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双姝殒命
内奸已经全部抓获，事情到了揭开盖子的时候。
新昌公主、万春公主临时住在迎曦楼，在陆超的暗示下，两位公主都被请过来。
九名女弟子分成三组，在望月楼外面境界，房间里面就剩下公孙大娘、新昌公主、万春公主、潇湘公主，再就是两个内奸李冬玲、李婉茹。
真要说起来，房间里面的七个人，只有陆超、公孙大娘是外姓人，其他五女都是大唐李家的成员。
李冬玲抹了一把眼泪，终于开始陈述：“我自己没有子女，一向把杜莺当自己的女儿。上次在西市门口偶然看见杜莺，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就一直暗中跟着，没想到真的看见了自己的女儿。”
“万春公主把我要过来，能够每天和杜莺在一起，我已经放下了所有仇恨，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下半生。可是天不从人愿，一次早晨出去买菜，在大街上被这个阿妹看见了，我的噩梦再度降临。”
“李婉茹让我说服杜莺，尽可能迷惑陆七郎为自己所用。可是李婉茹完全是一厢情愿，根本不了解陆七郎。我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也发现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只有陆七郎迷惑女人。”
“别说陆七郎对杜莺有救命之恩，仅仅是陆七郎宠爱杜莺的程度，放眼天下找不出第二个男人。让杜莺背叛陆七郎，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也有梦想，甚至在内心深处幻想着，自己也是陆家的女人。”
“我发现的第二个问题，陆七郎根本不爱钱，根本不知道钱是什么概念。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东西，太虚、太玄每天都是几百两黄金往外花。他对当官也深恶痛绝，高官厚禄根本打动不了他。”
“李婉茹不相信我说的话，以为我在推搪，所以她要自己进来看看。结果一连好几天，她一个人都没说动，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你们进宫之后，李婉茹用杜莺的命威胁我，要在三更天抽掉门闩。”
“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除了公孙大娘早有心理准备，死人陆超突然说话，而且中气十足，另外的人全部跳了起来：“你好了？”
陆超不能翻身，只能盯着房梁说道：“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李冬玲到底如何选择，才会躺在这里装死。你们把我弄到这里之后，李冬玲一共来过五次，每次都鬼鬼祟祟。如果她能在第一次过来就坦陈一切，杜莺可能就不会死。可是她没有彻底悔悟，而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不仅害了杜莺，也害了她自己。”
李冬玲突然伸手打了李婉茹一个大嘴巴，在大家发愣的瞬间，转身一头撞在墙角上，额头上离开一道血痕，眼见没救了。
公孙大娘盯着李婉茹：“你是自裁，还是我让人动手？”
李婉茹凄厉地叫道：“我是不会自杀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公孙大娘轻喝一声：“来人，把她们拖出去交给太虚，用化骨散处理干净。杜莺是陆家的贞烈女人，要秘密装殓安葬好，等到时机成熟再择地迁坟。”
李婉茹听到化骨散，顿时脸色剧变。
被两名女弟子抓起来，李婉茹终于知道大事不好，却没有丝毫悔悟之心，而是厉声咒骂道：“陆七郎，你不得好死！”
想到杜莺无辜被杀，自己不能看最后一眼，陆超的眼角再次滚下热泪：“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伤心往事，历历在目。字字含泪，如泣如诉。喜乐悲秋，皆归尘土。哭我莺儿，早登仙路。”
一阵忙乱之后，公孙大娘扑到炕头：“杜莺是我送到你身边的，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子，而且安排她协助蔡璎掌管内宅财务。杜莺被杀，我也心如刀绞。七郎，你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能作践自己。等你身子大好了，我陪你去祭奠杜莺。”
“我没事。”陆超泪如泉涌：“我还要给莺儿报仇，怎么可能有事？”
李潇湘一言不发，让人送来热水，亲手给陆超擦脸。
“潇湘，让你受惊吓了。”陆超盯着李潇湘的眼睛：“前两天，杜莺还和你在一起唱歌，现在就变成一抔黄土。这就是人生，你看见么？”
李潇湘点点头：“七郎，我亲眼见证生离死别，一夜之间长大了。我会以杜莺为楷模，从明天开始刻苦练剑。我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陆家的女人是杀不完的！”
“好！”陆超点点头：“你有了这份执念，已经脱胎换骨。记住一个方子，三天服一剂，坚持一年就可以换一个人，再也不会弱不禁风了。”
“新昌，请原谅我这么称呼你。”陆超费力地扭头看着新昌公主：“为了防止内奸把消息传递出去，我欺骗了你，让你白操了许多心。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新昌公主白眼一翻，脸上居然露出少女般的娇嗔：“你趁早给我收起来，尽快活崩乱跳站在我面前，那才说明你把我当回事。”
万春公主冷笑道：“记住我们的一个月之约，时间可以不多了。”
把悲痛藏在心里，陆超强颜笑道：“万春殿下，你遇到危难的时候，我肯定会舍命相救，但是没有答应你的约定。”
“你现在睡在何处？”万春公主面如寒霜：“你就睡在我床上，居然还敢装傻充楞。念在你身受重伤，不能过分激动，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现在就我们四个女人在此，说说你的章程。”
陆超心道，按照老子的章程，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父皇唐玄宗。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肯定不能说。
陆超喘了口气，才低声说道：“我彻底清醒的消息，只能保持在这个范围内。李婉茹是岐王李珍的人，还有一帮手下隐藏在教弩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为了安全起见，在我能够起床保护你们之前，对外宣称我晕迷不醒。”
万春公主眉头一皱：“李婉茹已经被处理，如果她手下的人过来联络，岂不是马上露馅了？”
陆超摇摇头：“让丫头们对外宣称，因为我沉睡不醒，李婉茹、李冬玲年长一些，每天都在贴身服侍我。另外让九名女弟子分成三班守在门外，给他们一个莫测高深。景龙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应该会蛰伏一段时间。”
万春公主面有难色：“如果朝廷派人问起，又怎么回复？”
陆超微微一笑：“你明天进宫一趟，私底下告诉杨贵妃，把我刚才的顾虑说一遍，她会转告圣人，自然就没有人查究了。”
“这倒是好办法。”万春公主满脸古怪之色：“不知道你哪来的如此魔力，杨玉环把你当宝贝似的。那天看见你受伤，我快马加鞭赶到兴庆宫一说，杨玉环当时就急了，一叠声让自己的太医赶过来。三郎受此感染，也把自己的太医派过来。”
陆超心道：他娘的，两个太医都是探子，没当场害人就不错了，可惜老子不能说出来。
陆超点点头：“对了，你们这几天都疲惫了。我其实已经好了，你们都放心睡觉去吧。明天早餐之后，灵儿通知太虚，用木板制作一个支架，上面贴上白纸，要能放在炕上供我写字。”
公孙大娘顿时就急了：“才两天时间，你好什么好？不安心给我躺着，又想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陆超叹息道：“又浪费了两天时间，万春殿下的宴会只剩下七天时间，我明天要把所有曲目写出来，方便你们抓紧排练。尤其是你这个节目主持人，我还要专门培训。”
万春公主娇斥道：“少说你的节目主持人！”
想起那天陆超装女人搞怪，四女顿时捧腹大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好辛苦。
第二天中午，公孙大娘和李潇湘抬着一块“白板”进来，支架刚好骑在炕上。
陆超的右肩中了一箭，今天才第三天，用铅笔写字牵动伤口，顿时痛彻心扉，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头滚落。
陆超脾气倔强，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还是强忍着剧痛，咬牙在白板上写着。
公孙大娘、李潇湘担心陆超发脾气，反而影响伤口愈合，只能在一旁无声抹泪，却不敢出言阻止。
随后进来的万春公主，看见陆超额头上直冒冷汗，有些心疼地说道：“七郎，别逞强了，大不了我放弃这次宴会。今后的机会多的是，下次找回来就是了。”
陆超没有停笔：“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兑现诺言。”
万春公主满脸疑惑：“可是，你这写的是什么呢？我完全像看天书。”
公孙大娘赶紧摇头：“别看我，我也不明白。”
“这是我特有的记谱方式，比你们所学的简单多了，一共只有八个字符。”
原来，陆超采用简谱书写，只有1234567，然后加上休止符0。
陆超决定传授简谱的原因，是因为简谱的记谱法与工尺谱相当接近。
工尺谱是“上尺工凡六五乙”几个字，利用附在字左边的不同的偏旁，来表示音的高低。简谱则是用七个阿拉伯数字，利用附在数上面或下面的圆点，来表示音的高低。
工尺谱是用附在字右边的板眼符号表示音的长短，简谱则是用附在阿拉伯数右面或下面的短横线，来表示音的长短。
简谱与工尺谱如此相近，简谱记录音的高低长短，比工尺谱更简便、更精确，才是根本原因。
陆超先把简谱的三个音阶列出来，然后指着下面的曲谱“好人一生平安”，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哼唱几遍。
公孙大娘因为学过阿拉伯数字，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万春公主从一张白纸开始，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顿时大喜过望：“这种记谱方式又快捷又简单，根本不用仔细分辨，拿起来就可以唱，而且不会跑调。”
陆超正要进一步解释，突然听到一声高呼：“骠骑大将军，到——”
新昌公主、万春公主临时住在迎曦楼，在陆超的暗示下，两位公主都被请过来。
九名女弟子分成三组，在望月楼外面境界，房间里面就剩下公孙大娘、新昌公主、万春公主、潇湘公主，再就是两个内奸李冬玲、李婉茹。
真要说起来，房间里面的七个人，只有陆超、公孙大娘是外姓人，其他五女都是大唐李家的成员。
李冬玲抹了一把眼泪，终于开始陈述：“我自己没有子女，一向把杜莺当自己的女儿。上次在西市门口偶然看见杜莺，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就一直暗中跟着，没想到真的看见了自己的女儿。”
“万春公主把我要过来，能够每天和杜莺在一起，我已经放下了所有仇恨，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下半生。可是天不从人愿，一次早晨出去买菜，在大街上被这个阿妹看见了，我的噩梦再度降临。”
“李婉茹让我说服杜莺，尽可能迷惑陆七郎为自己所用。可是李婉茹完全是一厢情愿，根本不了解陆七郎。我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也发现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只有陆七郎迷惑女人。”
“别说陆七郎对杜莺有救命之恩，仅仅是陆七郎宠爱杜莺的程度，放眼天下找不出第二个男人。让杜莺背叛陆七郎，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也有梦想，甚至在内心深处幻想着，自己也是陆家的女人。”
“我发现的第二个问题，陆七郎根本不爱钱，根本不知道钱是什么概念。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东西，太虚、太玄每天都是几百两黄金往外花。他对当官也深恶痛绝，高官厚禄根本打动不了他。”
“李婉茹不相信我说的话，以为我在推搪，所以她要自己进来看看。结果一连好几天，她一个人都没说动，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你们进宫之后，李婉茹用杜莺的命威胁我，要在三更天抽掉门闩。”
“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除了公孙大娘早有心理准备，死人陆超突然说话，而且中气十足，另外的人全部跳了起来：“你好了？”
陆超不能翻身，只能盯着房梁说道：“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李冬玲到底如何选择，才会躺在这里装死。你们把我弄到这里之后，李冬玲一共来过五次，每次都鬼鬼祟祟。如果她能在第一次过来就坦陈一切，杜莺可能就不会死。可是她没有彻底悔悟，而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不仅害了杜莺，也害了她自己。”
李冬玲突然伸手打了李婉茹一个大嘴巴，在大家发愣的瞬间，转身一头撞在墙角上，额头上离开一道血痕，眼见没救了。
公孙大娘盯着李婉茹：“你是自裁，还是我让人动手？”
李婉茹凄厉地叫道：“我是不会自杀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公孙大娘轻喝一声：“来人，把她们拖出去交给太虚，用化骨散处理干净。杜莺是陆家的贞烈女人，要秘密装殓安葬好，等到时机成熟再择地迁坟。”
李婉茹听到化骨散，顿时脸色剧变。
被两名女弟子抓起来，李婉茹终于知道大事不好，却没有丝毫悔悟之心，而是厉声咒骂道：“陆七郎，你不得好死！”
想到杜莺无辜被杀，自己不能看最后一眼，陆超的眼角再次滚下热泪：“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伤心往事，历历在目。字字含泪，如泣如诉。喜乐悲秋，皆归尘土。哭我莺儿，早登仙路。”
一阵忙乱之后，公孙大娘扑到炕头：“杜莺是我送到你身边的，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子，而且安排她协助蔡璎掌管内宅财务。杜莺被杀，我也心如刀绞。七郎，你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能作践自己。等你身子大好了，我陪你去祭奠杜莺。”
“我没事。”陆超泪如泉涌：“我还要给莺儿报仇，怎么可能有事？”
李潇湘一言不发，让人送来热水，亲手给陆超擦脸。
“潇湘，让你受惊吓了。”陆超盯着李潇湘的眼睛：“前两天，杜莺还和你在一起唱歌，现在就变成一抔黄土。这就是人生，你看见么？”
李潇湘点点头：“七郎，我亲眼见证生离死别，一夜之间长大了。我会以杜莺为楷模，从明天开始刻苦练剑。我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陆家的女人是杀不完的！”
“好！”陆超点点头：“你有了这份执念，已经脱胎换骨。记住一个方子，三天服一剂，坚持一年就可以换一个人，再也不会弱不禁风了。”
“新昌，请原谅我这么称呼你。”陆超费力地扭头看着新昌公主：“为了防止内奸把消息传递出去，我欺骗了你，让你白操了许多心。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新昌公主白眼一翻，脸上居然露出少女般的娇嗔：“你趁早给我收起来，尽快活崩乱跳站在我面前，那才说明你把我当回事。”
万春公主冷笑道：“记住我们的一个月之约，时间可以不多了。”
把悲痛藏在心里，陆超强颜笑道：“万春殿下，你遇到危难的时候，我肯定会舍命相救，但是没有答应你的约定。”
“你现在睡在何处？”万春公主面如寒霜：“你就睡在我床上，居然还敢装傻充楞。念在你身受重伤，不能过分激动，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现在就我们四个女人在此，说说你的章程。”
陆超心道，按照老子的章程，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父皇唐玄宗。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肯定不能说。
陆超喘了口气，才低声说道：“我彻底清醒的消息，只能保持在这个范围内。李婉茹是岐王李珍的人，还有一帮手下隐藏在教弩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为了安全起见，在我能够起床保护你们之前，对外宣称我晕迷不醒。”
万春公主眉头一皱：“李婉茹已经被处理，如果她手下的人过来联络，岂不是马上露馅了？”
陆超摇摇头：“让丫头们对外宣称，因为我沉睡不醒，李婉茹、李冬玲年长一些，每天都在贴身服侍我。另外让九名女弟子分成三班守在门外，给他们一个莫测高深。景龙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应该会蛰伏一段时间。”
万春公主面有难色：“如果朝廷派人问起，又怎么回复？”
陆超微微一笑：“你明天进宫一趟，私底下告诉杨贵妃，把我刚才的顾虑说一遍，她会转告圣人，自然就没有人查究了。”
“这倒是好办法。”万春公主满脸古怪之色：“不知道你哪来的如此魔力，杨玉环把你当宝贝似的。那天看见你受伤，我快马加鞭赶到兴庆宫一说，杨玉环当时就急了，一叠声让自己的太医赶过来。三郎受此感染，也把自己的太医派过来。”
陆超心道：他娘的，两个太医都是探子，没当场害人就不错了，可惜老子不能说出来。
陆超点点头：“对了，你们这几天都疲惫了。我其实已经好了，你们都放心睡觉去吧。明天早餐之后，灵儿通知太虚，用木板制作一个支架，上面贴上白纸，要能放在炕上供我写字。”
公孙大娘顿时就急了：“才两天时间，你好什么好？不安心给我躺着，又想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陆超叹息道：“又浪费了两天时间，万春殿下的宴会只剩下七天时间，我明天要把所有曲目写出来，方便你们抓紧排练。尤其是你这个节目主持人，我还要专门培训。”
万春公主娇斥道：“少说你的节目主持人！”
想起那天陆超装女人搞怪，四女顿时捧腹大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好辛苦。
第二天中午，公孙大娘和李潇湘抬着一块“白板”进来，支架刚好骑在炕上。
陆超的右肩中了一箭，今天才第三天，用铅笔写字牵动伤口，顿时痛彻心扉，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头滚落。
陆超脾气倔强，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还是强忍着剧痛，咬牙在白板上写着。
公孙大娘、李潇湘担心陆超发脾气，反而影响伤口愈合，只能在一旁无声抹泪，却不敢出言阻止。
随后进来的万春公主，看见陆超额头上直冒冷汗，有些心疼地说道：“七郎，别逞强了，大不了我放弃这次宴会。今后的机会多的是，下次找回来就是了。”
陆超没有停笔：“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兑现诺言。”
万春公主满脸疑惑：“可是，你这写的是什么呢？我完全像看天书。”
公孙大娘赶紧摇头：“别看我，我也不明白。”
“这是我特有的记谱方式，比你们所学的简单多了，一共只有八个字符。”
原来，陆超采用简谱书写，只有1234567，然后加上休止符0。
陆超决定传授简谱的原因，是因为简谱的记谱法与工尺谱相当接近。
工尺谱是“上尺工凡六五乙”几个字，利用附在字左边的不同的偏旁，来表示音的高低。简谱则是用七个阿拉伯数字，利用附在数上面或下面的圆点，来表示音的高低。
工尺谱是用附在字右边的板眼符号表示音的长短，简谱则是用附在阿拉伯数右面或下面的短横线，来表示音的长短。
简谱与工尺谱如此相近，简谱记录音的高低长短，比工尺谱更简便、更精确，才是根本原因。
陆超先把简谱的三个音阶列出来，然后指着下面的曲谱“好人一生平安”，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哼唱几遍。
公孙大娘因为学过阿拉伯数字，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万春公主从一张白纸开始，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顿时大喜过望：“这种记谱方式又快捷又简单，根本不用仔细分辨，拿起来就可以唱，而且不会跑调。”
陆超正要进一步解释，突然听到一声高呼：“骠骑大将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