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改行要饭去
半个时辰后，莫家一行人终于洗漱完毕，可唐梓芊没让人给他们准备干净的衣裳，所以他们还是一身异味的进了饭厅，当即便有不少人都捂着鼻子，只差要作呕了。
同样都是住在乡村的，可靠山屯的村民却衣着干净，就算不是绸缎加身，也都是细棉布的料子的，在唐家的影响下都很注意卫生，尤其是来唐家做客，哪个不是换了干净的衣裳，里里外外的都洗干净了？
而莫家人住的并不算太远，是几十里外的村子，那个村子也得到唐家的照拂，日子过的也是不错的，哪里就需要穿补丁的衣服，还是补丁摞着补丁，这也未免刻意了些。
关键是，你想哭穷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弄整洁一点，至少让人不觉得反胃，也能尊重一些，别一身霉味的过来，傻子也知道这衣服是在仓房里堆放多年的。
“请。”老管家在前面引路，将莫家人安置在最靠里头的两张桌子坐下，有意的让他们从人前走过，让大家都能猜得透他们的用意。
看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莫家几个小的伸手便要去抓来吃，被大舅娘几个给强行摁下了。
虽然他们也想快点吃，可总要寒暄几句，可不能在别人面前失了礼，那样就不能达成目的了。
“亲家母，这些年过的还好吧？”莫老头子停在虎头奶奶那边，本以为虎头会主动打个招呼，可小家伙竟回到小伙伴那桌落座了，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就连唐梓芊几个也都只是看着，没人介绍。
心里骂唐梓芊一家都是不讲礼数，没有规矩的人，却不得不先和虎头奶奶说话，否则他们和讨饭吃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托亲家的福，我们祖孙俩还没饿死，还能有幸得梓芊姐弟几个照顾，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虎头奶奶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起身，只是语气疏离的很，“亲家去用饭吧，老婆子我眼睛看不见，就不过去作陪了，省的添乱。”
被虎头奶奶一句话给打发了，莫老头子脸色不大好看，却也不好在人前太过做低，便僵笑一下，起身朝儿孙那边走去。
虽然事先说好了，到唐家用饭，要讲规矩，以免被人看清了，可莫家几个小的还是表现出他们的护食和没教养，甚至把喜欢吃的菜直接拉到自己跟前，不许别人动筷子，还直接使唤上唐家下人，让他们添菜。
对于吃食，唐梓芊倒是不吝啬，示意下人尽管添菜，让他们吃饱了。
最后，莫家人吃的一个个直打嗝，油腻腻的手不断的揉着肚皮，仍旧只有那个干瘦的少女和那个男娃没有失礼，就连莫老头子也是吃的一嘴油，早就忘记什么形象了。
待莫家人吃饱喝足之后，这才发现靠山屯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那几百双眼睛盯的他们很不自在，尤其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娃童真的说道：“娘，他们好可怜啊，一定就是县城里那饿了好多天的乞丐，你看他们穿的多破啊，咱们回去找几件不穿的旧衣给他们好不好？”
小女娃的话，让莫老头子脸都臊红了，莫家几个小的倒是想要发火，却被大人给按住了，大舅娘更是不要脸的哭穷道：“这几年我婆婆病了，为了给老人家看病和置办丧事，家里的银子都花光了，孩子们连吃饱饭都是困难。若不是这样，也早早的就来看虎头了，哪能这么多年都不走动呢。”
大舅娘自认为声情并茂，连她自己都被一个孝字感动了，正坐在那里等着虎头或是其他人附和几声，可竟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也顾不得装哭了，只得用衣袖按压几下干干的眼角，可怜兮兮的说道：“瞧我，说这个做啥，大过年的就该说点高兴的事。”
“虎头，过来这边，给大舅娘看看，我可怜的外甥哦，要不是你娘没的早，定是早早的就带着你去外祖家走亲戚了，也不至于长了这么大，才见过两次面。”大舅娘朝虎头招招手，刚刚说过年要说点高兴的话，张嘴就是离间虎头和唐家人的关系。
听着大舅娘并不高明的话，虎头不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望向莫老头子，问道：“您是我娘的父亲，虽然我娘不再了，可我还是得尊一声外公。虎头过了年也有十岁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奶娃子，你们逼死我娘的事，我不是不计较，而是怕我娘舍不得她的娘家人吃官司，所以只能按下。这么多年来，你们从来不登家门，就算是外祖母病重多年，可我娘去了的时候，你们总该知道的信的，却任由我和奶奶自生自灭。现在你们来了，我待你们是客，可并不代表着你们就可以往我梓芊姐姐他们身上泼脏水，没有他们，我和奶奶早就饿死，去地下和我娘他们团聚了。”
“虎头……”莫老头子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声，只是眯着的眼睛，叫人猜不出他是气的颤抖，还是心疼内疚的轻颤。
不过，虎头也不关心这一点，要是大舅娘没有乱说话，或是莫老头子能够制止她胡言乱语，虎头都会对莫老头子多一分的尊敬。
可惜，这家人的目的太过不纯了，虎头想要认亲的心思也断了。
不用说，他们之所以才登门，就是知道了虎头现在自己也有生意了，手里有银钱了，所以想要拿好处。
以前之所以不来，怕是觉得虎头祖孙俩在唐家不过是客人，能吃饱喝足就不错了，就算有人伺候着也没有银钱，他们自然不会把主意打到虎头祖孙身上，以免惹恼了唐家，再把虎头祖孙赶出去，那他们岂不是捞不着好，还可能把麻烦带回家去？
“大过年的，虎头也不想大家都难看，这里有十两银子，就当是给外公的年礼了，你们在这住一晚上，明天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回去。以后没事，也不要上门来了，年节礼我会让人送过去。”虎头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自有下人拿了去，送到莫老头子那边去。
“哟，十两银子，这是打发要饭的哪。”大舅娘看到银子虽然两眼冒光，可却忘记管住自己的嘴，直接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可不就是要饭的。”有村民看不过去，直接甩了这么一句，却像是自言自语的又道：“这年头的日子都好到这样了吗？给要饭的一两个铜板也就罢了，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以后我也不种地了，就去要饭得了。”
大舅娘知道自己失言了，不甘心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便又哭穷道：“虎头啊，这十两银子，连开春的种子钱都不够，你外婆去世的时候，可是欠下了近五百两的债，咱们家可是连口粮都没了。”
同样都是住在乡村的，可靠山屯的村民却衣着干净，就算不是绸缎加身，也都是细棉布的料子的，在唐家的影响下都很注意卫生，尤其是来唐家做客，哪个不是换了干净的衣裳，里里外外的都洗干净了？
而莫家人住的并不算太远，是几十里外的村子，那个村子也得到唐家的照拂，日子过的也是不错的，哪里就需要穿补丁的衣服，还是补丁摞着补丁，这也未免刻意了些。
关键是，你想哭穷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弄整洁一点，至少让人不觉得反胃，也能尊重一些，别一身霉味的过来，傻子也知道这衣服是在仓房里堆放多年的。
“请。”老管家在前面引路，将莫家人安置在最靠里头的两张桌子坐下，有意的让他们从人前走过，让大家都能猜得透他们的用意。
看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莫家几个小的伸手便要去抓来吃，被大舅娘几个给强行摁下了。
虽然他们也想快点吃，可总要寒暄几句，可不能在别人面前失了礼，那样就不能达成目的了。
“亲家母，这些年过的还好吧？”莫老头子停在虎头奶奶那边，本以为虎头会主动打个招呼，可小家伙竟回到小伙伴那桌落座了，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就连唐梓芊几个也都只是看着，没人介绍。
心里骂唐梓芊一家都是不讲礼数，没有规矩的人，却不得不先和虎头奶奶说话，否则他们和讨饭吃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托亲家的福，我们祖孙俩还没饿死，还能有幸得梓芊姐弟几个照顾，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虎头奶奶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起身，只是语气疏离的很，“亲家去用饭吧，老婆子我眼睛看不见，就不过去作陪了，省的添乱。”
被虎头奶奶一句话给打发了，莫老头子脸色不大好看，却也不好在人前太过做低，便僵笑一下，起身朝儿孙那边走去。
虽然事先说好了，到唐家用饭，要讲规矩，以免被人看清了，可莫家几个小的还是表现出他们的护食和没教养，甚至把喜欢吃的菜直接拉到自己跟前，不许别人动筷子，还直接使唤上唐家下人，让他们添菜。
对于吃食，唐梓芊倒是不吝啬，示意下人尽管添菜，让他们吃饱了。
最后，莫家人吃的一个个直打嗝，油腻腻的手不断的揉着肚皮，仍旧只有那个干瘦的少女和那个男娃没有失礼，就连莫老头子也是吃的一嘴油，早就忘记什么形象了。
待莫家人吃饱喝足之后，这才发现靠山屯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那几百双眼睛盯的他们很不自在，尤其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娃童真的说道：“娘，他们好可怜啊，一定就是县城里那饿了好多天的乞丐，你看他们穿的多破啊，咱们回去找几件不穿的旧衣给他们好不好？”
小女娃的话，让莫老头子脸都臊红了，莫家几个小的倒是想要发火，却被大人给按住了，大舅娘更是不要脸的哭穷道：“这几年我婆婆病了，为了给老人家看病和置办丧事，家里的银子都花光了，孩子们连吃饱饭都是困难。若不是这样，也早早的就来看虎头了，哪能这么多年都不走动呢。”
大舅娘自认为声情并茂，连她自己都被一个孝字感动了，正坐在那里等着虎头或是其他人附和几声，可竟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也顾不得装哭了，只得用衣袖按压几下干干的眼角，可怜兮兮的说道：“瞧我，说这个做啥，大过年的就该说点高兴的事。”
“虎头，过来这边，给大舅娘看看，我可怜的外甥哦，要不是你娘没的早，定是早早的就带着你去外祖家走亲戚了，也不至于长了这么大，才见过两次面。”大舅娘朝虎头招招手，刚刚说过年要说点高兴的话，张嘴就是离间虎头和唐家人的关系。
听着大舅娘并不高明的话，虎头不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望向莫老头子，问道：“您是我娘的父亲，虽然我娘不再了，可我还是得尊一声外公。虎头过了年也有十岁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奶娃子，你们逼死我娘的事，我不是不计较，而是怕我娘舍不得她的娘家人吃官司，所以只能按下。这么多年来，你们从来不登家门，就算是外祖母病重多年，可我娘去了的时候，你们总该知道的信的，却任由我和奶奶自生自灭。现在你们来了，我待你们是客，可并不代表着你们就可以往我梓芊姐姐他们身上泼脏水，没有他们，我和奶奶早就饿死，去地下和我娘他们团聚了。”
“虎头……”莫老头子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声，只是眯着的眼睛，叫人猜不出他是气的颤抖，还是心疼内疚的轻颤。
不过，虎头也不关心这一点，要是大舅娘没有乱说话，或是莫老头子能够制止她胡言乱语，虎头都会对莫老头子多一分的尊敬。
可惜，这家人的目的太过不纯了，虎头想要认亲的心思也断了。
不用说，他们之所以才登门，就是知道了虎头现在自己也有生意了，手里有银钱了，所以想要拿好处。
以前之所以不来，怕是觉得虎头祖孙俩在唐家不过是客人，能吃饱喝足就不错了，就算有人伺候着也没有银钱，他们自然不会把主意打到虎头祖孙身上，以免惹恼了唐家，再把虎头祖孙赶出去，那他们岂不是捞不着好，还可能把麻烦带回家去？
“大过年的，虎头也不想大家都难看，这里有十两银子，就当是给外公的年礼了，你们在这住一晚上，明天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回去。以后没事，也不要上门来了，年节礼我会让人送过去。”虎头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自有下人拿了去，送到莫老头子那边去。
“哟，十两银子，这是打发要饭的哪。”大舅娘看到银子虽然两眼冒光，可却忘记管住自己的嘴，直接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可不就是要饭的。”有村民看不过去，直接甩了这么一句，却像是自言自语的又道：“这年头的日子都好到这样了吗？给要饭的一两个铜板也就罢了，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以后我也不种地了，就去要饭得了。”
大舅娘知道自己失言了，不甘心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便又哭穷道：“虎头啊，这十两银子，连开春的种子钱都不够，你外婆去世的时候，可是欠下了近五百两的债，咱们家可是连口粮都没了。”