随风飘飘，银白的眸子温润如玉。
我揉了眼，眼前确是一名男子，一脸愁苦，让人心疼。
我开口：“你也被困在这密林里了么？”
他道：“我误闯到了这，而这林子似有秘术，我怕是出不去了。”
不知为什么，感觉这男子同我见过的男子都不同，特别是他的眼睛，和我的完全不同，特别的，想要守护。
我回道：“不要这么说，我们会走出去的，我懂的一点秘术，应该能护你周全。”
男子对我凄凉一笑，突然望天说了句：“这雨，怎么不停呢？”
我听到这句，忽的心中一凉。
(本章完)
第二日起来头疼的厉害。想起昨夜笺同我的一番话，很是愁苦。
能感觉的到的，笺一定误会了什么。他这样对我，像是我于他有救命之恩，可其实，我不过助他修复而已，没必要，那版感谢。
想着想着，一名女侍进了来，不同于季，她同我行了奇怪繁琐的跪拜礼，疑惑间，她递了一套青色长衫过来。
“这是做什么？”
她低头：“神母唤您。”
虽是不懂，怕是什么礼节，我匆忙接了衣服换了便随她去见神母。却不再是那个大殿。
疑惑间，竟是已到了皇院。我暗自吃惊，并无用什么秘术，怎么硬生生走到了皇院来？
那女侍牵着我的手，便直直往上次赐姓的台上走。
“这，这是做什么？”我四处张望着，台下已是来了许多百姓。
到了台中央，女侍就走了。
我紧张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很快神母来了，慈祥地看着我，然后对底下一干人说：“现在，我正式宣布下一代神氏职位由水玖来继任，她将成为我们雨国的新神女！”
什么？怎么回事？
“全民叩拜，国王见证！”
慢点，怎么回事，我想不明白，怎么就莫名成了神女？
我回过神时，神母已带我去了不知名的一间房。
她将我抱在怀中，眼神悲凄：“孩子，很是抱歉，让你这样年轻就要开始担使大任。”
“神母，神母，我不想做神女。”
神母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如母亲般：“孩子，天意如此，我也无甚办法，只是要苦了你。”
“那神母，做了神女之后会如何？”
“那便要常年受这职位束缚，而且玖儿，你要变得可靠起来，你要变得有能力。”她忽而变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果子来，放于我手中，“你还需完成这继任之前的一个考验，这果子名为玉果，仅为历代神氏守护者所用，它能集聚你的力量保护你不受伤害，神母相信你能完成考验的，成功归来，守护我民。”
“神母，我，我做不到的……”
神母不再言语，念起咒来，转而我头一晕，刚扶住头，眨了眼，眼前景色已经不一样了。
“神母？！神母？！”我叫道，惨淡地叫声惊飞了一群宿鸟。
看来只我一人而已。
我静下心瞧了瞧四周，是个林子，同暗林很像，但并无瘴气，很是祥和。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直接坐在地上。
原本不过想着跟着神母修习，打败妖王后请求回村子，若是情恳意真，神母必会答应我。如今，如何竟会让神母选我继任？天意，如何会如此？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最初我便是孤儿，但有村里人照顾，我并不曾孤独，后来来到神母府邸，虽是谁都不认识，但有季尽心照料我，栾他们也待我很好，心里也是期许颇多，只是，现在当上神女，便注定束缚一生，我并无心怀天下之感，如何做的好神女？如今的神母已是守护雨国三千多年，我若也活上几千岁，我这认识的人们早就死光了，他人认识的也就只有神女，必须无条件守护所有人的神女，不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名为玖的孤儿了。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过了好久，肚子饿了，我拿出那玉果，想了想，又放回衣袖中。
起身，打算找些果子来。
随处寻了个方向走去，走了许久，也没见到什么食物。累的不行，拔了些四周无毒的草吃了。
靠在树旁，已经约莫日暮了。因为有雨，日暮看起来总是怏怏的。
我就这样靠着，等月亮升起，再待它升至中天，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便是继续走下去。
栾同我说过，无论在哪，只要一直走向一个方向，也就不会怕迷路，因为这么做总会走出去。
我不知最后的考验是什么，只是想走出这林子，我还要去救栾和青黛。
这之后恍惚记得过了十日，偶尔幸运遇到果树或是甜蜜的花汁，可这林子依旧望不到边，我真的不知道何时能出去了。
我的心开始动摇和迷茫，我觉得很是落寞。
这一日，阴雨连绵，看着雨点打在花叶上，不禁愣了神。
不如就呆在这里好了，不要再前进了。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了。
随手摘了片叶子，却是正好，卷起含在嘴边，恰能发出声音。
我并没有学过音律，只是偶尔同荼荼偷听笺吹箫，算是听过曲子。
我随意吹着这叶子，勉强凑合出一首旋律。
这林子，怕是从来没听过音乐吧，从来就只有雨声或是鸟鸣吧。
我抚过身旁的一棵紫陌花，虽然是朵毒花，但这花真的很漂亮。抚过它的花瓣，叶脉，羽枝，长得可真是精细，可这一块似乎仅它一朵，确为它愁苦了番。
似乎已过了半年。
一觉醒来，我开始怀疑，难道过去的仅是梦吗？我不曾被什么村子收留，也不曾同一些人生活，我只是从小生活在这林里，因为一直没什么人同我说话，我一直在臆想吗？
唯有拿出那玉果，我才能相信我确实有活过一段岁月。
只是，我已记不清其他人的样子，甚至已不会说话了，明明只是过了半年而已，不是很长的时间，同我已活过的十六年相比，太短了。
这日天还没亮，我却是醒了，起身，随便寻了个方向走去。
天开始微微变亮，景物变得清晰起来。
瞧着前方，似乎有块很大的空地，因没了树木，光更是强些。我恍惚地往那走去。
豁然开朗间，我看见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狭长的白衣莫名晃晕了我的眼，一袭黑发随风飘飘，银白的眸子温润如玉。
我揉了眼，眼前确是一名男子，一脸愁苦，让人心疼。
我开口：“你也被困在这密林里了么？”
他道：“我误闯到了这，而这林子似有秘术，我怕是出不去了。”
不知为什么，感觉这男子同我见过的男子都不同，特别是他的眼睛，和我的完全不同，特别的，想要守护。
我回道：“不要这么说，我们会走出去的，我懂的一点秘术，应该能护你周全。”
男子对我凄凉一笑，突然望天说了句：“这雨，怎么不停呢？”
我听到这句，忽的心中一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