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胡僧业利
陆超扭头看去，的确来了不速之客。
不是来了一个人，而是来了一大群粟特人，似乎还有一群女子随行。
这些人不是中原汉人服饰，而是西域粟特人的打扮。他们虽然都骑着马，因为要看护一支骆驼队，走得并不快，距离还在千米之外。他们的穿着打扮特殊，尤其是头上的白帽和中原决然不同，能够一眼看出对方的身份。
发现玉真公主脸上阴晴不定，陆超有所明悟：“殿下，难道你认识他们？”
“我好歹也算出家人，当然认识自己的同行。”玉真公主冷笑道：“看见领头的白袍老者没有？他是波斯胡教的僧人，名字叫业利。洛阳城大秦寺的大祭师是法和玄应，主祭师就是这个业利。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冲我们来的。真是奇哉怪也，玉真观乃是道教，胡教僧人来此作甚？”
陆超猛然醒悟，自己在洛阳与大祭师法和玄应签订无效合同，涉及到修建大秦寺和传播祆教的内容。法和玄应曾经说过，把借贷的第三批黄金送过来。难道今后就是送钱过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陆超上前打开车门：“殿下，让她们把那俩旧车赶到院内，过来看看我送给你的马车。另外物色两个学习驾车的人，让武同教她们驾驭。”
陆超把扣在门外的踏板放下，左手一推车门向后滑开，铺着锦缎的软榻显露出来。
玉真公主虽然满脸惊喜，但在外人面前还保持着公主的矜持。
后面的那些背剑侍女却无所顾忌，纷纷惊叫出声：“里面如此之大，这哪里像马车，分明是一座移动的房子。”
陆超笑道：“没错，也可以叫做房车。”
玉真公主毕竟年长，看问题更加深刻：“四轮马车不会前后俯仰，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即便战马被射死了马车也不会翻，里面的人也不会甩出去。还有，因为四个轮子的缘故，马车才能做得这么大。加上前面没有车辕，拉车的马匹背上没有负重，消耗的体力更小，更利于长途奔驰。”
二十多天前的一通宵颠鸾倒凤，陆超初尝禁果的美妙，他恨不得找机会再来一次。这些闺房秘事，贴身侍女基本上都知道。
陆超此刻也没什么忌讳，伸手揽住玉真公主的后腰，不着痕迹地揉了两把，同时轻笑道：“真正的秘密在车上，我扶你上去看看。”
车厢内空净高一米五，玉真公主进入车内，稍微低头就可以活动自如，很享受地回头白了陆超一眼。
玉真公主扶着护栏，刚准备到软榻上试试，突然发现软榻前面的地板上，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圆形铜片，顿时有些诧异：“这是什么？”
陆超微笑道：“你看软榻枕头这边，紧贴车厢壁有根扶手，有着另外的妙用。车厢壁后面的小方板可以左右滑动，让你观察车后面的情况，打开试试。”
玉真公主没有迟疑，伸手一推方板向右滑出，露出一个窗户，刚好看见那群粟特人缓缓前来。
陆超脸上微笑如故：“殿下，你判断那些胡人有多远？”
玉真公主眯上眼睛略一观察：“大概还有两百多丈远。”
陆超脸上神色如故：“你把枕头边的扶手向外扳出。”
玉真公主不明所以：“干什么？”
陆超笑道：“不要问，只要做，然后就明白了。”
“故弄玄虚！”玉真公主嘴巴里嗔怪道，左手已经抓住扶手使劲往怀里一拉。
咯吱——咔嚓——叮——随着联动的机簧声，软榻前面的圆形铜片弹起一寸高。
陆超突然严肃起来：“放开扶手，用脚使劲踩一下铜片。”
玉真公主虽然六十多岁，但是她练剑有成，一脚踏上去力度不小，黄铜片顿时往下一陷，马车随之微微一抖。
嘣——嗖嗖嗖——咻咻咻——小指粗细，一尺来长，十支铜铸箭矢，带着一片金光，呼啸着扑向那群粟特人！
玉真公主终于被震惊了：“七郎，这是什么？”
陆超变得目无表情：“这是我给你设计的防御*，如果有人从后面追赶，一次发射十支箭矢，专门打击追兵的战马。前面两侧座椅旁边，分别有一张同样的*，可以同时打击来自左右两翼的敌人。”
玉真公主脸色大变：“那些胡人享有通行特权，而且他们今日并无罪过，你为何让我放箭杀人？”
陆超呵呵大笑：“你没见他们已经停下来了么？防御*的射程两百丈左右，今天根本杀不了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稍稍警告一下而已。”
玉真公主从窗口望出去，对面的粟特人果然已经纷纷下马，只有一人让过正面，飞马疾驰而来。
玉真公主戳了一下陆超的额头：“你差点儿吓死我了。”
恰在此时，飞马而至的家伙高声叫道：“洛阳大秦寺主祭师业利，率领十二名波斯圣女，专程拜访神策军陆都尉！”
陆超回头一使眼色，裴虎扬声喝道：“来人止步！玉真公主车驾在此，无关人等不得大声喧哗！”
陆超让玉真公主在软榻上坐下，这才低声说道：“殿下，你指定两女练习驾驭马车，其他侍女轮流上车熟悉操作*。武同，你今天把驾驭马车的技巧传授下去，现在把马车赶走。”
玉真公主有些迟疑：“不用我给胡僧业利打招呼么？”
陆超摇摇头：“这些胡人来意不明，你暂时不要插手此事。特制马车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马车尽快离去，让他们疑神疑鬼最好。”
半个小时之后，估计玉真公主已经返回县城，陆超这才回到娄家庄前院，大马金刀坐在客厅主位上：“裴虎，让那些胡人进来拜见。”
胡僧业利，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子，看起来五十来岁，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白色尖顶帽。
“你叫业利？”陆超微微欠身，却没让对方坐下：“我就是陆超，有话请说。”
看了看陆超身后的裴虎，业利欲言又止。
“看来客人还有些讲究，你先出去。”陆超冲着裴虎扬了扬右手。
裴虎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业利才盯着陆超轻声说道：“我刚从长安回来，摩羯国商团首领石不都失踪了。”
“哦。”陆超心头一动，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据我所知，”业利上前一步，盯着陆超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石不都失踪之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客居景龙观的陆都尉。”
陆超有所明悟：看目前这架势，胡僧业利此行怪异，似乎和康敬本的借贷契约没有关联，也并非为传教而来，更不是为修建大秦寺而来。
此事大有蹊跷，必须小心应对。
陆超想到这里，模凌两可地说道：“我认识石不都，他还送给我六十匹马，京城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业利点点头：“我带来十二匹骆驼，每匹骆驼驮运两百斤黄金，另外带来十二只琉璃盏和十二名波斯圣女。这些圣女一直祀奉万能的主，至今都是纯洁之身。”
陆超没有明白对方的来思，只能故作高深微微一笑：“我不是瞎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看见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业利躬身说道：“陆都尉，我在洛阳见过康敬本，知道你们之间有良好合作。我们也来做个交换，如何？”
“做交易当然可以。”陆超眉头紧锁：“只要条件公平，我可以和魔鬼做交易。你准备交换什么？”
业利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万能的主作见证，我把带来的东西都给你，只需要交换一件对你无足轻重的物品。来人，把东西给陆都尉抬进来！”
陆超心头一紧：两千四百斤黄金、十二支琉璃盏、十二名波斯美女，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老子手里“无足轻重”的物品，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对方大动干戈？
看着六十多人往院内抬箱子，十二名波斯少女直接进入客厅，陆超冷笑道：“业利，我喜欢直来直去。别在这里兜圈子，直接说出你的来意。”
业利点点头：“我要交换石不都手中的那枚火焰令。”
“火焰令？”陆超大惑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这样的东西。”业利从怀里摸出一件物品，顿时红光一闪。
血玉令牌！
业利拿出来的东西并不奇怪，和石不都当初交出来的一模一样，都是巴掌大小的血玉令牌。
陆超心头一震：老子原以为是普通令牌，没想到居然是什么火焰令。看业利的举止表情，这种火焰令牌似乎很重要，难道其中另有隐秘？
原来，陆超为避免走漏风声，在离开长安城之前，专门盯住大师兄太微，秘密处死了石不都、安白石。业利既然找到这里，说明他肯定有了准确判断。
心中有了巨大疑惑，陆超说话更谨慎，也露出一丝口风，目的是探探对方的底：“业利，如果我说没见过这东西，你肯定不会相信。没错，我的确见过这样的令牌。可那又如何？你真当我没见过黄金，凭什么要和你交换？”
业利点点头：“陆都尉，我知道你有先斩后奏之权，而且朝廷有宰相杨国忠、骠骑大将军高力士策应，走官方渠道你根本不会买账，所以才专程过来以诚相见。”
陆超还是不置可否：“知道就好。”
业利似乎很有耐心：“我不过是大秦寺祭司，既不干预朝政，也不干预商贸，和你之间没有利害冲突。火焰令是本教召集令，对本教固然极为重要，放在你手中却毫无用处。如果你认为我提供的交易筹码还不够，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
陆超心中一动：召集令？难道这种火焰令，就是流传后世的明教五行令牌？果真如此的话，那可是一根大大的竹杠，不敲白不敲了。
两只眼珠子滴溜乱转，大门外箱子上摆放的琉璃盏，突然反射一缕阳光，陆超的眼睛被射了一下，顿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不是来了一个人，而是来了一大群粟特人，似乎还有一群女子随行。
这些人不是中原汉人服饰，而是西域粟特人的打扮。他们虽然都骑着马，因为要看护一支骆驼队，走得并不快，距离还在千米之外。他们的穿着打扮特殊，尤其是头上的白帽和中原决然不同，能够一眼看出对方的身份。
发现玉真公主脸上阴晴不定，陆超有所明悟：“殿下，难道你认识他们？”
“我好歹也算出家人，当然认识自己的同行。”玉真公主冷笑道：“看见领头的白袍老者没有？他是波斯胡教的僧人，名字叫业利。洛阳城大秦寺的大祭师是法和玄应，主祭师就是这个业利。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冲我们来的。真是奇哉怪也，玉真观乃是道教，胡教僧人来此作甚？”
陆超猛然醒悟，自己在洛阳与大祭师法和玄应签订无效合同，涉及到修建大秦寺和传播祆教的内容。法和玄应曾经说过，把借贷的第三批黄金送过来。难道今后就是送钱过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陆超上前打开车门：“殿下，让她们把那俩旧车赶到院内，过来看看我送给你的马车。另外物色两个学习驾车的人，让武同教她们驾驭。”
陆超把扣在门外的踏板放下，左手一推车门向后滑开，铺着锦缎的软榻显露出来。
玉真公主虽然满脸惊喜，但在外人面前还保持着公主的矜持。
后面的那些背剑侍女却无所顾忌，纷纷惊叫出声：“里面如此之大，这哪里像马车，分明是一座移动的房子。”
陆超笑道：“没错，也可以叫做房车。”
玉真公主毕竟年长，看问题更加深刻：“四轮马车不会前后俯仰，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即便战马被射死了马车也不会翻，里面的人也不会甩出去。还有，因为四个轮子的缘故，马车才能做得这么大。加上前面没有车辕，拉车的马匹背上没有负重，消耗的体力更小，更利于长途奔驰。”
二十多天前的一通宵颠鸾倒凤，陆超初尝禁果的美妙，他恨不得找机会再来一次。这些闺房秘事，贴身侍女基本上都知道。
陆超此刻也没什么忌讳，伸手揽住玉真公主的后腰，不着痕迹地揉了两把，同时轻笑道：“真正的秘密在车上，我扶你上去看看。”
车厢内空净高一米五，玉真公主进入车内，稍微低头就可以活动自如，很享受地回头白了陆超一眼。
玉真公主扶着护栏，刚准备到软榻上试试，突然发现软榻前面的地板上，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圆形铜片，顿时有些诧异：“这是什么？”
陆超微笑道：“你看软榻枕头这边，紧贴车厢壁有根扶手，有着另外的妙用。车厢壁后面的小方板可以左右滑动，让你观察车后面的情况，打开试试。”
玉真公主没有迟疑，伸手一推方板向右滑出，露出一个窗户，刚好看见那群粟特人缓缓前来。
陆超脸上微笑如故：“殿下，你判断那些胡人有多远？”
玉真公主眯上眼睛略一观察：“大概还有两百多丈远。”
陆超脸上神色如故：“你把枕头边的扶手向外扳出。”
玉真公主不明所以：“干什么？”
陆超笑道：“不要问，只要做，然后就明白了。”
“故弄玄虚！”玉真公主嘴巴里嗔怪道，左手已经抓住扶手使劲往怀里一拉。
咯吱——咔嚓——叮——随着联动的机簧声，软榻前面的圆形铜片弹起一寸高。
陆超突然严肃起来：“放开扶手，用脚使劲踩一下铜片。”
玉真公主虽然六十多岁，但是她练剑有成，一脚踏上去力度不小，黄铜片顿时往下一陷，马车随之微微一抖。
嘣——嗖嗖嗖——咻咻咻——小指粗细，一尺来长，十支铜铸箭矢，带着一片金光，呼啸着扑向那群粟特人！
玉真公主终于被震惊了：“七郎，这是什么？”
陆超变得目无表情：“这是我给你设计的防御*，如果有人从后面追赶，一次发射十支箭矢，专门打击追兵的战马。前面两侧座椅旁边，分别有一张同样的*，可以同时打击来自左右两翼的敌人。”
玉真公主脸色大变：“那些胡人享有通行特权，而且他们今日并无罪过，你为何让我放箭杀人？”
陆超呵呵大笑：“你没见他们已经停下来了么？防御*的射程两百丈左右，今天根本杀不了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稍稍警告一下而已。”
玉真公主从窗口望出去，对面的粟特人果然已经纷纷下马，只有一人让过正面，飞马疾驰而来。
玉真公主戳了一下陆超的额头：“你差点儿吓死我了。”
恰在此时，飞马而至的家伙高声叫道：“洛阳大秦寺主祭师业利，率领十二名波斯圣女，专程拜访神策军陆都尉！”
陆超回头一使眼色，裴虎扬声喝道：“来人止步！玉真公主车驾在此，无关人等不得大声喧哗！”
陆超让玉真公主在软榻上坐下，这才低声说道：“殿下，你指定两女练习驾驭马车，其他侍女轮流上车熟悉操作*。武同，你今天把驾驭马车的技巧传授下去，现在把马车赶走。”
玉真公主有些迟疑：“不用我给胡僧业利打招呼么？”
陆超摇摇头：“这些胡人来意不明，你暂时不要插手此事。特制马车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马车尽快离去，让他们疑神疑鬼最好。”
半个小时之后，估计玉真公主已经返回县城，陆超这才回到娄家庄前院，大马金刀坐在客厅主位上：“裴虎，让那些胡人进来拜见。”
胡僧业利，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子，看起来五十来岁，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白色尖顶帽。
“你叫业利？”陆超微微欠身，却没让对方坐下：“我就是陆超，有话请说。”
看了看陆超身后的裴虎，业利欲言又止。
“看来客人还有些讲究，你先出去。”陆超冲着裴虎扬了扬右手。
裴虎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业利才盯着陆超轻声说道：“我刚从长安回来，摩羯国商团首领石不都失踪了。”
“哦。”陆超心头一动，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据我所知，”业利上前一步，盯着陆超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石不都失踪之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客居景龙观的陆都尉。”
陆超有所明悟：看目前这架势，胡僧业利此行怪异，似乎和康敬本的借贷契约没有关联，也并非为传教而来，更不是为修建大秦寺而来。
此事大有蹊跷，必须小心应对。
陆超想到这里，模凌两可地说道：“我认识石不都，他还送给我六十匹马，京城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业利点点头：“我带来十二匹骆驼，每匹骆驼驮运两百斤黄金，另外带来十二只琉璃盏和十二名波斯圣女。这些圣女一直祀奉万能的主，至今都是纯洁之身。”
陆超没有明白对方的来思，只能故作高深微微一笑：“我不是瞎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看见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业利躬身说道：“陆都尉，我在洛阳见过康敬本，知道你们之间有良好合作。我们也来做个交换，如何？”
“做交易当然可以。”陆超眉头紧锁：“只要条件公平，我可以和魔鬼做交易。你准备交换什么？”
业利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万能的主作见证，我把带来的东西都给你，只需要交换一件对你无足轻重的物品。来人，把东西给陆都尉抬进来！”
陆超心头一紧：两千四百斤黄金、十二支琉璃盏、十二名波斯美女，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老子手里“无足轻重”的物品，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对方大动干戈？
看着六十多人往院内抬箱子，十二名波斯少女直接进入客厅，陆超冷笑道：“业利，我喜欢直来直去。别在这里兜圈子，直接说出你的来意。”
业利点点头：“我要交换石不都手中的那枚火焰令。”
“火焰令？”陆超大惑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这样的东西。”业利从怀里摸出一件物品，顿时红光一闪。
血玉令牌！
业利拿出来的东西并不奇怪，和石不都当初交出来的一模一样，都是巴掌大小的血玉令牌。
陆超心头一震：老子原以为是普通令牌，没想到居然是什么火焰令。看业利的举止表情，这种火焰令牌似乎很重要，难道其中另有隐秘？
原来，陆超为避免走漏风声，在离开长安城之前，专门盯住大师兄太微，秘密处死了石不都、安白石。业利既然找到这里，说明他肯定有了准确判断。
心中有了巨大疑惑，陆超说话更谨慎，也露出一丝口风，目的是探探对方的底：“业利，如果我说没见过这东西，你肯定不会相信。没错，我的确见过这样的令牌。可那又如何？你真当我没见过黄金，凭什么要和你交换？”
业利点点头：“陆都尉，我知道你有先斩后奏之权，而且朝廷有宰相杨国忠、骠骑大将军高力士策应，走官方渠道你根本不会买账，所以才专程过来以诚相见。”
陆超还是不置可否：“知道就好。”
业利似乎很有耐心：“我不过是大秦寺祭司，既不干预朝政，也不干预商贸，和你之间没有利害冲突。火焰令是本教召集令，对本教固然极为重要，放在你手中却毫无用处。如果你认为我提供的交易筹码还不够，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
陆超心中一动：召集令？难道这种火焰令，就是流传后世的明教五行令牌？果真如此的话，那可是一根大大的竹杠，不敲白不敲了。
两只眼珠子滴溜乱转，大门外箱子上摆放的琉璃盏，突然反射一缕阳光，陆超的眼睛被射了一下，顿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