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平地生波
祆教，其实就是后世明教的前身，唐人称之为波斯胡教。
祆教寺，原来叫胡寺，唐玄宗在十年前下旨，境内的胡寺一律改为大秦寺。
祆教祭师、主祭师、大祭师，手里有一样装神弄鬼的道具——天然水晶球。
陆超改造炒钢炉的过程中，为了烧制高炉所需的耐火砖，一部分石英岩融化成原始玻璃。
对陆超而言，玻璃，乃是重要的军事物资。只可惜他目前需要钢铁，没有时间去琢磨大批量熔炼玻璃，很多想法只能放在心里。
一旦有了玻璃，就可以磨制凸透镜、凹透镜、棱镜，还能衍生出凹面镜，然后制作望远镜、潜望镜、反光镜、聚光镜、折射镜。
突然看见一尺多高的琉璃盏反射阳光，陆超猛然想起来：波斯胡人吹制而成的琉璃物品，就是利用天然水晶熔炼成琉璃。
陆超不需要琉璃，而是需要纯净的天然无色水晶，二氧化硅的含量９９．９９９％——比玻璃的透光性更好，更容易熔炼成玻璃。
想好了竹杠的内容，陆超从怀里摸出血玉令牌微笑道：“业利，你的判断没错，火焰令在我中手。你说的也没错，对大秦寺而言，火焰令的作用无可替代，堪称价值连城，放在我手中没啥大作用。”
业利目露精光：“如果陆都尉能够赐还，我们永感大德！”
陆超掂了掂手中的令牌，已经是一脸猥琐：“可是，我极为喜欢这块血玉，准备进一步雕琢之后，送给钟爱的女人作为定情之物，然后作为我陆家的传家宝。区区三万两黄金，业利，你觉得我会动心么？”
业利像泄了气的皮球：“陆都尉，你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当面提出来。只要我能够办到，绝对不会推辞。”
陆超盯着手中的血玉令牌，满脸都是惋惜之色：“成色如此之好，体积如此之大，这种血玉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你居然要我忍痛割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业利咬牙说道：“但有所命，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看见对方的确有些迫不及待，陆超心里已经有数，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我不喜欢弯弯绕。除了你送来的东西，另外增加三千匹战马，三千块两寸粗细、长度一尺以上的无色水玉，就可以把火焰令拿回去。粟特商人遍及天涯，而且财富堆积如山，筹备这两样东西并不难。”
噗嗵，业利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话都哆嗦了：“三千块巨型水玉？陆都尉，实不相瞒，找到一两块无色水玉的确不是难事。可是你一开口就要三千块，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可以想法加倍提供战马，用来抵扣水玉数量，如何？”
陆超把脸一沉：“我奉命组建新军，当然需要战马。可是我更喜欢女人，专门招收三千美女。女人喜欢珠宝，三千块水玉一块都不能少，否则作罢。你们的主无所不能，区区三千块无色水玉有何难哉？侍奉无所不能的主，你居然和我讲条件，是不是和主祭师的身份不符？”
从地上爬起来，业利完全没有了原来的风采：“陆都尉，兹事体大，我不敢擅自决定，需要返回洛阳向大祭师法和玄应禀报。在此期间，希望陆都尉妥善保存，不要有丝毫损毁。”
“这是我的心爱之物，你放心就是。”陆超把火焰令往怀里一揣，同时大喝一声：“来人，送客！”
业利连连摆手：“陆都尉，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此前玉真公主离去，那辆怪异马车行走无声，速度极快——”
陆超心道：我采用轴承传动，又增加了减震片，当然不会有木轴摩擦的吱呀声。
一挥手打断对方，陆超笑道：“没错，那辆怪异马车是我弄出来的。实不相瞒，我找康敬本借贷八千万贯，他总担心我还不了钱，最后血本无归。我准备打造一千辆怪异马车，然后卖给京城的贵族，筹集资金还贷。”
业利躬身问道：“我看马车箱体极大，不知可载多少货物？”
陆超心里很清楚，这款装甲战车，最适合在西域荒漠、北方草原使用，说是为丝绸之路量身定做也不为过。粟特商人的足迹遍布全球，速度快、载重大的长途交通工具，绝对有巨大的吸引力。
这一次没有隐瞒，陆超回答得很干脆：“可以乘坐十三人，或者承载货物三千斤，超过八匹骆驼的承载能力，但是行进速度超过骆驼十倍。”
业利低头沉思许久，终于问出了心里所想：“陆都尉学究天人，奇思妙想人所不及，不知道我们可否携手合作？”
陆超微微一笑，说出话来不置可否：“我虽然不是商人，但是‘互惠互利，合作双赢’的道理还是懂的。”
“多谢陆都尉坦诚相告，我明白了，告辞！”业利没有继续停留，躬身施礼之后转身离去。
他仅仅带走二十名随从，十二匹骆驼、二十四口大箱子、十二名波斯少女、十二匹马全部留下了。
陆超倒背双手来到门外，仔细看了看九尊琉璃盏，每一尊都有一尺来高，茶色全透明的极品。
作为一个未来者，陆超对琉璃盏知之甚深。明朝出现的《西游记》里面，沙僧就是因为打破了一只琉璃盏，才被玉皇大帝贬下凡间。
这玩意在后世的明朝也是顶级宝贝，放在唐朝更是了不得的物件，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
“裴虎，派人把二十四口箱子搬到地下室，九尊琉璃盏立即送到县城，交给玉真公主收藏。”
裴虎带人忙碌，陆超把十二名波斯女子请进大厅，冷眼打量好久。
这十二人的年龄都不大，五官的确很漂亮。和中原汉人的区别，就是眼睛很大，瞳孔呈茶色，鼻子很尖，皮肤很白，胸脯更丰满。
她们都穿着宽大的白底金线彩裙，额前的头发挽成发髻，插着镶嵌珠玉的金钗，剩下的头发披在身后，双耳垂和脖子上都戴着金银饰品。
“会不会说大唐官话？”陆超脸上没有表情，说话也没带感情。
“会。”站在第一位的少女，抬头看着陆超：“我们八岁来到洛阳，在此生活六年，都能说大唐官话，也有大唐姓名。”
陆超顿时来了兴趣：“你的大唐姓名叫什么？”
“大祭师法和玄应赐我们姓安，我叫安玉伶，乃十二人之首，日常叫安大娘。”
“你们都来自波斯，而且被称作圣女，平时都学些什么？”
“平时守护圣灯，确保火焰不息。每逢礼拜日，引导信徒吟诵经文诗篇。闲暇功课，除了背诵经文诗篇，也涉猎大唐诗书。”
陆超冷不丁问道：“火焰令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玉伶口齿清晰，嗓音甜美：“数百年前，月氏国为匈奴所破，被迫离开祁连山西迁。为避免被匈奴一网打尽，月氏国王把西迁人马分成九路，并制作了九枚令符，所以火焰令一共九枚，乃是葱岭九部的召集令。大食国希望聚齐九枚火焰令，一举平定葱岭九部。陆都尉手中这枚火焰令，原本是石国的传承，被石不都携来长安。”
没想到小小的火焰令，原来是昭武九姓的传承。
陆超大吃一惊：“安玉伶，业利不惜重金，想把我这枚火焰令换回去，难道他是大食国的奸细？”
安玉伶摇摇头：“业利是何国人，是否大食国奸细，我不清楚。偶尔听到法和玄应、业利、康敬本等人密商，怛逻斯城之战大*队惨败，大食国趁势占领安息州安国、贵霜州何国、康居州康国、南谧州米国、波悉州曹国、大宛州石国，葱岭以西的九部全部沦陷，西域商路彻底断绝，成为粟特人心头大患，一直谋划重开商路。”
陆超心头一凛：如果聚齐九枚火焰令，把昭武九姓的残部召集起来，的确有可能把大食国驱逐出去，让丝绸之路再次畅通无阻。
果真是这样吗？陆超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历史记载没有错，安禄山、史思明马上要造反，卫州、滑州、怀州、郑州、汴州、陈州，朝廷官军、官吏纷纷起而响应，洛阳城几乎没有抵抗就会陷落。
铁的事实摆在面前，陆超不得不怀疑：法和玄应、业利、康敬本等人，不惜重金交换火焰令，很可能是用来联络河南的粟特人，然后策应安禄山的燕军南下。
想到最坏的可能性，陆超心中开始警惕起来：“安玉伶，主祭师业利走了，却把你们留在这里，难道算是美人计？”
安玉伶眼圈一红：“不是美人计，而是避难措施。”
陆超闻之一愣：“你说什么，避难？”
安玉伶点点头：“大食国东扩，*席卷而来，葱岭拜火教变成了异教徒，一旦被抓住就会被投入烈火之中。我们都是拜火教徒，听说大食国要派使团来长安，法和玄应、业利担心朝廷发生变故，所以把我们送到你这里做试探，为更多教徒过来避难做准备。”
陆超有所明悟：“如此说来，康敬本毫不犹豫借钱给我，还想在我这里修建大秦寺，也是你们避难的措施之一？”
“是的。”安玉伶继续点头：“拜火教和佛教、*教不能两立，但是和道教没有冲突。你身边都是道人，而且对佛教痛下杀手，法和玄应、业利、康敬本一致认为，你应该不会抵制拜火教。”
陆超微笑道：“没错，从教义上来说，我不抵制拜火教。可是，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避难？”
安玉伶突然严肃起来：“我带来五张羊皮纸，肯定对你有帮助。”
陆超有些诧异：“羊皮纸对我有帮助？”
安玉伶嫣然一笑：“单纯的羊皮纸当然没用，上面记载的东西肯定对你有用。比如说：坩埚镔铁！”
坩埚镔铁，就是后世所说的花纹钢、乌兹钢、大马士革钢。
陆超刚要继续询问，裴虎旋风般冲进来：“七郎，李萼那边出大事了！”
祆教寺，原来叫胡寺，唐玄宗在十年前下旨，境内的胡寺一律改为大秦寺。
祆教祭师、主祭师、大祭师，手里有一样装神弄鬼的道具——天然水晶球。
陆超改造炒钢炉的过程中，为了烧制高炉所需的耐火砖，一部分石英岩融化成原始玻璃。
对陆超而言，玻璃，乃是重要的军事物资。只可惜他目前需要钢铁，没有时间去琢磨大批量熔炼玻璃，很多想法只能放在心里。
一旦有了玻璃，就可以磨制凸透镜、凹透镜、棱镜，还能衍生出凹面镜，然后制作望远镜、潜望镜、反光镜、聚光镜、折射镜。
突然看见一尺多高的琉璃盏反射阳光，陆超猛然想起来：波斯胡人吹制而成的琉璃物品，就是利用天然水晶熔炼成琉璃。
陆超不需要琉璃，而是需要纯净的天然无色水晶，二氧化硅的含量９９．９９９％——比玻璃的透光性更好，更容易熔炼成玻璃。
想好了竹杠的内容，陆超从怀里摸出血玉令牌微笑道：“业利，你的判断没错，火焰令在我中手。你说的也没错，对大秦寺而言，火焰令的作用无可替代，堪称价值连城，放在我手中没啥大作用。”
业利目露精光：“如果陆都尉能够赐还，我们永感大德！”
陆超掂了掂手中的令牌，已经是一脸猥琐：“可是，我极为喜欢这块血玉，准备进一步雕琢之后，送给钟爱的女人作为定情之物，然后作为我陆家的传家宝。区区三万两黄金，业利，你觉得我会动心么？”
业利像泄了气的皮球：“陆都尉，你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当面提出来。只要我能够办到，绝对不会推辞。”
陆超盯着手中的血玉令牌，满脸都是惋惜之色：“成色如此之好，体积如此之大，这种血玉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你居然要我忍痛割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业利咬牙说道：“但有所命，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看见对方的确有些迫不及待，陆超心里已经有数，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我不喜欢弯弯绕。除了你送来的东西，另外增加三千匹战马，三千块两寸粗细、长度一尺以上的无色水玉，就可以把火焰令拿回去。粟特商人遍及天涯，而且财富堆积如山，筹备这两样东西并不难。”
噗嗵，业利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话都哆嗦了：“三千块巨型水玉？陆都尉，实不相瞒，找到一两块无色水玉的确不是难事。可是你一开口就要三千块，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可以想法加倍提供战马，用来抵扣水玉数量，如何？”
陆超把脸一沉：“我奉命组建新军，当然需要战马。可是我更喜欢女人，专门招收三千美女。女人喜欢珠宝，三千块水玉一块都不能少，否则作罢。你们的主无所不能，区区三千块无色水玉有何难哉？侍奉无所不能的主，你居然和我讲条件，是不是和主祭师的身份不符？”
从地上爬起来，业利完全没有了原来的风采：“陆都尉，兹事体大，我不敢擅自决定，需要返回洛阳向大祭师法和玄应禀报。在此期间，希望陆都尉妥善保存，不要有丝毫损毁。”
“这是我的心爱之物，你放心就是。”陆超把火焰令往怀里一揣，同时大喝一声：“来人，送客！”
业利连连摆手：“陆都尉，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此前玉真公主离去，那辆怪异马车行走无声，速度极快——”
陆超心道：我采用轴承传动，又增加了减震片，当然不会有木轴摩擦的吱呀声。
一挥手打断对方，陆超笑道：“没错，那辆怪异马车是我弄出来的。实不相瞒，我找康敬本借贷八千万贯，他总担心我还不了钱，最后血本无归。我准备打造一千辆怪异马车，然后卖给京城的贵族，筹集资金还贷。”
业利躬身问道：“我看马车箱体极大，不知可载多少货物？”
陆超心里很清楚，这款装甲战车，最适合在西域荒漠、北方草原使用，说是为丝绸之路量身定做也不为过。粟特商人的足迹遍布全球，速度快、载重大的长途交通工具，绝对有巨大的吸引力。
这一次没有隐瞒，陆超回答得很干脆：“可以乘坐十三人，或者承载货物三千斤，超过八匹骆驼的承载能力，但是行进速度超过骆驼十倍。”
业利低头沉思许久，终于问出了心里所想：“陆都尉学究天人，奇思妙想人所不及，不知道我们可否携手合作？”
陆超微微一笑，说出话来不置可否：“我虽然不是商人，但是‘互惠互利，合作双赢’的道理还是懂的。”
“多谢陆都尉坦诚相告，我明白了，告辞！”业利没有继续停留，躬身施礼之后转身离去。
他仅仅带走二十名随从，十二匹骆驼、二十四口大箱子、十二名波斯少女、十二匹马全部留下了。
陆超倒背双手来到门外，仔细看了看九尊琉璃盏，每一尊都有一尺来高，茶色全透明的极品。
作为一个未来者，陆超对琉璃盏知之甚深。明朝出现的《西游记》里面，沙僧就是因为打破了一只琉璃盏，才被玉皇大帝贬下凡间。
这玩意在后世的明朝也是顶级宝贝，放在唐朝更是了不得的物件，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
“裴虎，派人把二十四口箱子搬到地下室，九尊琉璃盏立即送到县城，交给玉真公主收藏。”
裴虎带人忙碌，陆超把十二名波斯女子请进大厅，冷眼打量好久。
这十二人的年龄都不大，五官的确很漂亮。和中原汉人的区别，就是眼睛很大，瞳孔呈茶色，鼻子很尖，皮肤很白，胸脯更丰满。
她们都穿着宽大的白底金线彩裙，额前的头发挽成发髻，插着镶嵌珠玉的金钗，剩下的头发披在身后，双耳垂和脖子上都戴着金银饰品。
“会不会说大唐官话？”陆超脸上没有表情，说话也没带感情。
“会。”站在第一位的少女，抬头看着陆超：“我们八岁来到洛阳，在此生活六年，都能说大唐官话，也有大唐姓名。”
陆超顿时来了兴趣：“你的大唐姓名叫什么？”
“大祭师法和玄应赐我们姓安，我叫安玉伶，乃十二人之首，日常叫安大娘。”
“你们都来自波斯，而且被称作圣女，平时都学些什么？”
“平时守护圣灯，确保火焰不息。每逢礼拜日，引导信徒吟诵经文诗篇。闲暇功课，除了背诵经文诗篇，也涉猎大唐诗书。”
陆超冷不丁问道：“火焰令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玉伶口齿清晰，嗓音甜美：“数百年前，月氏国为匈奴所破，被迫离开祁连山西迁。为避免被匈奴一网打尽，月氏国王把西迁人马分成九路，并制作了九枚令符，所以火焰令一共九枚，乃是葱岭九部的召集令。大食国希望聚齐九枚火焰令，一举平定葱岭九部。陆都尉手中这枚火焰令，原本是石国的传承，被石不都携来长安。”
没想到小小的火焰令，原来是昭武九姓的传承。
陆超大吃一惊：“安玉伶，业利不惜重金，想把我这枚火焰令换回去，难道他是大食国的奸细？”
安玉伶摇摇头：“业利是何国人，是否大食国奸细，我不清楚。偶尔听到法和玄应、业利、康敬本等人密商，怛逻斯城之战大*队惨败，大食国趁势占领安息州安国、贵霜州何国、康居州康国、南谧州米国、波悉州曹国、大宛州石国，葱岭以西的九部全部沦陷，西域商路彻底断绝，成为粟特人心头大患，一直谋划重开商路。”
陆超心头一凛：如果聚齐九枚火焰令，把昭武九姓的残部召集起来，的确有可能把大食国驱逐出去，让丝绸之路再次畅通无阻。
果真是这样吗？陆超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历史记载没有错，安禄山、史思明马上要造反，卫州、滑州、怀州、郑州、汴州、陈州，朝廷官军、官吏纷纷起而响应，洛阳城几乎没有抵抗就会陷落。
铁的事实摆在面前，陆超不得不怀疑：法和玄应、业利、康敬本等人，不惜重金交换火焰令，很可能是用来联络河南的粟特人，然后策应安禄山的燕军南下。
想到最坏的可能性，陆超心中开始警惕起来：“安玉伶，主祭师业利走了，却把你们留在这里，难道算是美人计？”
安玉伶眼圈一红：“不是美人计，而是避难措施。”
陆超闻之一愣：“你说什么，避难？”
安玉伶点点头：“大食国东扩，*席卷而来，葱岭拜火教变成了异教徒，一旦被抓住就会被投入烈火之中。我们都是拜火教徒，听说大食国要派使团来长安，法和玄应、业利担心朝廷发生变故，所以把我们送到你这里做试探，为更多教徒过来避难做准备。”
陆超有所明悟：“如此说来，康敬本毫不犹豫借钱给我，还想在我这里修建大秦寺，也是你们避难的措施之一？”
“是的。”安玉伶继续点头：“拜火教和佛教、*教不能两立，但是和道教没有冲突。你身边都是道人，而且对佛教痛下杀手，法和玄应、业利、康敬本一致认为，你应该不会抵制拜火教。”
陆超微笑道：“没错，从教义上来说，我不抵制拜火教。可是，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避难？”
安玉伶突然严肃起来：“我带来五张羊皮纸，肯定对你有帮助。”
陆超有些诧异：“羊皮纸对我有帮助？”
安玉伶嫣然一笑：“单纯的羊皮纸当然没用，上面记载的东西肯定对你有用。比如说：坩埚镔铁！”
坩埚镔铁，就是后世所说的花纹钢、乌兹钢、大马士革钢。
陆超刚要继续询问，裴虎旋风般冲进来：“七郎，李萼那边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