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御赐金牌
骠骑大将军，就是第一大太监高力士，也是大唐的第一红人。唐玄宗本人尊称将军，太子李亨尊称阿翁，皇子、公主、皇孙、郡主都尊称阿爷。
陆超心头一震，手中的铅笔掉了都不知道：“高力士突然过来，肯定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你们赶紧把白板搬走，收拾一下出去迎接。”
新昌、万春、潇湘三人转身出门，公孙大娘拿走白板，给陆超整理好被子，坐在炕沿上等候结果。
顷刻之后，一名女弟子兴奋地冲进来：“七郎、大娘，大喜了！大将军是护送皇帝上次赏赐的东西过来，十八辆马车都装得满满当当。大将军还说，听说七郎率领我们拼死护卫公主的事迹，皇帝陛下龙颜大悦，又增加了不少赏赐，新昌、万春、潇湘三位殿下都兴高采烈。”
“坏菜了！”陆超苦笑道：“三位公主迫于皇家的规矩，遇到事情很难遮掩。高力士老奸巨猾，三言两语就已经搞定，我的事情瞒不过去了。灵儿，赶紧让人准备茶点，高力士马上就要进来。”
看见陆超不仅没有丝毫喜色，脸上反而浮现巨大隐忧，公孙大娘也有些急了：“七郎，老将军亲自出马，究竟是福是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陆超摇摇头：“随它去吧。”
“阿翁小心，我来搀着您。”潇湘公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孙大娘到门口迎接，陆超赶紧闭上了眼睛。
那名女弟子把门帘一掀，公孙大娘侧身屈膝：“民女公孙灵，恭迎老将军。”
高力士一步跨进来，居然伸手把公孙灵扶了起来：“呵呵呵，不用多礼，我是专门过来给你送恭喜的。快带我去看看七郎，那小子为了护卫公主勇斗群敌，而且连斩七人，忠心可昭日月。你们这帮小娘子临危不惧，正面抗击刺客入侵，陛下和娘娘同样惊叹不已，今日早朝群臣振奋，堪称一大盛事。”
高力士一番恭维之词说完，在公孙大娘、潇湘公主搀扶下来到了床身边，陆超紧闭双目装死。
摸了摸陆超的额头，又抓起左腕摸了好久，高力士微微颔首：“还行。”
高力士站起身来，在床边面南而立，从怀里摸出一个黄卷：“公孙灵，接旨！”
公孙大娘闻言一怔，新昌公主眼疾手快在后面一拉，四女一齐跪倒在地，公孙大娘在前，新昌公主、万春公主、潇湘公主在后。
“天生圣人，国运恒昌。义女赴难，尽歼魍魉。祛邪诛佞，随扈大唐。公孙灵以弱女之姿，遇强敌挺身而出，为护主舍生取义，册封郾城县县主，食正七品俸禄，着令郾城县营建县主府邸。赐鸾仪车驾，赏黄金五百两，紫熟锦绫三百匹，甲等蜀锦一千五百匹。九名女徒御贼有功，封玉真宫銮卫仙子，食正八品俸禄，赐宫内御马金剑行走，赏黄金二百两，甲等蜀锦五百匹。钦此。”
“臣公孙灵谢主隆恩！”
公孙大娘三叩首之后，接过圣旨站起身来，顿时哭笑不得。
高力士袖袍一甩：“还站着干什么，县主服饰都在门外，新昌、万春、潇湘赶紧陪公孙灵出去更衣。”
“谨遵阿翁法谕！”
四女万福之后躬身退出，房间就剩下高力士和陆超。
高力士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行了，我知道你身上有七处创伤，每一处都足以致命，但是知道你早就醒了。没有外人在这里，还装什么装？ 你未过门的媳妇儿被封为县主，仅次于太子家的郡主，和亲王之女等列，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老将军法眼如炬。”陆超只能睁开眼睛苦笑道：“对于圣上的恩典，我自然感激涕零。想必老将军知道，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躺在床上。圣人一纸诏书，九名女弟子必须跟随您老进宫。当然，能够有幸保护贵妃娘娘，那是她们的福分。可是我身边可就没人了，万一贼心不死卷土重来，我该如何应付？”
高力士微微一笑：“我抽调一百骑卫给你，如何？”
陆超摇摇头：“老将军，我从心底敬重您，自然不隐瞒真实想法。北衙羽林军的骑卫，只能作为摆设好看。如果他们真有战斗力，我早就变成尸体了。”
这句话的含义很清楚，表示陆超知道刺客是谁。
高力士对唐玄宗忠贞不二，这么明说出来很冒险，但是陆超认为值得。
果然不错，高力士赞赏地点点头：“七郎，你天资聪颖，性格刚烈，却不恃才傲物，的确是罕见的人才。可惜你无心为官，否则必定大有作为。你对我是真心相待，我岂能不知？”
“圣人有圣人的苦衷，想必你能体谅。我今天过来，就是给你吃一颗定心丸。经过圣人恩准，我决定送你一百二十骑。你放心，这些人都是贫民家的子弟，临时从城外招募而来。”
说到这里，高力士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圣人口谕，封你为定远将军，加上骑都尉勋衔，领亲勋翊卫羽林郎将。这是御赐金牌，一共只有九面，可以随时进入兴庆宫面圣。我送你的一百二十骑，十日后在教弩场集中，弓马刀剑按照宫内亲卫装备。等到你能起床，就可以开始训练他们，今后作为你的亲兵。”
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唐玄宗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属于天高地厚之恩。
陆超奋力伸出双手抱拳说道：“拜谢圣人恩典，感谢老将军护持！”
高力士拍了拍陆超的肩头：“你我一见如故，堪称忘年之交，没有必要客气。圣人本来给你赐一座宅子，我擅自做主代你推掉了。”
陆超满脸都是感激之色：“老将军对我如此照拂，我稍露天机应该不算大错。秉笔太监袁思艺，圣人对他恩宠太过，老将军一定要多多留心。此人脑后生有反骨，不久必生祸患。”
高力士点点头：“圣人年齿渐高，性格越来越固执，寻常劝谏很难接纳。你上次能让圣人开怀大笑，抛却眼前的诸多烦恼，实在是难能可贵。袁思艺跋扈嚣张，我今后会多多留意的。”
一老一少枯坐长谈，转眼就一个多时辰，让门外等候的新昌、万春、潇湘、公孙灵百思不得其解。
潇湘公主直吐舌头：“你们说这是不是怪事，七郎不过十五岁，阿翁已经七十高龄。他们两人在一起，居然能谈这么久。”
公孙灵全身朝服，更显得端庄大气：“你们是没看见，七郎和玉真公主，一谈就是整宿整宿不睡觉。玉真殿下的徒弟司马婼曾经说过，七郎有当大太监的潜质，搞得不好就能变成大奸臣，直接左右整个朝局。嘻嘻——”
新昌公主点头笑道：“这一点我早瞧出来了。七郎能和三五岁的小孩子谈话，也能和八十岁的老翁交朋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七郎学识通天，能够折服天下人。”
“好啊，你们这几个丫头，居然在背后嚼舌根儿。”高力士突然出来敞声笑道，可见他的心性很好。
公孙灵盈盈施了一礼：“老将军，我们说七郎话多，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让您老不能及时歇息。”
“丫头，你识大体，有担当，轻生死，很好！”高力士拍了拍公孙灵的肩头：“蔡璎在宫中孤掌难鸣，九个小丫头我带走了。这里的人手变得紧缺，你就多费心吧。新昌、万春，你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万春公主上前两步，抱住高力士的右臂乱摇：“阿翁，你又不是不知道，迎宾晚宴只剩七天，我还需要七郎传授曲目，指导丫头们训练，暂时不能离开。您老回宫之后，一定给三郎说说，迎宾晚宴之后，我一定搬回万春宫。”
“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高力士笑得很慈祥：“好了，我这就走了，你们忙活去吧。等七郎的身子骨大好了，带领公孙灵进宫谢恩。”
送走高力士的庞大队伍，四女一窝蜂回到陆超房间。
看见枕头边的御赐金牌，新昌公主大吃一惊：“三郎居然把这东西赐给你了？”
新昌公主的表情如此急切，陆超大感奇怪：“怎么，有问题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新昌公主还是满脸震惊：“这种金牌一共九面，是大内皇城平叛调兵用的。此前只有高力士手里掌握一面，今天你得到一面，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拿着这面金牌，你可以在长安城硬闯任何府邸，包括太子的东宫！”
陆超心头一凛：“圣人封我为定远将军，加上骑都尉勋衔，领亲勋翊卫羽林郎将。高力士给我募亲兵一百二十骑，十日后在教弩场集中。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明白圣人的意思了。”
新昌公主神情严峻：“我比万春年长十四岁，比潇湘年长二十一岁，这种金牌也是嫁人之前见过一次，她们两个都没见过。由此可见，三郎已经察觉京城不安定，这是在暗中布置后手，七郎要承担重大责任。赶紧贴身收好，千万不要让外人看见，绝对不能让消息外露。”
万春公主不以为意：“我觉得无所谓。七郎的身份越高，我们就越安全，有什么不好的。”
“你呀，就是不注重朝局。”新昌公主满脸忧色：“七郎变成了三郎的亲兵，蔡璎和九名女弟子应召入宫，这意味着什么？在外人看来，七郎在外游荡，宫内还有自己的亲信，绝对是朝廷中的第一红人。一旦七郎要做官，马上就可以升到四品之上，你们说会如何？”
公孙大娘终于明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七郎抛却生死一夜血战，结果变成所有大臣忌惮的政敌，今后更加防不胜防。”
恰在此时，一名宫女在门外叫道：“万春殿下，北门外一个叫张清的人，前来探望七郎。”
“我说的如何？”新昌公主脸色一变：“这才多长时间，麻烦已经上门了！”
陆超心头一震，手中的铅笔掉了都不知道：“高力士突然过来，肯定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你们赶紧把白板搬走，收拾一下出去迎接。”
新昌、万春、潇湘三人转身出门，公孙大娘拿走白板，给陆超整理好被子，坐在炕沿上等候结果。
顷刻之后，一名女弟子兴奋地冲进来：“七郎、大娘，大喜了！大将军是护送皇帝上次赏赐的东西过来，十八辆马车都装得满满当当。大将军还说，听说七郎率领我们拼死护卫公主的事迹，皇帝陛下龙颜大悦，又增加了不少赏赐，新昌、万春、潇湘三位殿下都兴高采烈。”
“坏菜了！”陆超苦笑道：“三位公主迫于皇家的规矩，遇到事情很难遮掩。高力士老奸巨猾，三言两语就已经搞定，我的事情瞒不过去了。灵儿，赶紧让人准备茶点，高力士马上就要进来。”
看见陆超不仅没有丝毫喜色，脸上反而浮现巨大隐忧，公孙大娘也有些急了：“七郎，老将军亲自出马，究竟是福是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陆超摇摇头：“随它去吧。”
“阿翁小心，我来搀着您。”潇湘公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孙大娘到门口迎接，陆超赶紧闭上了眼睛。
那名女弟子把门帘一掀，公孙大娘侧身屈膝：“民女公孙灵，恭迎老将军。”
高力士一步跨进来，居然伸手把公孙灵扶了起来：“呵呵呵，不用多礼，我是专门过来给你送恭喜的。快带我去看看七郎，那小子为了护卫公主勇斗群敌，而且连斩七人，忠心可昭日月。你们这帮小娘子临危不惧，正面抗击刺客入侵，陛下和娘娘同样惊叹不已，今日早朝群臣振奋，堪称一大盛事。”
高力士一番恭维之词说完，在公孙大娘、潇湘公主搀扶下来到了床身边，陆超紧闭双目装死。
摸了摸陆超的额头，又抓起左腕摸了好久，高力士微微颔首：“还行。”
高力士站起身来，在床边面南而立，从怀里摸出一个黄卷：“公孙灵，接旨！”
公孙大娘闻言一怔，新昌公主眼疾手快在后面一拉，四女一齐跪倒在地，公孙大娘在前，新昌公主、万春公主、潇湘公主在后。
“天生圣人，国运恒昌。义女赴难，尽歼魍魉。祛邪诛佞，随扈大唐。公孙灵以弱女之姿，遇强敌挺身而出，为护主舍生取义，册封郾城县县主，食正七品俸禄，着令郾城县营建县主府邸。赐鸾仪车驾，赏黄金五百两，紫熟锦绫三百匹，甲等蜀锦一千五百匹。九名女徒御贼有功，封玉真宫銮卫仙子，食正八品俸禄，赐宫内御马金剑行走，赏黄金二百两，甲等蜀锦五百匹。钦此。”
“臣公孙灵谢主隆恩！”
公孙大娘三叩首之后，接过圣旨站起身来，顿时哭笑不得。
高力士袖袍一甩：“还站着干什么，县主服饰都在门外，新昌、万春、潇湘赶紧陪公孙灵出去更衣。”
“谨遵阿翁法谕！”
四女万福之后躬身退出，房间就剩下高力士和陆超。
高力士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行了，我知道你身上有七处创伤，每一处都足以致命，但是知道你早就醒了。没有外人在这里，还装什么装？ 你未过门的媳妇儿被封为县主，仅次于太子家的郡主，和亲王之女等列，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老将军法眼如炬。”陆超只能睁开眼睛苦笑道：“对于圣上的恩典，我自然感激涕零。想必老将军知道，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躺在床上。圣人一纸诏书，九名女弟子必须跟随您老进宫。当然，能够有幸保护贵妃娘娘，那是她们的福分。可是我身边可就没人了，万一贼心不死卷土重来，我该如何应付？”
高力士微微一笑：“我抽调一百骑卫给你，如何？”
陆超摇摇头：“老将军，我从心底敬重您，自然不隐瞒真实想法。北衙羽林军的骑卫，只能作为摆设好看。如果他们真有战斗力，我早就变成尸体了。”
这句话的含义很清楚，表示陆超知道刺客是谁。
高力士对唐玄宗忠贞不二，这么明说出来很冒险，但是陆超认为值得。
果然不错，高力士赞赏地点点头：“七郎，你天资聪颖，性格刚烈，却不恃才傲物，的确是罕见的人才。可惜你无心为官，否则必定大有作为。你对我是真心相待，我岂能不知？”
“圣人有圣人的苦衷，想必你能体谅。我今天过来，就是给你吃一颗定心丸。经过圣人恩准，我决定送你一百二十骑。你放心，这些人都是贫民家的子弟，临时从城外招募而来。”
说到这里，高力士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圣人口谕，封你为定远将军，加上骑都尉勋衔，领亲勋翊卫羽林郎将。这是御赐金牌，一共只有九面，可以随时进入兴庆宫面圣。我送你的一百二十骑，十日后在教弩场集中，弓马刀剑按照宫内亲卫装备。等到你能起床，就可以开始训练他们，今后作为你的亲兵。”
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唐玄宗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属于天高地厚之恩。
陆超奋力伸出双手抱拳说道：“拜谢圣人恩典，感谢老将军护持！”
高力士拍了拍陆超的肩头：“你我一见如故，堪称忘年之交，没有必要客气。圣人本来给你赐一座宅子，我擅自做主代你推掉了。”
陆超满脸都是感激之色：“老将军对我如此照拂，我稍露天机应该不算大错。秉笔太监袁思艺，圣人对他恩宠太过，老将军一定要多多留心。此人脑后生有反骨，不久必生祸患。”
高力士点点头：“圣人年齿渐高，性格越来越固执，寻常劝谏很难接纳。你上次能让圣人开怀大笑，抛却眼前的诸多烦恼，实在是难能可贵。袁思艺跋扈嚣张，我今后会多多留意的。”
一老一少枯坐长谈，转眼就一个多时辰，让门外等候的新昌、万春、潇湘、公孙灵百思不得其解。
潇湘公主直吐舌头：“你们说这是不是怪事，七郎不过十五岁，阿翁已经七十高龄。他们两人在一起，居然能谈这么久。”
公孙灵全身朝服，更显得端庄大气：“你们是没看见，七郎和玉真公主，一谈就是整宿整宿不睡觉。玉真殿下的徒弟司马婼曾经说过，七郎有当大太监的潜质，搞得不好就能变成大奸臣，直接左右整个朝局。嘻嘻——”
新昌公主点头笑道：“这一点我早瞧出来了。七郎能和三五岁的小孩子谈话，也能和八十岁的老翁交朋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七郎学识通天，能够折服天下人。”
“好啊，你们这几个丫头，居然在背后嚼舌根儿。”高力士突然出来敞声笑道，可见他的心性很好。
公孙灵盈盈施了一礼：“老将军，我们说七郎话多，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让您老不能及时歇息。”
“丫头，你识大体，有担当，轻生死，很好！”高力士拍了拍公孙灵的肩头：“蔡璎在宫中孤掌难鸣，九个小丫头我带走了。这里的人手变得紧缺，你就多费心吧。新昌、万春，你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万春公主上前两步，抱住高力士的右臂乱摇：“阿翁，你又不是不知道，迎宾晚宴只剩七天，我还需要七郎传授曲目，指导丫头们训练，暂时不能离开。您老回宫之后，一定给三郎说说，迎宾晚宴之后，我一定搬回万春宫。”
“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高力士笑得很慈祥：“好了，我这就走了，你们忙活去吧。等七郎的身子骨大好了，带领公孙灵进宫谢恩。”
送走高力士的庞大队伍，四女一窝蜂回到陆超房间。
看见枕头边的御赐金牌，新昌公主大吃一惊：“三郎居然把这东西赐给你了？”
新昌公主的表情如此急切，陆超大感奇怪：“怎么，有问题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新昌公主还是满脸震惊：“这种金牌一共九面，是大内皇城平叛调兵用的。此前只有高力士手里掌握一面，今天你得到一面，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拿着这面金牌，你可以在长安城硬闯任何府邸，包括太子的东宫！”
陆超心头一凛：“圣人封我为定远将军，加上骑都尉勋衔，领亲勋翊卫羽林郎将。高力士给我募亲兵一百二十骑，十日后在教弩场集中。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明白圣人的意思了。”
新昌公主神情严峻：“我比万春年长十四岁，比潇湘年长二十一岁，这种金牌也是嫁人之前见过一次，她们两个都没见过。由此可见，三郎已经察觉京城不安定，这是在暗中布置后手，七郎要承担重大责任。赶紧贴身收好，千万不要让外人看见，绝对不能让消息外露。”
万春公主不以为意：“我觉得无所谓。七郎的身份越高，我们就越安全，有什么不好的。”
“你呀，就是不注重朝局。”新昌公主满脸忧色：“七郎变成了三郎的亲兵，蔡璎和九名女弟子应召入宫，这意味着什么？在外人看来，七郎在外游荡，宫内还有自己的亲信，绝对是朝廷中的第一红人。一旦七郎要做官，马上就可以升到四品之上，你们说会如何？”
公孙大娘终于明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七郎抛却生死一夜血战，结果变成所有大臣忌惮的政敌，今后更加防不胜防。”
恰在此时，一名宫女在门外叫道：“万春殿下，北门外一个叫张清的人，前来探望七郎。”
“我说的如何？”新昌公主脸色一变：“这才多长时间，麻烦已经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