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夫君索爱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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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化险为夷:陈澈安排

    陈澈被押到门外,没一会方才那跛脚的男子就出来了。

    不知道是看陈澈马上就是待死之人了,还是为了表示对自己兄弟的尊敬,他居然把面具摘了。

    陈澈侧眸一撇,立即喜从心生,觉得生机来了。

    “这位好汉,你能逃脱别人的追捕,侥幸留下一条性命,可是有人相助。”

    “不错。”

    男子举着一把大刀站在陈澈的身后,顺着他的话,也回想到从前。

    那时候他们一对数十人,被污蔑,上峰的旨意是将他们一行押送冀北府,在进行严审,但是在押送路途,那人竟然派人截杀他们,还给他们按上了一个意图逃脱的罪名。

    兄弟十人一路狂奔,却躲不过身后的金戟铁马,死的死伤的伤,他们一日未食,早就精疲力竭,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的倒下去,他以为他会是下一个,却不想,他被救了。

    那些兵马似乎很害怕车马上的人,听到说话的声音便一溜烟的跑了,他也因此侥幸留下一条命。

    “那人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陈澈复又问。

    “自然算是。”

    “救命之恩当如何相报。”

    “呵呵,你这贼厮果然机灵的很,但是在机灵也没用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老子要如何报恩不用你管,你还是先想好自己去哪里投胎吧!”

    那人做过军营头目,心思虽然比不上陈澈玲珑,但是也是不傻的,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在接陈澈的话。

    “既然你承认救你的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不能杀我。”

    陈澈平静的转头,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那个有些歪斜的身影。

    他说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当初他就是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歪歪扭扭的在自己面前走过去的。

    “丰元二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夜,亥时末,冀北官道三百里,锦车青童,道一句,何事喧嚣,赠一壶桂花佳酿,送一句侠士慢行,解了侠士之危,我说的,可都对。”

    “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陈澈,说话有些磕巴,显然心中已经有些预料了。

    “因为赠酒问话的人,是我”

    陈澈的话犹如重锤,直击那人的心房,他向后倒退了两步,手中的大刀竟是再也握不住了,直直的插在地上。

    原来,那人竟是他。

    原来那些人怕的也是他。

    两个样貌相同名字相似的人,他们是怕他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才匆忙躲避,所以才让自己有了活命的机会。

    原来他的恩人跟仇人竟是同根同源。

    “你,你是……”

    那人还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其实事实如何早已跃然于心,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一个他恨入骨髓,一个他感恩不已,而这两个人,竟然是兄弟。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王都国师应公有同胎双子,然一人慧如文曲星下凡,一人却蠢钝不堪言。某便是应公二子,应时,小字陈澈。”

    陈澈因着双手被缚无法施礼,还是微微欠身向那人点头示意。

    噗

    果然想象与现实都是有差距的,那人承受不了心火熬煎,竟生生吐出一口心头之血,整个人再也找不到之前的精神气,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罢了,罢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大恩,然请恕,赵邦无礼,方才竟妄想违背道义,伤恩公性命。”

    那人姓赵名邦,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不曾说出那个名字了,双手交叠在胸前,拱手给陈澈赔礼。

    “赵侠士不必如此,某当初只是举手之劳,如今更是不求赵兄报答,只请赵兄放我主仆二人归去,毕竟某是应公之子,若是真的死在此处,只怕你们亦是不好交代。”

    陈澈怎么可能不明白赵邦心中的挣扎呢!是以并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应公子莫要羞煞我等,我等虽为草莽,但也是不得已为之,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该报的仇要报,该负的恩也绝不会抛。”

    听到陈澈的话,赵邦更是气愤,他当他们这些人是他兄长那样的狠厉之人嘛!

    “应二公子,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赵邦便是两肋插刀也会报答应二公子。”

    这样说了,陈澈便有些犹豫,毕竟他心里是真的担心苏酥啊!西北边陲现在并不安稳,他都遇上了流匪差点小命不保,若是她可怎么办呢!

    可是这位赵邦虽然自恃他为救命恩人,不过他同陈末的纠葛他并不敢忘。

    究竟要不要拜托他们去保护苏酥呢!

    许是看出陈澈的犹豫,赵邦忙保证道:“应二公子可是看不起我等,我赵邦今日便在此发誓,定会报答应时公子的救命之恩,否则就让我受五雷轰顶之刑。”

    见他都发这种毒誓了,陈澈也微微放下心来,他生在奇门八卦世家,最是知道这种起誓的后果。

    誓以言约,若是违背誓言定会遭受上天惩罚的。

    更何况除了赵邦,他也再也找不到别的人去找苏酥,保护她了。

    “如此,我有一好友在距离此处百里的登封镇同我走失,我有急事无法久留,我想赵侠士可否帮应某打听此人的下落,并保护他的安全。”

    赵邦低头思索片刻,郑重点头。

    “好,这个不难,不过可有那人的画像。”

    “可有纸笔?”

    赵邦挥手让众人安排,自己亲手解开陈澈背后的绳子。

    陈澈的丹青很不错,一幅画做的惟妙惟肖,交给赵邦后,还是有一些不放心,提笔写下自己在镐京的住址,叮嘱赵邦,若是有任何的消息记得给他写信告知。

    因陈澈有急事,匆匆交代一番,便带着牧童想要上路,看着满院子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人,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跟赵邦建议。

    “赵侠士以后还是莫要做这些劫掠之事了,最近局势不安稳,来往的其中或许会有犬戎或是楚地的探子,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公子你并不清楚我们的现状,村子里产粮本就不多,大部分还要被征到冀北军营中去,剩下的根本就不足以让大家食用,不做这个,难道还能看着合村老小饿肚子吗?”

    赵邦也是无奈,他因为被扣上了贪污的帽子,平生最恨就是这个,但是不做吃什么啊!

    “其实,现在正值流年乱世,我观你的这些兄弟好像也都被你训练过,有把子力气,可以专门做一些保护人,或者是押送货物的差事,换些银钱,你们在这般下去也是会连累村民的。”

    陈澈思索良久给了他一个提议,做劫匪真的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官府剿匪的话,他们这一个村寨只怕都要被连根刨起了。

    “如此,多谢公子金玉良言,赵某定会谨记于心。”

    赵邦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陈澈,拱手尊敬的给陈澈行了一个大礼。

    看着陈澈渐渐远去的身影,赵邦不由的感叹,人跟人果然是不同的,一母同胎竟然都相差这么多。

    王都应公同胎两子,一人惠若星君,一人蠢钝不堪言,呸,屁话。

    他看是一人狠厉阴毒不敢言,一人心性淳厚系万民,云泥之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