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被迫算命
“广宁公主，是圣人的第十九位公主，生母是后宫六仪之一的董芳仪。广宁公主生来细眉杏目，娇柔可人。虽然谈不上人间绝色，却也是风姿绰约，别有韵致，幼年时深得圣人喜爱。”
“十年前，广宁公主十四岁时，圣人赐婚给朝散郎程昌裔。我那时候正在京城，亲眼见证隆重的婚礼。要说这个程昌裔，出身本来很不错，他的祖辈就是卢国公、骠骑大将军程咬金。”
“三年前的正月十五夜晚，杨国忠和杨氏姐妹五家，联袂夜游赏灯，轰动整个京城，刚好在西市门外和广宁公主一行不期而遇。杨国忠的官运正处于上升期，自然急于立威查看风头。”
“官员之间临街争道，挣的就是脸面。圣人宠爱能如何？当朝公主又如何？看见广宁公主和驸马程昌裔不让路，杨国忠的奴仆不由分说，纵马上前挥鞭就打，广宁公主当场摔下马背。”
“程咬金当年那么厉害，后人居然是怂包。驸马都尉程昌裔，走路怕踩死蚂蚁。广宁公主遭到杨国忠的奴仆鞭打，程昌裔屁都不敢放一个。广宁公主找圣人哭诉，结果惹来一场祸事。”
“圣人作为一国之君，出于皇家的脸面考虑，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可是因为杨贵妃的缘故，圣人不敢责罚杨国忠，仅仅杖毙鞭打公主的奴仆。结果回过头来，圣人又把程昌裔给免职。”
公孙大娘说到这里，一双美目看着陆超：“皇帝的女儿、女婿无缘无故被人打了，结果女婿反而被免职，而且永不叙用。这样一来，程昌裔等于被贬为庶民，广宁公主也被贬为庶民了。七郎你说，如此昏君当政，还有天理吗？”
陆超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广宁公主今日此来，只怕真有麻烦。你说说看，她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公孙大娘摇摇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朝中那位圣人，一向刻薄寡恩，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对自己宠爱的女儿尚且如此，可见圣人决不可信，你说话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能授人以柄。”
陆超心道：唐玄宗刻薄寡恩，杀人不眨眼，完全是禽兽心性，这个我早就知道。唐玄宗不仅一天之内杀了三个儿子，一大批公主、郡主、县主，也就是女儿、孙女儿，都是被他自己赐死的。
陆超心知肚明：唐朝的驸马这个职业，是人类历史上最危险的、完全没有生命保障的职业。皇帝赐婚，不娶公主属于抗旨不遵死，娶了公主属于慢性自杀死。从而导致公主没有丝毫地位，比普通百姓家的女儿都不如。
想到这里，陆超苦笑道：“我心里有数了，赶紧下去迎接吧。不管怎么说，广宁公主的封号没有撤回，耽搁太久也不合适。”
来到楼下一看，果然和公孙大娘说的一样，二十四岁的广宁公主，身材娇小玲珑，和北方女子大不相同，尤其是一张脸蛋很秀气。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素服的美女子，陆超仿佛觉得时空穿梭，面前之人是来之后世整容之国的南朝鲜。
直愣愣盯着公主殿下反复打量，这不仅仅是不礼貌，而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公孙大娘心中焦急，赶紧扯了扯陆超的衣服，率先屈膝行礼：“臣公孙灵，参见公主殿下！”
陆超猛然惊醒，后背也开始冒汗，所以灵机一动，右手当胸打个稽首：“小道陆超，拜见公主殿下！”
我现在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们世俗间的礼法，可管不了我出家人。
广宁公主眉眼含笑，微微点头，不仅没有生气，而且礼数周全：“听闻陆道长妙法惊天，有振聋发馈之功。广宁不揣冒昧，临时登门访谒，还请陆道长海涵。”
陆超决定把临时道士糊弄到底：“殿下请楼上奉茶，小道一定聆听教诲。”
广宁公主进入二楼正厅，看见姑娘们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并没有起身迎接公主，顿时大感奇怪：“陆道长，难道这些都是你的弟子？”
陆超说得煞有介事，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闲来无事，收几个记名弟子打发光阴，反倒让殿下见笑了。殿下里面请——”
正厅目前当教室，陆超只能把广宁公主让到内室，公孙大娘承担了侍女的职责。
双方分宾主坐定，陆超率先开口，而且直入正题：“殿下拨冗来此，不知有何赐教，小道洗耳恭听。”
广宁公主态度恭敬，语气诚恳：“坊间盛传，陆道长洞晓世事，善察阴阳；能窥天机，可断生死。广宁资质愚鲁，特此登门求教。还望陆道长不弃，能够指点迷津。”
陆超赶紧摇头：“坊间流言蜚语，大抵不能当真。殿下有话明说，小道一定知无不言。”
“唉，天意弄人，夫复何言。”
广宁公主唉声叹气，把公孙大娘此前所言，很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问道：“陆道长，广宁是就此沉沦，还是另谋他途，请指点迷津。”
陆超恍然大悟：广宁公主不甘寂寞，这是想休掉驸马，另外嫁人。因为有了程昌裔的前车之鉴，广宁公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有了这个基本判断，陆超干脆双目微闭，右手五指飞速掐诀，装模作样推演天机，实际上在高速检索脑海中的记忆，寻找有关唐玄宗公主的改嫁脉络。
陆超在这里装神弄鬼，对面的广宁公主、身边的公孙大娘，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天机。
经过搜肠刮肚的一番回忆，还真被陆超想起了广宁公主改嫁一事，新驸马应该叫做苏克贞，而且她还有二十多年好活，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有底气是一回事，如何说出来才显得神秘，这就更要装神弄鬼才行。
陆超小心措辞：“按照小道推算，殿下偶遇波折，不过阴阳不谐，命理相冲。殿下福缘深厚，尚有两纪之寿。且听小道一言：遇程则沉，遇苏则苏。坊间俚语有云：‘树挪死，人挪活。’不必局促于眼前方寸之地。”
“多谢陆道长开悟！”
广宁公主闻言大喜，居然双手触地，向前倾身。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等于给陆超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谁敢承受公主跪拜？这太过分了！
陆超赶紧拜伏在地，把这个头还回去，公孙大娘自然也是谨遵如仪。
广宁公主欢天喜地告辞而去，眨眼功夫上来四名侍女，手里居然托着四匹上等紫熟锦绫：“这是殿下的谢仪，还请陆道长不嫌轻慢。”
公孙大娘欢天喜地：“多谢殿下赏赐！”
四名侍女前脚离去，公孙大娘就对陆超笑道：“紫熟锦绫虽然不能随便交易，但是我们储备不少。你赶紧当上三品大官，我们就可以用来做衣服。”
陆超撇撇嘴：“这种深紫色有什么好看？我更喜欢看你们素雅一些，正白、正红、淡紫做襦袄，水红、浅绿、粉黄做襦裙，能让你们显得灵动飘逸，更增几分神韵。穿衣戴帽，过犹不及。色调冷暖协调，才是风姿佳境。”
“这么多丫头晃来晃去，我岂能不操心？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懒得理你。”公孙大娘翻了翻白眼，赶紧把四匹锦缎收拾起来。
陆超顿时明悟：对于大唐的人来说，高级锦缎的多寡，就是财富的象征。这个时空的女孩子，除了珠宝首饰、胭脂水粉，就剩下布匹彩缎为寄托，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打发时光。
没共同语言，陆超只能去检查姑娘们学算术。这是前世幼儿园、小学一二年级的课程，果然进展很快。
当天下午，太虚带领十多个烧火童子，赶着四辆牛车往后院拉东西，仅仅是原木就拉了三车。
太虚上楼禀报：“师兄，西市太远，今天采购一半，只能明天再去了，木匠、漆匠明天一起过来。”
陆超点点头：“栎木炭、明胶、石膏、明矾买回来没有？”
太虚笑道：“这些小物件自然先买回来了。”
陆超闻言大喜：“你到丹房领两个铁碾槽、两套捣杵捣钵回来，我有急用，快去快回，否则性命难保！”
公孙大娘也疑惑了：“七郎，难道你又要研磨药粉？这也不对呀，你买的都是建房子的东西，并没有药材。”
陆超突然想起一首诗来，伸手揽住公孙大娘的腰肢大笑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我要制作一批眉笔，每天给你画眉毛！”
公孙大娘双颊嫣红，气息变粗：“你什么时候陪我洞房，什么时候给我画眉？说得真好听，也就是哄我开心，让我每天都活在梦中而已。”
陆超随口说眉笔，当然不是假话，但是他的真实目的，是要动手制作铅笔，完成自己《玉真观工程计划书》所需要的图纸，在大唐朝来一次开天辟地。
标准的铅笔芯，本来应该用石墨粉。可是暂时无处可寻，陆超只能使用木炭研磨代替。硬度虽然差一些，只要用石膏粉、明矾粉调整浓淡，恰好能做眉笔，或者是素描绘画的炭笔。
大户人家的姑娘们原来画眉毛，本来都使用铅棒，时间长了就会铅中毒，导致眼睑上出现一层灰色印痕，一天不画眉毛就不能出门。
画眉毛，是姑娘们每天梳洗打扮第一等的大事，自然想先睹为快。
既然大家都不想睡觉，陆超全部抓过来做临时工，让她们研磨碳粉、明矾粉、石膏粉。
陆超改行当木匠，首先制作加工笔芯的模具，制作剖成两半的铅笔杆，然后用明胶调制三种粉末的比例，确保炭笔芯画出来的浓淡满足要求。
一夜无眠，十三个人通力合作，终于制作成功第一批炭笔：十九支。
陆超小心翼翼削出第一支笔尖，在白纸上画出第一根线条，很快把公孙大娘的脸部轮廓勾勒出来，姑娘们顿时激动了。
发现姑娘们眼巴巴地盯着自己，陆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即断然摇头。
“十年前，广宁公主十四岁时，圣人赐婚给朝散郎程昌裔。我那时候正在京城，亲眼见证隆重的婚礼。要说这个程昌裔，出身本来很不错，他的祖辈就是卢国公、骠骑大将军程咬金。”
“三年前的正月十五夜晚，杨国忠和杨氏姐妹五家，联袂夜游赏灯，轰动整个京城，刚好在西市门外和广宁公主一行不期而遇。杨国忠的官运正处于上升期，自然急于立威查看风头。”
“官员之间临街争道，挣的就是脸面。圣人宠爱能如何？当朝公主又如何？看见广宁公主和驸马程昌裔不让路，杨国忠的奴仆不由分说，纵马上前挥鞭就打，广宁公主当场摔下马背。”
“程咬金当年那么厉害，后人居然是怂包。驸马都尉程昌裔，走路怕踩死蚂蚁。广宁公主遭到杨国忠的奴仆鞭打，程昌裔屁都不敢放一个。广宁公主找圣人哭诉，结果惹来一场祸事。”
“圣人作为一国之君，出于皇家的脸面考虑，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可是因为杨贵妃的缘故，圣人不敢责罚杨国忠，仅仅杖毙鞭打公主的奴仆。结果回过头来，圣人又把程昌裔给免职。”
公孙大娘说到这里，一双美目看着陆超：“皇帝的女儿、女婿无缘无故被人打了，结果女婿反而被免职，而且永不叙用。这样一来，程昌裔等于被贬为庶民，广宁公主也被贬为庶民了。七郎你说，如此昏君当政，还有天理吗？”
陆超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广宁公主今日此来，只怕真有麻烦。你说说看，她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公孙大娘摇摇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朝中那位圣人，一向刻薄寡恩，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对自己宠爱的女儿尚且如此，可见圣人决不可信，你说话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能授人以柄。”
陆超心道：唐玄宗刻薄寡恩，杀人不眨眼，完全是禽兽心性，这个我早就知道。唐玄宗不仅一天之内杀了三个儿子，一大批公主、郡主、县主，也就是女儿、孙女儿，都是被他自己赐死的。
陆超心知肚明：唐朝的驸马这个职业，是人类历史上最危险的、完全没有生命保障的职业。皇帝赐婚，不娶公主属于抗旨不遵死，娶了公主属于慢性自杀死。从而导致公主没有丝毫地位，比普通百姓家的女儿都不如。
想到这里，陆超苦笑道：“我心里有数了，赶紧下去迎接吧。不管怎么说，广宁公主的封号没有撤回，耽搁太久也不合适。”
来到楼下一看，果然和公孙大娘说的一样，二十四岁的广宁公主，身材娇小玲珑，和北方女子大不相同，尤其是一张脸蛋很秀气。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素服的美女子，陆超仿佛觉得时空穿梭，面前之人是来之后世整容之国的南朝鲜。
直愣愣盯着公主殿下反复打量，这不仅仅是不礼貌，而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公孙大娘心中焦急，赶紧扯了扯陆超的衣服，率先屈膝行礼：“臣公孙灵，参见公主殿下！”
陆超猛然惊醒，后背也开始冒汗，所以灵机一动，右手当胸打个稽首：“小道陆超，拜见公主殿下！”
我现在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们世俗间的礼法，可管不了我出家人。
广宁公主眉眼含笑，微微点头，不仅没有生气，而且礼数周全：“听闻陆道长妙法惊天，有振聋发馈之功。广宁不揣冒昧，临时登门访谒，还请陆道长海涵。”
陆超决定把临时道士糊弄到底：“殿下请楼上奉茶，小道一定聆听教诲。”
广宁公主进入二楼正厅，看见姑娘们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并没有起身迎接公主，顿时大感奇怪：“陆道长，难道这些都是你的弟子？”
陆超说得煞有介事，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闲来无事，收几个记名弟子打发光阴，反倒让殿下见笑了。殿下里面请——”
正厅目前当教室，陆超只能把广宁公主让到内室，公孙大娘承担了侍女的职责。
双方分宾主坐定，陆超率先开口，而且直入正题：“殿下拨冗来此，不知有何赐教，小道洗耳恭听。”
广宁公主态度恭敬，语气诚恳：“坊间盛传，陆道长洞晓世事，善察阴阳；能窥天机，可断生死。广宁资质愚鲁，特此登门求教。还望陆道长不弃，能够指点迷津。”
陆超赶紧摇头：“坊间流言蜚语，大抵不能当真。殿下有话明说，小道一定知无不言。”
“唉，天意弄人，夫复何言。”
广宁公主唉声叹气，把公孙大娘此前所言，很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问道：“陆道长，广宁是就此沉沦，还是另谋他途，请指点迷津。”
陆超恍然大悟：广宁公主不甘寂寞，这是想休掉驸马，另外嫁人。因为有了程昌裔的前车之鉴，广宁公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有了这个基本判断，陆超干脆双目微闭，右手五指飞速掐诀，装模作样推演天机，实际上在高速检索脑海中的记忆，寻找有关唐玄宗公主的改嫁脉络。
陆超在这里装神弄鬼，对面的广宁公主、身边的公孙大娘，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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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底气是一回事，如何说出来才显得神秘，这就更要装神弄鬼才行。
陆超小心措辞：“按照小道推算，殿下偶遇波折，不过阴阳不谐，命理相冲。殿下福缘深厚，尚有两纪之寿。且听小道一言：遇程则沉，遇苏则苏。坊间俚语有云：‘树挪死，人挪活。’不必局促于眼前方寸之地。”
“多谢陆道长开悟！”
广宁公主闻言大喜，居然双手触地，向前倾身。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等于给陆超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谁敢承受公主跪拜？这太过分了！
陆超赶紧拜伏在地，把这个头还回去，公孙大娘自然也是谨遵如仪。
广宁公主欢天喜地告辞而去，眨眼功夫上来四名侍女，手里居然托着四匹上等紫熟锦绫：“这是殿下的谢仪，还请陆道长不嫌轻慢。”
公孙大娘欢天喜地：“多谢殿下赏赐！”
四名侍女前脚离去，公孙大娘就对陆超笑道：“紫熟锦绫虽然不能随便交易，但是我们储备不少。你赶紧当上三品大官，我们就可以用来做衣服。”
陆超撇撇嘴：“这种深紫色有什么好看？我更喜欢看你们素雅一些，正白、正红、淡紫做襦袄，水红、浅绿、粉黄做襦裙，能让你们显得灵动飘逸，更增几分神韵。穿衣戴帽，过犹不及。色调冷暖协调，才是风姿佳境。”
“这么多丫头晃来晃去，我岂能不操心？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懒得理你。”公孙大娘翻了翻白眼，赶紧把四匹锦缎收拾起来。
陆超顿时明悟：对于大唐的人来说，高级锦缎的多寡，就是财富的象征。这个时空的女孩子，除了珠宝首饰、胭脂水粉，就剩下布匹彩缎为寄托，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打发时光。
没共同语言，陆超只能去检查姑娘们学算术。这是前世幼儿园、小学一二年级的课程，果然进展很快。
当天下午，太虚带领十多个烧火童子，赶着四辆牛车往后院拉东西，仅仅是原木就拉了三车。
太虚上楼禀报：“师兄，西市太远，今天采购一半，只能明天再去了，木匠、漆匠明天一起过来。”
陆超点点头：“栎木炭、明胶、石膏、明矾买回来没有？”
太虚笑道：“这些小物件自然先买回来了。”
陆超闻言大喜：“你到丹房领两个铁碾槽、两套捣杵捣钵回来，我有急用，快去快回，否则性命难保！”
公孙大娘也疑惑了：“七郎，难道你又要研磨药粉？这也不对呀，你买的都是建房子的东西，并没有药材。”
陆超突然想起一首诗来，伸手揽住公孙大娘的腰肢大笑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我要制作一批眉笔，每天给你画眉毛！”
公孙大娘双颊嫣红，气息变粗：“你什么时候陪我洞房，什么时候给我画眉？说得真好听，也就是哄我开心，让我每天都活在梦中而已。”
陆超随口说眉笔，当然不是假话，但是他的真实目的，是要动手制作铅笔，完成自己《玉真观工程计划书》所需要的图纸，在大唐朝来一次开天辟地。
标准的铅笔芯，本来应该用石墨粉。可是暂时无处可寻，陆超只能使用木炭研磨代替。硬度虽然差一些，只要用石膏粉、明矾粉调整浓淡，恰好能做眉笔，或者是素描绘画的炭笔。
大户人家的姑娘们原来画眉毛，本来都使用铅棒，时间长了就会铅中毒，导致眼睑上出现一层灰色印痕，一天不画眉毛就不能出门。
画眉毛，是姑娘们每天梳洗打扮第一等的大事，自然想先睹为快。
既然大家都不想睡觉，陆超全部抓过来做临时工，让她们研磨碳粉、明矾粉、石膏粉。
陆超改行当木匠，首先制作加工笔芯的模具，制作剖成两半的铅笔杆，然后用明胶调制三种粉末的比例，确保炭笔芯画出来的浓淡满足要求。
一夜无眠，十三个人通力合作，终于制作成功第一批炭笔：十九支。
陆超小心翼翼削出第一支笔尖，在白纸上画出第一根线条，很快把公孙大娘的脸部轮廓勾勒出来，姑娘们顿时激动了。
发现姑娘们眼巴巴地盯着自己，陆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即断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