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女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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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发现战友吸毒

    程斌自从上回去二炮找过战友后,便每天耐心的等待他地回信。他希望在褚彤学业有成事时,自己也能事业有成,那样,俩人的爱情也会有望了。

    在等了一个星期后,程斌有些耐不住性了,就主动给战友打了一个电话。过了许久,都没人接电话。程斌过了一刻钟便又打了过去。这回,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有人接了。但接电话的人声音极为陌生,而且说话还带着发抖的颤音,听着像是极度兴奋还是极度惶恐,总之程斌无法判断是什么原因,但接电话的人的确是他的战友本人。

    “哦,哦……程……斌啊,你找我……什么事啊,我忙着呢,忙……着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咝……好爽啊!”程斌听见最后一句是战友在自言自语,*着似乎极度销魂。

    不知为何,程斌有一种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以前就听战友说过,他有一个发小,是军区高干领导的儿子,因为接触了不良的朋友,被领入吸毒歧途了,自从沾染了毒品,他的发小就整天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毒,五毒俱全了。家人也管不了,说送解毒所他就要拿着刀自杀,一家人为此也反目成仇了,可发小的妈妈不忍心看着儿子被赶出去、手无分文地受罪啊,就背地里给儿子经济上的支助,从此,儿子就这样“毒生梦死”地活着,妈妈也无可奈何。

    程斌来不及多谢,放下电话就下楼了,直奔停车位跑去。

    半个多小时后,程斌已经来到了战友自己独居的楼门前了。他三步并作一步地跑到三楼,在战友家的防盗门上咣咣地拍着,边喊着:“快开门,我是程斌!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拍了有一分钟,战友迷离的双眼从门缝里露了出来,程斌一把推开房门就闯了进去。

    客厅地毯上还躺着一个男人,程斌认出了这就是那个战友的发小。

    他头边上放着吸粉用的锡纸。锡纸上放着一小撮白色的粉面,还没吸完。其实那是战友用过的,这个发小已经不用这个级别的工具了,已经晋升用静脉注射了。那个发小旁若无人地眯着眼睛假寐,眼眶眼袋周围乌青的。

    程斌看到从卧室里走出两个妖艳鬼魅、几乎一si不gua上身全luo的如战友一般两眼迷离的女子,同样旁若无人地来到地毯上,拥伏在地下的那个男人身上。另l一个却朝自己走来,像一个要贴进锅里的软锅贴一样贴在自己怀里,程斌一闪,那女子软软跌坐在了地毯上。她一定以为程斌是另一个要服务的男人,也就是战友。可冰du的药效已经让她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程斌看着战友晃晃悠悠地走回来,眼里似乎也清晰一点了,声音慵懒地说:“你怎么来了,都看见了,别大惊小怪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就是玩玩,减减压而已。”

    啪!……程斌一个大嘴巴抽在了战友的脸上,战友一个趔趄,坐倒在了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程斌拉着来到了客厅鱼缸前,程斌掀起生态鱼缸的盖,然后奔到地毯边上拿起锡纸,从锡纸上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盖捏了零点几毫克的粉放进鱼缸。

    程斌强迫地用手按着战友的头贴在鱼缸上看,一缸的金红的鹦鹉鱼在过了半分钟左右后,开始变得异常兴奋,个个上窜下跳地游来游去,游了大概半分钟,突然个个翻起了鼓胀的肚皮漂在鱼缸水面上了,一缸鱼不到一分钟全部死了。

    战友瞳孔瞬间缩小了,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程斌拉着战友来到另一间没人的卧室,把门紧紧关上,双手压肩的把战友按坐在床边。“米强,今天你给我说实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沾染上的,吸过多少回,现在还离得开吗?”程斌用不可回避的眼神死死盯着米强的双眼。米强语气低迷,似有魂飞魄散的颓唐,泪水成行地涌出了双眼:“已经有半年多了,自从白洁离开后,我就用这个来麻醉自己,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了,两三天就要吸一回,不然,那滋味比死还难受,就像一万条虫子噬咬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你就别管我了,我求你别管我。程斌,不要让我父母知道,他们年龄都大了,身体也不好,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战友米强说的这个白洁,程斌是知晓的。那是他们一个部队的,是文艺兵。白洁,风情万种,娇小迷人,是当时部队一朵娇艳傲人的军花,追求者可以排成一个加强连了,其中不乏部队的领导和高官。那时,在部队米强也不例外,他从第一眼见到白洁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便展开了突击连的攻势来追求白洁。白洁被这个会弹吉他,天天在女兵楼下唱歌的帅气北京男孩所吸引,尤其一次米强在夜晚时,在白洁所在的女兵宿舍楼下用蜡烛摆了一个心形的图形,图形里用蜡烛又摆出白洁我爱你的大字让白洁在女兵们的惊呼羡慕中大出风头,而米强却因为此行为被部队发现而受了一次记过处分。从那开始,白洁也开始注意米强并对米强产生了好感。在部队,是不允许女兵和男兵谈恋爱的,可米强家在北京,他总能找出和制造各种理由和机会带着白洁逃出军营,去外边逍遥浪漫地谈情说爱。

    在俩人双双坠入爱河之时,大家要转业复原了。白洁是武汉人,将回到地方老家就业。程斌调动起在北京所有的亲戚和人脉关系网,准备让白洁留在北京和自己白头偕老。那时程斌的工作也是和白洁一起被安排好的。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给白洁安排好了留在北京一家事业单位的文工团时,白洁在一次外出去天津文艺汇演时出了交通事故当场死亡了。这一打击对米强是毁灭性的,大概有半年时间他什么都无法做,就呆在家里让自己心裂的伤口慢慢愈合。这件事知情的人谁都不敢再提及,就怕再次撕裂米强的伤口。程斌原本以为米强已经振作起来了,从痛苦的深渊又活过来了,在心里为米强感到欣慰和敬佩呢。

    原来,这其中有这样的隐情。

    程斌愤怒的眼神随即也黯淡了许多,看着米强低头默然流泪转为哽咽,程斌的目光柔和了起来,同时转为了一种深深的怜悯。他慢慢坐在米强身边,用手扶着米强的肩,轻轻拍了拍,然后又使劲地推了推,你好糊涂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