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夜袭娄庄
陆超重重地把刀插入刀鞘：“人们经常忘记很多事，这一点我能理解，只要想起来就好。”
邹柷从地上爬起来：“下官经过多方查证，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豢龙城娄家庄老庄主的长兄，早年曾经在大相国寺出家，目前是乾明寺的知客僧。”
陆超心道：一开口就把大相国寺搬出来，典型的扯虎皮做大旗，准备给我下马威了。这种小儿科放在后世，你他娘的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居然拿来威胁我。
“县尉辛猛虽然只是从九品的官吏，那也是在册的朝廷命官。辛猛无缘无故被杀，时间过去四个月之久，临颍县没有抓获凶手结案，岂非咄咄怪事？太子殿下关心的是，万一你这个县令重蹈覆辙，也无缘无故被杀，府邸被付之一炬，同样抓不到凶手，朝廷颜面何存？”
这番话更加露骨：朝廷没想过追究邹柷的责任，而是准备直接把他灭门，然后一把大火毁尸灭迹。
邹柷用相国寺威胁陆超，陆超反过来用灭门威胁邹柷。
陆超此话一出，邹柷顿时愣住了：此子究竟何许人也？
按照一般的官场惯例，轻一点的应该责问失职，重一点的应该追查渎职。
陆超根本不谈朝廷律法，直接就要灭邹柷的满门。这还是朝廷官员吗？分明是黑吃黑的江洋大盗！
联想到陆超深夜潜入官员内宅内宅，直接拧着刀闯到县令床前，从头开始就没提问题，没有丝毫走法律程序的味道，的确就是准备灭满门而来。
空有满腹诗书，结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邹柷偷眼看了看外面，门口两个婢女瘫软在地不知死活，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到更夫的动静，难道整个邹府就剩自己夫妻二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读再多书都没用。别说精通孙子兵法，即便学会老子兵法也没用。
越想越害怕，邹柷不断抬手抹冷汗，双腿也开始打颤。
陆超偏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右手又落到了刀柄上：“时间不早了，我还急着赶回去复命。”
邹柷仿佛下定了决心：“时下天寒地冻，上差请宽座片刻，下官命人略备酒菜，边吃边谈如何？”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施展拖延之计。陆超对官场套路的认识更进一层，心里那个气呀，差点儿没把他憋死。
咻——陆超闪电般拔出单刀，随即反手斜劈而下，把邹柷左手小指头削掉一半。
所谓十指连心，邹柷疼得身子一弓就要惊叫，陆超一个后撤步反撞而来，两根手指点在喉结上。
“狗官听好了，既然你无视朝廷法度，胆敢蔑视太子殿下的口谕，大唐律就不是为你而设。我就是奉命过来灭你满门，居然在还敢在我面前耍诡计。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是贪官污吏，越是不害怕法律惩处，因为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
作为未来者，陆超明白一个事实：贪官污吏不怕法律，但是惧怕黑道，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不去找娘舅张巡，更没想过直接协助张巡，陆超就已经做好了以暴制暴的准备，所以不想被刚正不阿的张巡束缚手脚。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厉鬼怕恶人，狗官怕黑道。
邹柷双腿一曲，再次给陆超跪下：“上差息怒，我说我说——”
“拙荆娄氏，乃是娄家庄之女，娄琪之妹。拙荆的祖父娄铨，当年背负三条人命，被迫到大相国寺出家。时任度支员外郎的杨钊，到大相国寺进香和娄铨相遇，两下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七年前，杨钊升任掌管朝廷内库、太仓的太府卿，加上杨贵妃的作用，被圣人赐名杨国忠。娄铨得到消息后，专门到长安庆贺，并通过杨国忠得到皇家度牒，并给次子娄伍脩和下官典了官身。”
“因为娄伍脩目不识丁，只能暂充尉副，下官得以谋得县令之职。圣上荒淫无度，内库帑钱日渐枯竭。加之去年征南蛮惨败，杨国忠二度兴师南征，一时间无处筹措粮饷，就向州郡大寺院放官。”
“根据朝廷敕令，僧道可以纳钱买官。不愿还俗做官的，可以购置田产、庄园、畜养奴婢。娄家庄的庄田和辛猛妻家庄田毗邻，但是辛猛妻家庄田尤上。娄琪多次谋取未果，终于被辛猛察觉。”
“为了威慑娄家庄，辛猛不惜斥巨资，到邻县公孙楼购回一名剑姬，并宣布纳为侍妾。娄琪认为辛猛是故意和娄家庄作对，如果不能刹住这股歪风，娄家庄今后无人敬畏，决定彻底铲除祸根。”
邹柷的这个县令，是娄家庄花钱买来的，自然要为娄家庄服务。
虽然邹柷避重就轻，整个过程都没涉及到他本人，但是前因后果彻底清楚，陆超不想再听。
毫无疑问，辛猛夫妻两家被灭门，第一该杀的是邹柷，第二该杀的是娄家庄。
陆超转念一想，眼前这个县令还杀不得。
一旦惊动朝廷，对自己的布局有害无益。反正两年之后天下大乱，只要派人盯着此贼，到时候趁乱杀之更合适。
“你这是一家之言，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你马上给我草拟一份公函，我要带领本县弓手，亲自到娄家庄核实一番。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我自然返回京师禀报太子殿下。”
陆超说到这里，突然闪身扑进卧室，一掌劈死了邹柷的妻子娄氏。
“邹柷，这是为你好。从现在开始，你和娄家庄没关系，也和辛猛灭门案无关。现在初步查明，辛猛灭门案属于江湖仇杀，很可能是他办案过程中，触怒江湖恶势力遭到报复。本尉为你担了天大干系，一定要记住太子殿下的恩典，明白了？”
陆超话音未落，邹柷顿时磕头如捣蒜，这一次是真心磕头：“校尉的恩典下官铭记在心，必有一份孝敬奉献给太子殿下。”
陆超目光一凝：“能够有这份感恩之心，我想太子殿下必定深感欣慰。至于你的孝敬么，明日下午送到娄伍脩家中即可。我奉太子密令，要在河南府活动一段时间。我住在娄伍脩家里的消息，只有你一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么？”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只要一出此门，下官就不认识校尉。”邹柷抹了一把冷汗翻身爬起：“我这就赶到县衙，亲自去检查娄伍脩府邸的情况，确保校尉能够处理机密事宜。”
陆超不得不承认：邹柷这个贼子，堪称孺子可教。
为了不让邹柷乱杀无辜，陆超必须叮嘱一番：“娄伍脩需要外出办事，那些和娄家庄、辛猛灭门案有关的核心成员，自然要一体随行。至于那些奴婢婆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也需要人洒扫庭院的。”
“校尉秉承太子殿下的仁慈，下官明白！”
邹柷突然来了精神，似乎小指头也不疼了，似乎忘记老婆还死在床上，只管小心服侍陆超进入书房，很快就刷了一份文书，然后给了陆超五套衙役的制服。
陆超临走之时，还不忘调侃：“邹县令，你经此一事，高升之日不能忘了请我喝酒。”
邹柷一直躬身送出门外：“下官一定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陆超飞快地赶回客栈翻墙而入，让公孙大娘、蔡璎等人套上衙役的衣服鞋帽。
“辛丑儿，到前面去找店小二，让他悄悄打开大门，我们的马匹要出去。你就留在这座跨院，等我们给你家报仇之后，就会派人回来接你，绝对不能乱跑。”
因为有了县令的紧急文书，陆超他们一行六人直出北门，然后飞马杀向十五里之外的娄家庄。
距离娄家庄还有一里，刚好有一个小水塘，旁边有一片小树林。
“我们的马匹就拴在这里，下面听我的安排。娄家庄的核心人物全部诛灭，但是奴婢庄农不能随便乱杀。为了保险起见，我潜入庄内执行刺杀行动，你们五人隐蔽在庄园大门外，如果有人逃出来，就用没羽箭暗袭干掉。”
“我们陆家集的内卫第一团，虽然还没有完成建立起来，今天却是你们女兵的第一战。我相信你们能够圆满完成任务，但也要打起精神，确保首战必胜。记住，动静越小越好，因为娄家庄地处要冲，对我们有很大用处。”
简单的战前动员之后，陆超已经展开身法急掠而去。
公孙大娘拔出宝剑提在左手：“七郎年龄不大，但是杀伐果断，每次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大家跟我走，不能给自己的男人丢脸。”
经过一个多月的养伤，加上分头训练了一批女弟子、公孙颖他们一百多人，陆超已经抛弃原有的观念，彻底进入这个时空的角色。
一路飞掠而来，陆超很快就靠近了娄家庄西南角，然后翻墙进入院子。
现在是四更天刚过，正是人体精神最放松的时候，整个娄家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娄家庄果然不愧本地第一大庄，居然是一座围墙高度四米多，东西宽五十多米，南北长八十多米的大庄园。
正南面的围墙大门，宽度超过六米，高度超过九米，上面还有风雨楼，只不过大门紧闭，没看见当值的庄丁。
进入围墙大门是前院，进深超过三十米。紧挨着东侧围墙有一排木板房，而且发根隔成许多小间，应该是长工的住所。紧靠南侧围墙，全都是高大的草料垛。紧挨着西侧围墙，陆超惊出一声冷汗，因为下面是牲口棚，他生怕里面的马匹被惊动。
沿着围墙溜过去三十多米，被一座两层木楼隔断，不知道里面住的什么人。
两层木楼后面二十多米，是一座三层木楼，前后两栋之间，东西两侧回廊相连。
三层木楼后面是第三区域，正中间一棵大槐树，最北面紧挨围墙又是一座两层木楼。
这个庄园太大了，陆超无法找到核心人物在何处，暗杀就无从谈起。
邹柷从地上爬起来：“下官经过多方查证，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豢龙城娄家庄老庄主的长兄，早年曾经在大相国寺出家，目前是乾明寺的知客僧。”
陆超心道：一开口就把大相国寺搬出来，典型的扯虎皮做大旗，准备给我下马威了。这种小儿科放在后世，你他娘的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居然拿来威胁我。
“县尉辛猛虽然只是从九品的官吏，那也是在册的朝廷命官。辛猛无缘无故被杀，时间过去四个月之久，临颍县没有抓获凶手结案，岂非咄咄怪事？太子殿下关心的是，万一你这个县令重蹈覆辙，也无缘无故被杀，府邸被付之一炬，同样抓不到凶手，朝廷颜面何存？”
这番话更加露骨：朝廷没想过追究邹柷的责任，而是准备直接把他灭门，然后一把大火毁尸灭迹。
邹柷用相国寺威胁陆超，陆超反过来用灭门威胁邹柷。
陆超此话一出，邹柷顿时愣住了：此子究竟何许人也？
按照一般的官场惯例，轻一点的应该责问失职，重一点的应该追查渎职。
陆超根本不谈朝廷律法，直接就要灭邹柷的满门。这还是朝廷官员吗？分明是黑吃黑的江洋大盗！
联想到陆超深夜潜入官员内宅内宅，直接拧着刀闯到县令床前，从头开始就没提问题，没有丝毫走法律程序的味道，的确就是准备灭满门而来。
空有满腹诗书，结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邹柷偷眼看了看外面，门口两个婢女瘫软在地不知死活，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到更夫的动静，难道整个邹府就剩自己夫妻二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读再多书都没用。别说精通孙子兵法，即便学会老子兵法也没用。
越想越害怕，邹柷不断抬手抹冷汗，双腿也开始打颤。
陆超偏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右手又落到了刀柄上：“时间不早了，我还急着赶回去复命。”
邹柷仿佛下定了决心：“时下天寒地冻，上差请宽座片刻，下官命人略备酒菜，边吃边谈如何？”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施展拖延之计。陆超对官场套路的认识更进一层，心里那个气呀，差点儿没把他憋死。
咻——陆超闪电般拔出单刀，随即反手斜劈而下，把邹柷左手小指头削掉一半。
所谓十指连心，邹柷疼得身子一弓就要惊叫，陆超一个后撤步反撞而来，两根手指点在喉结上。
“狗官听好了，既然你无视朝廷法度，胆敢蔑视太子殿下的口谕，大唐律就不是为你而设。我就是奉命过来灭你满门，居然在还敢在我面前耍诡计。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是贪官污吏，越是不害怕法律惩处，因为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
作为未来者，陆超明白一个事实：贪官污吏不怕法律，但是惧怕黑道，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不去找娘舅张巡，更没想过直接协助张巡，陆超就已经做好了以暴制暴的准备，所以不想被刚正不阿的张巡束缚手脚。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厉鬼怕恶人，狗官怕黑道。
邹柷双腿一曲，再次给陆超跪下：“上差息怒，我说我说——”
“拙荆娄氏，乃是娄家庄之女，娄琪之妹。拙荆的祖父娄铨，当年背负三条人命，被迫到大相国寺出家。时任度支员外郎的杨钊，到大相国寺进香和娄铨相遇，两下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七年前，杨钊升任掌管朝廷内库、太仓的太府卿，加上杨贵妃的作用，被圣人赐名杨国忠。娄铨得到消息后，专门到长安庆贺，并通过杨国忠得到皇家度牒，并给次子娄伍脩和下官典了官身。”
“因为娄伍脩目不识丁，只能暂充尉副，下官得以谋得县令之职。圣上荒淫无度，内库帑钱日渐枯竭。加之去年征南蛮惨败，杨国忠二度兴师南征，一时间无处筹措粮饷，就向州郡大寺院放官。”
“根据朝廷敕令，僧道可以纳钱买官。不愿还俗做官的，可以购置田产、庄园、畜养奴婢。娄家庄的庄田和辛猛妻家庄田毗邻，但是辛猛妻家庄田尤上。娄琪多次谋取未果，终于被辛猛察觉。”
“为了威慑娄家庄，辛猛不惜斥巨资，到邻县公孙楼购回一名剑姬，并宣布纳为侍妾。娄琪认为辛猛是故意和娄家庄作对，如果不能刹住这股歪风，娄家庄今后无人敬畏，决定彻底铲除祸根。”
邹柷的这个县令，是娄家庄花钱买来的，自然要为娄家庄服务。
虽然邹柷避重就轻，整个过程都没涉及到他本人，但是前因后果彻底清楚，陆超不想再听。
毫无疑问，辛猛夫妻两家被灭门，第一该杀的是邹柷，第二该杀的是娄家庄。
陆超转念一想，眼前这个县令还杀不得。
一旦惊动朝廷，对自己的布局有害无益。反正两年之后天下大乱，只要派人盯着此贼，到时候趁乱杀之更合适。
“你这是一家之言，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你马上给我草拟一份公函，我要带领本县弓手，亲自到娄家庄核实一番。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我自然返回京师禀报太子殿下。”
陆超说到这里，突然闪身扑进卧室，一掌劈死了邹柷的妻子娄氏。
“邹柷，这是为你好。从现在开始，你和娄家庄没关系，也和辛猛灭门案无关。现在初步查明，辛猛灭门案属于江湖仇杀，很可能是他办案过程中，触怒江湖恶势力遭到报复。本尉为你担了天大干系，一定要记住太子殿下的恩典，明白了？”
陆超话音未落，邹柷顿时磕头如捣蒜，这一次是真心磕头：“校尉的恩典下官铭记在心，必有一份孝敬奉献给太子殿下。”
陆超目光一凝：“能够有这份感恩之心，我想太子殿下必定深感欣慰。至于你的孝敬么，明日下午送到娄伍脩家中即可。我奉太子密令，要在河南府活动一段时间。我住在娄伍脩家里的消息，只有你一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么？”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只要一出此门，下官就不认识校尉。”邹柷抹了一把冷汗翻身爬起：“我这就赶到县衙，亲自去检查娄伍脩府邸的情况，确保校尉能够处理机密事宜。”
陆超不得不承认：邹柷这个贼子，堪称孺子可教。
为了不让邹柷乱杀无辜，陆超必须叮嘱一番：“娄伍脩需要外出办事，那些和娄家庄、辛猛灭门案有关的核心成员，自然要一体随行。至于那些奴婢婆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也需要人洒扫庭院的。”
“校尉秉承太子殿下的仁慈，下官明白！”
邹柷突然来了精神，似乎小指头也不疼了，似乎忘记老婆还死在床上，只管小心服侍陆超进入书房，很快就刷了一份文书，然后给了陆超五套衙役的制服。
陆超临走之时，还不忘调侃：“邹县令，你经此一事，高升之日不能忘了请我喝酒。”
邹柷一直躬身送出门外：“下官一定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陆超飞快地赶回客栈翻墙而入，让公孙大娘、蔡璎等人套上衙役的衣服鞋帽。
“辛丑儿，到前面去找店小二，让他悄悄打开大门，我们的马匹要出去。你就留在这座跨院，等我们给你家报仇之后，就会派人回来接你，绝对不能乱跑。”
因为有了县令的紧急文书，陆超他们一行六人直出北门，然后飞马杀向十五里之外的娄家庄。
距离娄家庄还有一里，刚好有一个小水塘，旁边有一片小树林。
“我们的马匹就拴在这里，下面听我的安排。娄家庄的核心人物全部诛灭，但是奴婢庄农不能随便乱杀。为了保险起见，我潜入庄内执行刺杀行动，你们五人隐蔽在庄园大门外，如果有人逃出来，就用没羽箭暗袭干掉。”
“我们陆家集的内卫第一团，虽然还没有完成建立起来，今天却是你们女兵的第一战。我相信你们能够圆满完成任务，但也要打起精神，确保首战必胜。记住，动静越小越好，因为娄家庄地处要冲，对我们有很大用处。”
简单的战前动员之后，陆超已经展开身法急掠而去。
公孙大娘拔出宝剑提在左手：“七郎年龄不大，但是杀伐果断，每次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大家跟我走，不能给自己的男人丢脸。”
经过一个多月的养伤，加上分头训练了一批女弟子、公孙颖他们一百多人，陆超已经抛弃原有的观念，彻底进入这个时空的角色。
一路飞掠而来，陆超很快就靠近了娄家庄西南角，然后翻墙进入院子。
现在是四更天刚过，正是人体精神最放松的时候，整个娄家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娄家庄果然不愧本地第一大庄，居然是一座围墙高度四米多，东西宽五十多米，南北长八十多米的大庄园。
正南面的围墙大门，宽度超过六米，高度超过九米，上面还有风雨楼，只不过大门紧闭，没看见当值的庄丁。
进入围墙大门是前院，进深超过三十米。紧挨着东侧围墙有一排木板房，而且发根隔成许多小间，应该是长工的住所。紧靠南侧围墙，全都是高大的草料垛。紧挨着西侧围墙，陆超惊出一声冷汗，因为下面是牲口棚，他生怕里面的马匹被惊动。
沿着围墙溜过去三十多米，被一座两层木楼隔断，不知道里面住的什么人。
两层木楼后面二十多米，是一座三层木楼，前后两栋之间，东西两侧回廊相连。
三层木楼后面是第三区域，正中间一棵大槐树，最北面紧挨围墙又是一座两层木楼。
这个庄园太大了，陆超无法找到核心人物在何处，暗杀就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