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瘾:总裁,情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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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送了定情物就不能再收回

    银行听到消息后,也像商量好了似的,谁也不肯再借款给云氏。

    债主和投姿商也纷纷找上门来,工人大面积辞职,并组织工会讨要工资。

    而他们的上游企业却因为项目没有及时完工而拒付款项,下游的资金自然没办法结清。

    多重压力之下,又赶上唯一的儿子身患重症,如果不手术就连这颗独苗也保不住了。

    这样的境遇之中,本来像山一样的男人再也承受不住了,在一次工人闹事砸了他的办公室后,突发脑溢血送进医院抢救。

    在好不容易把他抢救回来后没几天,他曾说过资金漏洞的事情有了眉目,不用多久就会找出背后对云氏下黑手的人了,叫她不用太担心。

    可是,在这之后的不到一天时间里,他就再次复发了脑溢血,永远把云氏扔下了。

    事情到了现在,她也一直在暗中调查丈夫留下的那些话,到底是谁对云氏的资金动了手脚?许多年过去却一无所获。

    那时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支撑不住了,而儿子一心迷恋岳知画,坚决不肯为了家庭利益联姻,还扬言不娶到那个a大的美女学妹,他就不做手术。

    万般无奈之下,庄慈心豁出老脸去求她,看在云氏只有这一根独苗的份儿,上帮帮她这个做母亲的吧。

    索性岳知画很懂事,并没有太过于为难自己,真的放弃学业答应嫁给儿子了。

    只是结婚登记当天,云正沧的脑瘤就让他晕倒了……

    正在她最为难的时候,曾经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一个阔太太找到她,说是自己的女儿不能生育,因为之前认识岳知画,觉得她人美性格又好,还聪明坚强,想向她借用卵子。

    当然了,对方也提出会给一笔巨额补偿金做为回报,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绝对保密,除了当事人,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为了解决自己和云氏面临的困境,庄慈心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跟儿媳妇谈了这件事。

    那时的云正沧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可是他却一直昏睡着没有动静,也算是老天帮助吧,如果不是他一直睡着,恐怕当时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样,也许云氏此时已经在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吧?

    岳知画很懂事,她只考虑了半天就同意了,为了云氏,也是为了云正沧,她很快就收拾行李跟着来接她的男人走了。

    之后的半年多时间里,每次做完人工授孕她都会把消息报告给自己,可是对方的体质原因吧,老是不能成功。而她为了能够尽可能多的排卵,大量服用促排卵药物,每每吐得连水都喝不下去。

    为了不让苏醒后的儿子知道这件事,庄慈心只能对此闭口不提,无论他怎么问,她就是缄默着,要么就说不知道。

    终于知道那个阔太太的女儿怀孕了,对方也很诚信的打了两千万到云氏账上。

    原本说好是一千万的,可是他们也看到了在这个过程中岳知画所承受的痛苦,阔太太的女儿心地善良,主动多给了一半。

    云氏从此得以东山再起。

    而那时的云正沧并没有让庄慈心和岳知画失望,他在经营方面的才能完全遗传了云立峰,就借着这两千万的东风一路扬帆,把个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又再次盘活了。

    而岳知画回来后,他却因为她的消失再也不能原谅她,用尽各种虐心的方法折磨她。

    连庄慈心也以为岳知画会说出来,总有一天她承受不住了就会告诉他真相。

    令她万万没想到是,岳知画表面看上去柔弱,竟然内心无比强大,哪怕最后婚姻不能继续了,她仍然咬紧牙关没有说出来。

    做为女人,做为妻子,她能理解小女人的苦处,她这是怕云正沧会因此永远自卑,在家里和世人面前抬不起头……

    “现在回想起这些,老天也会怪我自私吧?”

    后背贴在门上,眼里饱含着沧桑,眼角的皱纹紧紧缩起,庄慈心心酸的轻轻问自己:

    “可是老天爷呀,我知道对不起知画,就原谅我也是一心为了家族吧!如果云氏倒闭了,不止是一个姓云的人家完了,成千上万的云氏员工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不高,却痛苦至极。

    说着,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流失了似的,没办法支撑自己这样站着,后背贴着门板缓缓低了下去,直到跪在地上哀哀低泣。

    “云氏员工背后的家庭怎么呢?”

    “正沧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怨恨我这个母亲的……”

    “他不会再要云氏,立峰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啊……呜呜……”

    清冷的夜里,房间中只有她悲伤而轻微的低泣声在响着。

    已经离开的云正沧当然听不到这些,孤冷的黑夜里,颀长而落寞的身形兀自坐在书房里,大手撑住额头用力的揉着。

    他头疼,面对眼前的一团乱局,真的头疼不已。

    ……

    同样的夜晚,每一扇窗户背后却有着不同的心情,就像著名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说过的一样——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也许真正多姿多彩的人生,就是你曾走过最为悲壮的那一段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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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破晓,天空泛起晨光,有朝霞从山后面飞起来。

    昨夜没有拉好的窗帘背面透射进阳光,照在岳知画静美的小脸上。

    疲劳的一夜让她倦在男人结实的怀里睡得正酣,一缕金色的阳光调皮的敲打着沉睡的眼眸。

    长睫轻颤,眼睑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发丝缠绕在眸前挡住视线。

    小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抹去脸上的长发,透过窗帘的间隙能看见窗外的冰雕城堡在反射着晨光。

    ——春天快来了,这些晶莹剔透的建筑也要消融了吧?

    默默的想着,小身子在男人怀里轻轻翻转,正对上冷烨还在沉睡的俊脸。

    岳知画一动不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

    这个男人长得极其好看,有东方人的神秘气质,还有西方人耐看的五官,中法混血的身材比男模还要惹火,真不知道老天是有多么眷顾着他!

    葱白的纤指抬起来,轻轻描摹着他墨染似的浓眉、立体神陷的眼窝、高挺笔直的鼻梁……

    指尖一直下滑,在他性感的喉结处停留。

    轻轻的摩挲着,感受手腹下传来坚硬的触感。小脑袋往他脸庞窝了窝,方便指尖的轻微抚摸。

    漂亮的眸子微微下弯,唇角上敲,像个调皮的小妻子在给熟睡的丈夫捣乱。

    此时的小女人,脸上荡漾起淡淡的幸福。

    她很久以前就无数次幻想过,结婚后,有一天早晨早早醒来,她用悄悄的仔细观察爱人的脸,偷偷抚摸他的喉结。

    不过那时的幻想对象是云正沧,现在抚摸的男人却是冷烨!

    脑海突然出现了云正沧昨天被冷烨暴打的场面,岳知画收回了小手,水眸望住床尾由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帘发呆。

    ——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上次在巴黎时就头部受伤了,昨天又被冷烨那么重的打在脸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怎么不摸了?是不是被我迷住忘了从哪里下手,嗯?”

    清晨醒来的男人口气邪魅慵懒,有力的手臂将娇小的人儿往怀里拥进一些,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喃。

    原来他早就醒来了,却一动不动的装睡,任由小手在脸上轻轻摩挲着。见她停下来,才等的不耐烦般开口。

    “你醒啦?”

    他的话打断了小脑袋里的思绪,转头看着他魅惑的俊脸。

    深邃的眸半闭着,涔薄的唇畔还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纹,让他看起来少了平时的高高在上,多了几许迷人的邪魅之气。

    “不醒也被你色醒了。我的小妖精,清早就不老实,是不是昨天晚上我不够卖力,让你还有体力在这里吵我。嗯?”

    宽厚的手掌在被子底下描摹着柔美的曲线,磁性的嗓音醇厚如酒。

    男人坚毅的额头在枕头上抵住小女人的颈窝,将口里炙热的气息吹洒到水嫩的肌肤上面,烧红一小块白皙的凝脂。

    “别闹。”岳知画在一只小手推开他靠近的俊庞,一只小手忙着对付四处游移的大手:

    “醒了就起床吧,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礼物?”

    这句话让他张开了眼睛,刚刚还半闭的眸子闪动着惊喜看她水汪汪的眼瞳:“是定情信物吗?”

    “嗯!”

    岳知画重重点头:“我是一眼就喜欢上的礼物,希望你也能喜欢。”

    “可爱的小东西。”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修长的手指弯起,轻刮娇翘的鼻尖:

    “无论你送的是什么,我都会喜欢!送了我定情信物,就等于把你的心交给我了,终生不许反悔!”

    “好。”

    小女人甜蜜的对他微笑,小脑袋主动靠近男人颈窝里。

    她的乖巧令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