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大唐劣僧
春节的时候，不在家围着火炉喝小酒，而是陪未婚妻出门旅游，这个未婚夫其实是很难得的，绝对称得上模范丈夫。
公孙大娘听说之后也是感激涕零，恨不得抱着陆超使劲啃两口，如果不是蔡璎、侍剑、听琴、李十二娘在一旁的话。
鄢陵县乾明寺的蜡梅，尉氏县青云寺的古槐，堪称天下一绝，历来都是达官贵人、风流名士的最爱。
十多年前，公孙大娘也去过这两座寺院。那时候的公孙大娘，正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是作为别人的玩物被强制邀请，专门给达官贵人、风流名士舞剑助兴。
陆超制定的春节出行计划，第一个主要内容，就是陪同公孙大娘游历乾明寺、青云寺。自己的郎君如此善解人意，公孙大娘自然感动莫名。
问题就出在这个“可是”上了。
可是，陆超这份计划的核心内容，是要借赏梅之名，行盗窃之事！
看见这个“可是”的一瞬间，公孙大娘瞬间气息变粗，俏脸通红，浑身颤抖，一怒之下把手里珍贵的玉碗给砸了——里面本来是给陆超熬制的燕窝羹——只有上层达官贵人才能享用——还是唐玄宗曾经赏赐的半两——公孙大娘珍藏十三年。
“陆七郎，你给我听着！”
公孙大娘气得七窍生烟，高耸的胸脯急速起伏，一张俏脸都扭曲变形了：“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太子殿下有口谕，我们的夫妻之名已经定下了。你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也不能如此胡作非为，我今日要尽到规劝之责。”
陆超不为所动，微笑着点点头：“继续，把你心中对我的不满意，今天全部发泄出来，我绝对洗耳恭听。”
公孙大娘深吸了一口气：“鄢陵县的乾明寺乃是前朝大隋所建，那也就罢了。尉氏县的青云禅寺，乃是开封大相国寺的下院。大相国寺意味着什么，你陆七郎学究天人，傲视古今，难道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了。”仿佛要故意和公孙大娘怄气，陆超夸张地笑道：“相国、相国，大相国寺乃是大唐第一皇家寺院，由皇帝诏旨任命方丈、颁发度牒。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公孙大娘连气都喘不匀了，干脆歪倒在陆超的炕上：“明知道大相国寺的厉害，你还要在上面动歪心思，难道你真想逆天？我无所谓，嫁鸡随鸡，而且家族不盛，人丁稀薄，陪你一起砍脑袋也认了。可是你看看璎儿、侍剑、听琴、十二娘，她们才十一岁啊，我费尽心机给你谋来，就忍心让她们陪你掉脑袋？”
陆超微微一笑：“说完了？”
公孙大娘摆摆手，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言尽于此，我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陆超摆摆手：“璎儿，把公孙颖调查的结果，给你大娘念一遍。”
“我——”蔡璎看看陆超，又看看公孙大娘，一个是自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主母，得罪谁都不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孙大娘突然从炕上跃起：“你让公孙颖调查什么？他为何没有向我禀报？”
陆超又笑了：“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你定的规矩。我让公孙颖对外展开调查，属于战略上的机密事项，岂能随便乱说？”
公孙大娘又歪到炕上，完全失去了精气神：“既然公孙颖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璎儿，念吧，我倒想看看他们勾结在一起，到底要干什么。”
蔡璎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之后看了一遍，才小声念道：“尉氏县青云禅寺，有官府赐庄田一万八千亩，私下兼并七千二百亩，跨连三郡五县，涵盖方圆一百五十里，有大型农庄六十七所，每年收租七万三千斛。”
“寺院方丈有女婢三十六人，男仆三十六人。寺院知客有女婢十八人，男仆二十七人。寺院其他僧众均有女婢男仆，或八九人，或三四人。过去五年，剃度逃避兵役者三千四百余人，剃度背负命案者两百六十余人。”
公孙大娘霍然坐起：“这，这，这是真的？出家僧人居然有女婢，还协助他人逃避兵役，剃度作奸犯科者？”
陆超冷笑道：“公孙颖是你们公孙家的人，可不是我带来的，你觉得他敢胡说八道么？”
公孙大娘颓然地摇摇头：“他不敢！”
蔡璎心虚地看了陆超一眼：“这里还有鄢陵县乾明禅寺的情况，可能比青云禅寺更恶劣。曾经有七个僧人，把三个小女孩儿奸死分尸。父母要到衙门喊冤，结果当天就被灭门，五十多人无一活命，房子被烧成一片白地。下面还念不念？”
陆超气得脸色铁青，自然就没好气：“问你大娘，别问我！”
公孙大娘无力地摇摇头：“我明白七郎的意思了，不用再念了。”
陆超这才解释：“你当年游走于上层，看见的都是歌舞升平，对下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土地兼并是什么意思？老百姓的土地被低价恶意抢走，从而变成一无所有的雇农，被迫在自己的土地上给寺院种粮食，此其一。”
“协助大户子嗣逃避兵役，削弱朝廷可用兵源，此其二。寺院僧人发展为恶霸地主，荒淫无耻也就罢了，还享有免纳税赋的特权，纯粹是吸血鬼，此其三。为一己之私，协助恶徒逃避惩罚，藐视朝廷法度，此其四。”
“可恶啊，真是可恶！”
公孙大娘虽然是剑姬出身，却是周旋于社会顶层的真正淑女，此刻气得想骂人，却找不到新鲜词汇。
为了彻底解开公孙大娘的心结，陆超继续说道：“圣皇武则天的宰相狄仁杰、李峤，后来的韦嗣立、辛替否、裴漼等人，先后上表反佛：‘当今出财依势者，尽度为沙门；避役奸讹者，尽度为沙门。其所未度者，唯贫穷与善人。将何以作范乎？将何以役力乎？……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陛下何有之矣，百姓何食之矣。’”
公孙大娘站起身来，把衣裙整理一番，然后给陆超盈盈施礼：“七郎胸怀社稷，心忧百姓，诚乃智仁勇毅之贤。贱妾为世人所惑，冒犯郎君尊严，实在有违妇道。贱妾当面壁三日，深思今日之过。”
“灵儿快别如此。”陆超赶紧伸手相搀：“第一，你受人愚弄在前，并没有过错。第二，我没有提前解释，自然也不对。俗话说得好：理不辩不明，话不说不清。今天能够统一认识，这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再说了，我决定两日之后出发，可没时间给你浪费。”
公孙大娘又给陆超道了三个万福，这才盈盈起身，却对蔡璎、侍剑、听琴、李十二娘说道：“今日之事我有大错，你们四人一定要引以为鉴。今后遇事多思多想，绝不能恶意忤逆七郎的决定。”
陆超暗自叹气：公孙灵一言一行都是大妇风范，所谓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大概不过如此。这种礼节固然很好，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拘束。
难道给公孙大娘灌输一些新时代的理念？
陆超略一沉思，赶紧否定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女人都属变色龙的。万一矫枉过正，公孙大娘摇身一变，成为后世街头的女汉子，那就吃不了也兜不走了。
吩咐蔡璎、听琴去给陆超暖被窝，又让侍剑、李十二娘准备洗澡水，公孙大娘才抽空对陆超说道：“七郎，既然寺院如此可恶，你到底有何对策？”
陆超摇摇头：“乾明寺、青云寺都有强大的实力，想一口吞掉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给他一点教训，然后层层拨皮。公孙颖还在进一步探查，我秘密挑选四十八人，已经分批移动过去，算是一次实战演习。具体如何动作，我们过去随机应变。”
“那好，我先过去了，明天开始准备出门的东西，你也早点儿歇息。”公孙大娘屈膝一礼，然后摇动腰肢离去。
所谓暖被窝，就是蔡璎、听琴把衣服脱光，率先钻入被窝，用自己的体温把被子捂热。陆超沐浴之后上床睡在中间，蔡璎、听琴一左一右挡住寒气。
现在有了四个妾侍，一张床睡不下五个人，只能分成两组暖被窝。
逢单日，就是蔡璎、听琴一组。逢双日，就是侍剑、李十二娘一组。
不暖被窝的一组，睡在大床旁边的小床上，负责服侍陆超起夜。
好在陆超从来不中途起床，半夜不会要水喝，没有增加四个丫头的额外负担。
也只有在这个时空，而且是上层大户人家，才能享受这种艳福。
实在是太腐败了，实在是太无耻了。
陆超反对过，结果被公孙大娘一票否决，理由是不能坏了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陆超经过两个多月的磨练，慢慢适应了这种荒淫无耻的日子，居然幻想什么时候公孙大娘给自己暖被窝。
一男五女骑马出行，在这个年月还不多见。
公孙大娘为了安全起见，原本安排八名护院随扈，但是被陆超否定。
多八个人就多八匹马，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笔帐大家都会算。
公孙大娘以为陆超不想花这个冤枉钱，却不知道这是陆超故意为之。
本来就是出来旅游的，陆超安排的行程很宽松。
第一天跑了四十里，在商桥镇别院停留一晚。
第二天从商桥镇别院出来，陆超没有直接上马，而是牵着乌云骓来到小商桥，在这里伫立许久。
公孙大娘等人明白，陆超在回忆上次盘肠死战，同时凭吊程媚娘之死。
当天下午赶到临颍县城，在门面气派的广源客栈落脚。年关已近，客栈冷静。陆超要了一座最大的跨院，结果问题来了。
这座跨院，带有一个单独的院子，正房三开间，中间是用膳、会客的堂屋，左右两间是卧室，一男五女如何分配房间？
目前的局势波诡云谲，说不定就会出现变故。
如果分为两个侧房歇宿，中间隔着一间堂屋，万一发生不测如何策应？
公孙大娘听说之后也是感激涕零，恨不得抱着陆超使劲啃两口，如果不是蔡璎、侍剑、听琴、李十二娘在一旁的话。
鄢陵县乾明寺的蜡梅，尉氏县青云寺的古槐，堪称天下一绝，历来都是达官贵人、风流名士的最爱。
十多年前，公孙大娘也去过这两座寺院。那时候的公孙大娘，正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是作为别人的玩物被强制邀请，专门给达官贵人、风流名士舞剑助兴。
陆超制定的春节出行计划，第一个主要内容，就是陪同公孙大娘游历乾明寺、青云寺。自己的郎君如此善解人意，公孙大娘自然感动莫名。
问题就出在这个“可是”上了。
可是，陆超这份计划的核心内容，是要借赏梅之名，行盗窃之事！
看见这个“可是”的一瞬间，公孙大娘瞬间气息变粗，俏脸通红，浑身颤抖，一怒之下把手里珍贵的玉碗给砸了——里面本来是给陆超熬制的燕窝羹——只有上层达官贵人才能享用——还是唐玄宗曾经赏赐的半两——公孙大娘珍藏十三年。
“陆七郎，你给我听着！”
公孙大娘气得七窍生烟，高耸的胸脯急速起伏，一张俏脸都扭曲变形了：“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太子殿下有口谕，我们的夫妻之名已经定下了。你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也不能如此胡作非为，我今日要尽到规劝之责。”
陆超不为所动，微笑着点点头：“继续，把你心中对我的不满意，今天全部发泄出来，我绝对洗耳恭听。”
公孙大娘深吸了一口气：“鄢陵县的乾明寺乃是前朝大隋所建，那也就罢了。尉氏县的青云禅寺，乃是开封大相国寺的下院。大相国寺意味着什么，你陆七郎学究天人，傲视古今，难道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了。”仿佛要故意和公孙大娘怄气，陆超夸张地笑道：“相国、相国，大相国寺乃是大唐第一皇家寺院，由皇帝诏旨任命方丈、颁发度牒。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公孙大娘连气都喘不匀了，干脆歪倒在陆超的炕上：“明知道大相国寺的厉害，你还要在上面动歪心思，难道你真想逆天？我无所谓，嫁鸡随鸡，而且家族不盛，人丁稀薄，陪你一起砍脑袋也认了。可是你看看璎儿、侍剑、听琴、十二娘，她们才十一岁啊，我费尽心机给你谋来，就忍心让她们陪你掉脑袋？”
陆超微微一笑：“说完了？”
公孙大娘摆摆手，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言尽于此，我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陆超摆摆手：“璎儿，把公孙颖调查的结果，给你大娘念一遍。”
“我——”蔡璎看看陆超，又看看公孙大娘，一个是自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主母，得罪谁都不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孙大娘突然从炕上跃起：“你让公孙颖调查什么？他为何没有向我禀报？”
陆超又笑了：“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你定的规矩。我让公孙颖对外展开调查，属于战略上的机密事项，岂能随便乱说？”
公孙大娘又歪到炕上，完全失去了精气神：“既然公孙颖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璎儿，念吧，我倒想看看他们勾结在一起，到底要干什么。”
蔡璎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之后看了一遍，才小声念道：“尉氏县青云禅寺，有官府赐庄田一万八千亩，私下兼并七千二百亩，跨连三郡五县，涵盖方圆一百五十里，有大型农庄六十七所，每年收租七万三千斛。”
“寺院方丈有女婢三十六人，男仆三十六人。寺院知客有女婢十八人，男仆二十七人。寺院其他僧众均有女婢男仆，或八九人，或三四人。过去五年，剃度逃避兵役者三千四百余人，剃度背负命案者两百六十余人。”
公孙大娘霍然坐起：“这，这，这是真的？出家僧人居然有女婢，还协助他人逃避兵役，剃度作奸犯科者？”
陆超冷笑道：“公孙颖是你们公孙家的人，可不是我带来的，你觉得他敢胡说八道么？”
公孙大娘颓然地摇摇头：“他不敢！”
蔡璎心虚地看了陆超一眼：“这里还有鄢陵县乾明禅寺的情况，可能比青云禅寺更恶劣。曾经有七个僧人，把三个小女孩儿奸死分尸。父母要到衙门喊冤，结果当天就被灭门，五十多人无一活命，房子被烧成一片白地。下面还念不念？”
陆超气得脸色铁青，自然就没好气：“问你大娘，别问我！”
公孙大娘无力地摇摇头：“我明白七郎的意思了，不用再念了。”
陆超这才解释：“你当年游走于上层，看见的都是歌舞升平，对下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土地兼并是什么意思？老百姓的土地被低价恶意抢走，从而变成一无所有的雇农，被迫在自己的土地上给寺院种粮食，此其一。”
“协助大户子嗣逃避兵役，削弱朝廷可用兵源，此其二。寺院僧人发展为恶霸地主，荒淫无耻也就罢了，还享有免纳税赋的特权，纯粹是吸血鬼，此其三。为一己之私，协助恶徒逃避惩罚，藐视朝廷法度，此其四。”
“可恶啊，真是可恶！”
公孙大娘虽然是剑姬出身，却是周旋于社会顶层的真正淑女，此刻气得想骂人，却找不到新鲜词汇。
为了彻底解开公孙大娘的心结，陆超继续说道：“圣皇武则天的宰相狄仁杰、李峤，后来的韦嗣立、辛替否、裴漼等人，先后上表反佛：‘当今出财依势者，尽度为沙门；避役奸讹者，尽度为沙门。其所未度者，唯贫穷与善人。将何以作范乎？将何以役力乎？……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陛下何有之矣，百姓何食之矣。’”
公孙大娘站起身来，把衣裙整理一番，然后给陆超盈盈施礼：“七郎胸怀社稷，心忧百姓，诚乃智仁勇毅之贤。贱妾为世人所惑，冒犯郎君尊严，实在有违妇道。贱妾当面壁三日，深思今日之过。”
“灵儿快别如此。”陆超赶紧伸手相搀：“第一，你受人愚弄在前，并没有过错。第二，我没有提前解释，自然也不对。俗话说得好：理不辩不明，话不说不清。今天能够统一认识，这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再说了，我决定两日之后出发，可没时间给你浪费。”
公孙大娘又给陆超道了三个万福，这才盈盈起身，却对蔡璎、侍剑、听琴、李十二娘说道：“今日之事我有大错，你们四人一定要引以为鉴。今后遇事多思多想，绝不能恶意忤逆七郎的决定。”
陆超暗自叹气：公孙灵一言一行都是大妇风范，所谓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大概不过如此。这种礼节固然很好，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拘束。
难道给公孙大娘灌输一些新时代的理念？
陆超略一沉思，赶紧否定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女人都属变色龙的。万一矫枉过正，公孙大娘摇身一变，成为后世街头的女汉子，那就吃不了也兜不走了。
吩咐蔡璎、听琴去给陆超暖被窝，又让侍剑、李十二娘准备洗澡水，公孙大娘才抽空对陆超说道：“七郎，既然寺院如此可恶，你到底有何对策？”
陆超摇摇头：“乾明寺、青云寺都有强大的实力，想一口吞掉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给他一点教训，然后层层拨皮。公孙颖还在进一步探查，我秘密挑选四十八人，已经分批移动过去，算是一次实战演习。具体如何动作，我们过去随机应变。”
“那好，我先过去了，明天开始准备出门的东西，你也早点儿歇息。”公孙大娘屈膝一礼，然后摇动腰肢离去。
所谓暖被窝，就是蔡璎、听琴把衣服脱光，率先钻入被窝，用自己的体温把被子捂热。陆超沐浴之后上床睡在中间，蔡璎、听琴一左一右挡住寒气。
现在有了四个妾侍，一张床睡不下五个人，只能分成两组暖被窝。
逢单日，就是蔡璎、听琴一组。逢双日，就是侍剑、李十二娘一组。
不暖被窝的一组，睡在大床旁边的小床上，负责服侍陆超起夜。
好在陆超从来不中途起床，半夜不会要水喝，没有增加四个丫头的额外负担。
也只有在这个时空，而且是上层大户人家，才能享受这种艳福。
实在是太腐败了，实在是太无耻了。
陆超反对过，结果被公孙大娘一票否决，理由是不能坏了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陆超经过两个多月的磨练，慢慢适应了这种荒淫无耻的日子，居然幻想什么时候公孙大娘给自己暖被窝。
一男五女骑马出行，在这个年月还不多见。
公孙大娘为了安全起见，原本安排八名护院随扈，但是被陆超否定。
多八个人就多八匹马，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笔帐大家都会算。
公孙大娘以为陆超不想花这个冤枉钱，却不知道这是陆超故意为之。
本来就是出来旅游的，陆超安排的行程很宽松。
第一天跑了四十里，在商桥镇别院停留一晚。
第二天从商桥镇别院出来，陆超没有直接上马，而是牵着乌云骓来到小商桥，在这里伫立许久。
公孙大娘等人明白，陆超在回忆上次盘肠死战，同时凭吊程媚娘之死。
当天下午赶到临颍县城，在门面气派的广源客栈落脚。年关已近，客栈冷静。陆超要了一座最大的跨院，结果问题来了。
这座跨院，带有一个单独的院子，正房三开间，中间是用膳、会客的堂屋，左右两间是卧室，一男五女如何分配房间？
目前的局势波诡云谲，说不定就会出现变故。
如果分为两个侧房歇宿，中间隔着一间堂屋，万一发生不测如何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