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人不要脸
原本不想给莫家人难堪，毕竟是自己的外祖家，可听了大舅母的话，又看着莫老头子那一脸的期望神色，虎头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
这家人当他虎头就是那么好糊弄，好欺负吗？
梓芊姐姐说的果然对极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虎头的外祖一家正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家，可他虎头还要脸呢。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虎头声音里有了怒气，喊道：“大舅娘以为我这几年在唐家吃好喝好，什么事都不懂吗？唐家虽然有银钱，可梓芊姐姐却每年都会带着我们种上几十亩地，去体会种地的不容易。十两银子可以买几十亩地的种子，莫不是外祖家是大地主不成？”
“当然不是。”大舅娘连忙回话，暗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要是莫家有那么多的地，哪里还需要到这来看人脸色，又怎么会穷的吃不上饭了。
“大舅娘刚才说给外婆看病置办丧事，欠下了近五百两的外债，更是说不通的。且不说谁有那么多的银子肯借给你们，就说着乡下人看病，难不成会吃人参，还是棺桲用的金丝楠木？否则一个普通的乡下老人就算卧病几年，再买一口厚实的棺材，也不过几十两的事，哪里用得上五百两那么多。”虎头冷冷的开口，将大舅娘的谎言揭穿。
“真的真的，我们连借据都带来了，不信让你外公拿给你看。”大舅娘急了，却不敢去莫老头子怀里掏借据，只能这样说道。
莫老头子配合的将借据掏出来，可虎头哪里会看，直接嘲弄的道：“就算这借据是真的，也真的是因为过世的外婆而债台高筑，又与我虎头何干？我奉天王朝的律法有规定，子孙要赡养老人，否则以大不孝处以极刑。可我不过是个外孙，还是一口外祖家的粮食也没吃过的外姓人，外公有这么多的儿孙，还要我来一个外姓的小娃子来替你们还债不成？”
被虎头说的老脸燥热，莫老头子狠狠的瞪了成事不足的大儿媳一眼，让她闭嘴，这才对虎头说道：“虎头啊，外公就是来看看你，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没想过要你替外公还债的。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连你娘都过世了，更没有道理让你帮忙还债的，就算你有银子帮外公，那也是借的，外公可以给你写下借据，绝对不会白白要你的银子的。”
莫老头子先是采取了亲情攻略，随即便顺理成章的提了银子的事，心里想着他怎么说也是长辈，开口借几百两银子，虎头还能拒绝不成？那可是不孝的。
至于借据，只要在莫老头子有生之年没银子还上，之后他俩腿一蹬，子孙还能认账不成？这也算是变相的要了银子。
可虎头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对银子很看重，从来不乱花一文钱。
即便现在自己做生意赚了不少，却也不会做冤大头，他宁愿把银钱都花在奶奶和唐家姐弟身上，或是学着唐梓芊去建个善堂，也不愿意给莫家人。
“五百两银子，外公家这么多人都挣不来，我一个小娃子哪里会有？虽然我现在吃得好穿得好，可这一切都是梓芊姐姐给的，能给外公十两银子的节礼钱，也是我从嘴下省来的。”虎头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事实就是这样，玩具作坊的生意根本就不是他的，又道：“正如外公所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娘亲在世，有银子给外公外婆花用，那是她孝顺，年节送礼，那是规矩，可若没银子给娘家，那也是常理，就算衙门也说不出娘亲一个不字来。而娘亲不在了，就更没有我一个隔了辈的外孙来替外公家承担债务，顶起门面的理儿。”
虎头的一番话，让唐梓芊欣慰不已，这小家伙果然长大了，是个通透的，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莫说唐梓芊了，在场除了莫家人，谁不在心里为虎头赞一声好，对于这样无耻的亲戚，就该这样冷绝。
“不过，这些年没有去看望外祖，也是虎头失礼。”虎头话锋一转，叫莫家人心中一喜，可其他人却提了一口气。
尤其是虎头奶奶，只有唐家姐弟三个淡定的看着虎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过去九年，虽然我只有四年吃饱穿暖，可也不想在外公面前哭穷，就按照现在的标准，把这九年的年节礼都一并补上了。过年十两，端午和中秋各二两，一年是十四两银子，九年就是一百二十六两银子。”虎头很快的算完账，语气很是平稳，早已不见了怒气，转身对唐梓芊说道：“姐姐，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你能先借给我吗？等我长大后，一定还你。”
“好。”唐梓芊笑着让老管家去取银子过来。
在这个孝字大于天的年代，要是虎头不把事情处理好了，以后少不得被人做文章，说不定就会毁了虎头的前途，那不是唐梓芊愿意看到的，所以这一百多两银子不算多。
可对于莫家人而言，这一百多两银子实在是不少了，虽然没能拿到预期的五百两，可一百多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人起几座新房子给孩子娶媳妇，也能吃香喝辣的过一阵子好日子了。
只是没人嫌银子多，当管家托着一百多两现银送到莫家这边的时候，大舅娘忘记了莫老头子的警告，竟然舔着脸对虎头说道：“虎头啊，不如你再和你姐姐商量商量，再借几百两银子，好让我们回去还债。”
“大舅娘要是吃多了，那就立刻启程，在夜晚之前还能赶得上在镇子里找家客栈住下，这么多的银子，足够你们住的好了。”虎头冷着脸，很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你给我闭嘴。”莫老头子呵斥一声。
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大舅娘，只能忿忿的闭嘴，可眼睛却一直盯着银子在看，恨不能都揣进怀里去，而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自从虎头的外婆过世之后，家里的银钱虽然在莫老头子那里掌管着，可家里一些事情都是大舅娘在当家作主，自然是有点私房钱的，更是个见财眼开的主儿。
“虎头，你大舅娘不会说话，就当她是在放屁了。外公年纪大了，这几天赶路过来，折腾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还是在这里住一宿再走吧。”怕虎头真的赶人，莫老头子急忙开口。
至于他嘴上说住一宿就走是不是真的，这个就不好说的了，不过总得先留下来，才能想辙不是？
乡亲们见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也不好再留下来，便都起身告辞，与唐家交好的人家临走时还说有事就让人去叫一声，不拘着时辰，这是怕莫家人闹幺蛾子的节奏啊。
唐梓芊笑着领情，并让下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糕点和炒瓜子拿出来，给村民们分发了。
这家人当他虎头就是那么好糊弄，好欺负吗？
梓芊姐姐说的果然对极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虎头的外祖一家正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家，可他虎头还要脸呢。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虎头声音里有了怒气，喊道：“大舅娘以为我这几年在唐家吃好喝好，什么事都不懂吗？唐家虽然有银钱，可梓芊姐姐却每年都会带着我们种上几十亩地，去体会种地的不容易。十两银子可以买几十亩地的种子，莫不是外祖家是大地主不成？”
“当然不是。”大舅娘连忙回话，暗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要是莫家有那么多的地，哪里还需要到这来看人脸色，又怎么会穷的吃不上饭了。
“大舅娘刚才说给外婆看病置办丧事，欠下了近五百两的外债，更是说不通的。且不说谁有那么多的银子肯借给你们，就说着乡下人看病，难不成会吃人参，还是棺桲用的金丝楠木？否则一个普通的乡下老人就算卧病几年，再买一口厚实的棺材，也不过几十两的事，哪里用得上五百两那么多。”虎头冷冷的开口，将大舅娘的谎言揭穿。
“真的真的，我们连借据都带来了，不信让你外公拿给你看。”大舅娘急了，却不敢去莫老头子怀里掏借据，只能这样说道。
莫老头子配合的将借据掏出来，可虎头哪里会看，直接嘲弄的道：“就算这借据是真的，也真的是因为过世的外婆而债台高筑，又与我虎头何干？我奉天王朝的律法有规定，子孙要赡养老人，否则以大不孝处以极刑。可我不过是个外孙，还是一口外祖家的粮食也没吃过的外姓人，外公有这么多的儿孙，还要我来一个外姓的小娃子来替你们还债不成？”
被虎头说的老脸燥热，莫老头子狠狠的瞪了成事不足的大儿媳一眼，让她闭嘴，这才对虎头说道：“虎头啊，外公就是来看看你，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没想过要你替外公还债的。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连你娘都过世了，更没有道理让你帮忙还债的，就算你有银子帮外公，那也是借的，外公可以给你写下借据，绝对不会白白要你的银子的。”
莫老头子先是采取了亲情攻略，随即便顺理成章的提了银子的事，心里想着他怎么说也是长辈，开口借几百两银子，虎头还能拒绝不成？那可是不孝的。
至于借据，只要在莫老头子有生之年没银子还上，之后他俩腿一蹬，子孙还能认账不成？这也算是变相的要了银子。
可虎头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对银子很看重，从来不乱花一文钱。
即便现在自己做生意赚了不少，却也不会做冤大头，他宁愿把银钱都花在奶奶和唐家姐弟身上，或是学着唐梓芊去建个善堂，也不愿意给莫家人。
“五百两银子，外公家这么多人都挣不来，我一个小娃子哪里会有？虽然我现在吃得好穿得好，可这一切都是梓芊姐姐给的，能给外公十两银子的节礼钱，也是我从嘴下省来的。”虎头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事实就是这样，玩具作坊的生意根本就不是他的，又道：“正如外公所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娘亲在世，有银子给外公外婆花用，那是她孝顺，年节送礼，那是规矩，可若没银子给娘家，那也是常理，就算衙门也说不出娘亲一个不字来。而娘亲不在了，就更没有我一个隔了辈的外孙来替外公家承担债务，顶起门面的理儿。”
虎头的一番话，让唐梓芊欣慰不已，这小家伙果然长大了，是个通透的，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莫说唐梓芊了，在场除了莫家人，谁不在心里为虎头赞一声好，对于这样无耻的亲戚，就该这样冷绝。
“不过，这些年没有去看望外祖，也是虎头失礼。”虎头话锋一转，叫莫家人心中一喜，可其他人却提了一口气。
尤其是虎头奶奶，只有唐家姐弟三个淡定的看着虎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过去九年，虽然我只有四年吃饱穿暖，可也不想在外公面前哭穷，就按照现在的标准，把这九年的年节礼都一并补上了。过年十两，端午和中秋各二两，一年是十四两银子，九年就是一百二十六两银子。”虎头很快的算完账，语气很是平稳，早已不见了怒气，转身对唐梓芊说道：“姐姐，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你能先借给我吗？等我长大后，一定还你。”
“好。”唐梓芊笑着让老管家去取银子过来。
在这个孝字大于天的年代，要是虎头不把事情处理好了，以后少不得被人做文章，说不定就会毁了虎头的前途，那不是唐梓芊愿意看到的，所以这一百多两银子不算多。
可对于莫家人而言，这一百多两银子实在是不少了，虽然没能拿到预期的五百两，可一百多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人起几座新房子给孩子娶媳妇，也能吃香喝辣的过一阵子好日子了。
只是没人嫌银子多，当管家托着一百多两现银送到莫家这边的时候，大舅娘忘记了莫老头子的警告，竟然舔着脸对虎头说道：“虎头啊，不如你再和你姐姐商量商量，再借几百两银子，好让我们回去还债。”
“大舅娘要是吃多了，那就立刻启程，在夜晚之前还能赶得上在镇子里找家客栈住下，这么多的银子，足够你们住的好了。”虎头冷着脸，很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你给我闭嘴。”莫老头子呵斥一声。
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大舅娘，只能忿忿的闭嘴，可眼睛却一直盯着银子在看，恨不能都揣进怀里去，而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自从虎头的外婆过世之后，家里的银钱虽然在莫老头子那里掌管着，可家里一些事情都是大舅娘在当家作主，自然是有点私房钱的，更是个见财眼开的主儿。
“虎头，你大舅娘不会说话，就当她是在放屁了。外公年纪大了，这几天赶路过来，折腾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还是在这里住一宿再走吧。”怕虎头真的赶人，莫老头子急忙开口。
至于他嘴上说住一宿就走是不是真的，这个就不好说的了，不过总得先留下来，才能想辙不是？
乡亲们见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也不好再留下来，便都起身告辞，与唐家交好的人家临走时还说有事就让人去叫一声，不拘着时辰，这是怕莫家人闹幺蛾子的节奏啊。
唐梓芊笑着领情，并让下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糕点和炒瓜子拿出来，给村民们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