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改弦易辙
因为昨夜永穆公主来访，陆超、公孙大娘此后推测许久，结果睡得很晚。加上连续半个月奔波，众人实在疲惫不堪，早晨自然起不来。
红脸太虚一声大叫，可把几个人忙坏了。
蔡璎来不及给自己穿衣服，只能光着身子先服侍陆超起床。飞霞要起床准备热水洗漱，更是来不及穿衣服。
为了摸清情况，仅仅在外面裹上陆超的鹤氅，雪白的双腿都露在外面，飞霞就跑到门口问道：“太虚，什么人的名刺？”
太虚抬头一看楼上，发现飞霞只是外面裹了一件袍子，里面什么都没穿，赶紧躲到走廊下方，确保自己看不见上面的不雅场景，才低声说道：“广宁公主今日要到永穆观、景龙观盘道，让侍女预先送来名刺，事后要召见师兄。”
飞霞闻言羞怒交加：“太虚，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广宁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火急火燎乱叫什么？等着吧，你师兄会找你算账的！”
陆超得知这个消息，顿时想起玉真公主所说：你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多，没有规矩是不行的。
太虚、太玄在道观长大，还没有接触社会。刚刚来到身边不知轻重，果然就弄出大乱子，让身边的姑娘们出尽了洋相。
看见陆超满脸龌龊的笑，飞霞一边手忙脚乱穿衣服，一边跳脚不依：“七郎，人家都气死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如果按照我家原来的规矩，应该把太虚、太玄拖出去打板子，让他们长长记性。”
陆超不以为意：“规矩是满慢慢养成的，急切之间也没办法。再说了，这里是别人的地方，规矩也不能由我们来定。”
蔡璎、飞霞继续忙碌，陆超来到书房，盘膝坐在案几后面，也开始忙碌起来。
干什么？练字！
陆超的这具肉身，原来属于南阳陆家庄的陆七郎，进过学、读过书，甚至还考过童生，一手毛笔字没问题。
来到这个时空快半年时间，陆超一直在生死边沿挣扎，动手的时候多，动笔的机会少，极少摸过笔。偶尔要写点什么，要么蔡璎、飞霞代笔，要么公孙大娘代笔。
但是今天不行，根本找不到代笔之人，因为陆超要做的事情，丫头们都做不了。
奏折和附件！
陆超现在的身份是临颍县县令、玉真观营造使，私自跑到京城，属于擅离职守，会被御史台弹劾、被吏部追责。然后借题发挥，说陆超二十四个不发财。
当然，陆超既然敢来，肯定有万全的准备，事先和玉真公主在床上谈了一夜，找到了足够的由头。
设想到挺好，可是陆超拿起笔来，顿时麻烦了。
陆超虽然不会写奏折，但是飞霞的父亲杜位原来是七品官，专门写奏折的职位，飞霞完全可以代劳。
真正的麻烦是：《豢龙城玉真观工程预算书》、《豢龙城玉真观工程计划书》
能否逃过被有司追究擅离职守的责任，陆超当初的设想，就是按照后世的范本，编写这两份工程文件，把皇帝唐玄宗、满朝的文武大臣都镇住。
等到陆超提起笔来，顿时头晕脑胀——因为他面临两个问题：
第一，用汉字标注尺寸，绝对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要标注尺寸，是因为陆超要画工程图，分为立体效果图、分部结构图、土方计算图等等。
比如说一个长度单位：二十八里二十七丈又九步两尺八寸九分而半之。
这么多字标注一个尺寸，那得画多大一张图，才能把几百个数据标注上去，而且不影响整体布局？
第二，陆超写毛笔字当然没问题，可是用毛笔画图，实在太难了。用毛笔画画并不难，用毛笔画工程图就千难万难。
用毛笔根本无法画出整体透视图、工件细部结构图，只能勉强画一个示意图。
皇帝喜欢什么？出奇、精细、巧妙。
陆超是想用这两份文件镇住皇帝唐玄宗，工程图肯定不能粗制滥造，既要有高度的实用性，还要具备赏心悦目的观赏性。
磨刀不误砍柴工。
陆超把毛笔一扔：“飞霞，让太虚马上来一趟！”
飞霞余怒未消：“璎儿，你去叫，我现在不想见他。”
因为飞霞刚才说过，要让师兄收拾他。太虚很快就上来了，同样不敢看飞霞，在门口低着头：“师兄有何吩咐？”
陆超用指关节敲着案几：“景龙观如此气派，不会差钱吧？”
太虚点点头：“据我所知，达官贵人赠送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金饼起码有数千斤，肯定不差钱。”
陆超拿起三张纸，让蔡璎递过去：“我们长途跋涉而来，身上没带多少钱。你去找师傅要钱，就说有急用，简直人命关天。然后带上景龙观的一批人手，按照我列的清单立即采购回来。另外，给我找几个木匠、漆匠过来。”
太虚接过三张纸一看，顿时结结巴巴：“师兄，你这上面都是啥？栎木、樟木、檀木、细竹、明胶、桐油、火漆、石膏、石灰、明矾、栎木炭，还有锯子、斧头、凿子、刨子、匠做尺、墨线盒，难道你要当木匠造房子？”
“对，你说的太对了！”陆超大点其头表示赞许：“如果有人问你要干什么，就说要整修景龙观。”
太虚更是大惑不解：“这里都好好的，家什物件全都是新的，整修什么？”
陆超老脸一垮：“你既然要跟着我，那就要记住：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命令，立即执行就好，不准问为什么。擅自揣摩上意，那是要砍头的，记住了？”
太虚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去，公孙大娘从对面过来笑道：“擅自揣摩上意，自然有砍头之罪。可是你这句话让别人听见，就有谋逆的嫌疑，明白么？再说了，别说太虚满头雾水，我也不知道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陆超微微一笑：“你们三人都读过书，过来看看这张纸，上面的文字能认识么？”
公孙大娘、蔡璎、飞霞凑上前一看，顿时大失所望：“难怪大德真人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原来你早就学会画符了。这是什么文字，分明是曲里拐弯的鬼画符。”
原来，陆超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０、１、２、３、４、５、６、７、８、９。
阿拉伯数字，还要过六百年才能全部传进来，而且一直没有得到推广。要一千多年以后，随着现代几何、代数、物理的发展，涉及到浩瀚复杂的计算，阿拉伯数字才开始强制性推广。
陆超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不叫鬼画符，乃是真正的天书。如果你们能够学会这部天书，眨眼之间就会变成名动江湖的才女，可以超越当年的上官婉儿。”
三女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天书上的文字，我们能学会么？”
陆超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一行：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你们对比一下，天书文字和下面的十个字，谁更简单？”
“那还用说啊，自然是天书文字简单。”
陆超又拿起笔来，分别写了１２３４、壹仟贰佰叁拾肆：“现在呢，是不是更简单？”
公孙大娘有些心虚：“难道这四个天书文字，代表着壹仟贰佰叁拾肆？”
陆超点点头，“你说的完全正确！上面的十个天书文字，和下面的十个字读音完全相同，意思也完全相同。上次在乾明寺，你们听过我口算各种数目字，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实际上就是这部天书里面的计算方法。你们有兴趣学吗？”
蔡璎接口说道：“你不知道女人读书有多难，当然愿意了。”
陆超继续引诱：“璎儿，你出身商贾之家，应该知道我们老祖宗留下一本《九章算经》。可是因为采用算筹计数，加上文字难写，而且故弄玄虚，导致普通百姓根本学不会。如果按照天书来学，即便是田间地头的老农，也能很快学会。”
公孙大娘吃了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陆超耸耸肩：“我说过假话么？”
公孙大娘一拍双掌，主母的派头就摆出来了：“那好，今儿个就定下规矩，凡是进入我们陆家的女人，今后都要学习天书，都要会说会算，再也不做睁眼瞎。”
九名女弟子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此刻一口同声：“我们也要学！”
陆超笑道：“子曰：‘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只要你们愿学，我就负责把你们教会。”
除非是大世家、商贾之家，这个时空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读书认字。现在陆超手把手教，姑娘们自然干劲十足。
这些女孩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堪称百里挑一的精英。她们不仅认识一些常用字，还在公孙楼专门练剑舞、学习琴棋书画三年，本身就会数数和简单的加减法，举一反三的能力超越常人。
陆超仅仅花费半天时间，就完成了阿拉伯数字的入门教育，开始进入百以内十进制的四则运算——也就是《九章算经》，后世称之为《乘法口诀表》。
午饭后，陆超正在让姑娘们单独背诵口诀表，楼下传来太玄的叫声：“广宁公主驾到——”
陆超一摆手，制止了姑娘们乱动：“学习就要专心致志，你们在这里继续，灵儿陪我下去迎接。”
出门之前，公孙大娘耳语道：“七郎，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广宁公主必然有所为而来。言辞方面稍有不善，你就可能惹来麻烦。”
陆超闻言一愣：“为什么？”
“你先别着急下楼，把她晾一会儿也没大碍。”公孙大娘把陆超拉到里间，这才悄声说道：“对这个广宁公主的底细，我还是略有耳闻得，现在就给你简单说说。免得你回答她的问题时，不小心出纰漏。”
红脸太虚一声大叫，可把几个人忙坏了。
蔡璎来不及给自己穿衣服，只能光着身子先服侍陆超起床。飞霞要起床准备热水洗漱，更是来不及穿衣服。
为了摸清情况，仅仅在外面裹上陆超的鹤氅，雪白的双腿都露在外面，飞霞就跑到门口问道：“太虚，什么人的名刺？”
太虚抬头一看楼上，发现飞霞只是外面裹了一件袍子，里面什么都没穿，赶紧躲到走廊下方，确保自己看不见上面的不雅场景，才低声说道：“广宁公主今日要到永穆观、景龙观盘道，让侍女预先送来名刺，事后要召见师兄。”
飞霞闻言羞怒交加：“太虚，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广宁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火急火燎乱叫什么？等着吧，你师兄会找你算账的！”
陆超得知这个消息，顿时想起玉真公主所说：你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多，没有规矩是不行的。
太虚、太玄在道观长大，还没有接触社会。刚刚来到身边不知轻重，果然就弄出大乱子，让身边的姑娘们出尽了洋相。
看见陆超满脸龌龊的笑，飞霞一边手忙脚乱穿衣服，一边跳脚不依：“七郎，人家都气死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如果按照我家原来的规矩，应该把太虚、太玄拖出去打板子，让他们长长记性。”
陆超不以为意：“规矩是满慢慢养成的，急切之间也没办法。再说了，这里是别人的地方，规矩也不能由我们来定。”
蔡璎、飞霞继续忙碌，陆超来到书房，盘膝坐在案几后面，也开始忙碌起来。
干什么？练字！
陆超的这具肉身，原来属于南阳陆家庄的陆七郎，进过学、读过书，甚至还考过童生，一手毛笔字没问题。
来到这个时空快半年时间，陆超一直在生死边沿挣扎，动手的时候多，动笔的机会少，极少摸过笔。偶尔要写点什么，要么蔡璎、飞霞代笔，要么公孙大娘代笔。
但是今天不行，根本找不到代笔之人，因为陆超要做的事情，丫头们都做不了。
奏折和附件！
陆超现在的身份是临颍县县令、玉真观营造使，私自跑到京城，属于擅离职守，会被御史台弹劾、被吏部追责。然后借题发挥，说陆超二十四个不发财。
当然，陆超既然敢来，肯定有万全的准备，事先和玉真公主在床上谈了一夜，找到了足够的由头。
设想到挺好，可是陆超拿起笔来，顿时麻烦了。
陆超虽然不会写奏折，但是飞霞的父亲杜位原来是七品官，专门写奏折的职位，飞霞完全可以代劳。
真正的麻烦是：《豢龙城玉真观工程预算书》、《豢龙城玉真观工程计划书》
能否逃过被有司追究擅离职守的责任，陆超当初的设想，就是按照后世的范本，编写这两份工程文件，把皇帝唐玄宗、满朝的文武大臣都镇住。
等到陆超提起笔来，顿时头晕脑胀——因为他面临两个问题：
第一，用汉字标注尺寸，绝对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要标注尺寸，是因为陆超要画工程图，分为立体效果图、分部结构图、土方计算图等等。
比如说一个长度单位：二十八里二十七丈又九步两尺八寸九分而半之。
这么多字标注一个尺寸，那得画多大一张图，才能把几百个数据标注上去，而且不影响整体布局？
第二，陆超写毛笔字当然没问题，可是用毛笔画图，实在太难了。用毛笔画画并不难，用毛笔画工程图就千难万难。
用毛笔根本无法画出整体透视图、工件细部结构图，只能勉强画一个示意图。
皇帝喜欢什么？出奇、精细、巧妙。
陆超是想用这两份文件镇住皇帝唐玄宗，工程图肯定不能粗制滥造，既要有高度的实用性，还要具备赏心悦目的观赏性。
磨刀不误砍柴工。
陆超把毛笔一扔：“飞霞，让太虚马上来一趟！”
飞霞余怒未消：“璎儿，你去叫，我现在不想见他。”
因为飞霞刚才说过，要让师兄收拾他。太虚很快就上来了，同样不敢看飞霞，在门口低着头：“师兄有何吩咐？”
陆超用指关节敲着案几：“景龙观如此气派，不会差钱吧？”
太虚点点头：“据我所知，达官贵人赠送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金饼起码有数千斤，肯定不差钱。”
陆超拿起三张纸，让蔡璎递过去：“我们长途跋涉而来，身上没带多少钱。你去找师傅要钱，就说有急用，简直人命关天。然后带上景龙观的一批人手，按照我列的清单立即采购回来。另外，给我找几个木匠、漆匠过来。”
太虚接过三张纸一看，顿时结结巴巴：“师兄，你这上面都是啥？栎木、樟木、檀木、细竹、明胶、桐油、火漆、石膏、石灰、明矾、栎木炭，还有锯子、斧头、凿子、刨子、匠做尺、墨线盒，难道你要当木匠造房子？”
“对，你说的太对了！”陆超大点其头表示赞许：“如果有人问你要干什么，就说要整修景龙观。”
太虚更是大惑不解：“这里都好好的，家什物件全都是新的，整修什么？”
陆超老脸一垮：“你既然要跟着我，那就要记住：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命令，立即执行就好，不准问为什么。擅自揣摩上意，那是要砍头的，记住了？”
太虚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去，公孙大娘从对面过来笑道：“擅自揣摩上意，自然有砍头之罪。可是你这句话让别人听见，就有谋逆的嫌疑，明白么？再说了，别说太虚满头雾水，我也不知道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陆超微微一笑：“你们三人都读过书，过来看看这张纸，上面的文字能认识么？”
公孙大娘、蔡璎、飞霞凑上前一看，顿时大失所望：“难怪大德真人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原来你早就学会画符了。这是什么文字，分明是曲里拐弯的鬼画符。”
原来，陆超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０、１、２、３、４、５、６、７、８、９。
阿拉伯数字，还要过六百年才能全部传进来，而且一直没有得到推广。要一千多年以后，随着现代几何、代数、物理的发展，涉及到浩瀚复杂的计算，阿拉伯数字才开始强制性推广。
陆超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不叫鬼画符，乃是真正的天书。如果你们能够学会这部天书，眨眼之间就会变成名动江湖的才女，可以超越当年的上官婉儿。”
三女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天书上的文字，我们能学会么？”
陆超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一行：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你们对比一下，天书文字和下面的十个字，谁更简单？”
“那还用说啊，自然是天书文字简单。”
陆超又拿起笔来，分别写了１２３４、壹仟贰佰叁拾肆：“现在呢，是不是更简单？”
公孙大娘有些心虚：“难道这四个天书文字，代表着壹仟贰佰叁拾肆？”
陆超点点头，“你说的完全正确！上面的十个天书文字，和下面的十个字读音完全相同，意思也完全相同。上次在乾明寺，你们听过我口算各种数目字，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实际上就是这部天书里面的计算方法。你们有兴趣学吗？”
蔡璎接口说道：“你不知道女人读书有多难，当然愿意了。”
陆超继续引诱：“璎儿，你出身商贾之家，应该知道我们老祖宗留下一本《九章算经》。可是因为采用算筹计数，加上文字难写，而且故弄玄虚，导致普通百姓根本学不会。如果按照天书来学，即便是田间地头的老农，也能很快学会。”
公孙大娘吃了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陆超耸耸肩：“我说过假话么？”
公孙大娘一拍双掌，主母的派头就摆出来了：“那好，今儿个就定下规矩，凡是进入我们陆家的女人，今后都要学习天书，都要会说会算，再也不做睁眼瞎。”
九名女弟子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此刻一口同声：“我们也要学！”
陆超笑道：“子曰：‘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只要你们愿学，我就负责把你们教会。”
除非是大世家、商贾之家，这个时空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读书认字。现在陆超手把手教，姑娘们自然干劲十足。
这些女孩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堪称百里挑一的精英。她们不仅认识一些常用字，还在公孙楼专门练剑舞、学习琴棋书画三年，本身就会数数和简单的加减法，举一反三的能力超越常人。
陆超仅仅花费半天时间，就完成了阿拉伯数字的入门教育，开始进入百以内十进制的四则运算——也就是《九章算经》，后世称之为《乘法口诀表》。
午饭后，陆超正在让姑娘们单独背诵口诀表，楼下传来太玄的叫声：“广宁公主驾到——”
陆超一摆手，制止了姑娘们乱动：“学习就要专心致志，你们在这里继续，灵儿陪我下去迎接。”
出门之前，公孙大娘耳语道：“七郎，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广宁公主必然有所为而来。言辞方面稍有不善，你就可能惹来麻烦。”
陆超闻言一愣：“为什么？”
“你先别着急下楼，把她晾一会儿也没大碍。”公孙大娘把陆超拉到里间，这才悄声说道：“对这个广宁公主的底细，我还是略有耳闻得，现在就给你简单说说。免得你回答她的问题时，不小心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