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摊牌
“还真不行呢。”
我笑，揉了揉被压住青紫痕迹的手臂，“白纸黑字的合同在同福馆里放着呢，要是毁约的话您还得赔一笔钱，看您的生活条件恐怕不成吧？”
说罢李文道瞥了我一眼，我梗着脖子相当淡定。这话其实是拿来忽悠老大爷的，客户想要取消单子随时随地都行啊，只是取消的话我们不退定金而已，哪有赔偿一说。
只不过我俩现在对山海镇特别感兴趣，又迫切想知道牛甜花还有绣花鞋到底是个啥意思，我才编出那么些话来。
老大爷被我一说果然慌了神，他膝下无子无女，在s市也没个亲戚啥的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独居老人，靠着每个月的养老金还有年轻时候的积蓄过活。
再加上他一开始给的价格太高，要是真按照这个数目赔偿的话，他卖了自己都还不上这钱。
老大爷慌乱了会儿，知道没辙后只得摇摇头，“我就不该那么着急，开那么高的价钱请你们……”
现在反倒把自己给套路了。
我暗搓搓的想，要不是被我们套出那么多话来，咱们也不会对山海镇那么感兴趣。
“放心吧大爷，您把知道的全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可不能像前两次那样只说半截。等找着了绣花鞋后，鞋子还归你。”
李文道趁热打铁又给个甜枣，惹得老大爷诧异的睁大眼，“你说的是真的？鞋子还归我？”
我心里有点奇怪，怎么大爷对一双喜鞋那么执着，难不成他知道五爪金龙的事儿？
李文道算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大爷可知道五爪金龙？”
老大爷哆嗦着腿坐到椅子上，奇怪的问我们什么是五爪金龙，“啥玩意儿？俺不懂，你说明白点。”
我和李文道对了一眼，有清心符的帮助，老大爷这会儿心神宁静没啥起伏，看的出不是说谎的样子，是真不知道那回事。
这就更稀奇了，一双喜鞋啊，有啥大不了的？
想到就问，我直接脱口而出，问老大爷为什么那么想要那双鞋子。
老大爷叹口气，沉默了会儿后无奈的说：“看来你们是真的查到了不少啊。”
李文道给大爷递了根烟，老头子也没点上，只是叼在嘴里，隔了有二十分钟后才徐徐开口。
老大爷的哥哥是个老实人，和牛甜花结婚后一直也想要个孩子，可是她的肚子总是没动静。
大哥疼老婆，舍不得说她给她压力，这事儿就被搁在了一边儿。直到有一天老大爷无意中在后山看到牛甜花点了红蜡烛供着一双绣花鞋念叨，说想要有个孩子。
当时时代发展的慢，封建迷信的农村人不少，老大爷那时年少，想的也是这些，于是便以为牛甜花找了偏方来，也没多管。
可是老大爷没想到的是，隔了一天，牛甜花就悄悄来找他，说他大哥不能生，但是又很想要个孩子，她说有个土方道士给了她一个法子，只要他们两个好上了，再配合道士的办法，就能生下牛甜花和他大哥的孩子。
老大爷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砸的有点回不过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牛甜花脱光了躺被窝里，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少年郎呢里经得住牛甜花的磨蹭，和他哥有过那事之后自然熟练，没一会儿就liaobo的老大爷气血翻涌。
于是两人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关系，之后牛甜花又来找了他几次，俗话说的好，有一就有二，到了后来只要他大哥不在家，老大爷也会主动去找牛甜花。
然而时间长了，老大爷就发现一件事，牛甜花每次和他办事儿的那天穿着道德永远都是那双嫁进门时的喜鞋。
他俩维持了这种关系半年多，直到他哥那天早上出了事，老大爷才觉得不对劲。
等牛甜花把儿子生下来之后，胖小子越长和他哥就越像，而他爹妈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差，只有他自己，依旧和以前没啥两样。
时间久了，家里人都觉得不对头了，关键牛甜花自己也变得很奇怪，每天夜里都会抱着胖小子穿上那双喜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有好几次还被老大爷爹妈撞见，问她话也不回答，只是拍着胖小子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老大爷一家可不得提心吊胆，尤其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那胖小子居然开口喊牛甜花媳妇儿，可不是把老两口吓坏了，当即打包了行李带着小儿子投奔在外发达了的亲戚。
我听的云里雾里，想不到这一家子那么复杂……
本来我猜测牛甜花可能是僵尸一类，但现在看起来，对方有duli思考能力不说，还可以生孩子，这特么就玄幻了啊。
二十年容颜不变，还有她生下的那个孩子也是个迷。
我偷眼瞅了下李文道，见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顿时我乐了，少有见这货没辙的时候。
这时候老大爷该说的都说完了，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俺这辈子的所有积蓄都拿来给你们当报酬，就是想再看一眼拿双鞋……甜甜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会穿，我又问过她为什么，她说会有和我结婚的感觉。那时候我总觉得她其实心里是喜欢我的……”
老大爷苦笑着摇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他合影上另一个女孩子是谁，他愣了一下，随后说是牛头村的村花，不过和牛甜花的关系还不错，两人用现代的说法就是闺蜜。
“嘿，那你俩现在还有联系吗？或者说，你知道那姑娘的联系方法不？”
我知道牛甜花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去了，因此和她关系不错的那姑娘指不定也有古怪，要是能从这个方向切入，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老大爷皱眉似乎是在思索，沉吟片刻后才和我们说那姑娘在他们搬家之后就没啥联系了，但是他从来城里打工的同乡那儿得知，村花后来就在g市的夜总会上班。
李文道追问是在哪个夜总会，g市挺大的，各种会所多的数不清，单单是徐阳那一片就有十来个，各种档次的都有，要是能知道确切的地方反而比较方便咱们找人。
“好像是叫盛世吧，”老大爷犹豫了一下，“至少十多年前的确是在那儿的，现在俺们这一批人都七老八十的，哪里还有人会在夜总会上班啊，没人会要喽。”
说罢他笑了起来，满是褶子的老脸这一刻是我见过他最平静额时候。
也许是把心里积压的秘密说出来，老大爷的精神好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更随意了。
“唉，俺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被你俩臭小子给挖空了。以前我和人说的时候别人都当我脑子有毛病，后来还丢了工作，藏着掖着到现在，俺想着反正也没几年能活了，有些事儿啊还是要有个结果。”
老大爷说完便赶我们走了，让我们找到鞋子就给他送来，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心愿。
然而他口中的“盛世”两字还让我挺惊讶的，因为那不正是白天华的地盘么，而且沈雪也在那里工作。
只不过，十几年前就有盛世了么？
我不大确定老大爷口中的“盛世”是否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一会儿得打个电话给白天华问问了，他们这个帮派发展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最近几年特别红火，吃下不少地盘，稳稳压在徐阳之上。
离开民房的时候，我叹口气，“真没看出来啊，大爷还是个念旧情的人。啧，你说他是不是因为牛甜花这辈子才没娶老婆啊？”
“不会吧，我看那女的长得实在磕碜，说她清秀都勉强，怎么能勾了两个男人的魂儿。”
李文道不解，手指拨弄着巴掌大的罗盘，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啥。
我耸肩，反正又不是我喜欢，随便吧，不是有句话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么。
qingren眼里出西施呗。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时，我给蒙江发了个消息，谢谢他及时提供的资料，要不然我们这次绝逼没那么快搞定。
那边的蒙江回的很快，言语里随意不少，说他已经和张乐回到h市了，让我们下次过去的时候找他，他带我们玩儿。
我笑笑，回了个好。
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到h市去了。
不过得到新线索的我俩，现在倒是犹豫起来，是直接去川地的山海镇还是先在g市找一下村花。
老大爷说村花叫沈兰芬，要是她有在g市买房的话就能查到身份信息。
我和李文道小声讨论了会儿，还是觉得先找一下沈兰芬比较靠谱。
毕竟山海镇现在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了，被国家划进生态保护区里面，我俩就是想去，也得开后门儿，要不然只有在围栏外头干瞪眼的份。
于是我们没有直接回同福馆，而是在外面打了个电话给陆生，他和陈警官不同，是公安系统的，多多少少有些门路。
就是总拜托人家办事我有点不好意思。
幸好陆生的态度还挺好的，很快答应下来后还问我牛甜花的事儿有没有进展。
“算是有点儿吧，蒙江那小子够厉害的，手里消息不少。”这事儿我没瞒他，好歹人家有心问，我总不能敷衍吧。
陆生和我说了会儿后咱们便挂了电话，他有消息就会给我发短信。
搞定后我和李文道便回了同福馆。
我笑，揉了揉被压住青紫痕迹的手臂，“白纸黑字的合同在同福馆里放着呢，要是毁约的话您还得赔一笔钱，看您的生活条件恐怕不成吧？”
说罢李文道瞥了我一眼，我梗着脖子相当淡定。这话其实是拿来忽悠老大爷的，客户想要取消单子随时随地都行啊，只是取消的话我们不退定金而已，哪有赔偿一说。
只不过我俩现在对山海镇特别感兴趣，又迫切想知道牛甜花还有绣花鞋到底是个啥意思，我才编出那么些话来。
老大爷被我一说果然慌了神，他膝下无子无女，在s市也没个亲戚啥的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独居老人，靠着每个月的养老金还有年轻时候的积蓄过活。
再加上他一开始给的价格太高，要是真按照这个数目赔偿的话，他卖了自己都还不上这钱。
老大爷慌乱了会儿，知道没辙后只得摇摇头，“我就不该那么着急，开那么高的价钱请你们……”
现在反倒把自己给套路了。
我暗搓搓的想，要不是被我们套出那么多话来，咱们也不会对山海镇那么感兴趣。
“放心吧大爷，您把知道的全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可不能像前两次那样只说半截。等找着了绣花鞋后，鞋子还归你。”
李文道趁热打铁又给个甜枣，惹得老大爷诧异的睁大眼，“你说的是真的？鞋子还归我？”
我心里有点奇怪，怎么大爷对一双喜鞋那么执着，难不成他知道五爪金龙的事儿？
李文道算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大爷可知道五爪金龙？”
老大爷哆嗦着腿坐到椅子上，奇怪的问我们什么是五爪金龙，“啥玩意儿？俺不懂，你说明白点。”
我和李文道对了一眼，有清心符的帮助，老大爷这会儿心神宁静没啥起伏，看的出不是说谎的样子，是真不知道那回事。
这就更稀奇了，一双喜鞋啊，有啥大不了的？
想到就问，我直接脱口而出，问老大爷为什么那么想要那双鞋子。
老大爷叹口气，沉默了会儿后无奈的说：“看来你们是真的查到了不少啊。”
李文道给大爷递了根烟，老头子也没点上，只是叼在嘴里，隔了有二十分钟后才徐徐开口。
老大爷的哥哥是个老实人，和牛甜花结婚后一直也想要个孩子，可是她的肚子总是没动静。
大哥疼老婆，舍不得说她给她压力，这事儿就被搁在了一边儿。直到有一天老大爷无意中在后山看到牛甜花点了红蜡烛供着一双绣花鞋念叨，说想要有个孩子。
当时时代发展的慢，封建迷信的农村人不少，老大爷那时年少，想的也是这些，于是便以为牛甜花找了偏方来，也没多管。
可是老大爷没想到的是，隔了一天，牛甜花就悄悄来找他，说他大哥不能生，但是又很想要个孩子，她说有个土方道士给了她一个法子，只要他们两个好上了，再配合道士的办法，就能生下牛甜花和他大哥的孩子。
老大爷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砸的有点回不过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牛甜花脱光了躺被窝里，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少年郎呢里经得住牛甜花的磨蹭，和他哥有过那事之后自然熟练，没一会儿就liaobo的老大爷气血翻涌。
于是两人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关系，之后牛甜花又来找了他几次，俗话说的好，有一就有二，到了后来只要他大哥不在家，老大爷也会主动去找牛甜花。
然而时间长了，老大爷就发现一件事，牛甜花每次和他办事儿的那天穿着道德永远都是那双嫁进门时的喜鞋。
他俩维持了这种关系半年多，直到他哥那天早上出了事，老大爷才觉得不对劲。
等牛甜花把儿子生下来之后，胖小子越长和他哥就越像，而他爹妈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差，只有他自己，依旧和以前没啥两样。
时间久了，家里人都觉得不对头了，关键牛甜花自己也变得很奇怪，每天夜里都会抱着胖小子穿上那双喜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有好几次还被老大爷爹妈撞见，问她话也不回答，只是拍着胖小子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老大爷一家可不得提心吊胆，尤其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那胖小子居然开口喊牛甜花媳妇儿，可不是把老两口吓坏了，当即打包了行李带着小儿子投奔在外发达了的亲戚。
我听的云里雾里，想不到这一家子那么复杂……
本来我猜测牛甜花可能是僵尸一类，但现在看起来，对方有duli思考能力不说，还可以生孩子，这特么就玄幻了啊。
二十年容颜不变，还有她生下的那个孩子也是个迷。
我偷眼瞅了下李文道，见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顿时我乐了，少有见这货没辙的时候。
这时候老大爷该说的都说完了，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俺这辈子的所有积蓄都拿来给你们当报酬，就是想再看一眼拿双鞋……甜甜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会穿，我又问过她为什么，她说会有和我结婚的感觉。那时候我总觉得她其实心里是喜欢我的……”
老大爷苦笑着摇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他合影上另一个女孩子是谁，他愣了一下，随后说是牛头村的村花，不过和牛甜花的关系还不错，两人用现代的说法就是闺蜜。
“嘿，那你俩现在还有联系吗？或者说，你知道那姑娘的联系方法不？”
我知道牛甜花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去了，因此和她关系不错的那姑娘指不定也有古怪，要是能从这个方向切入，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老大爷皱眉似乎是在思索，沉吟片刻后才和我们说那姑娘在他们搬家之后就没啥联系了，但是他从来城里打工的同乡那儿得知，村花后来就在g市的夜总会上班。
李文道追问是在哪个夜总会，g市挺大的，各种会所多的数不清，单单是徐阳那一片就有十来个，各种档次的都有，要是能知道确切的地方反而比较方便咱们找人。
“好像是叫盛世吧，”老大爷犹豫了一下，“至少十多年前的确是在那儿的，现在俺们这一批人都七老八十的，哪里还有人会在夜总会上班啊，没人会要喽。”
说罢他笑了起来，满是褶子的老脸这一刻是我见过他最平静额时候。
也许是把心里积压的秘密说出来，老大爷的精神好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更随意了。
“唉，俺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被你俩臭小子给挖空了。以前我和人说的时候别人都当我脑子有毛病，后来还丢了工作，藏着掖着到现在，俺想着反正也没几年能活了，有些事儿啊还是要有个结果。”
老大爷说完便赶我们走了，让我们找到鞋子就给他送来，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心愿。
然而他口中的“盛世”两字还让我挺惊讶的，因为那不正是白天华的地盘么，而且沈雪也在那里工作。
只不过，十几年前就有盛世了么？
我不大确定老大爷口中的“盛世”是否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一会儿得打个电话给白天华问问了，他们这个帮派发展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最近几年特别红火，吃下不少地盘，稳稳压在徐阳之上。
离开民房的时候，我叹口气，“真没看出来啊，大爷还是个念旧情的人。啧，你说他是不是因为牛甜花这辈子才没娶老婆啊？”
“不会吧，我看那女的长得实在磕碜，说她清秀都勉强，怎么能勾了两个男人的魂儿。”
李文道不解，手指拨弄着巴掌大的罗盘，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啥。
我耸肩，反正又不是我喜欢，随便吧，不是有句话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么。
qingren眼里出西施呗。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时，我给蒙江发了个消息，谢谢他及时提供的资料，要不然我们这次绝逼没那么快搞定。
那边的蒙江回的很快，言语里随意不少，说他已经和张乐回到h市了，让我们下次过去的时候找他，他带我们玩儿。
我笑笑，回了个好。
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到h市去了。
不过得到新线索的我俩，现在倒是犹豫起来，是直接去川地的山海镇还是先在g市找一下村花。
老大爷说村花叫沈兰芬，要是她有在g市买房的话就能查到身份信息。
我和李文道小声讨论了会儿，还是觉得先找一下沈兰芬比较靠谱。
毕竟山海镇现在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了，被国家划进生态保护区里面，我俩就是想去，也得开后门儿，要不然只有在围栏外头干瞪眼的份。
于是我们没有直接回同福馆，而是在外面打了个电话给陆生，他和陈警官不同，是公安系统的，多多少少有些门路。
就是总拜托人家办事我有点不好意思。
幸好陆生的态度还挺好的，很快答应下来后还问我牛甜花的事儿有没有进展。
“算是有点儿吧，蒙江那小子够厉害的，手里消息不少。”这事儿我没瞒他，好歹人家有心问，我总不能敷衍吧。
陆生和我说了会儿后咱们便挂了电话，他有消息就会给我发短信。
搞定后我和李文道便回了同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