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背黑锅：陈澈命悬一线
“怎么样，这批人里面有没有捞着干货。”
干货，是他们这一行的术语，是指现成的白花花的银子，因为这年头人实在是太不值钱了，留下当人质也都换不了几个钱，还得浪费粮食养着他们，买卖实在是亏本。
“还别说啊！老大，这次收获不错，这些人也不清楚什么来路，有几个人身上带的票子还是不少的，这下咱们村起码个把月是断不了粮了。”
方才那个莽汉，高兴的说，眼睛都笑弯了，凑上前来，贼兮兮的跟另一个长的稍微齐整的人说。
还称呼那人为老大，其实也没有多老，甚至表面上看还比那草莽汉子年少许多。
皮肤一样是健康的麦色，五官端正，不太出众，扔在人群里也不是很扎眼，不过唯一有些不美妙的是他走路的时候有点跛脚。
“哎，老大，这次我们不光捞到干货了，还弄到一个养的水嫩嫩的小公子，聪明的很，看那样子生活不错，兴许这次还能狠狠的敲一笔赎金。”
“我不是说过，别惹那些贵人吗？真要是显贵公子，只怕遭殃的就是咱们了。”
被大家唤作老大的人，有些不高兴，不满的瞪了一眼。
“行了，这事你还真不能怪我，那小子鬼精鬼灵的心眼看着就不少，聪明的不行，居然一眼就看出我们联络的信号，行为举止也都让我们看不透，若是就这样放走了，被他杀个回马枪，我们才是真的不妙。”
莽汉更是不悦了，摆摆手，跟老大解释，他又不傻，利弊还是会分析的。
“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有些好奇了，你去将那位公子请过来，我也见识见识。”
聪明人，在这穷乡僻壤还真的是少见啊！
“得嘞！”
一见老大这幅模样，莽汉就知道，他这是感兴趣了，这就好办了，好奇了就能帮他们解决这个大麻烦了。
不过幸好陈澈没有将眼睛上的布条都蹭下来，当然想都弄下来他也办不到。
但是来带他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陈澈隐约看清楚了周围的地势。
屋舍俨然，这明明就是淳朴的乡村，这群人竟然隐藏在民众之中，怪不得不容易被发现。
平日他们根本就是安分耕田的农人，等到这官道上的人都聚齐了，他们才会化身流匪。这样想来，他们应该是只为求财，小命可保喽。
陈澈不动声色的关注周围的环境，慢了许多，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踉跄了一下。
引得周围的男子皆哄堂大笑，他垂下头，专心走路，心里稍稍的安心了些许。
“将他的眼罩给我摘下来。”
他早已带上了面具，是以直接吩咐下面的人，把陈澈的眼罩给除了。
听见自家老大的吩咐，下面的小弟那有不从。直接粗鲁的将陈澈头上的黑带子给拽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仍旧刺眼，陈澈有些微微的不习惯，眼睛微微的眯起来。
哗啦！
那老大手中握着的白瓷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水花四溅，陈澈的脸上也被殃及，不过双手被绑缚，无法擦除，眉头轻蹙，染上一抹嫌恶的神色。
“竟然是你。”
陈澈抬头去看，却见呆住的那人，带着一张小丑面具，只露着两个眼睛，里面的神色很复杂，大抵是阳光太耀眼了，陈澈看不懂里面的意思。
“你认识我。”
陈澈挑眉反问，真是奇怪了，这种西北边界之处，竟然有人认得他。
“哈哈哈哈，应公，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他有些激动，看着陈澈的眼睛有些莫名的恨意。
应公，陈澈疑惑，他的确是应氏，但是上下又扫量几番，还是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谁，而且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啊！
“你是何人？我并不识得你。”
“哈哈，逆贼，你当然不识得我，丰元二十七年，我奉命勘察西北军需，而你这逆贼，却以王上钦差的名义陪同，你竟将一半的军备都贪墨了，将黑水都泼到我们的头上，若不是我们上告无门，定要你这逆贼偿命。”
时隔三年之久，他回忆的时候竟然仍旧如同昨日一般，声音满是无奈，看向陈澈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果然上天有眼，而今你这逆贼竟然落到了我的手里…………”
陈澈一脸懵逼，擦，他再说什么啊？怎么好像听不懂。
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可是自己本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丰元二十七年，他的确来过西北边塞，但是并不是奉王上的的命令，而是前往西北拜访在西北路转运司为官的舅父。
难道是有两个自己，…………
陈澈眼神微微眯起，难道是陈末，毕竟他兄弟二人样貌基本上是相差无几的。
他曾经贪污过军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应家从来不涉党争，他要哪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那老大一瘸一拐的像陈澈走过来，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位好汉，切莫动怒，在下丰元二十七年的确来过西北边塞，但却是为了拜会舅父一家而来，从未进入过军营，好汉会否是记错了。”
陈澈敛下所有的心思，不管事实是怎样都是应氏族中的事情，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贼厮，你竟然还敢狡辩，你就算是化成灰烬，我也绝对不会认错的。”
他快步上前，一手紧紧的卡住陈澈的脖子。
不愧军汉出身，就算瘸了腿力气也不是陈澈这等的公子哥可以比拟的。
陈澈被他掐的喘不上气来，脸上青筋暴起，涨红一片。
“因为你，我兄弟数十人都死于非命，因为你，我失去了一条腿，就想是老鼠一样，这么多年来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报仇。”
“你冷静一下，某应时，小字陈澈，非你所识之人。”
陈澈此时就像是一条砧板是的鱼肉，还是一条被困得结结实实毫无威胁的鱼，他竭力开口，声音有些小，喘息的厉害。
“的确，名字不一样。”
那人凑的极进，所以还是听到了，松开右手，两手上下摩挲了几下，好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但是那又如何，你们长的一样，关系定然不匪，我找不到他，就先杀了你，祭奠我兄弟亡魂。”
“来人，推出去，我要他的血来祭我兄弟亡魂。”
就连最后一丝耐心都失去了，他用力向后推了一把陈澈，将陈澈推在地上，吩咐众人带他出去。
陈澈苦笑，这算什么事啊！陈末的黑锅要让他来背，脑海中思绪翻涌不停，试图在此寻找一个自救的法子。
不过他总觉得，方才那个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干货，是他们这一行的术语，是指现成的白花花的银子，因为这年头人实在是太不值钱了，留下当人质也都换不了几个钱，还得浪费粮食养着他们，买卖实在是亏本。
“还别说啊！老大，这次收获不错，这些人也不清楚什么来路，有几个人身上带的票子还是不少的，这下咱们村起码个把月是断不了粮了。”
方才那个莽汉，高兴的说，眼睛都笑弯了，凑上前来，贼兮兮的跟另一个长的稍微齐整的人说。
还称呼那人为老大，其实也没有多老，甚至表面上看还比那草莽汉子年少许多。
皮肤一样是健康的麦色，五官端正，不太出众，扔在人群里也不是很扎眼，不过唯一有些不美妙的是他走路的时候有点跛脚。
“哎，老大，这次我们不光捞到干货了，还弄到一个养的水嫩嫩的小公子，聪明的很，看那样子生活不错，兴许这次还能狠狠的敲一笔赎金。”
“我不是说过，别惹那些贵人吗？真要是显贵公子，只怕遭殃的就是咱们了。”
被大家唤作老大的人，有些不高兴，不满的瞪了一眼。
“行了，这事你还真不能怪我，那小子鬼精鬼灵的心眼看着就不少，聪明的不行，居然一眼就看出我们联络的信号，行为举止也都让我们看不透，若是就这样放走了，被他杀个回马枪，我们才是真的不妙。”
莽汉更是不悦了，摆摆手，跟老大解释，他又不傻，利弊还是会分析的。
“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有些好奇了，你去将那位公子请过来，我也见识见识。”
聪明人，在这穷乡僻壤还真的是少见啊！
“得嘞！”
一见老大这幅模样，莽汉就知道，他这是感兴趣了，这就好办了，好奇了就能帮他们解决这个大麻烦了。
不过幸好陈澈没有将眼睛上的布条都蹭下来，当然想都弄下来他也办不到。
但是来带他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陈澈隐约看清楚了周围的地势。
屋舍俨然，这明明就是淳朴的乡村，这群人竟然隐藏在民众之中，怪不得不容易被发现。
平日他们根本就是安分耕田的农人，等到这官道上的人都聚齐了，他们才会化身流匪。这样想来，他们应该是只为求财，小命可保喽。
陈澈不动声色的关注周围的环境，慢了许多，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踉跄了一下。
引得周围的男子皆哄堂大笑，他垂下头，专心走路，心里稍稍的安心了些许。
“将他的眼罩给我摘下来。”
他早已带上了面具，是以直接吩咐下面的人，把陈澈的眼罩给除了。
听见自家老大的吩咐，下面的小弟那有不从。直接粗鲁的将陈澈头上的黑带子给拽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仍旧刺眼，陈澈有些微微的不习惯，眼睛微微的眯起来。
哗啦！
那老大手中握着的白瓷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水花四溅，陈澈的脸上也被殃及，不过双手被绑缚，无法擦除，眉头轻蹙，染上一抹嫌恶的神色。
“竟然是你。”
陈澈抬头去看，却见呆住的那人，带着一张小丑面具，只露着两个眼睛，里面的神色很复杂，大抵是阳光太耀眼了，陈澈看不懂里面的意思。
“你认识我。”
陈澈挑眉反问，真是奇怪了，这种西北边界之处，竟然有人认得他。
“哈哈哈哈，应公，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他有些激动，看着陈澈的眼睛有些莫名的恨意。
应公，陈澈疑惑，他的确是应氏，但是上下又扫量几番，还是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谁，而且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啊！
“你是何人？我并不识得你。”
“哈哈，逆贼，你当然不识得我，丰元二十七年，我奉命勘察西北军需，而你这逆贼，却以王上钦差的名义陪同，你竟将一半的军备都贪墨了，将黑水都泼到我们的头上，若不是我们上告无门，定要你这逆贼偿命。”
时隔三年之久，他回忆的时候竟然仍旧如同昨日一般，声音满是无奈，看向陈澈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果然上天有眼，而今你这逆贼竟然落到了我的手里…………”
陈澈一脸懵逼，擦，他再说什么啊？怎么好像听不懂。
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可是自己本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丰元二十七年，他的确来过西北边塞，但是并不是奉王上的的命令，而是前往西北拜访在西北路转运司为官的舅父。
难道是有两个自己，…………
陈澈眼神微微眯起，难道是陈末，毕竟他兄弟二人样貌基本上是相差无几的。
他曾经贪污过军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应家从来不涉党争，他要哪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那老大一瘸一拐的像陈澈走过来，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位好汉，切莫动怒，在下丰元二十七年的确来过西北边塞，但却是为了拜会舅父一家而来，从未进入过军营，好汉会否是记错了。”
陈澈敛下所有的心思，不管事实是怎样都是应氏族中的事情，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贼厮，你竟然还敢狡辩，你就算是化成灰烬，我也绝对不会认错的。”
他快步上前，一手紧紧的卡住陈澈的脖子。
不愧军汉出身，就算瘸了腿力气也不是陈澈这等的公子哥可以比拟的。
陈澈被他掐的喘不上气来，脸上青筋暴起，涨红一片。
“因为你，我兄弟数十人都死于非命，因为你，我失去了一条腿，就想是老鼠一样，这么多年来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报仇。”
“你冷静一下，某应时，小字陈澈，非你所识之人。”
陈澈此时就像是一条砧板是的鱼肉，还是一条被困得结结实实毫无威胁的鱼，他竭力开口，声音有些小，喘息的厉害。
“的确，名字不一样。”
那人凑的极进，所以还是听到了，松开右手，两手上下摩挲了几下，好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但是那又如何，你们长的一样，关系定然不匪，我找不到他，就先杀了你，祭奠我兄弟亡魂。”
“来人，推出去，我要他的血来祭我兄弟亡魂。”
就连最后一丝耐心都失去了，他用力向后推了一把陈澈，将陈澈推在地上，吩咐众人带他出去。
陈澈苦笑，这算什么事啊！陈末的黑锅要让他来背，脑海中思绪翻涌不停，试图在此寻找一个自救的法子。
不过他总觉得，方才那个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