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初露端倪
小丫头一哭，那就是最有力的武器。
陆超也觉得把小萝莉吓哭是不对的，所以拍了拍听琴的后背，柔声说道：“先别哭，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个故事就从方十娘讲起，讲到了粟特人劫掠中原女子贩卖，讲到了自己为什么要杀人。
一句话，陆超想通过这些经过，说明自己不是杀人魔王，通过大战群狼彰显自己的威武。
女人天生富有同情心，更何况两个少不更事的丫头片子，其实糊弄起来挺容易。
听说陆超背着五岁的小女孩儿，不仅翻山越岭走了两百里，还在山里大战狼群，绝对是九死一生，陆超的形象就已经很正面了。
后来说到孤身潜入慈丘县，刺杀了残害方十娘一家的大仇人。呼啦一下子，杀人魔王陆超，变成了少女心中的大英雄、真豪杰。
短暂的故事讲完，听琴哭得更厉害了：“七郎，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大好人、大英雄，琴儿错怪你了。”
自吹自擂太过分，迟早都会穿帮的。
陆超赶紧见好就收：“琴儿别哭了，你此前也没说错。我两个月就杀了八个人，其实和杀人魔王差不多。现在没事了，赶紧睡觉吧。”
“不！”听琴突然固执起来：“七郎，你能豁出去救人，我也豁出去了。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公孙楼的人。他们暗地里调查你，其实是受人指使的。还有，这里有很多人想杀你。”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
陆超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解释，居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简直是意外之喜。
“我知道很多人想搞鬼，这都是公孙楼的秘密，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别说了，赶紧睡觉。”
这是典型的欲擒故纵，陆超自己都觉得很卑鄙，居然诱惑人家小丫头。
听琴没受影响，还是接着说道：“司马婼是玉真公主的弟子，她从王屋山赶过来，就是专门对付你的。”
陆超大感奇怪：“玉真公主都六十多岁了，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瓜葛，她老人家居然让自己的弟子赶过来？”
此事非同小可，陆超需要问个明白：“那你呢，也是玉真公主的弟子么？”
听琴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我和侍剑，是郭贼曹送来服侍你的，这些话也是他让我告诉你的。”
自相矛盾！
听琴毕竟才十一二岁，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她似乎想说明什么问题，可惜所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陆超彻底愣住了：郾城县贼曹郭平宇，此人到底什么来头？拦路买马、观众席挑事、看相算命，怎么所有事情都有他？
如此之多的疑点显现出来，陆超也不能淡定了：“琴儿，你给我说实话，刚才为什么要让我杀了你？”
最外边的侍剑突然说道：“父母被人抓走了，如果我们激怒了你，他们就会杀了我们父母。”
脑海中似乎有了朦胧的线索，可是总抓不住，陆超突然问道：“郭平宇把你们送过来，绝对不是为了那把剑，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还是侍剑回答：“让我们找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他说这块石头能够贴身携带，让我们服侍你洗澡更衣和侍寝的机会，把你的贴身物品查清楚。”
陆超恍然大悟：郭平宇在追查珉玉髓！
“郭平宇如何断定那块石头在我身上？”这是最后的疑惑，陆超脱口问了出来，但是没抱什么希望。
没想到侍剑居然知道真相：“你在河边密林中练习飞刀，郭贼曹偶然路过的时候曾经看见过。此后不久范阳采访使被飞刀所杀，这附近没有使用飞刀的江湖人，那块石头自然被你拿走了。”
陆超心道：郭平宇是郾城县贼曹，相当于后世的派出所长。他的地盘上闹出六条人命，追查凶手和失物乃是职责所在，没什么好指责的。
如此一来，只要把珉玉髓的事情说清楚，侍剑、听琴已经不是危险。好像司马婼那个冰美人，才是眼前最大的祸害。
不对，这个推测不合理！陆超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结论。
郭平宇是郾城县一个小小的贼曹，公孙楼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如果没有强大的外力，郭平宇不可能轻易把侍剑、听琴送进来！
由此可见，郭平宇身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足以让公孙楼不得不做出让步。
此人是谁？
陆超最先认为是许铭彰，但公孙大娘表现得不屑于顾，重视的是安禄山的亲信，范阳府掌书记刘骆谷。
难道刘骆谷是郭平宇的后台，他给公孙楼施加压力，然后把侍剑、听琴送进来？
这个推断是成立的，因为密林中被杀的六人，都是安禄山的部下，刘骆谷插手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珉玉髓、铎槊剑，任何一条都足以致命。
陆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却又产生了新的困惑：
第一，郭平宇已经查到线索，这个年月可没有什么司法公正，不需要铁证如山，官府为何不直接抓自己？
第二，散尽家财出家当道士的玉真公主，为什么也对铎槊剑产生了兴趣，她的目的是什么？
患得患失之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大天亮。
蔡璎、听琴、侍剑好像达成了默契，居然同时起床，而且都光着身子在陆超身边穿衣服，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三女起床之后就明确分工：侍剑开门叫粗使婆子送热水，蔡璎服侍陆超穿衣，听琴给陆超梳头。
经过一夜的神奇经历，陆超渐渐适应了这种毫无避讳的方式，坦然享受了一番衣来伸手的贵族生活。
可是，侍剑左手端着一个小铜碗，右手拿着一根柳条枝过来，让陆超把嘴巴张开，他才知道要刷牙，对唐朝的贵族生活方式有了新印象。
听琴拿着三个人换下的衣服下楼，蔡璎开始整理床铺。陆超的整个洗漱过程，都由侍剑完成。
听琴带着两个婆子，把早膳送进来的时候，陆超心里还在想：“嚼柳条实在太难受了。做一把植毛牙刷很简单，用香料磨制牙粉也不难。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应该动手试验一番。”
看见蔡璎、听琴、侍剑摆好早膳，就在一旁肃立，陆超赶紧摆手：“你们三个人站着，我根本吃不下去，干脆坐下来一起吃。听话，我还有话说，需要争取时间。”
本来呢，大户人家讲究“吃无言，睡无语”，可是陆超是未来者，让他闷头吃饭是不可能的。
“侍剑、听琴，你们回去告诉郭平宇，那块石头不在我手里。他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他真想找到那块石头，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另外告诉郭平宇，如果他们敢对你们的父母不利，我不在意多杀几个人。”
听琴赶紧放下饭碗站起身来：“七郎，我刚才下楼就是去见郭平宇，把昨天晚上就寝的过程都说了，同时告诉他，你的贴身物品中，并没有那块石头。”
陆超点点头：“你做得对，郭平宇怎么说，让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让我们自己决定去留。”听琴小脸通红：“我跟他说，你是第一等的大英雄，对下人真心体贴，我不想回去了。侍剑也不想回去，今后就跟着璎儿姊姊服侍你。”
陆超不置可否，扭头看着蔡璎：“璎儿，你什么意见？”
蔡璎嘻嘻笑道：“有两位妹妹帮忙，我轻松得多。夜晚睡觉又热闹又暖和，当然愿意了。”
陆超把脸一板：“你们只想到快活，就没想过会哭的日子。昨天就有人下手，璎儿彻底睡死了，难道听琴、侍剑也没听见？”
侍剑双肩微抖：“听琴是后来惊醒的，我是亲眼看见。七郎的飞刀好厉害，我当时真的吓坏了。”
陆超故意阴沉着脸：“这样的日子今后多得很，难道你们还要跟着我吗？”
三女低头默默吃饭，没有一个人回答陆超的问题。
陆超也很无奈，大唐皇室的公主们肆无忌惮，面首成群结队，生活荒淫无耻，但是这个年月等级森严，贫民家的女儿不值钱。
陆超是未来者，潜意识里就没有等级之分，三个小丫头既然来到身边，再想赶走可就难了。
“既然你们都不离开，吃苦的日子就从今天开始。昨天传授给璎儿的仰卧起坐，你们三个人每天早晚都要练习半个时辰。今天，我讲解另外三个动作，你们在家好好练习，晚上我要检查。”
陆超今天要传授的动作，第一个是五指着地的俯卧撑，第二个是原地高抬腿跑，第三个是双手抱头的蛙跳。
“我不在家的时候，不管谁来都不准开门，在家里好好练习。”
陆超一抖袖袍，倒背双手踱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停在公孙大娘的门口。
主人一走，丫头们就解放了。
听琴搓着双手说道：“璎儿姊姊，你的剑术好厉害。我刚才下楼到镇上，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传给我们好不好？”
蔡璎吓了一大跳：“嘘——七郎就在门口。你们昨晚都听见了，他让我把那些东西全部忘记，怎么可以传给你们？”
“那么好的剑术，为什么要忘记？”侍剑顿时急了：“如果我们都学会了，今后还有谁瞧不起？”
蔡璎拍着胸脯说道：“我也不知道七郎想什么，还是赶紧练习吧。别看七郎对我好，他发起脾气来好怕人的。我练剑九天九夜，你们知道吃了多少苦么？不管我怎么哭，他就一个字：练！”
听琴顿时小脸发白：“临出门的时候，阿娘告诉我说，主人动不动就打死奴婢。七郎打过你没有？”
蔡璎摇摇头：“七郎从来不打人。如果我不听话，没有按他说的做，他会让我收东西走。我要练习了，宁愿死在他身边，也不想被他赶走。”
一语成谶。
蔡璎无意之间说到一个死字，结果她本人到没死，反倒是陆超差点死于非命！
陆超也觉得把小萝莉吓哭是不对的，所以拍了拍听琴的后背，柔声说道：“先别哭，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个故事就从方十娘讲起，讲到了粟特人劫掠中原女子贩卖，讲到了自己为什么要杀人。
一句话，陆超想通过这些经过，说明自己不是杀人魔王，通过大战群狼彰显自己的威武。
女人天生富有同情心，更何况两个少不更事的丫头片子，其实糊弄起来挺容易。
听说陆超背着五岁的小女孩儿，不仅翻山越岭走了两百里，还在山里大战狼群，绝对是九死一生，陆超的形象就已经很正面了。
后来说到孤身潜入慈丘县，刺杀了残害方十娘一家的大仇人。呼啦一下子，杀人魔王陆超，变成了少女心中的大英雄、真豪杰。
短暂的故事讲完，听琴哭得更厉害了：“七郎，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大好人、大英雄，琴儿错怪你了。”
自吹自擂太过分，迟早都会穿帮的。
陆超赶紧见好就收：“琴儿别哭了，你此前也没说错。我两个月就杀了八个人，其实和杀人魔王差不多。现在没事了，赶紧睡觉吧。”
“不！”听琴突然固执起来：“七郎，你能豁出去救人，我也豁出去了。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公孙楼的人。他们暗地里调查你，其实是受人指使的。还有，这里有很多人想杀你。”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
陆超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解释，居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简直是意外之喜。
“我知道很多人想搞鬼，这都是公孙楼的秘密，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别说了，赶紧睡觉。”
这是典型的欲擒故纵，陆超自己都觉得很卑鄙，居然诱惑人家小丫头。
听琴没受影响，还是接着说道：“司马婼是玉真公主的弟子，她从王屋山赶过来，就是专门对付你的。”
陆超大感奇怪：“玉真公主都六十多岁了，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瓜葛，她老人家居然让自己的弟子赶过来？”
此事非同小可，陆超需要问个明白：“那你呢，也是玉真公主的弟子么？”
听琴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我和侍剑，是郭贼曹送来服侍你的，这些话也是他让我告诉你的。”
自相矛盾！
听琴毕竟才十一二岁，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她似乎想说明什么问题，可惜所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陆超彻底愣住了：郾城县贼曹郭平宇，此人到底什么来头？拦路买马、观众席挑事、看相算命，怎么所有事情都有他？
如此之多的疑点显现出来，陆超也不能淡定了：“琴儿，你给我说实话，刚才为什么要让我杀了你？”
最外边的侍剑突然说道：“父母被人抓走了，如果我们激怒了你，他们就会杀了我们父母。”
脑海中似乎有了朦胧的线索，可是总抓不住，陆超突然问道：“郭平宇把你们送过来，绝对不是为了那把剑，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还是侍剑回答：“让我们找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他说这块石头能够贴身携带，让我们服侍你洗澡更衣和侍寝的机会，把你的贴身物品查清楚。”
陆超恍然大悟：郭平宇在追查珉玉髓！
“郭平宇如何断定那块石头在我身上？”这是最后的疑惑，陆超脱口问了出来，但是没抱什么希望。
没想到侍剑居然知道真相：“你在河边密林中练习飞刀，郭贼曹偶然路过的时候曾经看见过。此后不久范阳采访使被飞刀所杀，这附近没有使用飞刀的江湖人，那块石头自然被你拿走了。”
陆超心道：郭平宇是郾城县贼曹，相当于后世的派出所长。他的地盘上闹出六条人命，追查凶手和失物乃是职责所在，没什么好指责的。
如此一来，只要把珉玉髓的事情说清楚，侍剑、听琴已经不是危险。好像司马婼那个冰美人，才是眼前最大的祸害。
不对，这个推测不合理！陆超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结论。
郭平宇是郾城县一个小小的贼曹，公孙楼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如果没有强大的外力，郭平宇不可能轻易把侍剑、听琴送进来！
由此可见，郭平宇身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足以让公孙楼不得不做出让步。
此人是谁？
陆超最先认为是许铭彰，但公孙大娘表现得不屑于顾，重视的是安禄山的亲信，范阳府掌书记刘骆谷。
难道刘骆谷是郭平宇的后台，他给公孙楼施加压力，然后把侍剑、听琴送进来？
这个推断是成立的，因为密林中被杀的六人，都是安禄山的部下，刘骆谷插手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珉玉髓、铎槊剑，任何一条都足以致命。
陆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却又产生了新的困惑：
第一，郭平宇已经查到线索，这个年月可没有什么司法公正，不需要铁证如山，官府为何不直接抓自己？
第二，散尽家财出家当道士的玉真公主，为什么也对铎槊剑产生了兴趣，她的目的是什么？
患得患失之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大天亮。
蔡璎、听琴、侍剑好像达成了默契，居然同时起床，而且都光着身子在陆超身边穿衣服，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三女起床之后就明确分工：侍剑开门叫粗使婆子送热水，蔡璎服侍陆超穿衣，听琴给陆超梳头。
经过一夜的神奇经历，陆超渐渐适应了这种毫无避讳的方式，坦然享受了一番衣来伸手的贵族生活。
可是，侍剑左手端着一个小铜碗，右手拿着一根柳条枝过来，让陆超把嘴巴张开，他才知道要刷牙，对唐朝的贵族生活方式有了新印象。
听琴拿着三个人换下的衣服下楼，蔡璎开始整理床铺。陆超的整个洗漱过程，都由侍剑完成。
听琴带着两个婆子，把早膳送进来的时候，陆超心里还在想：“嚼柳条实在太难受了。做一把植毛牙刷很简单，用香料磨制牙粉也不难。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应该动手试验一番。”
看见蔡璎、听琴、侍剑摆好早膳，就在一旁肃立，陆超赶紧摆手：“你们三个人站着，我根本吃不下去，干脆坐下来一起吃。听话，我还有话说，需要争取时间。”
本来呢，大户人家讲究“吃无言，睡无语”，可是陆超是未来者，让他闷头吃饭是不可能的。
“侍剑、听琴，你们回去告诉郭平宇，那块石头不在我手里。他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他真想找到那块石头，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另外告诉郭平宇，如果他们敢对你们的父母不利，我不在意多杀几个人。”
听琴赶紧放下饭碗站起身来：“七郎，我刚才下楼就是去见郭平宇，把昨天晚上就寝的过程都说了，同时告诉他，你的贴身物品中，并没有那块石头。”
陆超点点头：“你做得对，郭平宇怎么说，让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让我们自己决定去留。”听琴小脸通红：“我跟他说，你是第一等的大英雄，对下人真心体贴，我不想回去了。侍剑也不想回去，今后就跟着璎儿姊姊服侍你。”
陆超不置可否，扭头看着蔡璎：“璎儿，你什么意见？”
蔡璎嘻嘻笑道：“有两位妹妹帮忙，我轻松得多。夜晚睡觉又热闹又暖和，当然愿意了。”
陆超把脸一板：“你们只想到快活，就没想过会哭的日子。昨天就有人下手，璎儿彻底睡死了，难道听琴、侍剑也没听见？”
侍剑双肩微抖：“听琴是后来惊醒的，我是亲眼看见。七郎的飞刀好厉害，我当时真的吓坏了。”
陆超故意阴沉着脸：“这样的日子今后多得很，难道你们还要跟着我吗？”
三女低头默默吃饭，没有一个人回答陆超的问题。
陆超也很无奈，大唐皇室的公主们肆无忌惮，面首成群结队，生活荒淫无耻，但是这个年月等级森严，贫民家的女儿不值钱。
陆超是未来者，潜意识里就没有等级之分，三个小丫头既然来到身边，再想赶走可就难了。
“既然你们都不离开，吃苦的日子就从今天开始。昨天传授给璎儿的仰卧起坐，你们三个人每天早晚都要练习半个时辰。今天，我讲解另外三个动作，你们在家好好练习，晚上我要检查。”
陆超今天要传授的动作，第一个是五指着地的俯卧撑，第二个是原地高抬腿跑，第三个是双手抱头的蛙跳。
“我不在家的时候，不管谁来都不准开门，在家里好好练习。”
陆超一抖袖袍，倒背双手踱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停在公孙大娘的门口。
主人一走，丫头们就解放了。
听琴搓着双手说道：“璎儿姊姊，你的剑术好厉害。我刚才下楼到镇上，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传给我们好不好？”
蔡璎吓了一大跳：“嘘——七郎就在门口。你们昨晚都听见了，他让我把那些东西全部忘记，怎么可以传给你们？”
“那么好的剑术，为什么要忘记？”侍剑顿时急了：“如果我们都学会了，今后还有谁瞧不起？”
蔡璎拍着胸脯说道：“我也不知道七郎想什么，还是赶紧练习吧。别看七郎对我好，他发起脾气来好怕人的。我练剑九天九夜，你们知道吃了多少苦么？不管我怎么哭，他就一个字：练！”
听琴顿时小脸发白：“临出门的时候，阿娘告诉我说，主人动不动就打死奴婢。七郎打过你没有？”
蔡璎摇摇头：“七郎从来不打人。如果我不听话，没有按他说的做，他会让我收东西走。我要练习了，宁愿死在他身边，也不想被他赶走。”
一语成谶。
蔡璎无意之间说到一个死字，结果她本人到没死，反倒是陆超差点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